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覆!望见幼平了!”
    “好!快!速速靠过去!”
    “诺!”
    赤壁战场前军,黄盖和韩当令五万大军终于突破了李林前方的防线,缓缓接近中军,而作为最先出发的周泰,此事已经被辽军完全包围。
    听到黄盖的命令,江东水军立即应喝一声,重装开前方阻挡的战船,赶紧想周泰所在船只逼近。
    “将军小心!”不是那里忽然冒出来一声,那话音未落,说话的人已经面色大惊,在他看来,那一支流矢竟是正中黄盖。
    “老将军!”
    “公覆!”
    船上将士和韩当纷纷惊呼一声,随即面容顿时有些古怪,只见黄盖仍是抱着铁枪站在船头不假。全身姿势亦是未变,只不过牙关处,却是多了一支箭矢……
    “呸!”轻描淡写将口中箭矢吐出,望着它噗一声落入水中,黄盖面上表情丝毫未变,淡淡说道:“不过流矢而已,休要大惊小怪。速速驱船靠过去!”
    “是!是!”船上众士卒对视一眼,暗暗吞了吞唾沫,也不怪他们如此,只怪黄盖方才这一手实在是太过于震慑人心。其中。众士卒震撼的并非是黄盖咬住了那支箭矢,而是黄盖的面容,从始至终,不曾有半点惊慌失态,似乎是被黄盖的气定神闲影响,船上众士卒心中稍有的些许临战前的紧张,隐隐消逝无踪。
    忽而,黄盖面色变了,眼中少有地闪过一阵焦急,原来,随着坐下战船徐徐向周泰战船靠近,他竟是望见不远处战船之上,自己帐下爱将周泰深陷辽军重围,竟是区区孤身一人,抵挡着数十名辽军,处境发炭可危。
    “幼平!”黄盖大呼一声,转身怒声喝道:“靠过去,速速靠过去!”
    “诺!”见黄盖发怒。船上江东兵赶紧加快速度,只不过随着辽军走柯越来越多,哪里能加快速度?
    “该死!”也不知望见了什么,韩当怒骂一声,猛然将手中铁枪投出。
    但听一阵破空之声,那柄铁枪直直飞到周泰身旁。将其中一名正欲挥刀的辽军刺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喝!”被韩当救了一命的周泰,眼下几乎是被逼入了死角,不说那几个难缠的幽辽军,就算是其余数十名辽军,亦不是身受重创的周泰可以对付。说时迟那时快,就当周泰被韩当投出的铁枪救了一命,大喝一声,要往后撤步,一名辽军看准时机一枪刺出,竟是直自贯穿周泰胸膛。
    “幼平!”黄盖和韩当都是瞪大眼睛一声疾呼,眼睛赤红,不停的怒声喝道:“靠过去!速速靠过去!”
    “是!可…………”众江东兵很是为难,随着辽军走柯越来越多。他们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幼平!”在众人大呼时,不远处船上的周泰,就好似是一头受伤的猛兽,大吼一声。不顾身上创伤,左手竟是直直抓起身旁一名辽军头颅。一发力,狠狠将他砸在地上。但听一声轰响,红白之物四溅。那名辽军竟是倒载在厚实的木板之中,四肢一阵抽畜,显然是已气绝身亡。
    “那家伙左臂不是受了重创么?”受惊的辽军赶紧退了几步,惊异不定看着周泰。
    “谁知道啊,那家伙就是个怪物!”望着那名死象极惨的同泽,一个辽军不禁缩了缩脑袋,要不是他方才感觉不妙,后退两步,眼下躺在地上抽畜,就说不定是他了。
    “不是要取我周泰性命么?来啊!”忍痛缓缓抽出身上的长枪,周泰双目赤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凶兽,竟是持枪一步步逼向众辽军,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血红的脚印,望着眼下气势鼎盛的周泰,反而是众辽军心中大惊,连连退后,畏惧于眼前这猛将!身受重创之后。仍前前后后与几十名辽军厮杀,将其中大半斩杀。此间地上的尸首,便足以证明周泰的勇武!
