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睡醒,满脸委屈的样子,惹人疼爱极了。
    “乖,躺下来,待会着凉了。”胤禛连忙关起床帘,不让透出一点风,转头过去摸着小姑娘的头发,轻轻的揉了好几下。
    “爷起来干嘛?”大半夜刚睡醒的人嘴巴不满的嘟起,刚刚小手揉着的眼睛现在发着红,黑漆漆的眼珠子上面还有着水雾。
    她半披着的被子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有,那还是他亲手脱的,没人比他更清楚。
    眼睛红红的,嘴巴被他吮的也是红红的,浑身上下都是一幅勾引人的模样。
    胤禛别开脸,却觉得小姑娘在故意的勾引自己,但是自己衣服都穿好了,福晋他们还在等着,自然是不能留下来。
    他把宋西楼身上的被子拢了拢,盖住那一直吸引自己视线的香肩,沉声解释:“钮祜禄格格落水了,我过去看看。”
    “你继续睡,刚刚累到了我会与福晋说的。”
    说着,还没等宋西楼反应撩开帘子就想往外面走,没成想的是袖子被人拉住了。
    回头,小姑娘抬起一张脸,结结巴巴的样子有些扭捏:“我想过去看看。”
    还没等胤禛继续,她又解释:“我……我只是想看看,钮祜禄府的人这样的喜欢她。”
    胤禛想起白天她顶着侧福晋的身份处处做的妥当,可是到了晚上,到了他这里,宋西楼就是另外一个样子。
    心里眼里都是自己,大概就是这样子吧——在他面前她的心思一点都不掩瞒。
    想到这,木雕上的女子一脸张扬骄傲,不知怎么就浮现在他眼前,转移到床上的人脸上。
    “好,”他弯着眼睛,笑的一脸温柔。
    ***
    于是,喝了好几杯茶水的李氏终于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看见了贝勒爷。
    门口小太监在喊的时候,她立马就放下手中的茶杯,挺了挺胸。
    她可是注意过了,整个后院的可没有一个人有她这么大,更加别说那新来的完颜氏了,瘦弱成那个样子,浑身上下能有几两肉?
    怕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看头,她暗地里悄悄的讽刺着。
    可这点想法,在胤禛带着宋西楼一起进来的时候,转眼的立马消失不见,有的人就是这样,天生的像是能发光。
    黑夜里,宋西楼的那身皮子,怕是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白还滑嫩,更加别说她那张不喑世事,楚楚可怜的脸了。
    没有一点的脂粉气,却能让人久久移不开目光,就连乌拉那拉氏,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黏在她身上的眼睛给拉回来的。
    有这个人在,后院,怕是要失去平衡了。
    “福晋。”
    “李姐姐。”
    宋西楼年纪小,也不争大,乖巧的坐在了李氏的后面。
    里面还在忙活着,胤禛问:“人怎么样了?”
    乌拉那拉氏起身:“大夫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具体怎么样,妾身们也不清楚。”
    “但是,救钮祜禄格格的小太监还在那等着,爷要找人过来问问吗?”
    她一说完,就见胤禛点了点头,门口一直等着的小胜子就被叫进了屋子。
    他是厨房的,一直在后面做事,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见过这么多的主子,但是每一个主子他可都记在心里牢牢的。
    就怕有一天,机会来了,这不,总算是上天眷顾,他小胜子也算是要走运了。
    想到这,他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兴奋,连忙跪了下来:“奴才叩见贝勒爷,叩见福晋。”
    “行了,起来吧。”
    他跳湖下去救人,身上到现在还是湿的,不是没人个给他干衣服换,是他自己不换的。
    若的换了话,贝勒爷与福晋怎么能看出他的努力,他的拼命呢?
