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这么想着,此时曲也又做了更狠的动作,她上脚用力踢开了林染的脚,此时林染一个重心下落,当场就在众人面前来了个横劈,“不用这么狠吧。”
    “就这个姿势吧,比刚才那个会舒服一些。”
    你这是在关心我?
    老娘筋都要拉断了。
    方吉雅看着林染这个惨样,不禁倒抽了一下凉气,然后站着的身子突然呆住,待曲也离开舞蹈室后,方步上前去,“染染,没事吧。”
    “你觉得我,像是没事吗?”
    林染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心里的憋屈从话语中便可知晓。
    方吉雅看着林染的样子,虽然是不想笑,但还是忍不住憋着的笑意,当场“扑哧”一声破了功,“对不起,我没有忍住。”
    “滚啦,我真得是羡慕死你,从小就跳舞。”
    “谁叫你,不要替身的?你可知道女主有多少舞蹈戏吗?”
    “是我不要嘛?明明是孟导那个小贱人,逼着我说不要的。”
    林染想起孟邹那天问她,到底需不需要替身。
    他的话是这样子的,“林染,对于舞蹈你要不要试一试,我想着这要不要替身,都由你自己做主,不过,我觉得你作为一个好演员,应该是不需要用替身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总不可能说:不,我不是,给我安排个吧。
    然后林染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会努力的。”
    没想到这么一出口,竟是这么非人的折磨,这场戏对她这么一个非舞蹈出身的女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
    在训练的三个月里,林染日日都是第一个来到舞蹈室,然后最后离开。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汤婷的眼里。
    这一天是林染的生日,汤婷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林染开口说话,也很想亲眼目睹林染到底是在做什么?
    自那天她在气头之上打了林染后,她便一直心里难受。
    但是一个母亲面对自己的女儿时,话语的功能总是失去运作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能最好的拉近她们两个人的距离。
    于是,她便让祝思颖陪自己来剧组探望林染。
    此时刚到门外,看着林染在舞蹈室里咬着牙在练基本功,她的眼睫毛便被渗出的泪水沾湿了。
    汤婷站在门外,静静的看向林染,她的面色倏然间严肃起来,但是心里头的酸楚很是明显。
    祝思颖温柔的开口,“阿姨,我们进去吧。”
    “思颖,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和林染说,妈妈爱她。”
    汤婷从兜里取出来一沓钱,递给祝思颖,然后迅速背过身去,她笑着仰起头,探出手指摸着眼角的湿润,是自责,也是欣慰,不过她实在不敢在林染面前落泪。
    祝思颖在进门后,笑着扶起瘫软在地上的林染。
    林染的双腿已经失去收拢的能力了,僵硬的大八字在走路时有些步履维艰,她笑着看向祝思颖,“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生日啊,笨蛋!”
    “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林染撒娇般的窝进了祝思颖的怀里,此时祝思颖将怀里的满天星放下后,然后给林染打开了手里提着的东西,这是一个食盒。
    林染打开食盒后,眼角便不禁的湿润了,“这是我妈包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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