    “砰!”黄盖和韩当的战船终于靠拢了周泰战船,正当他要登船前去助周泰一臂之力时,一抬眼,黄盖面色却是大变,惊呼一声“不!”
    原来,就当周泰一步步逼向众辽军时,忽然又有十余名辽军登上船来,手撒谎那个拿着弓箭,是弓箭手!
    “放箭!放箭!”随行的辽军伯长厉声呼道。
    听闻伯长的厉声呼喝,那十余个辽军当即举弓搭箭,死死对准周泰,期间距离,不过数丈,数丈之内,十余支弓箭。就连赵云也没有把握全数拦下,更何况身受重伤的周泰?
    待望见那十余名辽军弓手之后,周泰脚步不由一顿,到不是他心有畏惧。仅观他双眼,便足以证明,他双眼之中,流露出的,是遗憾…………
    “呔!”深深吸了口气,周泰眼睛一瞪,一抡枪几步上前,而同时但听几声“噗噗!”之响,他胸中已是明明白自己了数箭,不过数丈距离,箭支深入身体。
    “不!”随着一声大呼,黄盖终于带着麾下江东兵从船尾登上,三下两下便将此间众辽军杀得大败,期间,一名辽军见势不妙,急忙拉过身边胞泽,暂且退船,意图召集同泽,再行进攻,毕竟,就算是明摆着要死,一名辽军仍期望多活一玄,哪怕是一刻!
    “幼平!”几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周泰,黄盖面上,流露着难以表述的悲哀,还没有开战之时,黄盖还有些生气他周泰抢了自己的先锋之职,但是若不是周泰前来,现在倒下的就是自己啊!
    “咳咳!”在黄盖的搀扶下,周泰缓缓躺在船板上,一旁韩当赶紧上前,逼退还要冲上来的敌军。
    感受着胸口的剧痛,周泰抬眼勉强笑道:“抱歉了,老将军!抢了你的先锋之职啊!”
    看着周泰嘴里缓缓溢出了鲜血,黄盖脸上挂起一丝惨笑,摇头说道:“莫要再说了!幼平。待养好伤之后,咱们在比划比划!你不是一直不服我吗?”
    “咳咳!”明显可以听出黄盖言语中的悲伤,周泰咳嗽两声,微笑说道:“一言为定,下一次再跟老将军比武,某……某……某可是不会在让着老将军了!”
    “嘿!”黄盖凄惨的笑骂一声道:“你个小子,原来每一次都让着我啊!”
    周泰,已经跟随孙家许久,乃是在黄盖,韩当之后第二代首屈一指的江东猛将,武艺更是惊人,都知道江东猛虎甘宁,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周泰的武艺压根就不下于甘宁,甚至要比力气这周泰更是能把甘宁比下去,正是因为这周泰为人不如海贼出身的甘宁张扬,但是一身武艺在身,周泰更是有一个武人的傲气,加上脾气刚性,更总是得罪人,若不是周瑜识人,知道周泰乃是以将才,不然的话,贫寒出身的周泰有如何会有如今的地位呢?
    但是正是这样的脾气,更是跟黄盖,韩当这些更有脾气的倔老头能够玩得来,在外面对将士周泰会严厉,对于这些老将军也不会有哪些表面上的尊敬,都知道江东老将之中,黄盖武艺最高,所以周泰可是时常要跟黄盖比武…………
    “诶!”周泰想要将胸中喷涌而来的鲜血压下去,但是根本无用,他茫然地望了一眼天际,自嘲喃喃说道:“想我周泰自诩武艺过人,眼下却被区……区……区辽军所害……痛哉!我周泰不能在跟随主公,跟最大都督纵横天下啦!我周泰不甘啊!不甘啊!”
    “幼平!”
