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免费看“戏”向来都是人的最爱,很快,在金玉世家的门前,就围了外三层,里三层了,还有人出言让两方加油,这样打得更热闹一些。
    “停手!”
    “都给我停手,大胆,敢在扬州城市公然打斗,真是活腻了。”
    “速速住手,违者格杀勿论。”
    众人正在激斗间,突然马蹄声大作,众人扭头一看,大惊失色,两个鲜衣怒马的官差骑着马冲了过后,后面还有十几个跟着跑的官差,一个个把剑都拨了出来,刀峰颤动时,寒光闪闪。
    扬州作为一座繁华的城市,向来治安很严,而经营贵重首饰、贵人云集的金水街,更是治安的重点保护区,这里开始闹事还不到一刻钟,就这么多官差冲了上来,肯定是从别的地方也调来了人。
    反应不是一般的迅速。
    那些乡下人哪里看过这种架式呢,一看到官差,一个个吓得不敢动了,他们不动,黑巴可不管这些,连连挥拳,一下子又打倒二个,直到刘远出声让他停手,这才停下。
    一看到官差来了,那些看热闹的马上散得远远的,那十几个官差顺利的把所有人都抱围了起来。
    “尔等何事,竟然敢在这里斗殴?”那领头骑着马的中年男子大声用官腔喝道。
    刘远认出,这是扬州府衙的一个捕头,上次诗会就是他负责保护崔刺史的安全,当时他自我介绍过,姓刑,叫什么刘远却忘了。
    没办法,当晚的人太多了。
    “刑捕头,你来得正好”刘远走了过来。
    “刘~~掌柜”刑捕头一看是刘远,马上从马上跳了下来,向他行了一个礼,客气地说。
    作为崔刺史的心腹,他知道刘远的才学,也知道崔刺史对他挺有好感,本想叫刘公子的,不过想想有点不妥,还是叫掌柜的算了。
    刘远指着那一群人对刑捕头说:“刑捕头,把他们抓起来,他们这些人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冲进店里,图谋不轧。”
    “什么,找死!”刑捕头一听,马上怒了,在自己的辖区之内,竟有人这么大胆,传出去,自己的饭碗都都得丢掉。
    那看着刘族长等人的眼睛,绿幽幽的,那像一条饿极的狼一样,看到那些人心惊胆颤,害怕不己。
    “这位大人,你别怕他一派胡言”毕竟是一族之长,刘族长虽然也害怕,不过他还是站了出来大声说:“他叫刘远,这是他的哥哥刘光,我是金田刘氏一脉的族长,因为刘远目无尊长,他哥哥刘远请我等为他主持公道,没想到他顽固不化,拒不听教,逼于无奈,这才让族人想把他强行抓回去我刘氏祠堂公审,请大人明察秋毫。”
    “哼,两人狼狈为奸,谁信服你?以前我让你主持公道,哪里公道在哪里,现在想跟我说公道,晚了,刑捕头,他们聚众闹事,请把他们抓起来。”
    “大人,他不听教化,有失礼义,请你施以援手,把他抓起来。”
    “刑捕头,不要客气,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大人,请你主持公道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刑捕头弄得头都大了,原以为是有人斗殴,没想到个中还那么复杂的。
    “都给我住口”刑捕头大叫一声,一下子众人都噤若寒蝉,不说话了。
    看到众人都不说话了,刑捕头这才开口说道:“你们的事,我管不了,谁是谁非,让刺史大人公断去,来人,把这些都押回衙门。”
    刑捕头一声令下,那些官差马上行动,驱着那些人往衙门押去。
    “找死啊,别推,让刘掌柜自个走,他可是我们扬州的才子。”看到有一个官差对刘远有点粗暴,刑捕头走过来踹了他一脚,大声喝道。
    “是,大人。”那官差动作马上变得温柔起来。
    “师兄~~师兄~~”看到刘远要被官差抓走,小娘急了,马上冲过来,要把刘远往回拉一样。
    幸好这时官差很识趣的站在一旁,刘远很顺利地搂住她说:“没事的,没事的,一点小事而己,我去去就回,你回家等我,多做点好菜。”
    “嗯嗯嗯”小娘泪如珠下,连连点头:“是,我听师兄的,师兄,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不会有事的,放心,我们奉公守法,不杀人,不放火,能有什么事?放心好了。”刘远又安慰了几句,小娘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她的眼里,满是担心。
    对她来说,己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在她心目中,刘远就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再也~~~~不能再失去了。
    安慰完小娘,刘远看到黑巴也被官差押着,扭头对刑捕头求情说:
    “刑捕头,这只是一个家奴,只是护主心切,请捕头明察,把他留在店里帮忙看店。”
    这种小事,也就是自己一句话,刑捕头也乐于卖刘远一个人情,点点头,对手下说:“把那个昆仑奴放了,不关他的事。”
    “是,大人。”两个手下一听,一手把精壮的黑巴一下子从包围圈中拉了出来。
    黑巴着急地说:“主人,我。,。。。。”
    “没事,你回去好好看店,别让人捣乱了,知道不?”刘远大声地叮嘱道。
    “是,主人。”
    这边刘氏一族的所有人都被押送着,稍有不配合,就被官差拳打脚踢,而刘远那边,不光官差,就是捕头也对他客客气气,最令刘族长气不过的是,只是刘远一句话,这个捕头就把那个叫黑巴的昆仑奴给放了。
    刘族长气得脸都红了。
    就是这个高大的昆仑奴,打架就是下狠手,打伤了自己几个族人,就是官差来了,别人都不敢动,他还放倒了二个,现在他竟然没事,能不气吧。
    “大人,不能把那卑贱的昆仑奴放了,刚才就打伤我们几个人呢。”刘族长一脸不服地叫道。
    一个乡下小小的族长,竟然敢质疑自己的决定?
    刑捕头在整个扬州,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给面子刘远,那是因为刘远不光替扬州增光、长脸,虽是商人,实则是一个不扣不折的大才子,连刺史大人也对他赞叹有加,可是现在一个乡下的土包子,也敢对自己决定指手划脚,他马上就不爽了。
    “你们现在只是因为家务事起争执,我给面子当看不到,一抓他,性质就变了,你们就是当众斗殴,所有人未见官,先打三十大板,你可得想清楚了。”刑捕头的语气冷嗖嗖的,那寒意,让刘族长从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正所谓官字二把口,他说什么都行,自己所谓的权威,仅限于金田村内,看他的样子,直是定性为当众斗殴,三十大板下来,不死也残疾了,惹不起,惹不起啊。
    “大~~~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刑捕头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大手一挥:“走,全部带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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