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如月的神情变冷,说:“那些痞子要强吻我,我反抗得过吗?
    “再说,我的嘴唇被男人碰又怎么了?
    “我又不是谁的老婆,又没有结婚,想吻谁不可以?
    “我不洁身自爱又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
    “我一直都很随便,你不知道吗?”
    秦非扬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揪到面前,恶狠狠地问:“佟如月!我问你,有多少男人吻过你?有多少?”
    “你管得着吗?”
    “我问你有多少!”
    “数不清!”
    “你!”秦非扬扬起巴掌。
    佟如月的小脸昂起,迎着他:“想打我?来吧!”
    秦非扬的巴掌落不下去,他深知,如果打下去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进这道门了,他和佟如月也真的完了。
    “佟如月!”秦非扬又抓住她的肩膀吼:“跟我说,你不是这么随便的女人!你不是!”
    佟如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秦非扬,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女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我结了婚,我自然知道怎么做一个守规矩的好妻子。
    “可我现在是单身,单身女人,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也有追求男人和被男人追求的自由!”
    秦非扬快抓狂了,吼道:“佟如月!我说过,我是你的男人!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接近!”
    佟如月的心里也在抓狂,她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已经赤果果地表明了她的意思就是:“秦非扬,你快向我求婚吧,娶我吧,我迫不及待想嫁给你了!”
    可他怎么就听不出来?
    他不是一向自诩为很聪明吗?这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懂这么明显的暗示?
    也许不是他听不懂,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跟她谈婚论嫁!
    他想要禁锢她,不让她和别的男人走近,却又不愿意娶她。
    因为娶了她,他就没这么自由了,不能再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了,不能再处处留情了!
    佟如月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只能这样瞎分析,越分析越生气。
    这个自私的男人,凭什么只许他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她推开他,冷冷地说:“秦非扬,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秦非扬要疯了,吼道:“佟如月,你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我卡死你!”
    佟如月冷冷一笑,说:“那你现在就卡死我吧!”
    秦非扬的两只拳头捏得青筋冒,将她狠狠一推,佟如月跌坐在了沙发上。
    他恶狠狠地说:“佟如月!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佟如月不再理他,起身走到了后窗边。
    这两个同样倔强、同样傲气的男女,都不肯低头,不肯先开口说出自己的爱,所以就总是误会,总是相信对方不爱自己,以为自己是认真的,而对方是把感情当儿戏。
    秦非扬一肚子无名火没地方发,将茶几一扫,茶几上的咖啡壶、咖啡杯、茶杯,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
    这响声传进佟如月的耳里,她的心一阵一阵地颤抖,知道他生气,可她还是不想妥协。
    他不能给她婚姻上的承诺,她绝不承认是他的女人!
    秦非扬看了佟如月的背影一眼,转身大步走出客厅,将门狠狠地撞上了。
    门的撞击声让佟如月的心又是一颤,她没有回头,一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
    过了好一会儿,她转身走到前窗,看见小区门外没有秦非扬的身影。
    他走了,毫不留恋的走了!
    佟如月发了很久的呆,回到茶几边,慢慢收拾地上的东西。
    茶杯摔碎了,她拾玻渣的时候划破了手指,手指一疼,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看着这血,她的心更疼。
    秦非扬,既然你不愿意娶我,又何苦来招惹我?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不会做无聊的情人,如果你爱我,就向我求婚,娶我为妻,如果你不想娶我,那也别想霸着我的感情和青春。
    我已经快二十七岁了,已经被你拖成了大龄剩女,你还想耗费我多少年的青春?
    你是男人,你拖得起,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一直陪你玩!
    我的要求并不高,如果你爱我,就娶我,不爱,就放手!
    就这么简单!
    秦非扬从佟如月家里出来,没有招车,而是顺着街道狂奔。
    他的心里堆满了愤怒,却无处发泄,只能用狂奔来发泄。
    嗵嗵嗵,嗵嗵嗵,深夜的街头,这样单调的脚步声,吵醒了无数良人的美梦。
    秦非扬跑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楚云墨的军部家属区。
    他有证件,保安也不让进,因为是深夜,他又不是w市军区的人。
    秦非扬没有办法,只能给楚云墨打电话。
    从t国回来后,楚云墨这段时间回来得都比较早,上一次左曼云的失控痛哭让他的心一直揪得很紧,他怕她情绪不稳定,所以总是早早回来陪她。
    事实上,左曼云回来后没有什么异常,可能是因为有孩子陪着的缘故,只要跟两个孩子在一起,她就很开心。
    孩子睡下后,他们又亲热了很久才睡,这会儿睡得正酣,楚云墨的手机响了。
    楚云墨拿过手机,左曼云也醒了,问:“谁打电话啊?”