    “当啷!”一声,周泰松开了右手的长枪,猛吸一口气,举着右手指向李林中军方向,厉声呼道:“李林!狗贼,今日你必败矣!”而后,高高举起的右手轰然落了下来,周泰眼神凝住,还保持这怒瞪的状态…………
    “幼平!”黄盖悲痛地大呼一声,颤抖着伸手探了叹周泰鼻息,却发觉他早已气绝,轻轻合上周泰双眼,黄盖缓缓起身,一脸漠然望着身旁众士卒说道:“严加护卫幼平尸身!若有差池,定斩不饶!”
    “诺!”一干江东兵对视一眼,点头应命,一脸悲痛地望着几名江东兵将周泰尸首抬走,黄盖深深吸了几口气,缓和着心情,忽然瞥见前方更多的辽军冲了上来,黄盖勃然大怒,立即怒吼一声道:“辽军贼子!死吧!”说着,一手拎起周泰掉落的长枪冲了上去。
    “杀啊!”一旁韩当也是厉喝一声,紧随其后…………
    “兄弟们!让他们尝尝我破杀营厉害!”而就在黄盖和韩当杀来之时,面前辽军增援而来的部队发出一声怒吼。
    “破杀营!攻无不克!”
    不错!一把把闪亮的三尖两刃刀,正是破杀营的标志,郭淮紧盯前端虎视眈眈的杀了过来的江东兵马立即喝道:“破杀营!列阵!”
    “喝!”齐声怒吼,破杀营兵马一顶手中盾牌,紧紧的顶住杀过来的江东兵马战船。
    破杀营,李林麾下顶级的步兵,虽然以攻城战为上,但是全军出动,作为辽军步兵最强的破杀营,如很能够让这江东兵马比下去。
    “撞上去!”郭淮大吼一声,连环战船在江面之上稳如泰山,破杀营列阵以待。
    “好一个阵型!义公你我左右破阵!”看到垂直撞了过来的破杀营,黄盖和韩当当然是不知道对方是破杀营,但是一看破杀营组成的阵型便知道这阵型的强势,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黄盖和韩当征战几十年,更是知道连环战船的弱点,立即将战船兵分两路向破杀营杀了过来。
    “放箭!”看着江东人马没有硬碰硬的冲上来,而是让自己船队深入而左右散开,郭淮立即下令放箭。
    但是江东战船极快,立即分散扫了郭淮船队的左右,撞翻不少走柯,眨眼之间便已经撞在了郭淮的战船左右两面的战船,郭淮立即喝道:“快!分两路,杀!”
    “杀!”兵阵从中间裂开,立即奔着左右杀了上去。
    “反应好快!”黄盖感叹一声,一步扑上了辽军的连环大船,怒吼道:“江东子弟们!随我杀啊!”
    “杀!”另一面,韩当也杀了上来。
    黄盖和韩当终于在中路冲破了辽军一片走柯的包围,杀上了连环战船,虽然是这样,但是也立即遭到了郭淮破杀营的截杀,三尖两刃刀可劈可刺,着实让江东人马头疼,幸好人数不多,黄盖,韩当带领五万大军继续突破向前。
    “关羽杀到!”忽然爆喝一声,在右翼突破太史慈,飞速开来的关羽杀了过来,直接将辽军右翼和中军冲破势不可挡。
    “不好!主公!我军兵阵大乱!”中军高台之上,庞统立即惊呼一声。
    “奶奶的!子义呢!”李林更是愤怒无比,因为他看到了关羽将旗已经突破了太史慈青州兵的防线。
    “报…………”传令兵的惊呼声,犹如一个惊雷,因为众人心里都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好消息。
    “主公!”传令兵跪倒在李林面前,悲伤道:“主公……太史慈将军他……太史慈将军他…………”
    “快说!子义怎么了!”李林立即厉喝一声,吓的传令兵浑身直抖。
    传令兵哆哆嗦嗦道:“主公!太史慈将军被关羽击败,掉进江水之中,生死不明!”
