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朝鲜士兵纷纷涌出州府衙门,朝义州城东城赶了过去,建虏失去了精锐的士兵,聚集在东城哥哥角落的建虏老弱妇孺,就完全成了裸露在朝鲜士兵面前成熟的果实,只有等着贪婪的朝鲜人来采摘了。
    东城的建虏虽然聚集了从州府衙门东面退回去的士兵,以及各处零星收拢的女真勇士,可是满打满算也不足一千人,在近两万朝鲜士兵的围攻下,就像狂风暴雨中的小船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东城不足一千人建虏士兵,足足顶了朝鲜士兵半个时辰疯狂进攻,建虏实在是支持不住了,防守的阵地已经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关键时候从街道深处冲出来近两千老弱妇孺,居然把眼看就要得胜朝鲜军队硬生生打了出去。
    近两万朝鲜大老爷们,被建虏的伤兵和老弱妇孺撵得向扑鸭子一般,那些女真媳妇大妞老头老太婆,挥舞着镰刀、斧头、钉耙、铁叉,刺死了不少朝鲜伤兵,幸好朝鲜军队打开了南北城门,涌进来六千多朝鲜士兵,阻挡住了建虏最后的疯狂,朝鲜士兵又重新跟建虏的男女老少厮杀在了一起。
    站在远处观战的张晚、李贵被自己士兵表现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啊,两万男子汉被一群建虏的残兵和老弱妇孺打得狼狈不堪,难道又要请人家薛家军帮忙,再怎么丢人求薛家军,人家薛家军未必会去对付那些建虏的老弱病残,这样会坏了人家薛家军的一世英名的。
    张晚这回真的抓狂了,对指挥作战的三个兵马万户下了死命令,不能消灭这些建虏的老弱病残,就统统就地自裁,这个命令一下,嘿,还真有效果,三个兵马万户玩命了,两万多朝鲜士兵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围攻人数少近十倍的建虏老弱病残。
    这些临时武装起来的女真老弱妇孺,猛冲猛打一阵还行,时间一久就没有长力了,立刻把打倒杀倒好几百人,建虏终于支撑不住了,开始向后节节败退,不久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朝鲜军队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一个时辰之后大规模的屠杀结束了,整个义州城除了少数几十个建虏坠城逃走,城里的建虏男人只要找得到的,都被朝鲜士兵杀得一干二净,老弱妇孺也杀了过半,义州城八千建虏、辽民、朝鲜人,只剩了一千多妇孺。
    这下子张晚、李贵真的发大财了,光战马就缴获五六千匹,还有上万牛羊驮马骡子,数不清的兵器夹仗粮草物资,不过对朝鲜士兵来说,最感兴趣的是那一千多妇孺,已经有很多朝鲜士兵干完一盘了,精力充沛的士兵寻找模样长得好的,等着弟兄们留出的空隙,立刻凑上前去搞第二盘了。
    左明看着朝鲜士兵在义州城里疯,就带着薛家军将士辞别张晚、李贵,张晚是一个劲的盛情挽留,并表示给薛家军送一批马匹、女人,让薛家军和朝鲜士兵同乐,左明拒绝了张晚的好意。
    左明说道:“多谢张将军美意,本将军船舱之中骡马颇多,女子更是不缺,尤胜义州城女真番婆十倍,只是张将军、李将军记得帮本将军去辽东搬运一批物事就是。”
    张晚、李贵没想到人家左明将军看不上义州城里这些垃圾货,把张晚?、李贵二人羞得不行,这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活该摔,大家都是都是当将军的,可人家薛家军混得那个风光啊,走到哪里抢到哪里,后金达贼够威风吧,遇到薛家军还是倒霉催的,男人被杀了,牲口财物被抢了,女人被奸了,就连房屋草原都被烧得干干净净,薛家军就是牛啊。
    看看自己带的兵,个个都像绵羊一样,连后金达贼的婆姨都奈何不了,今天破了义州城,完全是靠薛家军帮的忙,这才得到这么多的牲口财物和女人,拿下义州城大王李倧少不得要加官进爵,要是跟着薛家军去辽东捞一把,说不定够自己家族吃三代了。
    一响有些胆小怕事的张晚被左明拿话挤兑,张晚心想大王已经让自己打了义州城,后金达贼是不会轻易放过朝鲜和自己的,再加上去辽东走一遭,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大不了伸颈子挨一刀,缩颈子还是挨一刀,舍得一身剐,去辽东后金达贼的地方威风一回。
    张晚提了提阳气说道:“左将军,承蒙你看得起我们朝鲜军,这次本帅一定舍命陪君子。”
