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她占着你喜欢的男人向阳啊。”stela不假思索道。
    “不!”秦舒云痛声否认,“是因为你嫉妒她。”
    “我嫉妒她?”stela失声尖叫,惹得其他客人纷纷驻足观望这边,stela赶忙将秦舒云拉出,“你这么说究竟什么意思?”
    “工作上,你敢说,你对莫语没有一点的嫉妒之心?”
    stela立马出声大吼:“没有!你胡说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话,我怎么会泄露客户信息,怎么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你不说安慰我的话,也就算了,但是你不应该说这些讽刺我的话。”
    “好了,别说了。”秦舒云只是想要stela正视自己内心真正所想,不曾想对方对自己的话,这么抗拒,心生无奈,苍白的脸拉出一抹笑,“我们进去吧!”
    “还进什么进!”stela一手退开秦舒云,“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根本就不用被自己的父母看不起!今天我们就这样吧,我回去了。”说完,不堪面色越发惨淡的秦舒云,转身就离去。
    秦舒云不知,自己所说的话,伤到了对方,对此,沉浸在自我反思中。
    她的朋友不多,只有stela一个,现在,两人之间这种情况,看来,连这唯一的朋友也会失去。有点悲伤!
    想到莫语和安心雨在一起的和谐画面,她不可抑制地羡慕起来。
    有时候,她需要的不是闭着眼,没有原则支持自己的朋友,而是在自己犯错的发哦路上,及时给她一个巴掌,将她唤醒的朋友。
    很遗憾,现在的她没有。
    今日这美容是没办法继续了,她转头,明日开始,她还要继续报复向阳一家子。
    要知道秦舒云和莫语不是同一类人,更没有什么孩子,不,曾经有过,不过死了!
    她绝不会自己一个人难过和痛苦。
    秦舒云和stela的出现,并未给莫语带来多大困扰,这让安心雨十分配夫。
    要知道,如果她是安心雨的话,一定会上前,不将这两个女人连划花,她就不叫安心雨。
    “莫语,我有时候看着你真来气!”
    “为什么?”莫语一门心思地在思考着王翊现在会在哪里。
    “你为什么对自己的敌人这么宽容呢?你也不想想,一个抢了你的老公,一个差点害的你失去工作,难道说你真地不恨吗?你究竟还是不是人了?”
    “哦,你说这个啊!”莫语这才收回神思,淡淡道:“其实我和她们不熟,要生气早就生气了!可能正是因为不熟,更能最快地摆正自己的位置,选择更好的方向走下去。”
    她顿了顿,“心雨,我相信现在的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话。”
    安心雨的确能理解对方的话。
    她和段天泽说是恋爱的时间很长,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等她感觉受伤,便当即提出了分手。
    而她和晏紫修在一起的时间算不得长,两人接触的却是最为亲密,所以当得知晏紫修背叛自己的时候,她次啊会心痛到想要去自杀。
    她和段天泽“不熟”,所以等时间到了,机遇到了,还能握手言好,重新在一起。可如果曾经很熟,被伤害的很深,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这个勇气。
    仔细想来也是了,能够真正伤害我们的,大部分是有关系的人,至于那些陌生人,我们不曾相信过,又怎么能说恨呢。
    安心雨的沉默,瞬间让房间诡秘地安静下来。做保养的两个小姑娘心想着:终于等这两个金主说完了,是时候推销产品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只可惜,都说给了聋子听。
    房子已经卖了,莫语有钱了,正准备麦蛾比较实用的房子,最好距离两个孩子都比较近一点。可惜,学区房太贵了,她值得忍痛放弃。当她好不容易看中一处房子的时候,王婶哭哭唧唧道:“莫小姐,你们这么急着走,是不要我这个老婆子了吗?”
    说的话比莫母还要撕心裂肺。
    “你们能不能不要走,我习惯了给两个孩子所好吃的,买好玩的,你们都走了。我就阵地只剩一个人了,难道莫小姐你真的这么残忍,不愿意体谅一下老人家我?就看在我们相处的还不错的份上,你就留下来吧!至少等到少爷的消息为止啊。”
    向小暖喜欢这里的花园,跟着后面哭唧唧,不愿意走。
    向小天倒是沉默的很,不过那双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主人的不舍。
    莫语看了看周围自己已经熟悉的布置,大半年的时间内,她有时候会误生出这里就是她的家。
    “好,我们先不走!”
    王婶喜笑颜开。
    莫语觉得对方挺不对劲儿,“王婶,你今天碰到好事了。”
    “是啊!”王婶出口就答,“哎呀,你们愿意留下来,我当然觉得是好事啊。”
    这解释也没错,莫语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左看右看,上看瞎看,直到把王婶看出尴尬,莫语这才收神。
    为了让两个孩子睡得更好一点,不自在一点,王婶特意给两个孩子整理出两个房间,分别按照两个孩子的喜好,将房间布置了一番。
    甚至于,还提议请了工人过来,重新装修。
    向小暖的房间被整修成入眼便是粉红色的公主风,至于向小天的房间,则以黑白色调为主色调,基调深沉了不少。
    为此,王婶没少在莫语面前担忧。说向小天过于早熟,对孩子来说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在王婶眼中看来,孩子嘛,不吃不喝不玩不耍赖,那还是孩子吗?
    对于向小天这样的一面,莫语深感无奈。自从她离婚之后,向小天像是脱缰的页码,完全放飞自我了,只不过是往着深沉的方向放飞。
    向小天将两个打人的担忧看在眼中,为了做好儿子的本分,他将莫语拉到自己的小房间,认真解释道:“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
    莫语嘴角抽了抽:你不过八岁多的孩子,不是小孩子,还是大人了?