    “什么!”李林眼睛立即瞪红,骂道:“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传令兵已经被吓个半死,战战兢兢哪里敢说话。
    “不可能!”李林怒吼一声,喝道:“妈的!右翼有近八万大军,太史将军如何会被打败!”
    传令兵颤颤巍巍的说道:“太史慈将军与关羽单打独斗…………”
    “滚你妈蛋!”听着这话,李林愤怒的上前,直接将那传令兵踢到,一旁庞统,徐庶赶紧上来拉住李林,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
    “不!不!不!”李林不停的大叫,太史慈对自己是麾下猛将,更是兄长,乃是自己还没有起兵之时便跟随自己,虽说征战十几年,谁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但是谁能够想到,今日这太史慈竟然死在了这赤壁的战场上。
    “主公快看!关羽冲到中军了!右翼蔡瑁败了!完全败了!”郭图忽然惊呼一声。
    “给我将后军…………”
    “主公!”庞统一听李林说出后军两字,立即一拉李林,制止了李林的话。
    “大胆!”李林身后的夏侯霸一看庞统的过激动作一惊,“唰!”的一声拔出腰间林刀,一直庞统喝道:“庞统!你敢以下犯上!”
    一时间,众人立即静了下来,谁也不再敢动,庞统依旧拉着李林,沉声说道:“主公!后军还不能动!”
    “不能!”李林瞪着眼睛庞统,但是庞统的眼神好不想让,与李林对视!
    过了半晌,李林的眼神忽然没落下来,微微的点点头,一拍庞统拉着自己的手,缓缓道:“你说的对!后军还不能动!”
    “呼…………”众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庞统愣愣的后退一步,可能他刚才做出那样的动作,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你好大的胆子!”夏侯霸手里的林刀可是没有放下,一直庞统,既想上来杀庞统吧,有知道不能上来杀这个军师。
    “好了!”李林一回头,淡淡的说道:“霸儿,把刀收起来!”
    “诺!”夏侯霸赶紧收回了林刀,面对的都是文官,夏侯霸真不知道这林刀伸出来能干啥。
    “传令!”深吸一口气,李林沉声道:“中军,继续调派人吗,定然要挡住前方的江东人马!”
    “诺!”众人如今已经战战兢兢,就连徐庶和庞统都是紧张不已,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战场…………
    “杀!”辽军侧翼,随着一阵暴喊,作为周瑜得力猛将,凌操与蒋钦各率一支船队,就好似两柄利刃,重重戳在辽军阵型之上,关羽并没有在侧翼逗留,关羽当然是认为杀了太史慈,下一个就是李林,但是李林可是在中军,所以关羽直接冲破侧翼,带领刘备的船队杀向中军,但是凌操和蒋钦则不是,他们接到的命令乃是阻挡侧翼辽军,为中军的突破分散辽军兵力,所以面对着依旧还在增援的辽军侧翼,蒋钦凌操以及身后死伤之后就剩下几千的人马继续在侧翼杀下去…………
    猛的跳上一艘辽军战船,凌操当即便遭受到无数辽军围攻,只见他枪法凌厉,硬是顶住了此间无数辽军,在他之后,众多江东兵亦是争先恐后抢登战船。
    “敌将休要猖狂!看枪!”随着一声怒吼,一柄长枪直直向凌操面门而去。
    “锵!”双手荡开来犯之枪,凌操虎目一扫周边辽军,厉声喝道:“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来将报上名来!”
    “幽辽军裨将李蓦!”那虽辽军大喝一声,长枪一指凌操,回顾身后辽军喝道:“放箭!放箭!将敌军逼下船去!”他竟然毫不顾忌自己就在那些弓箭手的身前,直接就让身后的弓箭手放箭。
    船上辽军搭弓一阵激射,只见船首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登时有数十名江东兵中见箭落水。
    “糟糕!”早在李蓦下令之余,凌操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妙,急驱长枪荡开射向自己的箭矢,朝着李蓦怒声喝道:“那辽军,休要逞弓弩之强,可敢与我一战?”
