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杀你?”赞蒙赛玛噶冷笑着说。
    “很简单,如果我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爹,你忍心吗?”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有什么不忍心?本公主一个也足以养活他。”
    “是吗?”刘远淡淡地说:“你被软禁在这里的,等的就是孩子一出世,就被抢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血祭,这就是你口中的养护?”
    “这.....”赞蒙赛玛噶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远看到机不可失,马上又说道:“无论怎么样,孩子是无辜,那么小就没有了性命,多惨啊,你也不想他一出生,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被人抱去血祭吧?我千里迢迢到这里,就是为了救你们两个的,如果你杀了我,是可以出一口气,但是若是我死了,我的手下肯定不会放过你,不光你有事,孩子也不能幸免,有什么事,等我们逃出了险境再说吧。”
    “可是....”赞蒙赛玛噶有些意动,手里的刀松了松,不过还是有些犹豫。
    如果不是为了保住孩子,早就把它打掉,不用跟自己的赞普哥哥翻脸,兄妹冷战,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刚才一发现异样的时候,早就大声高呼,而不会等到现在,不知为什么,听到有人倒地,她心里产生一种获救的念头,为了腹中孩子能好好生存下去,她咬着牙不出声,而是悄悄爬起来,拿起武器,就在守株待兔。
    突间,刘远眼睛一亮,佯装吃惊地说:“血,好多血,是不是你要生了?”
    什么?要生了?赞蒙赛区玛噶吓了一跳,连忙弯腰查看,可就是在她分心的一瞬间,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在赞蒙赛玛噶的后颈,赞蒙赛玛噶闷哼一声,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而刘远连忙扶忙。
    时间有限,多说无益,刘远先吸引赞蒙赛玛噶的注意,血刀悄无声息地靠近,突然出手,一举把人敲晕。
    “好了,我先带她离开,你们抓紧时间。”刘远一边抱着赞蒙赛玛噶一边压低声音道。
    “是,将军。”
    怀中的赞蒙赛玛噶,并没刘远想像中那么重,好像比想像中还要轻一点,刘远有些怜悯地抱着她,心中暗暗感概道:这段时间,她受苦了,虽说肚子很大的,但是她的和身体和手臂,有点皮包骨的感觉,可见压力之大,
    刘远在血刀的护送下,径直来到悬崖边上小心翼翼把赞蒙赛玛噶放在那个预先准备好的大筐里,抖了一下绳子,上面就开始奋力拉了起来,而刘远用另一根绳子绑住自己,也让人拉上去,顺便可以照顾筐中的赞蒙赛玛噶,而山顶上的扬威军战士,一个个咬着牙,全力把人给拉上来。
    “嗖”
    “唔”
    “啊.....”在洛桑寺,暗杀还在继续,无论士兵还是法王,个个惨死在扬威军的暗杀之下。
    刘远暂且管不了那么多,主要目标就是抱在怀里的赞蒙赛玛噶,只要把她救出来,无论如何,这个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把雪橇拿来,小心点。”等雪橇来了后,刘远小心翼翼在把赞蒙赛玛噶放在这个自己的特制的雪橇,为了防震,刘远在下面铺近十层兽皮之多,以的赞蒙赛玛噶的身体情况,骑马肯定不行,因为她已处于临盆状态,不能再颠簸,刘远就在从将士的惊讶的目光中,做出了这个雪橇,用于护送赞蒙赛玛噶。
    把怀中的美人儿绑好几道,又小心在上面盖了二张兽皮,这才一脸正色说道:“赵福”
    “在”
    “人就交给你了,按计划行事,中间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遵命,将军。”赵福行了一个礼,然后带着四个高大威猛的手下,小心翼翼护着那雪橇先行撒退。
    ........
