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渊勾唇笑,“婉婉日后做什么坏事,只管往本王身上推,而有求本王却转求到你身上的,你也只管把东西收下,不过,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就把门槛抬高点,别让人绝对让你求情是多廉价多容易的事情。”
    遇到这么个让自己媳妇可劲儿贪的夫君,也真心是让人醉了。“金银珠宝什么的,你还少么?难道不是人情更值价么?”
    李鸿渊捏捏靖婉的鼻尖,“婉婉这话是没错,不过也得分情况,你家夫君我现在可不能明目张胆的让人欠人情,人情这个东西,也意味着人脉,太多了,有人会不高兴的,麻烦什么的,倒也无所谓,不过会占据我的时间,有那个闲情逸致,我倒是宁愿陪着你。所以呢,多数情况,还是钱货两讫比较好,只要那少数情况,我想,不需要我来教婉婉怎么做的。其实怎么做都无所谓,凡事有我。”
    靖婉也知道历害轻重,不过就顺嘴那么一说,事实上,不该插手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插手的,这男人却给了她坚强的后盾,足够的底气,甚至是参与朝政的权利,这已经不是纵容那么简单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鸿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当然清楚,这这种事儿怎么可能让他失去理智。
    李鸿渊在她唇上亲了亲,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介意用一生来给她答案。“还要不要出门?要不就不要去敬什么茶了,吃你敬的茶,他们也不怕折寿。”
    靖婉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将他的头推开,进屋换衣服。
    对于靖婉的大不敬,李鸿渊笑笑,所以成亲前花了那么多时间去亲近她,是绝对有必要的,不然,换成常规夫妻的相处方式,在成亲的第二天,新婚妻子怎么可能如此随意甚至肆无忌惮。李鸿渊真心觉得自己太明智了。
    见宗亲在宫外,众人都集中在那位辈分最高的老祖宗家中,算起来,也就李鸿渊他们曾叔祖。这屋子里里里外外的都是人,包括李鸿渊的兄弟姐妹,不过是成婚还是未成婚,再有就是什么亲王郡王,亲王妃郡王妃,平日里很少出面的人,只要还在乐成帝三服内的人,这时候全都到齐了,单论身份,除了宫里的那些,整个启元大概就没有比这些人更尊贵的了。
    这么多人,就等着那对新人,知道李鸿渊的德性,有些人已经是晚了半刻钟才到,而踩点到的人就更多了,可是呢,依旧是低估了某人,这左等右等的,喝了一肚子的茶水,这怨气都快冲天了,甚至忍不住想要甩手走人,最后还是忍了,没办法,一直以来的规矩就是这样,如果走了,不仅仅是不给晋亲王面子,也是不给乐成帝面子,那就是等同不给“衣食父母”面子,你是不想混了还是怎么着?
    当然,也有那心态比较好的,反正没事儿,等着就等着呗,平日里闲磕牙的时间还少么,再说,这一大家子齐聚的时间可是比较少的,便是重要节日聚在宫中,奈何规矩太多啊,还不如这样热热闹闹的呢。
    真等到正主儿到了,却又没人敢当着面儿发牢骚了。不过就是哼两声,撇撇嘴,就能被那活阎王冷飕飕的瞧着,身体僵硬,不自在的撇开头,就怕被盯上。
    虽然长辈多,但是能让李鸿渊下跪磕头的却是一个都没有,能让他行揖礼就不错了。
    因为人员众多,靖婉收到的东西多,送出去的却也不少,因此,她自己的丫鬟,李鸿渊原本的丫鬟都齐齐出动。不过靖婉到底还是不清楚到底有那些人,在出嫁前的准备工作都没办法做齐全,哪些那些是叔叔小姑,哪些那些是侄子侄女,东西都是除了外面的荷包,里面的全是李鸿渊给准备的。靖婉全然想不到,除了给皇子公主、皇孙皇孙女的,花了点心思,其余的全部都简单粗暴的塞了银票。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些人,有一小半,李鸿渊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称呼,是哪个辈分的也不清楚,一脸高冷的站在靖婉旁边。
    靖婉到没觉得尴尬,只是做人做到他这份上,也是能耐了。
    还是那句话,心态好的,都笑眯眯的告诉靖婉“我是鸿渊他什么什么人”,心态不好的,那就绷着面皮,明明很生气,又敢怒不敢言。在旁人的提醒下,靖婉也叫了人,后面的小辈,因为要先向靖婉见礼,这头一个倒也聪明,直接先来了“自我介绍”,后面的有样学样,倒是顺畅很多。
    直到完全完事儿,又是一个多时辰,还真有点累人,这就是疯狂的开枝散叶的结果。
    让靖婉比较意外的是,有那么几个人,脸色还有点青,瞧着就像是酒色过度,只是这些人昨日多数都在晋亲王府,这是吃了酒回去后都还疯狂了一把?某人昨晚也很疯,喝的酒比任何人都多,却是神采奕奕的,这差别,是不是太大了点?