    面对着凌操的激将,李蓦冷笑一声,厉声喝道:“沙场厮杀,岂同儿戏?给我放箭!”
    随着李蓦的将令,船上箭如雨发,登时将抢登上船的众多江东兵射杀,就连凌操,亦是被逼至船首。
    “妈的!”凌操骂了一声,一面挡着箭支一面喝道:“又是个幽辽军的无胆匪类!”
    当即,李蓦眼眉一挑,眼中隐隐有些怒意,猛的上前一步,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握了握手中长枪,皱皱眉指着凌操喝道:“给我先射杀了此人!”
    激将不成,凌操暗骂一句,眼见面前不远处众多辽军举弓,正欲暂时跳船避退,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喝,随后便有一将跳上船来。
    “凌将军!我来援你!”
    随着此人上船。东吴战船之上当即射来一阵箭雨,一时间,船上辽军一阵惨叫,凌操定睛一望,见是小将丁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艺不俗,立即呼道:“承渊!守住船首!”
    “末将得令!”丁奉厉喝一声,而于此同时,凌操不顾来来往往的箭石,几步上前,孤身一人杀入辽军之中,竟是视船上数百辽军于无物。
    “该死!”李蓦暗骂一句,一面指挥发令,一面望着杀之而来的凌操,权衡一下得失,李蓦几步上前,一杆长枪直取凌操,对面着东吴大将。竟是丝毫不惧。
    “来得好!”凌操冷笑一声,他早早便看准了这辽军将领是此船的主将,只是见他藏身于众多辽军之中不好下手,如今见他冲上前来,自是心喜。然而一交手之下,凌操心中便是一沉。
    那李蓦枪法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章法,仅仅是刺、扫、劈等区区几招而已,然而与他对战的凌操显然能感受到,眼前此人,恐怕是历经不下二十场血战!凌操不知道,他面对的幽辽军可是大为不同的,若不是李林继续派出中军兵马增援,左翼压根都不会出现幽辽军!
    “呔!”大吼一声,李蓦一记重劈。
    “锵!”凌操猛感手中一阵巨力传来,心下皱了皱眉,暗暗打量着面前的这员辽军将领。此等武艺,竟只是区区一裨将?
    “战场分神,找死!”似乎是看出了凌操破绽,李蓦大喝一声,一枪扫去,厉声喝道:“给我死来!”
    “哼!”只见凌操淡淡一哼。长枪一挥,便将李蓦攻来的枪尖荡开,口中冷笑说道:“你武艺确实不错,不过…………对本将军而言,仍是不够看啊!”说罢,凌操全身气势顿时散开。上前几步一阵抢攻,逼得李蓦连连退后。
    “该死!”处于弱势的李蓦皱皱眉,死死抵挡着凌操的攻势,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竟是伸出手来朝着凌操长枪抓去。但听一声闷声,李蓦左手顿时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但是在付出了此等代价之后,他着着实实抓住了凌操手中长枪。
    “他不要命了!竟然……糟了!”望着眼前一道寒光越来越近,凌操发狠般抽着长枪,至于弃枪作为武将,岂能丢弃随身兵刃?
    “将军小心!”随着一声大呼,旁边一柄战刀横向而来,一刀劈在李蓦左臂上,只听李蓦一声闷声,凌操终于得以抽回长枪自保。
    “承渊!”凌操皱眉望了眼帮助自己的丁奉,想说些什么,然而摇摇头,终究没有说出口,便转身望向那辽军将领。
    只见李蓦望也不望落在脚边的断臂,确实甚为可惜的望着凌操,嘲讽说道:“叫你逃得一命!”
