马车由正东驶来,车上上片敞篷,坐了一个胖子,当地人装束,这本没有什么稀奇,但是他身边还坐了个女人金发碧眼,马车是木轮,从我们身前一过,拐进了一条巷子。把黄岩都看呆了。
    我捅捅他,“你怎么了,魂没了?”
    这种女人有什么稀奇?只是见得少一点罢了,要说有韵味,还得说是东方的美女。
    黄岩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的妈呀,这是人么?这是女人么?怎么第这样子,眼睛像是刚刚被谁打了一拳。”
    我笑笑,“再往下走,看到通身墨炭一样的,那也可能是个女人,先给你提个醒,别到时候出丑。”
    黄岩摇摇头,眨了两下眼睛,回过神来,指着马车进去的巷子边一家商号说,“他就去了那家。”我们抵近察看,商号里摆满了各种藤制品,藤订单、藤椅,还有藤条手杖,这个时候里面还有人。
    我本想进去看看,再给田王选一条藤手杖,但是又打消了念头,田王还没有那么老。
    再一个,我们既然跟踪老汉,他半夜到这里来,我们就不应当再进去。情况不明,我们就在商号的外边悄悄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情况。我的心里还记挂着那三个淘气的女人,到哪去找她们呢?
    黄岩说,“不如我们再去巷子里看看,那个人去了哪里了。”
    也好,我们慢慢了地进了巷子,马车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两边是不高的砖墙,高到正好挡住了你的眼睛,墙里只闻其声,见不到什么,我们顺着巷子一直走,也没有看到一扇门,两边种植着茂密的青藤,巷子里是土路,上边留下了刚刚过去的马车印,明明向左边一拐,被一片藤盖住了。
    我们站在原地,怎么也看不出来墙上有个能驶进马车的什么大门。
    黄岩也发现了,“这么隐秘。一定不是个好地方。我们是不是进去?”
    “还想着?不怕回去青花找你的麻烦?”
    “将军,我又不是不干那啥的,我们是来探听消息,顺便找你老婆的。”他低声说着,弯着腰靠近了那片青藤。
    这时青藤从里面哗啦一响,我们赶紧往旁边一闪,用青藤挡住了身子。
    一下轻微的门户开启声音,从里面钻出来两个人,似乎不想张扬,那道我们看不到的门只打开一道缝,立时就关严实了。
    看那身形,不用问,就知道是谁了,是小月和柳眉。一看之下吃惊非小,她们竟然从这个地方现身,来干什么呢?
    小月刚刚站定,摆头向两边看了看有没有人?没有人,回身向柳眉招手,柳眉却不见了。柳眉正被我一把拉到青藤丛里,突然的惊吓让她失了方寸,不停地挣扎,我怕她叫出声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我要吓吓她们,看还敢不敢大半夜的跑出来。
    柳眉看到是我,身子立刻松软下来,一张惨白的脸立刻有了血色,“你要吓死我啊,看我回去了不……”
    我们再不出去,小月就要夺路狂奔了。她很快看到我们从青藤丛中闪出来,我问她们,“你们这是来干什么?这么大胆,刚来如果不是我,却是别的什么人,你这亏就吃大了!”
    “这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柳眉一边整理着被我抱皱了的衣服一边说,“刚才把我吓个半死,是谁呢这么大力气,我一直以来还以为自己的力量不小呢,谁知一动也动弹不得,好你等着姐夫,看我回去不告诉画姐姐,好好的收拾你,敢吃我的豆腐。”
    小月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把杏眼一瞪,“柳眉,不用告诉画姐姐,告诉我也一样,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找他算帐!”
    我忙说,“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还能犯多大的错误?我如果那样不济,还有心思犯什么错误么?我来问你,你们三……六角呢?六角在哪?不老实说,看我轻饶了你。”
    六角没在,她们出来的时候三个人。
    小月说,“轻专用一点,六角姐姐就在里面。”
    “怎么,还没闹够,打算住在这里?”
    “嘘——让你轻声一点,我们正想回去报信给你,六角在里面盯住他们。”
    看来情况不简单,我对黄岩说,“你,马上带她们两个回去,半路上出什么差错,就拿你是问!”
    黄岩还想说什么,看来也只有服从了,小月却说,“你小心一点,他们的人可不少!”
