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地上以及她自己的那一身红彤彤的旗袍,便只剩下了哀怨的眼神。
    她就是这样看了我一眼,就觉得算在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正文 243.帮鬼接头
    我想起祁天养的话,他说这话火车上的亡魂好像都不能投胎做人的,难道我眼前这个穿着红色的旗袍也会变成蘑菇吗?
    于是我就随口问一句,“那个,你是不是想投胎做人了?”
    她似乎被我的问题所吓倒了,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我说出来的话,显得我是异类的感觉。
    难道是我太直接了吗?明知道他们不能投胎做人,我还问这么一句,岂不是在他们的伤口下撒盐吗?
    我还真的是太不善解鬼意。
    “那个,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听见,”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都没有谱了,我自己觉得要是我本人听到这话都有气了,更何况是鬼呢!
    她只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于是更加伤心的哭泣了起来。
    难道我的脸上写了,让人悲伤的事东西吗?为什么她多看我一眼就哭得更加厉害了呢!
    果然鬼这种生物都是让人不能理解的。
    正当我想继续往前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我感觉有沙子进我的眼睛了,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风呢!
    我拼命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不过我反应过来,这里面都没有开到窗户,在室内又哪里来的风呢?那就只有一种说明,那就是有鬼作祟。
    是不是刚才那个穿着红旗袍的女生呢?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坐在那个位置上穿着红旗袍的姑娘,已经不翼而飞了,这鬼还真的是说走就走啊,能不能事先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呀?不过这一次这个鬼姑娘还好。
    事先给我刮了一阵风。
    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个地方好像变了一样,这里好像变成一个古老的房间,那里有一个梳妆台,正有一个穿着红旗袍披着长发的姑娘在那里背影在那里梳头。
    只看到她的背影,以及她乌黑油亮的长发。
    风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那种感觉多飘逸呀,等一下,现在好像不是在欣赏这个的时候吧!而且这里又没有风扇,到底是哪里飘来的风啊?毫无疑问,又是鬼!
    这里的灯光变得暗黄暗黄起来,就好像古代的那些蜡烛灯发出的那种光那样。
    梳妆台那里了一面镜子,镜子的前面就是一个蜡烛,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火焰。
    红色的火焰,还真的是奇怪呀!
    不过那个镜子更是奇怪,因为外面有的东西,镜子里面都没有,镜子里面就只有一团黑。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这个女生没有吓唬我,没有之前那么心惊胆战了,而且祁天养也给我做过思想工作,那就是说这个车上的鬼都是好鬼,那就是代表她不会对我怎么样了。
    更何况她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啊!
    你是我就继续叫了她一声,“那个……姑娘,请问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传来了一些奇怪的音乐,感觉就好像一些噼里啪啦的喇叭声,有点帮死人奏乐的那种感觉。
    与此同时,那个穿红旗袍的女生原本是正慢慢梳头的,突然加快了速度,那速度快得她每梳一下,都会落下一大把头发,感觉就好像在诉说一搓衣板那样子了。
    她好像很急切地想梳好她的头发,结果就欲速则不达。
    我真替她的头发感到心疼了,难道她这么粗鲁地对待自己的头发?我看着都觉得心慌慌啊!
    突然,她手里的梳子好像扯住了她的头发,好像卡住弄不了,然后她用力一甩,结果她的整个头就活生生地从身体上掉到了地上。
    她的头……掉在地上了……
    我吓得整个人,我觉得我的眼睛快要不能要了。
    我竟然亲眼目睹着那头从那身体再跌下来,就好像跌了一个盖子那样。
    那飘逸的长发,不知不觉就爬到了我的脚下,就好像形成一只“头发手“抓住了我的脚。
    我越来越后悔自己一个人闯来这里了,哪怕这个鬼不伤害人,我也不能让自己再被鬼吓唬。与其自己乱想办法,还不如去死心塌地的去求祁天养呢!
    “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头接回去啊?”只见那个头传来点点哀怨的声音。
    我这不是在作茧自缚吗?只是她的头掉在地上的那一幕真的很惊悚啊!
    那头发就好像沼泽里的泥巴,又像那些缠绵不休的树藤那样紧紧缠着我的脚。我好像怎么甩都甩不开。
    然后她的头发沿着我的脚下,慢慢爬上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快被她的头发缠住了。这鬼怎么一言不合就掉头了呢?而且还用她的头发缠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黏乎乎的,甚至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了。
    “那……个……”我现在是都结巴得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估计我的头发弄到你了。”然后她一说,转眼就把那头发从我的身上移走了,她那个掉在地上的头就变成一个光秃秃的篮球一般了。
    为什么那些鬼都是说变就变的,原本带着飘逸长发的头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光头。
    我真是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片草地遇上了一片荒凉。
    “那个可以请你,帮我把头接回去吗?我有点不太不方便。”她用乞求的语气跟我说着。
    我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啊,我怕她一言不合,又是把那头发重新长生出来,我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了?
    但是我真的要帮她把头接回去吧,那岂不是将自己葬送去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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