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明日早上到我家里写好书法后,再将这最后一块瓷板的秘密解开如何。”一番玩笑过后,丁润看了看时间说道。
    陈逸点头笑说道:“就依丁叔所言吧。”
    “哈哈,那好,我晚上也没事情,就在一块吃个饭,提前庆祝一下你得到了一套郎世宁八骏图这般珍贵的物件。”丁润大笑着说道。
    “确实应该庆祝一下,明天可是有两件令人期待的东西出现,一件是小逸你的书法,另外便是那一整套郎世宁八骏图瓷板画了,能够让他人出五百万以上的古玩来求购,可以想象小逸的墨迹有多么珍贵。”林天宝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对比于这最后一块瓷板画,他们更加期待的是明天陈逸的书法,不说年轻一代,就算是一些书法名家所写出来的书法,一幅能不能价值百万以上,还是一件未知的事情呢,当然,极个别有名望的书法家自然另当别论。
    至于书法大师,林天宝则是摇了摇头,在如今的环境下,根本没有出现书法大师的条件,近几十年来,人们所熟知的书法名家中,还有没有听说某某能称之为书法大师的,当然,也有可能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中,隐居着一些民间书法大家。
    “好,丁叔,感谢你们的称赞,我一定会好好和你们庆祝一下的。”听到二人不断的称赞。陈逸无奈一笑,然后咬着牙说道。
    “哈哈,陈小友。我等着你一顿饭吃穷我。”丁润大笑了一声,十分豪气的说道。
    随后三人到了附近一家饭店,点了一些景德镇特色美食,提前为陈逸庆祝了一下。
    第二天,陈逸锻炼过后,吃了早饭,于早上八钟到达了古玩市场。此时林天宝已然开了店铺,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赵玉江也是早早的在店铺中等待着,看来果然是对他的这幅书法,有着极强的渴求。
    待到陈逸和赵玉江打过招呼后,林天宝笑着说道。“小逸,你来了,丁润说在他的家里等着我们,并且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几块好墨和几只毛笔,任你挑选。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林叔,赵先生,不知你是自己开车,还是做我们的车前去。”陈逸点了点头。向着赵玉江问道。
    “陈先生,我开车跟在你们后面吧。”赵玉江笑着说道,虽然他很想与陈逸套套近乎。增进一下交情,但在汽车上,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环境。
    接着,陈逸开车带着林天宝,而赵玉江跟在后面,三人一路来到了丁润的雅瓷居中。
    来到雅瓷居门前。看到这一栋面积广阔的房屋,以及门前那两件巨大的青花瓷器。赵玉江面上不禁充满了惊异之色,这丁润的名号,他也是有些知晓,但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丁润是一位水平很高的瓷器收藏家。
    因为他在景德镇,不过是一个小收藏家而已,不说与丁润相比,就算是林天宝,他都是无法比拟。
    不过,他能够确定一点,陈逸的书法,无论是哪一个阶层的收藏家或者是书法爱好者,只要看过之后,都会想要拥有一幅,这点从萧盛华这一个著名富豪的例子上,就可见一斑。
    此时,早在之前就得到消息的丁润,站在门前大门敞开的欢迎他们的到来,赵玉江心中明白,这不是在迎接他,而是迎接陈逸与林天宝二人。
    进入雅瓷居,一路进入到大厅之中,赵玉江面上的惊异,始终没有褪去,他真的仿佛进入到了一家瓷器博物馆一样,各种各样的瓷器,年代,釉色,器型,各不相同。
    他心中充满了惊叹之色,来到这雅瓷居中,他似乎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瓷器收藏家。
    在萧盛华的家里,他见到的瓷器也有很多,但绝没有这雅瓷居这般众多的瓷器给他的震撼更大。
    “陈小友,你喜欢在什么环境下书写呢,如果喜欢安静,不想让别人在旁边观看,那就去我的书房吧。”带着几人来到大厅之中,丁润不禁向陈逸问道。
    陈逸笑了笑,指着瓷器大厅中央处说道:“丁叔,就在那张桌子上吧,真正心静的人,是不会因为别人存在,而有任何改变的。”
