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军进攻川军、陕军的先头部队薛庆益部倒戈了,而且所有的倒戈就是都欢呼雀跃,看见薛庆益部在辽东混得苦大仇深,这下子可把祖大寿、吴襄、薛综、薛九、薛十和所有的辽东军惊呆了,一时间战场上充满了诡异的沉闷。
    薛庆益见到,肖参将、梁参将说道:“兄弟苦袁崇焕、祖大寿久矣,今日决心脱离辽东军跟你们并肩作战,不知道二位有何打算。”
    肖参将说道:“我们本来欲去朝鲜投奔那里的薛家军,现在前路被祖大寿堵住,薛兄前来合师想必另有韬略。”
    薛庆益说道:“不错,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留在辽东终究是一个死,今天大家反了袁崇焕祖大寿等,其实就等于反了朝廷,去朝鲜鸭绿江要经过建虏的地盘,我等虽然是上梁山,却不会去做二鞑子,也不愿意跟辽东军的兄弟兵戈相向,二位兄弟考虑过去投大同的薛家军吗。”
    肖参将、刘参将一直跟薛破虏、陆要金、左明这些辽东薛家军打交道,现在跑路自然就想到在朝鲜的陆要金、左明,所以全力向北面挺进,冒着被建虏消灭的危险,也要赶到辽东的鸭绿江边去,如今前路被祖大寿拦截,薛庆益提到大同薛家军,顿时使得肖参将、梁参将眼睛一亮。
    参将刘国永疑惑道:“薛兄,朝鲜化外之国朝廷未必能够奈何我等,如果去大同那是朝廷的地盘,如果大同方面扛不住朝廷的压力,我等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薛庆益哈哈大笑:“我家三少爷拉拢薛某久矣,薛某只是看在二爷面子上迟迟没有答应,谁知大少爷、二少爷如此不成器,这薛家就只能是三少爷当家,肖兄、刘兄不知道大同薛家军驱渠家桢、曹文诏之事吗。”
    肖参将、刘参将自然知道大同薛家军退两任朝廷任命的大同镇总兵,这大同薛家军说起来就是就是一藩镇,在严重一点就是没有举旗的造反,看来去投大同薛家军是一个出路,只是不知道自己二人的加入,会不会引发朝廷和大同薛家军之间的战争。
    肖参将说道:“薛兄,你家三少爷不是远征蒙古大漠去了,我们去大同镇投靠薛家军,薛将军手下的将领敢作这个主吗。”
    薛庆益说道:“这有什么不敢,薛六那厮眼里就只有三少爷一人,什么朝廷皇帝约束不了他,再不济咱们在草原上当马匪,也强过被袁崇焕、祖大寿当替死鬼消耗掉。”
    肖参将、刘参将解去了大半疑惑,跟薛庆益立刻商定改道走辽西,然后经大宁去投大同薛家军,这时北面祖大寿大家军再起波澜,参将吴襄率本部抵近薛综部督阵,引发薛综部大部官军反弹,吴襄、薛综两军形成了对持局面。
    面对吴襄的一千多辽东军步步紧,薛九、薛十也开始有了反意,薛九对薛综说道:“大少爷,祖大寿、吴襄人太甚,我们也放了吧。”
    薛综吃惊的道:“什么,老九你疯了,这可是背叛朝廷啊。”
    薛九说道:“大少爷,不造反也会被袁蛮子和祖大寿他们弄死,你不反我可要反了,十弟你怎么说。”
    薛十一下子被薛九架在了火上烤,薛十看了看薛综和薛九低沉地说道:“少大爷,辽东这个地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反不反朝廷是一回事,反正我是不准备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呆下去了,大少爷我们去跟庆益和肖刘二将会合吧。”
    薛综听了顿时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薛九一拉薛综的马缰说道:“大少爷我们走吧。”
    薛综大惊连忙来掰薛九的手,薛十见状给了薛综后颈一下,薛综顿时昏了过去,薛九、薛十挟持着薛综,招呼薛家军官兵向薛庆益、肖参将、刘参将所在方面移去,这下子把祖大寿、吴襄都惊呆了,他们在不到半个时辰的的时间,先后反了两拔人马,不过将来薛综、薛庆益是什么结果,自己二人在朝廷在袁督师那里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祖大寿、吴襄催动手下人马准备平叛,可是要辽东军官军打内战,大多数的人都转不过弯来,一时间祖大寿、吴襄的人马乱作一团,肯跟在祖大寿、吴襄身边去作战的只有两千死党,祖大寿看着不肯动的三千手下气啊,再看看南面的叛军居然有五千之多,薛庄、薛庆益演着一出戏,让双方实力发生了逆转,祖大寿叹口气勒马不动了。