    楚云墨看了看,说:“是非扬。”
    “秦非扬?”左曼云睁大眼睛问:“他在哪里?”
    她已经从楚云墨嘴里知道秦非扬的事情了,得知他不是越狱而是去做卧底了,一年多时间没有见面,这会儿听见是秦非扬打的电话,她很惊喜。
    “我问问,”楚云墨接了:“喂,非扬。”
    “出来陪我喝酒。”秦非扬说。
    “你在哪呢?”
    “在你们这门外,你的人不让我进。”
    “好,我马上出来。”
    左曼云说:“这么晚了,你把他接进来,要喝酒在家里喝,我起来弄点菜。”
    楚云墨说:“行。”
    于是两个人都起来,楚云墨去接秦非扬,左曼云进厨房弄菜。
    柳晓眉听见动静,也起来了。
    不一会儿,秦非扬人未到,声先至,喊:“曼云,不出来迎接我吗?”
    “哎,来了!”左曼云跑出来,看见秦非扬一头大汗,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
    “我跑了两个小时,能不热吗?”
    “为什么要跑?”
    “想看你。”
    “那为什么不打车?”
    “打车无法表现我想见你的激动心情。”
    左曼云扑地笑了:“什么理论。”
    秦非扬张开双手说:“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来,亲爱的,抱抱!”
    左曼云急忙躲在楚云墨身后:“不。”
    “为什么不?”秦非扬不高兴了:“我这么想你,我就一点没想我?”
    左曼云捂着嘴笑,说:“你一身的汗。”
    秦非扬看看自己,说:“好吧,那我先洗个澡,楚魔,把你的衣服给我找一套。”
    楚云墨拿来衣服说:“你先去洗澡,菜马上就好。”
    “行。”
    秦非扬洗完澡出来,左曼云已经弄好了两个菜,说:“你们先吃着,我再炒两个菜就好了。”
    秦非扬摇头:“楚魔,真羡慕你,取了个贤妻良母。”
    楚云墨笑笑,他是很喜欢别人夸自己老婆的。
    “来,”楚云墨拿出酒说:“非扬,我们喝一杯。”
    “不急,”秦非扬说:“我先看看我儿子。”
    他探头探脑地张望:“他们在哪呢?”
    楚云墨打开两个孩子睡的房间,说:“这里。”
    秦非扬进去就叫起来:“这么长了!多大了?满两岁了吗?”
    “明天。”
    “明天?你是说他们明天满两岁?”秦非扬立刻笑起来:“赶上了,赶上了,明天他们的生日我来搞,我这个干爹也该有点表现了。”
    楚云墨说:“小孩子过什么生日,他们什么也不懂。”
    “他们不懂,我们不能不懂吧,这事我决定了,你别参与。”
    得,干爹一句话就将亲爹赶到边上去了。
    楚云墨笑了笑,说:“随你。”
    秦非扬看看两张小床上的人,说:“我来猜猜,左边这个是大锋,右边这个是小澜,对不对?”
    楚云墨说:“床头有名字。”
    秦非扬低头一看,左边是浩澜,右边是浩锋。
    他泄气地说:“楚魔,你为什么要生双胞胎,又为什么要生这么像?”
    楚云墨说:“因为我喜欢。”
    “去你的!”秦非扬揍了他一拳:“我还喜欢呢。”
    “你喜欢就赶紧结婚,也生一对双胞胎。”
    左曼云进来了:“菜好了,云墨,秦非扬,你们快出来吃吧。”
    两个人一边往出走,秦非扬一边说:“你以为想生就能生?如果不是曼云的遗传基因好,你能生出双胞胎来?”
    楚云墨为他倒酒,说:“你说得没错,你也找个有双胞胎遗传基因的吧。”
    秦非扬说:“曼云也来,我们两个男人喝酒没劲。”
    楚云墨说:“曼云,晓眉,你们也过来喝点。”
    柳晓眉说:“我不喝了,刚吃了晚饭没多久,还没饿呢。”
    左曼云说:“那你去睡吧,我陪他们坐会儿。”
    三个人端起酒杯,左曼云说:“秦非扬,你那次把我们吓惨了,我还真以为你杀人了,现在知道你没事,我和云墨就放心了,来,我们干杯。”
    几个人碰杯干了,秦非扬叹了一声,说:“还是你们关心我,我不在这一年,曼云是不是常念叨我?”
    楚云墨说:“没有,她怎么可能念叨你?”
    秦非扬说:“楚魔,你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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