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简直是讨好又撒娇的,还敢说没问题。然后,靖婉在李鸿渊身上,嗅到一丝丝异样的味道,她的嗅觉,原本就比常人更为灵敏些,于是头部向后扬了扬,一根手指抵着李鸿渊的额头,“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鸿渊有点无奈,“那个,今儿受了点伤”
    靖婉的表情,稍微有点危险,“然后呢?”
    “在跟贺识海切磋的时候。”
    他说的一点伤,靖婉可不认为真的就是一点伤,而且,“这切磋都能受伤了,想必王爷是相当的忘我吧?王爷跟贺家小公子还当真是相爱相杀呢,啊?王爷说对吧?”然后将手搁在他肩上,一只手沿着手臂,一只手沿着胸膛,一寸一寸的向下“抚摸”,当然,如果忽略那手上的力道,还有那渗人的微笑。
    别说李鸿渊,便是旁边伺候的人,也知道,王妃生气了,而且瞧着,似乎还气得不轻呢。
    李鸿渊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痛色,瞧着似乎就让人跟着痛起来。
    靖婉下意思的就放轻了力道,“现在知道痛了?瞧着王爷之前可是半点异常都没有呢。”
    “其实也不痛,真的。”李鸿渊一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模样。
    靖婉又恨恨的掐了一把,毫无意外的又看到李鸿渊变脸。
    靖婉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为博同情,故意装出来的成分多一点,还是真的非常的痛,然而,受了伤必然会痛,这是肯的,只要疼痛神经正常,那么就看一个人的忍痛能力了,这个男人是个强者,然而到底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去叫龚九过来。”
    到底还是担忧心疼占据了上峰。
    就算是处理过了,靖婉还是不放心,看着龚九将包扎过的伤口解开,在查看一下有没有必要重新上药。
    然后,靖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叫一点伤?就算是一道一道的数,都要数好一会儿,便是龚九都说是轻伤,然而,换成她前世,没到伤口至少都要缝上两三针,这算轻伤吗?
    靖婉不言不语,就那么冷着脸坐着,在苏贵妃面前半点感觉都没有,这会儿却觉得是如芒在背。
    李鸿渊在心底直叹,这点伤对他而言,还真的不算什么。
    龚九倒是不受影响,第一时间就看出了伤口上用的什么药,然后准备加一种不会相克,却能加速愈合伤口的药。
    “龚九,上次你用在贺小公子身上的药,对于外伤内伤效果应该都不错吧?给王爷用那个药吧。”
    早就喜怒不言于表的前暗卫,现府医,手不由得抖了一下,那什么,王妃果然不能“得罪”,便是王爷做错了事,那也是要受到“惩罚”的。略顿了顿,“王妃,王爷身上已经上了药,那种药与此药”
    “怎么?”靖婉“笑盈盈”的反问。
    龚九下意识的就闭了嘴,皮笑肉不笑的王妃,有点让人胆寒。
    “用吧。”李鸿渊倒是没说什么,只要能让媳妇儿消气,再痛点倒是无所谓。
    龚九还是有点犹豫,主子不知道那药的威力,要知道,贺识海在他们眼里,绝对算是一个硬汉了,而且自幼生在长在边城,摔摔打打绝对不在少数,但是,自家主子,在去年的白龙寺之前,估计基本上就没破过皮,虽然当时见到主子的忍耐力相当的意外,但还是没办法将他与贺识海那种真正皮厚肉糙的人相提并论,贺识海当时的情况,他们可是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虽然效果好,但是,因为太痛了,承受不住的话,可能会被活活疼死的。
    主子不在意,龚九还是想跟靖婉再说一说,却被李鸿渊眼神制止。
    龚九年纪轻轻就学得一身好本事,这脑子自然是相当聪明的,哪能还不知道主子的意思,如果不是一张面瘫脸,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抽了。为了在王妃身上占便宜讨好处,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现在为了求原谅,自然也是心机沉沉,要知道,就算王妃生气,时间稍微长点,也必然是会原谅的,偏要用这种手段。
    靖婉看到龚九的反应,自然也察觉出异样,拿药或许比她预想中还要恐怖,正犹豫,还是算了吧,结果,行动派的龚九已经将药从药箱里取了出来,干脆果断的洒在其中一条较小的伤口上。
    而在之后极短的时间里,李鸿渊及其痛苦的声音破口而出,却被他下意识的咽回去,牙齿要的死紧,身体痉挛,手背额头颈部的青筋暴突,样子看上去相当的吓人。
    这反应,靖婉更是吓得不轻,这药何止比预想中恐怖,简直恐怖了无数倍。
    靖婉那里还顾得什么生气,让他记住教训,下次再不敢胡来什么的,也被抛到九霄云外,一把抱住李鸿渊,“龚九,还不快把药给弄掉,愣着做什么?”靖婉急红了眼。
    其实龚九已经有这个准备,药量用得少,这会儿又迅速的刮掉药粉,然而,毕竟是在伤口上,肯定会有残余,“王妃,残余的药,可能半刻钟才会渐渐的过了药效。”
    “洗掉,立马洗掉,用清烈酒。”
    启元的酿酒技术还是不错的,清冽甘醇酒精浓度较高的酒有好几种。
    龚九没有质疑靖婉的话,而沐公公的动作更快,以最快的速度将最好的清烈酒去了来。
    按理,酒弄在伤口上,会异常的刺痛,但是现在酒的那点刺激,完全没感觉。
    还浮在伤口表面的,倒是能洗掉,可是深入血液的呢,也就只能等药效过去。
    看到李鸿渊痛成这样,靖婉直掉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你不爱惜自己就生气,就做出这种事情的,阿渊,阿渊”
    靖婉又小心翼翼怕触碰到别的伤口。
    李鸿渊的意识其实相当的清醒,只是没办法开口,他担心自己一开口还就会叫出来,至于其他的伤口,这会儿其实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靖婉想松开,他反而紧紧的抱住,只是,极致的疼痛往往导致力气成倍的增长,听到靖婉闷哼一声,下意识将她推开。
    不管是疼痛还是奇痒,都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转移一下,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效果能有几分。
    靖婉将龚九他们挥出去,然后欺身上前,避开他的伤口,竭尽全力的去引起他的**,讲真,成婚以来,靖婉不是没有主动过,但是现在这么“热情”绝对是第一次。
    李鸿渊稍微的怔了怔,那一瞬,疼痛或许是真的减轻了,可其实他还是没办法回应她,甚至在她吻上唇的时候,不敢张口,他怕自己会咬伤她。
    或许真的是太痛,这**还真没那么容易抬头,靖婉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等李鸿渊抱着靖婉亲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药效可能已经过了,她却没有推开他,那神情,简直就像对一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李鸿渊失笑,“没事了。”声音有点低沉,这不算长的时间,却是耗费了他不少体力。
    “笑?你还笑得出来?”靖婉可谓是又气又急。
    “婉婉不生气了,为夫自然笑得出来。”
    “谁告诉你我不生气了?”看着他简直就像是再用苦肉计,靖婉恨得想要抽他。
    “还在生气啊,那,要不再来点?”
    “还来?你是想痛死,还是想我心疼死?”这混蛋怎么老是这么气人呢?
    “好好好,咱不来了,别把死字挂嘴边,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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