    “哈哈,那好,我去把笔墨纸砚拿来,你们先在旁边观赏古玩,等待片刻。”说完,丁润便准备离去。
    陈逸连忙叫住了他,笑着说道:“对了,丁叔,忘了告诉你,黄庭经是王羲之写于黄绢上的,所以,不要准备宣纸,请帮我拿一张这种规格的黄绢来。”说着,陈逸将黄庭经真迹的书法规格,告诉了丁润。
    既然答应了这赵玉江,要以书法换取瓷板,就算不留款识,他也不会故意敷衍,否则,那样与欺骗,又有什么不同。
    听到陈逸的这个话语,赵玉江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真的担心陈逸会随意写一幅给他,哪怕暂时没有款识,他也不介意,他所想要的就是陈逸真正的书法,而不只是一幅敷衍了事的作品。
    “这种规格的黄绢,我家里好像有,不过并不确定,我一般不会用到黄绢,基本上只用宣纸,我先看看吧。”丁润沉思了一会,然后不确定的说道,之后,缓缓离开大厅。
    不一会,丁润便和两个佣人一同将笔墨纸砚拿了过来,其中墨块有几种,都是现今最著名的几个牌子,而毛笔,也是准备了一些,各种材质的皆有。
    至于黄绢,也是给陈逸拿来了几张,看起来质量也是上佳之物。
    “陈小友,不负重托,我果然没有记错,家里正好有几张,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墨锭,还有毛笔,所以,我拿了几种过来,任你挑选。”丁润将一众物品放到长条桌上,笑着对陈逸说道。
    看着这几种墨和毛笔,陈逸微微一笑,“多谢丁叔想得这么周全,书法用墨不像绘画那般着重,那就用曹素功的墨锭吧,至于毛笔,就用这支。”说着,他从中挑出了两种。
    曹素功为清代四大制墨名家之一,陈逸自然是一清二楚,之前他在浩阳所淘到的那一套乾隆八卦彩墨,就是汪近圣之子所教导制作的。
    四大制墨名家,分别现在清代制墨名家所创造出来的墨,也是有两种流传了下来,分别是曹素功墨和胡开文墨,都是其后代子孙继承而来。
    至于汪近圣和汪节庵二人所发明创造出来的名墨,却并没有流传至今,对于这二人,陈逸也只知道汪近圣后代所发生的事情,其实汪近圣的汪氏墨店,一直流传持续到抗日战争时期,曾一度将墨店从徽州开到武汉,苏京等地。
    只不过后来由于战乱和某些原因,其后裔和族人再无人开墨厂和墨店,现在徽州各地,挂着曹素功,胡开文招牌的墨厂,墨店较多。
    “那好,把这些东西都收下去。”看到陈逸选好了,丁润招呼着佣有将剩余的东西收了下去,然后拿过砚台,笑着说道:“陈小友,我来为你研墨如何。”
    陈逸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那就多谢丁叔了,您这方端砚不错啊,砚取随形,右下方刻旭日为砚堂,下面为大海碧波荡漾,海中鱼儿跳跃,而上部祥云缭绕,无数蝙蝠在飞翔,当真是一派生机勃勃。”
    “哈哈,多谢陈小友夸赞,这一方砚台是制砚名师关红惠所制,说起来还是我们家换来的呢,当时关大师找上了我们家,说要制做一批瓷砚,并由她亲自绘上图案,询问价钱时,我便让父亲要了这一方砚台为报酬。”
    听到陈逸的夸赞,丁润开怀一笑,然后缓缓说出了这砚台的来历,“这下方正有着关大师的印款,而这一方砚台的名字叫做福如东海。”
    “哦,原来是关红惠大师所制,怪不得如此精良,要特别恭喜丁叔了。”陈逸微微一笑,关红惠此人他是知道的,不仅仅是制砚名师,而且还是岭南省工艺美术大师,从事端砚设计雕刻至今已有四十多年,以女性的身份,达到这种成就,可谓是非常可贵。
    而其师傅黎铿,更是著名端砚工艺家,其制作的砚台曾有许多国家机构予以收藏,像天京博物馆,工艺美术馆,甚至人民大会堂都珍藏了一方砚台。
    以一批瓷砚,换取这一方砚台,可以说是十分值得的事情,金钱之类的报酬,与艺术品根本无法相比,这一方砚台虽然是现代制作的,但是以陈逸来看,也要价值二百多万人民币。
    观赏完砚台之后,丁润便开始为陈逸研墨,而陈逸则是在闭目养神,那一幅王羲之的真迹,在一些老爷子观赏了一个月之后,由郑老交还给了陈逸,毕竟以现在陈逸所书写出来的黄庭经而言,绝对比他们要强上几倍不止。
    由陈逸拿着,不时的临摹,比起他们有着更大的用处,更会取得很大的成就,而他们,有着陈逸之前全力临摹的那一幅黄庭经就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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