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友,我父亲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这个过程又是怎样的。”看到陈逸挂断了电话,一旁的丁润连忙问道,面上带着极大的好奇。
    他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那两位叔叔改变了主意。
    “丁叔,在告诉你们之前,我想问一句,文老与你们家族的渊源,究竟有多大。”陈逸面色认真的看着丁润问道。
    听到了陈逸的话语,丁润似有所悟,缓缓点了点头,“陈小友,文老的家族与我们家,也是有了百余年的交情了,关系虽然不是很密切,但也是相互来往。”
    “在文老瓷窑发生大火后,我们家族也是想要给予一些帮助,只不过文老却是直接拒绝,他说,要靠他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几十年过去了,文老成功了,创造了一个让所有人为之惊叹的奇迹,当然,我们家与文老真正的渊源则是在十多年前,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
    说到这,丁润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的两位叔叔,也是参与了家族的事业,为了某些利益,接下了一大单瓷器订单,这个订单所需要的瓷器,并不是我们家族所擅长的,甚至还没有研究透彻。”
    “而这一个订单金额,也是高达几千万,如果逾期交不了货,那么将要支付双倍的赔偿金,而那个时候,我们家的资金,根本无法支付这双倍的赔偿金。”
    “如果逾期交不了货,那么恐怕就要变卖瓷窑或者我们家族一大部分收藏品,那样。我们家族恐怕就此没落下去了。”
    此时。丁润面上露出了感激之色。“就是在这个时候,文老亲自过来帮助我们解决了瓷器釉彩以及烧制的种种问题,并且,还让我们用他的瓷窑,来加紧烧制瓷器。”
    “为此,我的爷爷,训斥了我那两个叔叔一顿后,郑重的嘱咐我父亲以及家族中所有人。要永远记得文老对我们家的帮助,在旁边一些瓷窑制作厂,都在笑话我们,等着我们没落时,只有他帮助了我们,所以只要文老有任何的需要,我们家族都必须要无条件的答应,这点,已然写入了我们的家族条规之中。”
    听到丁润的话语,陈逸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文老与丁润家族会是这样的一种渊源,而文老。为了帮助他得到这一个花神杯,竟不惜用这样的一种人情,来换取花神杯。
    只要文老有任何需要,丁润的家族都必须无条件的答应,这是何等的一种人情,虽然丁润没有说文老可以提出几个要求,但是,这种事情,绝不是无限制的。
    恐怕这一次为了自己的花神杯,文老已然用掉了这一个人情,他实在没有想到,文老竟然会不声不响的帮助自己,之后还专门让丁老保密。
    如果不是这前后反差太大,这件事情,真的要就此隐瞒下去,直到有朝一日他帮助丁润家族时,才能够知道。
    “陈小友,难道是文老帮助了你。”看着陈逸的面色,丁润面色微微一变的说道。
    那一次的帮助,已然可以说是文老挽救了他们的家族,现在因为他两个叔叔的鼠目寸光,让文老用这一次的帮助,换取了他们家的这一件传家之宝,这不禁是错失了与陈逸交好的机会,更会让文老对他们家族产生一些意见,这简直就是丢脸的事情。
    如果文老真的提出来要这件花神杯,他父亲,包括那两个叔叔,是绝对不能拒绝的,用一次可能帮助到文老的人情,换了一件能帮助到陈逸的东西,错过了两个人之间的交好,丁润实在是没有话讲了。
    “以丁老先生电话里所说,这次的花神杯,就是文老帮助我得到的,只不过,他并没有说具体怎么帮的,我想,你刚才的话,已然说明了一切。”陈逸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感动,他与文老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却是如此毫不犹豫的帮助自己。
    想到这里,陈逸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找文老,丁叔,先不要把花神杯拿过来。”说完,他便直接冲出了门去。
    后面的丁润伸了伸手,喊了一声,陈逸却已经冲出了门,他轻叹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林天宝,苦笑了一下,“唉,以陈小友刚才的话语,那件花神杯,估计就是文老用那一次帮助我们家的人情换的。”
    “我家族里出了这两位长辈,未来别说发展,说不定还会渐渐没落下去,幸而我爷爷在临终之前,做出了一些布置,他们也只在传家之宝上,能够与我父亲抗衡,否则,在家族事业上,如果他们也能有这么大的话语权,那么我们家族绝对撑不过十年。”
    林天宝也是感叹一笑,“文老这一次的人情,可是非常的大,也正是说明了你那两位叔叔的鼠目寸光,文老能够以残疾之躯,撑起瓷器修复界的半边天,他对于事物的坚持,恐怕是小逸说服不了的。”
