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崔梦瑶半坐在红木制成的豪华胡床上,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小姐,你怎么啦,眼圈黑黑的,人也没精神,昨晚发恶梦了?”春儿一看到小姐醒了,马上走过去侍候,当她看到一脸焦悴的崔梦瑶,忍不住问了起来。
    “那倒没有。”崔梦瑶有点郁闷地说:“不知为什么,昨晚有点心绪不宁,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天快亮了睡了一小会。”
    “那我叫厨房给小姐熬点汤水补补,看你这么累~~“
    “嗯,也好,最近皮肤有点干。”
    ………..
    “啊~~~”在崔梦瑶打呵欠的同时,崔敬也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身材小巧玲珑、体态风流的女子,这女子是自家子侄昨夜加的“枕头”,练过柔术,精通房中之术,花样繁多,再加上崔敬昨晚怒气攻心,正想找点东西来发泄,以致状态大勇,好像回来青年少年时,这不,那女子现在还没睡醒呢。
    都是累的。
    “老爷,洗刷吧,温水和丝巾都在外面准备好,侄老爷一早就在门外候着,等你接见呢。”和女儿不同,贴身侍候崔敬的,是老忠奴崔阿福,一看到崔敬醒来,马上上前替他更衣,顺便把最新情况向他汇报。
    “哦,知道了。”
    崔敬点点头,应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眼中难掩愉悦之色。
    自己这个侄子,还算能干,让他在响午之前把结果向自己汇报,没想到自己刚起床就听到了好消息,心情未免大为高兴。
    昨晚自己情绪失控,导出刘远“刺杀”自己的戏份,虽说“人证”“物证”俱在,把刘远入罪轻而易举,但是实在是下下之策,因为这其中破绽颇多,很容易让有心人发现,像他这么个级别的官员,要是有谋杀,那得惊动大理寺,一查起来就麻烦了。
    当然,那只是一个手段、一种恫吓而己,真想刘远死的话,崔敬只要一句话,有的是人替他去处理。
    现在时间尚早,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不用说,肯定是好消息,崔敬暗中点点头:自己这个侄子观察入微、能作官、会变通,可堪大用,嗯,找个机会,提拨一下番,又是崔氏一员干将了。
    希望的是,不要用刑,就是用刑也要用在看不到的地方,要不然,好像还是自己崔氏一族逼他一样。
    别人急,崔敬反而不急了,先是慢腾腾洗刷完毕,又花了小半个时辰用完早点后,这才召见在外面候了很久的崔刺史。
    崔刺史跟崔敬行了一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说:“三叔,刘远想拜见你老人家,托我说情。”
    “哦,他有什么事?”崔敬一脸“疑惑”地说。
    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那层纸却不能捅破,做事要仔细,说话要文雅,这就是文人上流不成文的游戏规则。
    “他没说,他非得说见了你面才说。”
    “那好吧。”崔敬摆摆手说:“让他进来吧。”
    很快,有点郁闷的刘远在在崔敬的带领走,走了进房间。
    这~~~一进门,刘远就楞了一下,房间里,赫然摆着一张逍遥椅,两张特制的沙发,尼玛,这些不是自己的吗?怎么全搬到这里来了,这个崔敬,不会是有喜欢收藏家具的癖好吧?
    不过,只是楞了一下,刘远装着没有看到一样,给崔敬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说:“尚书大人好。”
    “嗯,坐吧。”
    “谢尚书大人。”刘远应了一声,自顾坐下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有沙发,自然不想跪坐着,又累又酸,跪坐久一点脚都麻了。
    至于昨晚那“谋杀”一事,三人都很有默契没有提起,至少现在不提。
    崔敬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这才慢悠悠地说:“听说,你有事找我,所为何事啊?”
    这老小子,装得真像,刘远心里暗暗腹诽道:来这里干什么?来这里戴绿帽子,来这里买大送小,还不是你逼我来的吗,又没外人在这里,还装什么装,老实说,刘远有点讨厌这些官员的作派,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坊,自欺欺人。
    刘远无法,只好一脸恭敬地说:“昨晚尚书大人说原为小人说媒,后来喝得有点高,这事就耽搁了,今天小子斗胆,请尚书大人为小的说媒。”
    “是吗?我有说过吗?”崔敬有点“诧异”地问道。
    崔敬在一旁提醒道:“三叔,没错,那是你喝得稍稍有点高了,确是说过要为刘远说媒,此事我在一旁听得真切,不过是也算是酒后戏言,可以不较真。”
    “这哪行,我堂堂一部之尚书,向来是言也必行,刘远,你看中谁家姑娘,本官定为你作主。”崔敬一脸正经地说。
    厉害啊,一个酒后戏言,把什么都给掩盖住了,然后又把戏言当真,以示他言而有信,以后这事传说出,就是一桩笑事也变成了美事了。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只要把它利用好了,可以真真假假,就算有什么错事,也可以用一个“酒后失言”或“酒后失德”就可以把事情给掩了过去。
    这些话,和昨天晚上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换了一个时间、换了一个空间再说一遍,相当的无聊,那感觉,好像在演戏一样,昨天演得不好,今天重拍一般。
    刘远咬了咬嘴唇,一脸忐忑地说:“上交在崔老太太寿宴时,无意中看令嫒,也就是崔梦瑶小姐,她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我真是一见钟情,小的斗胆,请求与崔梦瑶小姐结秦晋之好,还请尚书大人成全。”
    早这样说不就行了?这样就不用搞那么东西了,一旁的崔刺史闻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小子终于上道,也不枉自己的一番苦心。
    “什么?你想追求我家梦瑶?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崔敬闻言“大怒”道。
    刘远无言了,这老小子,还真能装,难怪可以混到工部尚书这个肥得流油的部门做老大,那做出的都是大工程啊,动辄数以万计、十万、百万两的这类大项目,随便弄一点,就可以衣食无忧。
    “尚书大人答应过小人的,堂堂三品大员,不能言而无信吧,再说,我和崔梦瑶小姐是两情相悦的,请尚书大人成全。”刘远按一早想好说法,大声地说道。
    崔刺史在一旁询问道:“两情相悦?不可能吧,我侄女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而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你说跟她两情相悦,此话可有证据?”