    看他们三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巷口之外,我的心才稍稍的放回了肚子里。她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看这户人家,一定也是个有些势力的,这要是让人家抓住,还不得当作三个女贼扭送官府。
    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的好奇也涌上来。看来,今晚有一场大戏也说不定。
    我要想进这院子里易如反掌,院内埋深很大的两排房子,已经多数熄了灯光,中间一大片空场,那架马车就停在一边,马已经被人解下,人和马都不知去向。
    我从前到后把院子探究了一遍,发现这就是前边临街的商号后身,与前边的热闹相比,这里十分的肃静,一阵男女轻薄的调笑声,从一间亮着灯的窗子里传了出来。
    手扒住窗台,把身子拉上去,看到刚刚乘坐马车进来的那对男女,正在屋子里调笑着。
    金发碧眼的女人正把身上的批肩解下来,两个人显然是刚刚出去吃宵夜回来,胖男人打着饱嗝,正捏弄着那女的腰。
    别说,那腰还真够味,一手搂两个都不过份,饱胀的前胸马上要把那件紧身的薄料短袖衫子撑破。
    接下来的节目我很想看看,胖男人有些迫不及待,一把扯掉了女人的上衣,几颗白色骨质的扣子叮叮咚咚在蹦落在地上。
    心跳加快,看着那人的一只猪手又往她的臀部摸去。如果不是毛孔过于粗糙,上边再没有那层浅黄色的汗毛,还算看得过去,唉,还是不行啊,我想不通这样的女人,能让人急成个这样?
    两个人像是等了很久,轻车熟路直接入巷,就在屋中操作起来,咿呀之声不绝。看得我热血沸腾,不能自持。
    一只柔软的小手“叭”地一声拍在我的腰上,“下来,还没看够?”
    我一惊,下边支起的帐篷阐就扯平了。
    我听出是六角,她什么暑假出现在我身后竟然一无所知。“这么专心,都看到什么了?说!”
    六角蹲在我的身后,眼睛发着光。
    “没什么好看,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蓝眼睛的女人什么样子。”我不好意思地对她解释着。
    “都看好了?”
    “嗯……没,没呢,你就是不来,我也没打算看下去,他们现在还没干那事,不信,你来看看。”
    “我才不看,这有什么好看的,真弄不明白你们。”
    我忙打岔说,“你怎么到了这里?”
    她说,“正想找你,我已经让小月和柳眉回去了,她们没有见到你?”
    我们说着话,六角拉着我,往后边的一道小门走去,穿过小门,里面不是我想像的场景,原来以为前边卖的藤制品,后边怎么也出不去一间做坊。
    作坊倒真是是有,可是不是做椅子的。一盏灯笼挂有屋角,照着满屋的红木板,地上扔着斧、锯等物,一个人也没有。
    “就这些,也能让你们三个女人半诳追到这里来?”我的心里虽然把眼前的一切,立刻同前几天的事情联系起来,踊上却这样问她。
    “这还不行么?我知道你们这些天正在忙呼什么事情。不过我们也是歪打正着,不巧了碰上的。”
    “哼,我知道你们是让那个洋女人给勾来的,其实你们比我们还好奇心重,估计你们三个人连街上的好吃的都没来得及品尝一下吧?”
    六角不吱声算是默认,“你看,这里这么多的板子,是做什么用的?”
    “船板。”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回去吗?”六角问。
    “回去,天亮了人丢了,到哪去找他们?我们就在这里,哪也不去。”看样子,不出多少时候,我就能摸到事情的真相了。
    “这么晚了,别人在家里睡大觉,我们在这里钻木板。”
    这还不是自己找的么?我正好看了刚才的一出戏,这会六角的头发一次一次的散发出一种,让人心跳加快。
    “我们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委一宿,这个发现太重要了,我们吃点苦也是值得的。”
    “是吗?”她问了一句,就被我拥着,两个人弯着腰,钻到两摞红木板的后边,这里光线不是太好,就算是有人从大门口走无冕之王为,也不会发现这里藏了两个人。
    我放她在这里,走出去一把扯下了门上的布帘,回来往地下一铺,“将就一点吧,条件有一些艰苦,不过,我们苦中做乐。”
    六角早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在这里倒是个新鲜的场所,看得出她也意思渐浓,我说,“晚上好他们天一亮就来人,最好我们能跟着他们,看看把这些板子运到哪里去。”
    六角看着我,把手伸到下边去抓住了道,“最好他们现在谁也不要来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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