    “妈妈,我跟你说,我测试过自己的心理年龄。”
    “结果是多大?”这个测试,莫语也做过,挺准。她测试出来的心里年纪何实际年纪相符合。
    “三十八岁!”小男孩郑重其事地说出,“所以妈妈,只要我能赚到钱,就能照顾你了。”
    莫语那颗老母亲的心啊,不停地颤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见自家老母亲被自己的心里年纪震惊到这种地步,向小天很自觉地站起,学着电视中,领导安慰下属的模样,踮着脚,轻轻拍了拍莫语的肩膀,叹息道:“妈妈,你就不要担心我了。至于妹妹,我会帮你看好的。你啊,有时间担心我们,还不如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我倒是没什么,倒是妹妹——”
    他语气深深,颇为无奈。
    “我总是看到妹妹一个人在哭,她想要爸爸了!”
    至于向小暖被同学围起来欺负的事情,向小天没有说。
    这一夜,莫语又失眠了。
    临近起床的时候,她重重拍了拍床榻,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对劲儿了。
    王婶的所作所为,就算为了两个孩子能够睡得好一点,可也没有必要非要改造房间啊!而王婶更是没有经过王翊的同意,就这么做了。
    就好像——就好像准备好两个孩子会一直这么住下去一般。
    冲出门,这时候,才发现两个孩子已经被王婶送去学校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清晨的风夹杂着丝丝寒意,带着点点芬芳,让莫语更加清醒。
    她赶忙穿戴好,刚走出房子,忽见整个花园换了个模样,且最中间的位置,各种树木,错落有致地被修剪成爱心形状。
    最靠近门口的方向,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男人,头顶着朝露,额前的发丝湿哒哒的,他双手捧着一大束满天星,眉目含笑,最骄傲微扬。
    “满天星辰皆是你的眼,你的笑。”这是他曾经说给她听的。
    那时候,情窦未开的少女不懂,只以为这是对方在夸赞自己,直到今早,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剪不断了。
    “小语,这半年多的时间,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我告诉自己,如果在这之后,还不能忘记你的话,我就直接跟你求婚。”
    “结果呢?”
    “所以我跟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男人信步走近,双眸之内掩饰不住的疲惫,他的心脏突突地跳,不敢大口呼吸。
    “好!”莫语点头,并未有过多的思虑。
    双眸瞬间湿润,她紧紧抱上对方,“我很想你!”
    这半年多的时光,她过的一点都不好。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做梦,每次做梦都有他的身影,起初。
    有最初的逃避,到中间的悲伤,再到最后的悲伤。
    在无数夜的桎梏下,她明白自己早就掉入了一个名叫王翊的温柔漩涡之内。
    她找了他半年多的时间,而他却用半年多的时间去辨别自己的真心。今天,他站在这里,是为了她,而她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他。
    “王翊,我离过婚。”
    “我不介意!”
    “我有两个孩子。”
    “他们很可爱!”
    “我有很多小脾气。”
    “我知道。正好都是我喜欢的。”
    “小语——”王翊问:“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你从小到大都是。”
    “我中间也有过很多女人。”
    “以后不要经常跟我说就行。”
    “yeah”鲍威尔率先跳出来,手中拿着两瓶香槟,面色兴奋。“段天泽,我就说这一次,翊一定会成功的。”
    段天泽不理,满心想着什么时候向安心雨求婚。想着被自己放在保险箱内数年的求婚戒指,心下微喜。
    王婶左右手各拉着一个孩子,向小天依旧板着一张脸。
    他不喜欢新爸爸,如果这个人是王翊叔叔的话,看在编程的份上,他倒是可以勉强接受。
    向小暖左看看右看看,满脑子疑惑:王奶奶说以后王翊叔叔就是她的爸爸了,以后她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单亲家的孩子了。
    内心有点兴奋,这一兴奋,她便控制不住地扑进王翊的怀中。
    “王翊爸爸,以后,你会不会因为上班不要我们了。”上一个爸爸就是这样的,宁愿上班,都不要她和哥哥妈妈了。
    “不会!”王翊认真看着面前缩小版的莫语,面露宠溺,“你将是我们家的小公主。”
    全场哄笑。
    莫语即将再婚的消息瞬间传开,正忙地脚不沾地地向阳一时走神,没有注意到杯中热水已满。
    滚烫的水将他的皮肤烫红,他手一松,整个被子掉落下去,正好洒在身后的同事身上。
    “抱歉抱歉抱歉!”他赶忙点头哈药,不停道歉,也不看那人的神色,匆忙跑出办公室。
    他有一个房子,里面空无一人。
    经过秦舒云流产和向母官司这么一件事,向父向母和向阳之间的亲自关系出现巨大的裂痕。
    向阳每日守在秦舒云公司不远处,每天去求对方放过向母。奈何对方铁了心,一定要将向母告到坐牢。
    向阳自知求秦舒云无果,找了律师,最后只用赔款结束了这场官司。
    向母很生气,她认为秦舒云这是自作自受,自己根本额米有必要赔钱。
    秦舒云很恼火,她不缺钱,她指向要出一口气!走出法院没有多远,两人扭打在一起。
    向母不愧是农妇出生,即便年纪大了秦舒云好几轮,也没有落下分毫。
    向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冲到中间,企图拉开两人,被愤怒中的两人都打了一巴掌。
    秦舒云走了。
    向父向母也回老家了。
    他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家了,每天通过加班,借繁忙的生活,麻痹自己。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销瘦下来。
    上司很看中向阳的才华,见后者这般模样,除了必要的提醒,并没有再责备。
    今夜,灯火灰尘,音乐震天响的酒吧,最偏僻的一角。
    向阳趴在桌子上,吃力地睁着微红的双眼,看着不远处的灯红酒绿,人言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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