    刘远掏出脑前那块玉佩道:“刺史大人请看,这是崔小姐赠给我的。”
    算了,你们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好了,不就是要什么物件吗?把这个给你们好了,反正这是那个丫头抵债用的,也没人会较真。
    人生如戏啊。
    崔梦瑶,你狠啊,还没结婚,你就先给老子戴绿帽子了,还多了一个便宜儿子…….
    “啊~~~”崔刺史夸张地叫了一声,一把抢过那玉佩,大声地说:“三叔,你看,这真是梦瑶的贴身之物,我记得她说过,此物是亡母所传,叮嘱这是给未来夫君用作定情信物用的,现在此玉佩出现在刘远手上,两情相悦,我看是真的了。”
    什么?那玉佩是定情之物!
    刘远犹如当头一棒,又好像五雷轰顶,一下子楞住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之前种种的不合理,一下子全想通了。
    难怪自己要这个玉佩作抵押之时,崔梦瑶死活不肯,自己说要直接找崔老太太要回什么的,她才咬着牙答应,还扬言自己要是弄丢还是弄坏,就要自己命什么的,原来原因在这里:这玉佩是她亡母所赔,是用作定情信物用的。
    对了,上次杜三娘被公孙胜文强行掳走,自己找崔刺史帮忙的时候,刚开始时,他根本不理自己,还差人要把自己轰出府衙,就在出门时,突然又改了主意,然后一切变得很好商量,还耐心给自己解释,最后顺得把人救了出来。
    然后又是行业竞赛、堂上审案免跪待遇、作出对刘远有利判决、官商合作收购被封的珠宝、墨韵书斋的开张等等,这些背后都有崔刺史的身影,不客气地说,崔刺史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刘远想起,那些人拉扯自己的时候,那玉佩的确是露了出来,就是那时起,崔刺史就能自己青睐有加了。
    尼玛,他肯定以为自己跟崔梦瑶有奸情什么的,然后把自己当然奇货可居的“奇货”吧。
    至于崔梦瑶“指认”自己,找自己作替死鬼,估计是家人发现她肚子有问题,珠胎暗结,一来记恨自己敲诈她,二来那玉佩在自己身上,也好交待定情玉佩的事,所以…….
    自己就成了“替罪羊”。
    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刘远一下子无言了:尼玛,早知就不贪那点小便宜,一定要把那个玉佩抢了。
    一切的一切,就是由这块玉佩所引起。
    崔敬拿着那玉佩,一眼就认出,这是亡妻留给女儿的玉佩,一想起亡妻,不由感概万千,因为,这块玉佩就是自己送给亡妻的定情信物,没想到,现在落在刘远的身上了。
    “这~~~这~~~”崔敬犹豫着,他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三叔,我看刘远是可造之材,又与梦瑶两情相悦,不如就成全他们,也是美事一庄”崔刺史苦口口地叫道。
    “这~~~~”崔敬心里早就叫答应了,可是口里还是犹豫着。
    答应得太容易,倒显得自己的女儿不矜贵了。
    崔刺史不动声色地踩了刘远一脚,给他打了一个眼色。
    “尚书大人,此事你答应过我的,得言而有信,再说,宁拆一座庙,莫拆一门亲,求你老成全。”刘远说完,人都给他跪下了。
    做戏做全套,再加上早上崔刺史跟他说过傍上崔敬的好处,特别是他名下数不胜数的良田美宅、古玩产业等等,好像,也不错,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
    崔敬也懒得演戏了,一咬牙说:“此事我也作不得主,还需老太太的点头,这样吧,你尽快动身,带上媒人聘礼,到我清河崔府提亲。”说完,扭头对崔刺史说:“贤侄,刘远不识路,你亲自陪他走上一趟。”
    “是,三叔。”崔刺史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
    晕死,要跑到清河提亲,还怕自己不认识路,让崔刺史名言上带路,实则是监视自己,以防自己跑路吧。
    至于吗……..(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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