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刘远和陆质两人惺惺相惜,再加上两人都是性子随和、没有架子的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要是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两位隐士在这里品味人生,而知道内情的人,知道他们在主持着一项秘密行动:抓捕禄东赞。
    “刘将军,不如你向皇上求个情,把陆某调到你扬威军吧。”几杯酒下肚,话也说开了,陆质有些感触地说。
    “陆将军开玩笑吧,谁不知玄甲军是天下最精锐、最显赫的军队,大唐的军魂、皇上的亲兵,不知多人撞破头也投靠无门,再说陆将军官至四品,只怕扬威军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陆质摇摇头说:“刘将军你有所不知,精锐和显赫,那是建国前,那时的玄甲军,天下无双,不过建国后出动的机会越来越少,现在更是圈养一般,没仗打,浑身没劲,现在身体里的血性都减退了不少,而扬威军不仅多机会出动,也自由很多,陆某有个同乡就在扬威军当火长,所以对扬威军了解甚多,那自由和氛围,令陆某非常向往。”
    好吧,又碰上像血刀一样的好战分子,眼前的这个陆质,对眼前荣誉和富贵并不看重,他向往的,是自由的生活还有战斗的快感。
    看得出,这个陆质也是将才,放在别的军种,刘远挖也就挖了,可是那是李二的亲兵兼心腹,刘远可不敢挖他的墙脚。
    “此事还有点特别,刘某还要斟酌一下。”刘远也不好一口拒绝。
    就在陆质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玄甲军走过来,大声地禀报道:“禀将军,一切进展顺利,吐蕃大论一干人等已经生擒,请将军发落。”
    刘远皱着眉头说:“一干人等?不是只有禄东赞一人吗?”
    “还有几名女子,不过他们都吸入了三步倒,审讯还没开始,所以还没有弄清他们的身份。”
    陆质拍拍刘远的肩膀笑着说:“哈哈哈,刘将军不必焦急,人已经抓获,我们看看便知。”
    “好”
    于是,等整个抓捕行动结束后,刘远和陆质这两个总指挥才施施然到场,此时玄甲兵已经把人带到地上,并用绳索捆住了几人的手脚,准确来说,是一男三女。
    “这是.....”陆质一看到那几个女的,一下子不知说什么了。
    “畜生、人渣!”刘远替他说出来,原来还意气风发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目光越发不善起来,额上的青筋也显了出来。
    一男三女,男的当然就是这次的目标,狡猾如狐的禄东赞,而那三个女的,明显是大唐的女子,看得出,她们的姿色都不俗,年龄最大的那个女子年约二十岁左右,身材丰满、然后是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的女子,清秀可爱,最后那名女子,只能用孩子形容:体形尚小,身材还没有发育,估计只有八九岁,这三人,每人的脚都被铁链锁着的,全身伤痕累累,那年龄最大,身材丰满的女子,有一只**都被咬掉,小女孩的那张粉粉的小脸上,还刻了一个屈辱的“奴”字。
    一生就被他毁了。
    这该死的禄东赞,就是跑路,也不忘掳大唐的女子来供他泄欲、侮辱,连还没发育的女孩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所为,听说他与欢乐密宗相交甚密,真是逃亡也不忘风流,刘远一看就怒火冲天了。
    “把这三个女的松绑,带走,好生盘问,不要为难她们。”刘远阴着说。
    看到手下有些犹豫,陆质马上说:“照刘将军所说的办。”
    “是,将军”刘远的话不灵,因为的玄甲军不归刘远管辖,陆质一开口,士兵马上照办。
    刘远看着只穿了一条亵裤的禄东赞,这个家伙,估计玄甲军在找他的时候,正在密洞里折磨大唐的女子吧,看着的睡着也面带笑容的样子,看到都想揍他了。
    “他吸入那个三步倒,什么时候醒来?”刘远突然开口问道。
    “六个时辰就可以醒,不过用冷水一泼,也可以马上醒来。”陆质在一旁解释道。
    “拿水”
    那密洞内就藏有水,一个玄甲军钻进去,很快提了一桶水来,毫不客气地一下了泼在禄东赞的身上。
    “咳...咳”那禄东赞被冷水一泼,浑身打了一个激动,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看眼前的人,楞了一下,只见在火把的光芒下,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好像要看穿自己的五脏六腑一样的,看得自己的胆生寒意,那张脸,是那样的熟悉,这不是自己千方百计想抓获的刘远是谁,禄东赞以为自己做梦,自己明明是在谁也找不到的密洞中的,怎么可能看到刘远的?
    做梦,一定是自己做梦,禄东赞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可是要手被绑住,哪里动得了,用力晃了晃脑袋,终于可以确信,自己不是做梦,而是落在刘远手里了。
    “是....是你?”