    老脸一红,凌操当然知道自己战场分神便是打错,更加上身为大将,面对一个裨将,竟然还要身旁小将来救援,当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自己也不解释,犹豫着望了眼李蓦,忽然横枪在前,正色说道:“我乃东吴大将凌操!”
    李蓦眼中有些意外,似乎明白了凌操的心思,淡然一笑,单手提枪,厉声呼道:“众将士听令,拼死挡住江东小儿!”
    “好胆识!”凌操由衷赞叹一句,忽然大喝道:“那辽军将领,我上了!”
    “杀!”不用凌操说,对方就已经杀了过来。
    一炷香之后,江东兵终于夺下了这一艘辽军战船,不,是一艘漏水将沉的战船,在凌操、丁奉的奋力搏杀下,船上辽军自是无法抵挡,相继战死,然而,在此之前,却是有一两名辽军趁机来到了船舱,将船底给凿穿了!
    “为什么!不过是区区一艘战船而已啊!”摇摇头,凌操望着船上众多江东兵的尸首,心下暗叹,忽然,他望见了船舷方向的一具尸首,看其服饰,似乎辽军将领。
    “辽军若真的是全部如此,此战要胜,恐怕不易…幽辽军!”想一想刚才与自己对咱的荆州蔡瑁的人马,在看眼前这些什么幽辽军,凌操都不由得感叹一声,也对这些幽辽军肃然起敬。
    “将军!”小将丁奉走上前来,抱拳说道:“此船将沉,将军还是速速换船吧…………”
    “嗯!”凌操点点头,神色复杂望了丁奉一眼,随即便上了另一艘战船,而辽军又一波的援军也杀了过来…………
    文稷单手握枪,立于船头,望着愈来愈近的江东军,厉声喝道:“兄弟们!死战!死战!”
    “死战!死战!”一旁文稷麾下王凌、王忠对视一眼,纷纷跟随呐喊。
    “江东军进了!”
    “弓弩手准备!”
    “放箭!”
    “轰!”
    随着一干嘈杂之声相继响起,那江东船队再一次撞上辽军的连环船,为周围两军的走柯亦是撞在一处,但听人声嘈杂,惨叫、落水之声比比皆是。
    凌操一听手中长枪,喝道:“我乃东吴大将凌操,何人敢与我一战!”
    另一面,蒋钦不知何时杀到了旁边也是大吼一声道:“东吴蒋钦在此,不想死在我手上的,给我退后!”看来江东兵马已经看准辽军侧翼蔡瑁打败,要从此处突破。
    随着两声大吼响彻之时,这两只战船掠入文稷眼帘,“将军!”王凌急急唤了一句,眼神焦虑地望着文稷。
    然而文稷却是面色如常。眼中神光一闪之余,淡然说道:“你等挡住江东士卒即可,至于别的,交给我!”
    那饱含着浓浓自信的话语,叫王凌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抱拳说道:“诺!末将遵命!”
    “杀!”随着喊杀声的愈加接近,左翼的打败,江东人马占据优势,周围气氛已经极为沉重,文稷略感柔和的话音却是徐徐传来,道:“众将士,可莫要叫江东兵看轻了我等!”
    听闻文稷所言,王忠心下一动,大笑说道:“将军说的是。传将军之令,众将士听令,挡住江东士卒!跟我辽王作对!江东兵马必死无疑!”
    “喝!”随着一阵呼喝,船上辽军士气顿时为之一振!
    “来了么!”微微吐了口气,文稷单手握枪立在船头,忽然望见江面众多走柯之中,方才喊话的东吴将领凌操、蒋钦率江东兵马气势汹汹!
    “王忠”凝神望着那两员大将,文稷沉声说道:“待会放他上船”。
    “是!”感受着面前文稷越来越浓的战意,王忠抱拳应道。
    而就在文稷望着江面走柯之上的安操、蒋钦二人时,二人亦是略感疑惑地望了望文稷坐船方向。
    “凌将军!”望了一眼辽军阵型,蒋钦指了一个方向,大声呼道:“待会凌将军向左、我向右,我等两面迂回夹击辽军,可好?”