    “人是你救上来的?”胤禛掀开杯子,随意喝了一口。
    小太监却像是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把自己英勇救人的事说出了慷慨激昂的感觉。
    胤禛揉着眉毛,显然是不想继续听下去,苏培盛立马叫人把小胜子带走了,巧合的是,大夫也出来了。
    “寒气入体,还在昏迷。”
    人还没有醒来,但显然是没有了性命之忧,在座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李氏看着身后坐着的宋西楼却捏着手在犹豫。
    大夫走后,胤禛也带头与宋西楼一起走了,主子们走后,丫鬟们忙的忙,熬药的熬药。
    ***
    之后的几天,主子们为了显示自己贤惠,往钮祜禄格格这来的也勤快了点。
    又不要自己干活,看着丫鬟们忙活着还能在爷那里争一个好名声,为什么不来呢。
    钮祜禄莲心悠悠的的清醒了一点,着凉的身子却慢慢的在发热。
    这几天,她的屋子来的人多,除了乌拉那拉氏是叫大嬷嬷过来看,余下的格格们都时不时的来看看。
    宋西楼也来,但没有李氏来的多,也不知是怎么了,她身边那么多孩子,钮祜禄莲心发着热她还来的这样勤快,也不怕过了病气。
    宋西楼去的时候,李氏正带着丫鬟准备出去,看见宋西楼笑了:“完颜侧福晋也来了,真是姐妹情深啊。”
    宋西楼也跟着开口:“李姐姐来的也勤快,钮祜禄妹妹若是好了应该也会感动吧。”
    李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带着丫鬟转头就走了。
    宋西楼踏进钮祜禄莲心的屋子,她发着热,屋子里面没有冰块,这样炎热的天气闷的有些令人难受。
    宋西楼就坐在她身边,拧着帕子给她擦汗,捧着药碗过来的春杏看的都有些感动:“侧福晋,还是奴婢来吧,”
    她放下碗,看着躺在床上的钮祜禄莲心满眼泪水:“格格都这样好几天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好。”
    “主子们过来,从来都只是看看。”她转头,叹气:“只有侧福晋是真的为格格着想的,期望她好起来。”
    宋西楼伸出手给钮祜禄莲心拉了拉被子,“春杏,这话你下次可不要在说了,被有心人听去的话,吃苦头的是你。”
    春杏知道宋西楼这话是为了自己好,忙点头:“侧福晋,奴婢知道了。”
    转头就准备给钮祜禄莲心喂药,一拍脑袋:“哎呀,奴婢忘记给格格拿糖了。”
    “侧福晋,你在这里给格格喂一下药,奴婢过去给格格拿糖,格格喝药都要加糖的。”
    说着风风火火的,转身跑了。宋西楼身边放着钮祜禄莲心的药,想了想她捧了起来。
    手中的碗上面还飘忽着热气,宋西楼拿到鼻子边闻了闻,眉头轻微的皱起来,她闻着里面好像不单纯都是药。
    手心一碰到碗,就在发烫,与当时在宋家的感觉一模一样,宋西楼几乎可以确信,药里有毒。
    这是胤禛干的?还是李氏?想了想,却又觉得李氏没这么大本事,也没这个动机。
    她捧着碗,侧眼忽然扫到身后的门框边有一个摆动的衣角,那个颜色与料子看着像是刚刚与李氏走在一起的大丫鬟。
    想到这,宋西楼放下了手里的晚,屋子里面除了还在昏迷的钮祜禄莲心,只有她与冬芽。
    “春杏去拿糖去了,还没回来,”宋西楼站了起来对床上的人说话,“妹妹,姐姐这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带着冬芽,宋西楼就走了出去。
    待她走后,悄悄的有个身影溜了进来,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药碗,伸出了手。
    ***
    钮祜禄格格发热还没好,又中了毒。
    还是原来那晚上的大夫,他摸着胡子斟酌着语言:
    “不是什么严重的毒,就是能让人浑身发冷,若是严重点就会令人伤其内脏。”
    “但刚好格格发热,冷热相撞,这一来二去因祸得福,倒是把人救了回来。”
    “格格已经醒了,再养几日就能起来活动。”
    送大夫走后,胤禛把眼神瞄向在座的各位,还没开口说话呢李氏转头就跳了出来:“爷,妾身好像是知道是谁下毒了。”
    胤禛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凉凉的:“哦?你看见了?”
    她跪下来,咬着嘴唇像是有些难以启齿,随后目光坚定的指着宋西楼:“中午妾身出来的时候,钮祜禄妹妹还好好的。”
    “随后完颜妹妹当着妾身的面走了进去,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李氏又问春杏:“可是我走之后,就完颜侧福晋来过?”
    春杏抖着身体低下头:“是,但是不是侧福晋,奴婢相信。”
    “你怎么这么肯定不是她?”
    “我问你,当时你可是一直都看着,视线没有离开过半分?”李氏厉着眼睛,逼迫着发问春杏。
    春杏抖着身体,回想:“奴婢……奴婢当时只出去了一小会。”
    顿时,大家的目光都往宋西楼身上落过去,连胤禛的也不例外。
    但却没看见那张脸上有过任何慌张的情绪,宋西楼顶着众人的目光跪了下来,抬头只看着胤禛,坚定的说了一句:
    “爷,不是我。”
    胤禛闭上眼睛,却一句话都没说。
    他当然知道下毒之人不是她,因为那毒是他吩咐人去下的,没想到的是钮祜禄莲心命这样大,连着两次都没死。
    现在被李氏诬陷,自己也没办法给宋西楼脱罪,若是不管不顾就这样的说无条件的相信她话,对后院对乌拉那拉氏他都没有一个交代的理由。
    他睁开眼睛看着宋西楼:“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自己。”
    宋西楼眼睛里刹那间闪过一丝难过,像是忽然间没了力气,整个人都低沉起来:“我没有证据,但真的不是我下毒。”
    她抬起头,直直的锁定他的眼睛:“爷,你相信我。”
    胤禛突然就不敢看那双眼睛了,他怕那里面会闪过对他的失望,他连忙站起来,脚步匆匆的走了。
    却也留下一句:“这件事还没证据,不好妄加判断。”
    “完颜侧福晋这段时间不准离开自己的院子。”
    宋西楼就这样被软禁了,风光了没多久的院子这几日显得有些萧条。
    下午的时候,胤禛一个人过去了,走到大门那却没看见看守的奴才,他知道有的奴才见风使舵,还以为宋西楼是受了欺负。
    刚要发作,却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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