    薛九先一步前去跟薛庆益、肖参将、刘参将联系,薛庆益、肖参将、刘参将得知薛九、薛十挟持着薛综反叛非常高兴,双方人马迅速合兵一处,大军沿着大兴堡一侧向辽西境内前进。
    吴襄还要催着祖大寿追击,气愤填膺的祖大寿狠狠的给了吴襄几马鞭,吴襄被祖大寿打得脸上出现了两道血痕,娇宠惯了的吴襄没想到祖大寿会当着数千手下打他,吴襄捂着脸木在了原地。
    一个时辰之后满桂的追兵到了,祖大寿告诉满桂,薛综部全军反叛跟肖参将、刘参将投西去了,满桂听了是大吃一惊,问祖大寿为什么没有追击,祖大寿以手下官军不愿意自相残杀,自己无法无法出兵追击来推诿。
    满桂一听就知道里面有隐情,这薛综部可是你祖大寿的部下,这么可能在你祖大寿眼皮子地下起事,多半都是你祖大寿以虎驱狼人太甚,才让薛综所部也走了极端,现在薛综、肖参将、刘参将西去,应该是投大同薛家军了,自己跟薛家一向交好,好苦做这吃力不讨好的追击之事,既然你祖大寿现在一沟子的屎,我满桂不肯出力袁崇焕也无可奈何,真要怪罪下来的话,祖大寿这家伙应该挨头刀。
    满桂跟祖大寿打了一个商量,约祖大寿一起去追击薛综、肖参将、刘参将所部叛军,祖大寿跟满桂不怎么对付,而满桂跟肖参将、刘参将薛庆益等人交好,要是满桂也反回满桂的话,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于是祖大寿拒绝了满桂的请求,满桂借要向袁崇焕请示机宜,留在松山原地按兵不动。
    崇祯元年八月十五日,一直在山海关遥控指挥的袁崇焕得到了薛综部哗变的消息,袁崇焕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这次宁远闹饷袁崇焕想趁机理顺辽东军体系,对肖参将、刘参将这样的客军将领采取了调离撤职等手段,果然还是弄出了事情,却没有想到薛综也跟着反了,自己对薛综可是不薄啊。
    袁崇焕叫来送信的宁远军军官细问,才知道是薛综部薛庆益先反,薛综部随后才反的,虽然这个宁远军军官说得藏三遮四,袁崇焕还是明白始作俑者不是薛综,而薛综跟薛庆益根本不是一路人,薛综多半是被祖大寿、吴襄反的,袁崇焕恨祖大寿、吴襄不是东西,不过事已至此袁崇焕只好将错就错了。
    八月十七日,正在文华殿办公的崇祯皇帝,接到了袁崇焕从山海关传来的十万火急文书,袁崇焕颠倒了主次关系,变成了薛综裹挟肖参将、刘参将造反,现在叛军避开宁锦防线,正在沿塞外往大同方向逃逸,并提示崇祯皇帝薛家军有异心。
    崇祯皇帝看来袁崇焕的急奏顿时气得脸青面黑,当时就要爆发出来,可是袁崇焕提到了薛家军,让崇祯皇帝不得不慎重,于是强压心中的怒气,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半响才问了身旁的王承恩一句:“大伴,这薛综是薛府的什么人。”
    王承恩见皇上脸色不好,一直战战兢兢地侯在一旁,见皇上问起薛综这个人就连忙回答:“皇上,薛综是薛府的长房长孙,是薛云的堂兄。”
    崇祯皇帝想了想说道:“薛府这个长房长孙能力如何。”
    王承恩禀告:“据说薛综此人敢战,在辽东算得上一员战将。”
    崇祯皇帝说道:“就是这个薛综准备逃到大同去,他们薛家辜负皇恩到底想干什么。”
    王承恩了莫名其妙的望着崇祯皇帝,崇祯皇帝现在才想起王承恩不明内情,就把袁崇焕的奏折递给了他,王承恩接过奏折连忙打开,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对重要的的词句揣摩了一会才合上了奏折。
    王承恩禀告:“皇上,是不是等一下辽东方面其他官员的奏折。”
    崇祯皇帝说道:“大伴,你的意思是说袁崇焕给薛家有过节,袁崇焕在奏折里有夸大渲染的成分。”
    王承恩禀告:“皇上,就别的不说,单论薛综投大同一事就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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