    一个吐蕃士兵看着天上的月亮,打了一个呵欠,好像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对他的顶头上司、尊敬的巴呼尔百户长禀报:“百户长大人,第第一小队己经过了二刻钟,现在还没出来交接,会不会他们又找地方打瞌了。”
    “什么?未能按时交接?”巴呼尔吃了一惊,大冬天的,会有士卒偷懒,但负责巡逻的,都是松赞干布身边的赞普亲卫,素质极低,不会犯这等错误,巴呼尔心里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一阵大风吹来,卷起地上的片片雪花,不少人都忍不住缩了一下,可是巴呼尔的脸色一瞬间变是铁青:不好,风中有淡淡的血腥味,虽说有些淡,但久上的战阵的巴呼尔经验丰富,马上闻出空气中的异样。
    “不好,敌袭,快,敲鼓,剩下的人跟我冲过去。”巴呼尔大叫一声,连后率着手下直扑洛桑寺。
    “砰砰”“砰砰砰”
    “快快快,敌袭。”
    在巴呼尔百户长一开口,一众一人如梦初醒,拿起武器往里面冲:那院的人非常重要,重要到松赞干布派自己的亲卫来守护,可以想像,如果有失,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受到重罚,甚至砍头。
    一听到有人喊着冲进来,候军知道,这次突袭不得不结束,不能再扩大战果了,不过此行目标己达到,救出了赞蒙赛玛噶,自己还亲手把那个法王给宰了,是时候撒退了。
    “一小队按计划行事,二小队先阻击一会。”候军打着手势说。
    于是候军领人在门口放箭,那剩下的人飞快把火四处点然,然的后头不回地冲到那缉索的哪里,下面并命爬,而上面的战友也拼命拉,配合相当娴熟,犹如灵猴一般,那几个人很快就爬到半山腰了。
    “嗖”
    “嗖嗖嗖”
    “啊,我中箭了,敌人还有埋伏。”
    “小心,这箭头淬了毒。”
    候军等人箭无虚发,一下子就射倒了几人,这些箭见血封喉,吐蕃士兵的一旦中了,很快就倒在地上哀号,吐白沫然后痛苦地死去,一时间,攻势受阻,毕竟那是见血封喉的利箭,很多人都不最轻举妄动。
    巴呼尔“噌”一声拨出了战刀,大声吼道:“快,他们只有几个人,杀一人,赏十金,杀三人升什长,后退者格杀勿论。”
    “杀啊”
    “把他们们全部杀了。”
    “吐蕃亲卫在此,,竟敢虎牙拨牙,兄弟们,把他们全宰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经巴呼尔百户长一叫,一个个吐蕃士兵,舍生忘死冲了上去,一个倒下马上又有一个补上,好像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般,蜂拥而至,因用力嘶喊,在火光下,一张张狰狞而扭曲的脸,他们心中的战火己经点燃了。
    “嗖嗖嗖”又一轮攒射,候军看到的顶不住了,刚才始用毒箭震摄了一下,现在他们悍不畏死地冲过来,再不撤就来不及了,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众人合力“砰”的一声,把那扇厚厚大门关上,然后又搬了很多东西来顶着,趁吐蕃人砸门之际,飞快中到悬崖边,飞快地往上窜,而上面的扬威军,包括刘远在内,一个个拼死拉绳。
    “砰”的一声,那扇并不厚实的大门很快就被人撞破的,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负责这里守卫的巴呼尔百户长第一个冲进来,可是冲进来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后院里空无一人,赞蒙赛玛噶的房间房门大开,一个人都没有。
    咦,人呢?
    众人一个个左看右看,那些袭击的人,好像一下子隐了形一般,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看,那悬崖之下,他,他们是用绳索爬下的。”其中一个士兵突然大声叫道,众人抬头一看,果然,在悬崖之上,有几个人自在拼命地爬着绳索,而上面的人也拼命拉,这些人一身白色,就是戴的帽子和垂下的绳索,也用涂成了白色,不是有人指点,还真的难看出来。
    很明显,这些人从令人闻风丧胆的悬崖爬下来,悄无声息把吐蕃公主劫走,然后又洛桑寺内的人进行暗杀,里面杀得不亦乐乎,而自己在外面一点也不知道。
    “射,给我射箭,把他们给我射下来。”巴呼尔指着悬崖上还在爬绳子的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一众吐蕃将军这才醒悟敌人正在逃跑,一个个闻言纷纷搭箭拉弓,对着的悬崖上的候军等人射箭,不过他们发现得太迟了,不少箭射到半空就掉了下来,有好不容易射到了,扬威军的人一手一脚缠着那绳索,另一手挥刀,纷纷把利箭砸飞,一个个毫发无损的爬上了山峰。
    非常成功。
    “走,依照计划行事。”刘远压低声音说道。
    “是,将军”
    “是,将军。”
    众人不敢怠慢,也不有嚣张,转头就向山脚散去。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呢。
    “快,快,所有人都跟我到后山追杀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逃掉,一定要把他们抓住,若不然,所有人都不好过,追!”巴呼尔不敢怠慢,顾不得风大雪大,策马扬鞭,飞了似的向前跑去,而那些赞普亲卫,也一脸愤怒举起长矛和利箭,紧紧跟在巴呼尔百户长身后,去追杀那些把自己一再戏弄的袭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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