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小姐的话,秋荻姐好像出去了。”一个手执抹布的婢女走了过来,一脸恭敬地回答。
    “出去了?”崔梦真有点不悦地说:“去哪了?”
    “这......”
    “快说,不然这让管家扣掉你这个月的月钱。”
    那婢女一听,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还是忠实地汇报道:“好像,好像往秋枫院去了。”
    崔梦真的脸都拉长了,当着自己表哥的面,贴身侍婢竟然这样没规矩,传出去,人家还以为自己管教无方呢,不由冷冷地问道:“她去哪里干什么?”
    “听说哪里的客人很大方,去哪里的下人都有赏赐,就是十二生肖的造形,非常漂亮,都是白银打造的,每个都有一两多重呢,那眼睛也厉害,好像活了似的,大家听了,有事没有都往里面跑,奴婢要不是还有窗门还没抹完,我早就想去了。”那婢女有点不甘地说道。
    秋枫院?大方的客人?
    崔梦真不管这些,她不爽的是,自己的婢女竟然在侍服自己的时候,竟然脱离了岗位,害自己在表兄面前出丑,崔二小姐决定,得拿出一点主子的威严治一下才行,秋荻这丫头,仗着自己的宠爱,越来越没规矩了。
    “这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崔梦真说完,扭头就朝秋枫院走了。
    教训倒是其次,她倒要看看,是哪位客人这么大方,弄得自己婢女都跑去侍候别人了。
    “表妹,别走那么快,小心.......”郑玉成见状,连忙追了上去,老实说,他也有一点好奇。
    到底是什么礼物,让崔府的下人都失去了冷静,而这个出手大方的客人,又是何方神圣。
    “二小姐”
    “二小姐”
    “二小姐好。”
    一路上,那些看到崔梦真的奴仆婢女,一看到崔梦真,都低头恭敬地行礼,越走近秋枫院,那问好的人就越多,当她赶到秋枫院时,看到几个奴仆和婢女正在院门的外面转来转去,好像等着什么一样,看到崔梦真出现这里,一个个都露惊异之色,醒悟过来,又收过来行礼问好,只不过崔梦真心情有点不同,冷哼一声,然后径直走进了秋枫院。
    还在秋枫院的门外,崔梦真就听到不少曲意奉承、嬉笑之声,一走进秋枫院的大厅,顿时气得七孔都冒烟了:自己哪里找个斟茶递水的下人都没有,这里可好,扇风的、递水的、按肩的、捶腿的、剥果皮的,那架式,老祖宗都没那么讲究,还有三个婢女在哪里跳舞助兴,最让崔梦真掉眼镜的是,自己唤了几声都不见贴身侍女秋荻,正弯着腰,给那个刘远捶腿捶得挺欢呢。
    都造反了?
    “秋荻,你在干什么?”崔梦真寒着脸叫着。
    “啊.....小姐”秋荻一见崔梦真,好像老鼠见了猫了,脸色都变了,吓得连忙跑回崔梦真身边,低着头、垂着手。
    喝回了贴身侍女,崔梦瑶还不满足,环视了厅内的一众下人,面色不悦地说:“你们到底是我们崔府的奴才,还是刘家的下人?都不用干活了吗?都跑到里讨好一个小商人,崔府的脸都让人丢光了。”
    “二小姐,我己经交值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丫环小声的分辨道。
    交值,相当于放风,不用侍候主人,可是自由支配时间,就是奴隶,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都不休不眠吧。
    大家大户,就是算是下人,也有混得好的,有的权力比普通的主子还大,崔梦真认出,这丫环是老祖宗的贴身侍婢之一,冬雪,深得老太太的喜欢,从衣着就知道了,就是偏房的小姐,穿得还没她华贵呢,所以她并不害怕自己。
    “二小姐,我也交值了。”
    “小少爷还在由先生授课,小的也没偷懒。”
    有了人带头,那些下人也纷纷自己找理由,不过也有下人低头快速地离开,最起码,也没人跳舞了。
    “小姐,听说梦瑶小姐也有一套十二生肖的造形,还是纯金的,一只七八两重,一套光是金子都上百两了,听说那眼睛还是猫眼镶嵌的,非常漂亮,秋荻就来这里替小姐打探消息,没想到这里大派银子铸成的首饰,和梦瑶小姐的一模一样,只有材料不同,所以,小荻就想办法弄上一只.....”秋荻深知崔梦真一直都妒忌崔梦瑶,一瞅到有机会,马上附到自家小姐的耳边小声回报道。
    经这一说,自己就从偷懒变成忠心耿耿耿,没过反而有功了。
    果然,听秋荻说完了,崔梦真原本像寒霜一样的脸,终于缓和了很多,盯着秋荻的眼光也变得缓和,不过很快又不爽了。
    都是崔家的小姐,凭什么三妹万千宠爱,上次花了那么多银子购买首饰哄老祖宗欢心,这么快,又有那么多的银子买首饰,一套纯金的十二生肖啊,光花的金子都要上百两,加上贵重的猫眼,那不是天价吗?三妹虽说有老祖宗偏爱,每个月有十五两的月银,可也就几个月的功夫,哪里弄那么银子?
