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而又狭窄,最多只能同时容纳得下两个人经过。
    我扯了扯阿年的衣角,“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祁天养叫我在家等他,万一他不在这山洞里面,我们……”
    阿年回头瞪了我一眼,“你懂什么啊!天养现在一定很需要帮助,你要是贪生怕死,你就在这等着或者自己回去,没人管你。”
    说着,她就往里走去。
    我正迟疑,突然看到阿年的有点晃到了一个黑影上,仔细一看,是一顶旧旧的棒球帽!
    我冲过去捡起来一看,心立刻凉了半截。
    老徐的帽子!
    难道祁天养真的在这山洞里?
    阿年看到我的反应,声音也有些颤抖,夺过我手中的棒球帽,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不会是天养的帽子吧?”她把帽子凑到鼻尖闻了闻,立刻一副作呕的表情,“卧槽,这么臭,怎么可能是天养的?”
    我只好解释道,“这不是祁天养的帽子,却是早上来找他的那个人戴的,你猜的没错,他们很有可能就在这山洞里。”
    阿年得意的挑了挑眉,“你看我没说错吧?我虽然没有得到我爸爸一算子的真传,但是我却很会利用各种工具,罗盘在手,天下我有!”
    说着,她便径直往里走去,我紧紧的跟上她。
    越往里面越黑,也越来越窄,到最后我和阿年都要侧着身子才能走过去,也不知走了多久,阿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问道。
    阿年侧过身子,我循着她手上的光往前一看,倒抽一口冷气!
    路已经没有了,前面是一个往地下延伸的狭长通道,深不见底。
    阿年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丝巾,对我说道,“把手给我。”
    她把我们俩的手绑到了一起,然后深吸一口气,也颇紧张的说道,“下面到底有多深我们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等会我先下去,你紧接着一起,牢牢地抓住丝巾,千万别跟我散了。”
    我点头。
    一想到祁天养可能就在这下面,心里不由一紧。
    阿年率先跳进了那地下通道里,我也连忙跟了进去,我们便开始了仿佛没有止境的下落,一直往下滑。
    好在这通道四壁光滑,并没有什么阻力,我们也就没有受伤,但是越往下,我们都渐渐闻到一股奇腥的味道,而且通道也变得黏腻,伸手就能摸到一把粘液。
    阿年急促道,“捏住鼻子,小心有毒。”
    我快喘不过气,想着空气里就算没有毒,只怕也要被这味道寻死。
    也不知往下滑了多久,我们终于停了下来,我用脚探了探,感觉到了一片平地上。
    阿年为了节省电源,刚才把手电关了,这会重新打开,到处照了一遍,才发现我们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洞里。
    因为手电太小,光源有限,我们也根本看不到太远。
    阿年扯嗓子喊了一声,“天养!你在吗?”
    空空的山洞里什么回应都没有,只有一阵阵的回音传回来。
    阿年有些气馁,“不知道这里到底多大,也许天养还在里面,我们进去找找。”
    我点头应允,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咱们这样冒冒失失的下来,万一找不到祁天养,该怎么上去啊?”
    阿年被我问住了,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挥挥手,“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不能憋死在这里吧?”
    虽然我觉得我们憋死在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大,却也不敢说出来打击阿年的信心,只好跟着她一起往里走去。
    “这到底是什么味儿啊?这么腥气?”阿年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嫌恶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只觉得鞋子都快被地上的黏液粘住了,心头不禁涌起不祥的预感,但是此时回头无路,也是无可奈何。
    “阿年,这是什么啊?”我弯腰捡起地上黏液里的一片白白的膜一样的东西,对着阿年问道。
    阿年接过去看了两眼,“不知道。”
    她把手电往地上晃了晃,我们猛地发现满地都是这样的白膜。
    光一点点的散去,我们看到了光的尽头是一面山壁,角落里有一堆这样的白膜。
    我走过去,想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年却一把抓住了我,声音都颤抖起来,“跑……”
    “什么?”
    “跑啊!”阿年尖叫一声。
    我朝那一堆白膜里一看,只见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拱出来一个硕大无比的头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两个洞,发出绿莹莹的光。
    细细一听,“嘶嘶”的声音传过来,蛇!
    那是一条蛇!一条巨大无比的蛇!
    我也吓得魂都飞了,拔脚就和阿年狂奔起来。
    脚下的那些粘液,是蛇口中分泌的粘液,白膜其实是蛇蜕,这蛇不知道在这洞里活了多久,才会褪下那么多的蛇蜕,分泌出这么多的粘液!
    它长年累月的把这地洞变成了自己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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