    “是啊,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我那两位叔叔不想要这个人情,不想帮助陈逸,文大师却是毫不犹豫的做了,他们现在的鼠目寸光,哪怕日后后悔了,损害的也是我们家族的利益,可笑,可悲。”丁润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要负责任的,丁老弟,你现在要去拿花神杯吗。”林天宝摇头一笑,向着丁润说道,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当真是一波三折,让人内心真的犹如惊涛骇浪一样,一刻都停不下来。
    值得喜悦的是,这一件十一月月季花神杯,终于还是被陈逸得到的,在他看来,欠文老一个人情,比丁家要好得太多了。
    有些人想要欠,文老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与其说是欠,倒不是说是文老对于此人的看重,而陈逸无疑是有了这一个待遇。
    “先把花神杯拿过来吧,以文老的脾性,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用说陈小友一个人了,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这件花神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先去了。”说到最后,丁润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望着丁润的背影,林天宝笑了笑,虽然这丁润并没有帮助陈逸得到花神杯,但是以陈逸的性格而言,是绝对不会忘了丁润对于他的一些帮助。
    陈逸开着汽车,直奔樊家井而去,虽然他有着文老的电话,但是在电话中,根本没有当面讲得清楚。
    来到品瓷斋中,文老正悠悠然的坐在后院里晒太阳,看着陈逸来到,他不禁摇头一笑,“你个小子,凡事弄那么明白干什么,有时候也需要难得糊涂一下。”
    陈逸笑了笑,“文老,关键这不是平凡的事情啊,如果你用其他的手段帮我,这个情我领了,但是以你帮助丁家那么大的人情,来换取这一件花神杯,这简直就是一种浪费,在我看来,这花神杯可是不值您老人家对丁家危难之时的帮助。”
    “这不是你说值不值的事情,而我做主,我说它值,那么它就值,我对这个小子很有好感,更何况,你也帮了我不少,我这个腿,就是因为你的按摩,疼痛慢慢的在减轻,这些就是我帮你的理由。”文老坐在板凳上,用拐杖敲了敲地说道。
    陈逸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文老的性格,他已然通过这十多天的学习,了解的一清二楚,顽固起来,比丁润的父亲犹过之而无不及。
    只不过,他对文老的帮助,非常的小,也仅仅只是让其腿部的疼痛减轻一些而已,还远远没有到治好其腿部的伤病,恢复正常的程度。
    “文老,不说你教我学习瓷器,单说你是长辈,我是晚辈,为你按摩,这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花神杯值不得您老用这么大的人情来换。”陈逸无奈一笑,一个制瓷世家的人情,需要什么都可以,现在拿来换一个花神杯,太不值得了,文老日后说不定就有些困难,需要用到这一次的人情。
    听到陈逸的话语,文老哈哈一笑,“陈小友,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在我看来,丁家这一个人情算不得什么,帮助到你,能够让我舒服,日后你小子要是发达了,我说不定也会求你帮助呢,如果你实在不想让老头子帮助你,就直说,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也省得你这么纠结。”
    陈逸苦笑了一下,还是如同自己所预料的那样,文老这爆脾气一上来,自己不服也得服,得,这一趟算是白来了,“文老,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花神杯我要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小子就是吃硬不吃软,回去找丁老头把你的花神杯要过来,以后你就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继续学习瓷器了,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晒太阳。”听到陈逸的话语,文老哼了一声,拿起拐杖向门口指了指,毫不客气的对陈逸说道。
    陈逸只得是原路返回,面对文老,他那些忽悠话语,就像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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