    “甚好!”相邻船上的凌操点点头。
    “众将戒备”见已靠近辽军战船。蒋钦缓缓举起手,忽而猛然下挥,口中厉声喝道,“放箭!”
    随着蒋钦一声令下,此间百余艘战船顿时放出无数箭矢,密如飞蝗,朝着辽军战船呼啸而去,但听辽军船上一声大呼,伴随着众多惨叫声。辽军战船亦是回射无数箭矢,只见战船之上一些江东士卒惨叫着纷纷落水,此间江面,亦徐徐被鲜血染红。
    “凌将军,趁此机会!”蒋钦大呼一声。
    “明白了!”凌操回喝着,皱眉望着那艘叫自己心悸的辽军战船良久。忽而朝身后小将丁奉喊道:“丁奉,随本将军夺船!”
    “末将明白!”
    “放箭!放箭,压制船上敌军!”大呼一声,凌操对身后副将丁奉一点头,丁奉顿时会意。
    “轰!”一声巨响,凌操的战船狠狠撞在面前辽军连环战船之上,猛烈的冲击力,叫凌操的战船船首顿时崩裂,江水一时间便漫入船舱。
    “登船!”凌操大呼一声,一跃跃上辽军战船,身后丁奉与一干江东兵紧随其后。
    “来将报上名来!”忽然有一句沉声话语传来,叫凌操心下一震,细细一看,他却是望见船首不远处,立着一人,抱枪直立。
    勉强压下心头警示,凌操横枪在前,皱眉沉声喝道:“我乃东吴水军大都督周麾下将领凌操,那辽军将领,姓甚名谁,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
    只见对面那辽军将领缓缓抬手,取枪在手。沉声喝道:“辽王麾下!文稷!”
    “哼!可是那在江都一人冲入我发大阵的文稷!”
    “不错!”
    不得不所,文稷着实是一个被历史埋没的武将,但是无论的儿子文钦,还是孙子文鸯而后都是大放异彩,而把这个爷爷到时给埋没了,而这个时代,让文稷碰到了李林,从而大放异彩,在庞统在徐州攻打广陵之时,文稷单枪匹马冲入江东兵阵立下威名,也因此被李林提拔也算是辽军一员虎将了!
    “不杀过来么?”凝神望着凌操,文稷心下无丝毫轻视之意,甩了一个枪花,淡淡说道:“倘若尔等不过来,那么,只有我过去了!”说着,文稷眼神一变,猛然一跃,几步上前,手中长枪一晃。
    “该死!”丁奉低骂一句,硬着头皮几步上前,望着文稷递来的枪尖。挥刀猛砍一记。
    “锵!”一声兵戈交丰之响,丁奉猛感手中传来一股巨力,竟是握不住手中战刀,被文稷挑飞,心急之下。一抬头,却是望见一抹寒光。
    “看枪!”
    “丁奉!”凌操大呼一声,立即上前解救,文稷长枪直接一转,想凌操杀来,凌操大惊,赶紧后撤,文稷迅速收回长枪,看着警惕的看着凌操。
    “好家伙!”不远处的王忠暗呼一声,擦了擦额头冷汗,低声说道:“这是何等迅烈的枪法,”
    身旁王凌点头附和一句,望着文稷的眼中流露着浓浓敬佩,忽而想起了什么,转首朝着看呆了的一干辽军喝道:“战场之上,休得分身,放箭!放箭!”