    分明是偏爱,就不知老祖宗偷偷给她多少了。
    “你看,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生气呢。”刘远站了起来,有点无奈地说。、
    这崔梦真一来,奴仆俏婢们,跑的跑,停的停,刚跳舞也没了,刚做大爷做得过瘾刘远一下子没得做了,那心情还真有点失落。
    虽说这是用打赏换来的,不过刘远觉得还是很值啊,这名门大族的,在下人方面的培训就是出色,无论是按摩还是捶脚,力度刚刚好,想吃水果张张嘴什么的就行了,一个眉头,那婢女甚至猜出自己哪里庠了,还没开口,细心的俏俾根据自己的口唇有点干,一早就在旁边备好了果汁,光是这份心思,就能彰显名门大族另类的底蕴。
    哪像自己的婢女,没大没小的,特别是小晴那丫头,让她按摩时不是没按中穴位就是力度掌握得不好,要是心情不好,还故意使坏,故意大力捶打,差距,差距啊。
    哼哼,回去得好好调教才行,做得不好,那就捆绑、皮鞭、滴蜡.......
    “什么自己人?”崔梦真一脸不屑地说:“别乱攀亲,就你一个小小的商人,大言不惭说什么自己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那个,本人己脱商为仕,努力攻书,致力做国之栋梁,现在我们都是士族了。”
    “哈哈”崔梦真笑得有点夸张,虽说很淑女地用手掩着嘴,不过还是忍不住嘲笑出来:“都是士族?差远了,就好像同样是碗,有人拿着碗是盛山珍海味,有人,却是拿着那碗去要饭的,天下之大,士子何其之多,就算你是脱商为士,在我崔氏比较,就如云泥之别,什么自己人,那是你自欺欺人,不知所谓”。
    太解气了,太解气了,崔梦真觉得,自己这么一训斥,好像神情气爽,什么气都出了。
    这个该死的小商人,不光打压自己的未来夫君,让他声名受损,一气之下闭门苦读,连和自己的婚约都押后了二年,不光如此,在老祖宗的寿宴上,还抢了自己的风头,让自己精心准备多时的贺礼成了陪衬,最后让三妹可以进入老祖宗的私人仓库里随意挑选礼物,这一件件事加起来,对崔梦真来说,绝对是“血海深仇”,现在总算出了一口气。
    刚才还欢声笑语的秋枫院,一下子变得寂静,俗话说,打人莫打脸,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是一众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二小姐怎么对这个豪爽刘公子那么有成见,说话毫不留情。
    来都都是客啊,一点情面都不留,别说打脸,简直就是踩脸了。
    刘远也不生气,有时候,别和女子较真,特别是小心眼的女人,横竖都是她有理的。
    看着一脸得意的崔梦真,刘远很认真地说:“嗯,的确,清河崔氏家大业大,我就一个一价白身的士子,的确配不上叫自家人,不过,如果我和崔氏结为姻亲,那就是自己人了。”
    “就你?还想追求清河崔氏的女子?”崔梦真指着刘远,一脸的惊讶之极的神色。
    “正是。”刘远很实诚地说:“像我这样相貌堂堂、才华横溢的男子,无论去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
    “哈哈哈......”崔梦真指着刘远,都笑得直不起腰了,仿佛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这时一个响亮的男声响了起来:“表妹,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原来是一个刚刚洗脚上田的泥腿子,这有什么好聊的。”
    是郑玉成,他一直都跟在崔梦真的后面,听完他们的对话,总算了解了一个大概,说完后,盯了刘远一眼,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但是长着想两条腿的癞蛤蟆遍地都是。”
    损,这话够损的,刘远一听,马上就不高兴了,这个长得像娘娘腔,说话还还有兰花指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
    刘远强忍着心中强烈的不快和暴打这小白脸的冲动,客气地说:“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好说,荥阳郑氏郑玉成。”郑玉成一脸骄傲地说。
    刘远刚在心里骂又一无良的世家子弟,而一旁的崔梦真则是一脸戏谑地说:
    “这是我表哥,荥阳郑氏年青一代的青年才俊,告诉你,你想什么联婚,那是白日做梦,我表哥才是上门提亲的,要是他和我三娘梦瑶结成一对,那我们又亲上加亲了,至于你这泥腿子,一边晾快去吧。”
    尼玛,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这小白脸,还是跟老子抢女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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