    “是我。”
    禄东赞一下子慌了,他喜欢把一切都控制在手中的感觉,可是他一旦发现自己被人的控制,他的内心一下子就不平稳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以为万无一失的地方,刘远竟然这么容易找到,就是自己怎么被抓的,也一无所知。
    这个刘远,太可怕了。
    “刘将军,你想怎么样?”
    刘远看着他,突然笑了,还是笑得很灿烂的那种,笑完一脸平静地说:“住最坏的方向猜。”
    禄东赞的脸一下子绿了,连忙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吐蕃的大论,只要把我当成筹码,赞普一定愿意用大量的金钱财货还有良马牛羊赎回我的,要不,换回你们大唐被俘的战士还有子民也行。”
    如果刘远见到自己又骂又打,禄东赞相反没那么害怕,可是刘远一看到自己,不打也不骂,脸上还带着笑意,显得极为诡异,特别是那笑容,笑得让禄东赞内心发寒,他知道,两人的仇太大了,大到刘远并本无意化解,于是连忙求饶。
    禄东赞是一个自私人的人,别人挡他上位时,杀无赫,有危险时,撇下手下独自逃生,把荣誉、情感这些统统踩在脚下,这种自私自利的人,通常是很惜命的,这不,还没开始刑讯,马上就想大唐用他作来筹码,求一生路,他的理念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么顺利?
    陆质闻言大喜,这可是又算一功,还没说话,刘远扭头问道:“陆将军,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刘远弯腰,突然拿起一块石头,一下子禄东赞的嘴巴砸去,“砰”的一声闷响,接听就扣到有牙齿拍断的的声音,只见他的嘴一下子全是血,刘远一边接着他的头,一边用石头用力砸他的嘴巴,边砸边说:“听到就太好了,你替刘某作证,这个家伙,被我们抓住,竟然还想咬舌自尽,刘某辛苦点,先把他的牙全部凿下来再说。”
    “啊...唔....不要,不.....要”禄东赞连忙求饶道。
    “什么?这么口硬,死也要咬舌自尽?”刘远马上暴怒道:“我把你的牙全部砸掉,看你还这么嚣张不。”说完砸得更用力,那禄东赞双手双脚被绑着,哪能反抗,只能任由刘远把牙硬生生敲下来。
    “啊..没...没有”
    禄东赞都想吐血了,自己明明说配合,让大唐以为自己为筹码,与松赞干布交晚,没想到刘远一转眼,指鹿为马,硬说自己要咬舌自尽,自尽啥,真要自尽,就不会抛下手下独自逃生了,想分辨,可是刘远根本不给他机会,拿着石头往嘴巴就砸,那牙齿被硬生生开凿下的滋味,痛得禄东赞都快要昏了过来。
    刘远的突然发动,陆质一下子措手不及,本想劝二句,可是一看到刘远脸暴怒的样子,最后还是放弃了,只见刘远拿着石头就那样砸,砸了得禄东赞血牙横飞,砸得嘴巴处血肉模糊,一脸是血,有二个杀敌无数的玄甲军,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忍看了。
    “好了,好了,刘将军,再砸他得死了。”看到刘远还是用石头砸,人都砸晕了,还不肯放手,似有失控的意思,陆质连忙抱住道。
    “嗯,那牙也全砸了,不能再咬舌自尽,算了。”此时禄东赞也被刘远砸晕了,嘴巴处一片血肉模糊,一口用青盐保养得还不错的牙齿,一颗不剩,全让刘远给敲掉,刘远颇有成就地站起来。
    陆质苦笑地说:“刘将军,你让陆某怎么向皇上交侍?”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刘远毫不犹豫地说。
    “好了,现在夜色已深,我们回绵山寺休息吧。”陆质一边说,一边叫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回去。”
    就在玄甲军准备拉人回去时,刘远大声地说:“慢!”
    “刘将军还有何事吩咐?”陆质疑惑地问道。
    刘远一本正经地说:“陆将军,这禄东赞是刘某找到的,这话可对?”
    “没错,没有刘将军的妙计,只怕让这厮再次逃脱。”
    “一举生擒他,所用的也是刘某的计策,这没错吧。”
    “对”陆质点点头道:“这功劳陆某不敢贪,自会向皇上禀明。”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好,陆将军认帐就行了,功劳多寡,刘某并不在意,不过,既然是我抓到的,理当先让刘某审讯,毕竟他所针对的,也是刘某一人,我想刘将军不会拒绝吧。”
    陆质哪时不明白刘远要干什么,闻言不由劝道:“将军,此人是吐蕃大论,朝廷要犯,有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只怕不美。”
    “一切后果,本将一力承担”刘远一脸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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