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拉了她的手,来揉搓自己。
    也许是花洒流下来的水太密,李心水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也许是酒精麻醉了神经,她根本就分不清楚,落在她身上的到底是水还是吻。
    身上最后一点泡沫被冲了个干净,花洒终于不再有水落下的时候,她还是不能呼吸——
    让人窒息的吻亲到了嘴上。
    还有,让人窒息的人。
    李心水记不清自己到底被他揉搓了几遍,又是怎么从浴室到了客厅。
    还有蒋渔是怎么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的杜蕾斯。
    她倒是还记得,那盒杜蕾斯还是上一次在鄯善用剩下的,一盒好像是三个,用掉了一个,还剩下两个……
    蒋渔用牙撕开了一个,往上戴的时候,还咧了咧嘴。
    别问李心水是怎么知道的……她用眼睛看见的。
    起初是好奇,后来又觉得自己已经被看光了,她盯着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看回来啊。
    得出的结论,安全套真的是一个简单粗暴的发明。
    一切就绪,那么,可以开始了。
    没有上一次疼,起初的不适感很快过去,还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
    她随着他不停在动,实在是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她的声儿连她都不知道怎么忽然成了猫样,细细的小小的,那是一种忍不住让自己羞臊的声音,可又忍不住不叫。她不知道听在蒋渔的耳里又是什么样,只知道他比先前更用力。
    姿势不知道换了几个,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李心水还记得杜蕾斯用掉了两个,那是因为来了两次吧。
    她的脑子有点儿不清醒,明明没喝醉啊,后来却晕的不行。
    他好像挺累的了,但没有她累。
    其实李心水也不懂,她好像也没使多少力,却腿酸、腰紧,浑身酥的就跟个酥饼似的,仿佛一捏就会碎掉似的。
    她枕着蒋渔的胳膊沉沉睡去。
    梦里有半宿的春|情,还有一室的旖旎。
    睡了有多久,她也不知道。
    脑子一会转的头一个念头,就是睡到天荒地老都不解乏。
    偏有一只手,在她的身上动来动去,她呻|吟了一声,问:“你干什么?”
    “叫你起床了。”
    叫起床的方式特别的要命。
    先是用了手,又用了嘴,想不彻底地清醒都不行。
    李心水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点。
    她道:“别闹,我到五点再起。”
    蒋渔嘴上说着“好”,该动起来的地方却没有闲着。
    李心水以为他是在闹,弓起了身子,不给他摸的时候,屁股将好顶到了那个……已经不是常态的地方。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挺傻挺自信地道:“你老实一点吧,又没有套子了,一会儿难受的是你。”
    “谁跟你说没有的?”蒋渔咧嘴一笑:“我昨天已经买了……大盒的,两盒!”
    大盒的十八个一盒!
    他买了两盒,昨天买的时候,收银小姐的目光……意味深长。
    幸好,他不止戴了口罩,还戴了墨镜。
    买的时候尽捡多的挑,藏的时候,费了不少的力气。
    他把盒子拆掉扔了,放了几个在车上的收纳盒里,放了几个在后备箱的旅行包里,还放了几个在钱包和口袋里。
    所以,那玩意儿……有的是。
    “你怎么这样啊?”刚开始的时候,李心水略带烦躁地抗议。
    蒋渔憋了股气,不吭一声。
    倒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有巧力,也有蛮力。
    直到她叫出了声音,他才报复似地咬了她的耳尖道:“我怎么样了?明明是你也喜欢的事情!”
    喜欢……归喜欢,但……能不耽误时间吗亲爱?
    据说,做|爱也是运动的一种。
    李心水觉得,她这两天的运动量已经够了。
    说好了五点起床,六点出门的。
    结果,六点才起床,慌里慌张,六点半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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