    岂知,这些个都是给李鸿渊灌酒的,反倒被李鸿渊狠狠的坑了一把,那酒后劲很大,当时没喝醉还好一点,若是当时就醉了,少说也要难受三天,普通的解酒汤解酒药根本就没啥作用,今日能撑着出门,已经算是他们能耐了。
    其实,见到李鸿渊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坑了,酒量再好,也达不到这般地步,可是又能如何呢,是你自己凑上去的,又不是他逼迫的,再难受,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倒是不知道老六你的酒量如此的了得,该日我们兄弟再好好的喝一场。”李鸿铭笑言。精神不好,这魅力值可都是大大的打了折扣。
    “免了,你弟妹说了,酒喝多了伤身,日后少喝点,专门喝酒就不用找我了。”
    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靖婉,活阎王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靖婉抿唇笑而不语,那什么,自己甩锅给对方,自己帮对方背背无关紧要的锅也无不可。酒喝多了本就伤身,不管是有意拿出来堵人嘴的还是什么,有这个觉悟就不错。
    “不喝酒自然也没问题,聚一聚还是可以的。”李鸿铭继而说道。
    “一群大老爷们,不喝酒聚在一起干什么?没兴趣。”
    李鸿铭想吐血,男人聚在一起,不喝酒能干什么,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现在居然在这里装纯情,装给谁看呢?简直是,简直是……
    李鸿渊看着靖婉,靖婉有点小懵,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锅又要她来背?喂,不带这么玩人的!李鸿渊却没移开目光,靖婉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不说点什么就没完的节奏?或者不顺着他就更加的没完?而且,自家夫君的台也不能拆啊,那不是等于打自己的脸吗?“都是自家兄弟,单纯的联络联络感情还是可以的。”
    李鸿渊点头,一副靖婉说什么是什么的表情。
    别说是众人目瞪口呆,便是靖婉面上的从容都要保持不住,心里更是似悲似痛的呻吟一声,祖母救命,晋亲王这是要跟她“玩命”,自己扛不住啊。
    “那就该日请你们,明儿还要去骆家,就先行一步了。”李鸿渊态度甚好,简直让人受宠若惊,拉着靖婉,现行离开。
    而留在原处的人,无不是面面相觑,他这到底玩的哪一出?
    靖婉也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李鸿渊眉一挑,“干什么?不是帮婉婉刷好感吗?”
    这好感是这么刷的吗?这分明是要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然后,苏贵妃就该请她喝茶了。不知道为什么,靖婉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就好像某种要被打破,或许还不仅仅如此。总之,心里有点毛毛的?
    回到晋亲王府,明日要回门,确实有不少东西需要准备。
    骆家的人说多不多,却也绝对不少,跟靖婉一辈儿的,但凡是嫁出去的,都会携自己的夫君回来,算算时间,她们二人的胎都坐稳了,不回来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
    要准备的礼物就多了,可不能直接塞银票就完了。
    不过,等靖婉知道这一点的时候,看向李鸿渊的眼神又多了点微妙,老兄,你才是穿的吧?大事小事儿,凡是送礼,就直接用钱解决,如此精髓,那可是她前世人民的“智慧结晶”,你都是打哪儿学的?
    “方便省事儿,那些人也穷,钱最符合他们的心思。”
    “你说的都对。”靖婉已经不想与他辩了,他总有礼。
    就在靖婉琢磨着怎么送的时候,龚嬷嬷已经给她列好了一张清单。
    靖婉正要接过来看,李鸿渊顺手就拿了过去,很自然的抱着靖婉一起看。
    似乎从进了这个屋檐下,就没怎么脱离过他的怀抱,不抱着不行吗?
    李鸿渊用行动告诉她:不行!
    靖婉也不挣扎了,龚嬷嬷列的单子很符合她的心意,不过,具体的选择,还需要斟酌一下,什么东西都有优劣之分不是。
    李鸿渊将东西递给龚嬷嬷,“叫沐安开了内库,尽管去取最好的。”
    “王爷,这可不行。”想也知道,晋亲王府的内库,等同于李鸿渊的私库,里面的东西,肯定是样样极品,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一点,不是靖婉对娘家人吝啬,而是他们拿到手里反而会烫手,被外人知道了,少不得就会被人攻讦。
    “安心,不能用的御赐之物都是单独封存的,不会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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