    “嗖嗖嗖!”箭矢乱飞,但是却没有一支是朝着凌操等人而去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低头望了一眼枪尖的血迹,文稷一甩长枪,远远指着凌操方向,文稷已经将受了轻伤的丁奉拉了回来,嘀咕道:“没办法了!”被文稷指名邀战,凌操既为武人、又是东吴大将,自然不能后退。苦笑一声,按下心中心悸,忽而虎目一睁,驱枪几步上前,口中厉声喝道:“杀!”随即便冲了过去。
    “来得好!”文稷低呼一声,眼神一紧,驱枪与凌操战于一处,作为东吴大将,凌操武艺自是不凡,而文稷也是枪法精妙。
    “将军,我等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船首的一干江东兵大呼一声。一拥而上。
    然而凌操却是再色一变,侧头大声呼道:“莫要过来!”话音未落,他手臂之上,顿时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冒。
    皱皱眉。文稷攻势稍稍缓了一缓,仅仅是用枪尖点了一下凌操肩甲。便抽枪而回,好家伙!侧目望了眼崩裂的肩甲,凌操有些意外文稷的武德,然而回过神来,望见自己麾下一干将士冲上前去,慌忙喊道:“你等退后,你等不是…………”话还不曾说完,但见对面文稷枪势一展,刺死了一名江东士兵。
    “该死!”凌操怒骂一句,骂的到不是文稷,而是自己。
    “看枪!”随着一声盛怒的暴吼,凌操持枪一阵猛攻,枪法比之方才更为凌厉,颇有些欲同归于尽的气势,一时间竟是隐隐压制了文稷,叫不远处一直暗中注意的王忠面色大变,低声急急说道:“糟糕,将军遇到劲敌了!”说着,便欲上前相助。
    “莫急!”王凌一把拉住王忠,低声说道:“你却是看清楚!”
    “唔?”有些怪异王凌说话的口气,王忠略感疑惑地望向船上的文稷与凌操,细细一看,到是真被他看出些蹊跷来,说来也怪,眼下抢攻的凌操。文稷似乎是处在劣势,然而怪异的是,凌操身上早已伤痕处处,而文稷却没有。
    其实,凌操眼平是有苦说不出,并非他意欲抢攻,而是倘若不抢攻的话…………
    “噗!”
    只感觉腿上一凉,随后便是隐隐感觉发软,凌操心下暗叹一声,死命一枪荡开文稷,退后几步,望了一眼右腿,果然见上面被划了一道血痕。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手,凌操顿了顿,低头好似想着什么,文稷也不抢攻,收枪立在一旁。
    数息之后,凌操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喝道:“继续!”
    “哼!”望了眼凌操眼神,文稷一下大呼道:“凌将军小心了!”
    “唔!”
    深深吸了口气,文稷几步上前,枪尖一晃,凌操眼神一紧,听着传之而来的破空声,驱枪一扫。
    “锵!”
    “锵!”
    力拼数合,文稷猛然一声大喝“死!”
    “锵!锵!”
    “锁!”拼了无数记,凌操手中的长枪终于被挑飞。
    “糟了!”心中惊呼一声,凌操一抬头。猛然瞥见一抹寒光直袭胸口,眼神顿时为之一黯。
    “噗!”
    文稷抽回了手中银枪,低头望了望胸口犹在冒血的血洞,凌操惨惨一笑,抬头望着文稷,由衷赞道:“好枪法!”
    文稷摇摇头,持枪抱了抱拳,伸手抚了抚胸口的血洞,凌操长长一叹,想我凌操纵横沙场多年,取人性命,早知终究会有今日,
    凌统!我的儿!日后为父不在身旁,万事且要小心!为父…………无法再照顾你了。
    “砰!”
    微微叹了口气,文稷甩在甩长枪上的血迹,望着地上那具尸首良久,正欲转身。忽而听到王忠、王凌惊声呼道:“将军!江东军大举杀过来了!”
    “什么?”略感诧异地一回首,文稷分明望见数十艘江东大船冲破了外围的走柯,与自己坐船仅仅距离两箭之地。
    文稷皱皱眉,心头有些凝重。一挥手大声喝道:“传令此处我军将士,江东兵马大举上前,休得有半分懈怠!放箭!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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