    左明听了大喜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只等东江镇毛总兵的兵马一到,你我三家兵合一处,破了建虏的杂牌军,辽东广袤的土地任我们劫掠。”
    李贵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左将军,我们朝鲜军的战斗力有点那个,恐怕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啊。”
    左明听了李贵的话说道:“打仗是薛家军和东江镇的事,你们薛家军就敲敲边鼓拣一下便宜,杀人抢东西总行吧。”
    张晚、李贵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顿时是眉开眼笑,满口答应全力配合,左明跟张晚。李贵把联合出兵的事情落实下来之后,就带着薛家军士兵从义州城北门离开,又通知守在西城门缺口的海军士兵在途中会会,一路浩浩荡荡的返回鸭绿江边。
    左明来到鸭绿江边,薛家军海军迅速放出小船接人,左明首先乘小船返回了第二舰队旗舰“黄河号”战舰上,海军都督武洋连忙把左明接着,左明问道:“武都督,上午你们海军打了半响的炮,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海军都督武洋说道:“狗日的的鞑子看见义州城失手都疯了,居然驾着打渔船和竹筏强渡鸭绿江,打渔船还行,那个竹筏上怎么站得住人,就是不打炮那些鞑子也会落到江里去,偏偏这些鞑子硬是不怕死,被我们海军打烂打沉物流是猪渔船和竹筏,落水的鞑子有三四百之多,岸上那些傻鸟站在那里挨炮,也被轰得死伤了好几百人,勉强过了江心的渔船,被末将灵机一动用“黄河号”战舰去撞击渔船,嘿嘿,没想到又省事又省事,一会儿就撞翻了十几艘渔船,鞑子们见不是那么一回事,终于弃船上岸,连同岸上的鞑子逃到末将炮火射程之外去了。”
    左明站在船舷旁还能看见江水里漂浮的船板,左明问道:“武都督,你这样撞船,会不会给“黄河号”战舰的船体带来伤害。”
    武洋说道:“不会有问题的,这“黄河号”战舰本来就有撞角,加上“黄河号”是大型三桅战舰,鞑子的渔船实在太小,“黄河号”战舰引起的水浪都可以浪翻小渔船了。”
    左明拿起千里镜仔细的看了看对岸,只见对岸江边一半狼藉,破车烂箱兵器旗帜四处都是,就是没有看见建虏尸首,应该是被建虏抢走了,左明再看看远处的营寨,比早上的时候没有增加多少帐篷,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今天建虏不会有太多的援兵到了。
    左明现在担心的是东江镇的兵马什么时候能到,没有东江镇的兵马左明可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武洋问了一下义州城的战况,左明娓娓道来,把武洋听得一会儿心惊肉跳,一会儿激情飞扬,末了武洋不住的叹息。
    武洋说道:“左将军,朝鲜军这么不成器,既然他们张元帅愿意分一批马匹女人给我们薛家军,我们又何必跟他们客气呢。”
    左明说道:“武都督,那些马匹女人我们薛家军都不缺,关键是要把朝鲜跟建虏弄成死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让这些高丽棒槌占些便宜,哎,可惜就是薛家军的伤亡打了一些。”
    武洋安慰左明道:“左将军放心,在长涂岛的时候,主母曾经多次告诉我们,遇到鞑子就不能手软,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们,主人的态度更坚决,左将军你只要是杀鞑子,再大的损失主人、主母都不会怪你的。”
    左明非常伤感地说:“本将军不会怕将军责怪,而是想着将士是为了帮助朝鲜那些窝囊废牺牲的,是又伤心又气愤。”
    武洋见左明的情绪不好,就接着晚饭拉左明去喝酒,左明也正想借酒浇愁,二人推杯换盏吃到了天,两人都有了七分醉意,正准备撤离酒席各自散去,有武洋的手下来报,东江镇来人了。
    二人吩咐撤去了酒席,正经围坐在哪里,等着东江镇毛总兵派来的使者进见,进来的东江镇军官自称是游击将军刘光祚,左明虽然不认识刘光祚,可左明的手下有人认识,东江镇的游击将军刘光祚,以前代表毛文龙没少给辽东薛家军打交道,因此左明也不用担心刘光祚是建虏假冒的。
    东江镇游击将军刘光祚向左明递上了毛总兵的书函,嘴上说道:“东江镇左都督平辽总兵官麾下,游击将军刘光祚拜见薛家军左将军、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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