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现在正满心郁闷,这个宗门代表又发出这样的蛊惑人心的议论,他当然不能容忍。当他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个宗门代表给绑起来后,他就向前虚浮地推出了一掌,直接把这个宗门弟子给推了出去,然后他依然是面色平静地说:“诸位,我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我们不是现在还站在这里吗?所以,为了整个仙华盟着想,我希望在场的诸位能够真正的齐心协力,至于胆小者的言论,就不要用来玷污在座众位的耳朵了。”
    子言这话虽然说得平平静静,但是气势十足,而且前车在前,在座的人当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子言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众人,看见剑珩宗的代表洛宗庆依然是端坐在那里,便终于是问了一句:“洛老长老有何高见?”
    这个一直在闭目眼神的长老着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似乎是瞌睡还没睡醒,神情还有一些疲倦,他看了一眼子言,然后捻了捻胡须,这才慢悠悠地说:“一切以仙华盟为重,但凭盟主差遣。”
    洛宗庆虽然样子看上去并不算软,到底话是软的,这让子言微微骇首,心中还算满意。现在既然剑珩宗已经表态了,其余的宗门便也不会再嚷嚷什么了,他立刻就去下达了几个应对的命令,然后就草草地散了这次的仙华盟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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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七日,湖州城外,南陆大军压境,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就像是在慢行的蚂蚁,遮天蔽日一般从远方行来,这让湖州城上的士兵们看得是战战兢兢。而在城楼上的谯楼里,主帅咆哮着“援军来了没”的声音时不时得传来,而在城墙的女儿墙后,副将们为了稳定军心,就只能以更大的声音高喊着:“都把精神提起来,我们有着比长安还要强的护城法阵,他们攻不进来!”
    却在这时,天空的云层之上突然就降下了阴影,竟然是一个个高大的金甲战士,他们从天而降,挥舞着比楼房柱子还要粗的武器向着城楼攻来,当场就把几个士兵给吓得晕倒了过去。
    “是夸父族吗?!夸父族真的存在?还会飞天?!”有几个多读几年书的士兵大吼大叫起来!
    “什么夸父族,是机关术!”副将们未来稳定军心,直接就胡诌了起来。然后一个身强力壮的副将直接就拿起手中的元力铳朝着一个冲得罪前的金甲战士射了过去。金光快速而去,穿过了防御法阵,直指这个金甲战士的心脏。
    但是眼见着这倒金光就要攻到这个金甲战士了,忽然间,便见这个金甲战士抬手向前一挡,竟然就轻轻松松地将这道元力金光给挡了下来,然后这个金甲战士就拔出了背后快赶得上谯楼高的大宝剑,一剑就向着这边的众人斩了过来。
    “轰!”
    这一剑气势恢宏,是重重地砸在了护城法阵上,砸得整个法阵都抖动了起来,在远处看起来,这城楼前的一大片空气就都像是水波一样抖动了起来。庞大的气势更是穿过了这一道如浪潮般的护城法阵,直呼到了一众士兵身上。
    这道城墙之上便是霎时呼啦啦地倒了一大片,他们并不是死了,只是在这股威压之下晕倒了,而那些没有倒的,也是双腿战战,只能是扶着城墙才能站住。
    但是这一场浪潮却是稍纵即逝,因为这个金甲战士如此重力的一剑也没有冲破这道护城法阵!
    于是在这一场根本就没有发生的对战里,城墙上的士兵们都纷纷发出了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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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百里以外的大营中,主帐里,一众教廷护卫的将领正围在法阵展现的虚拟沙盘周围,听着云诗将计划一个一个的讲解。
    “此处法阵之所以被称为东陆第一法阵,乃是因为这是我云商生前刻意制作的。”带着金色面具,身穿教廷祭司礼服的云诗缓缓地说着,在沙盘上,虚拟的湖州城周围就漂浮出了一圈法阵,“但是这个法阵对于主阵人要求极高,以现在这个湖州城的配置,完全没有人能够支撑起这道法阵,他们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是因为他们用了大量的元力晶石在供应这道法阵。”
    然后云诗便用手指向了湖州城后的几个山谷地带,继续平缓地说:“这里,这里,这里,还是有这里,是整个云州最大元力晶石矿场,也是能够提供给湖州城最近的,也是最大的资源来源。你们几个,各带一小队人马从这两处山地绕过湖州城,夺下这几个矿场,便是断了湖州城护城法阵的供给。
    这里已是湖州腹地了,所以你们不用想着死守这几个地方,只要你们守住了三日,没了这些矿场,两日之内,我军就可攻下湖州城,并且在第三日为你们增派援军,然后直捣云州。”
    “是!”众将领齐声听令,然后旁边便有侍从向着这些将领一一分发了领兵令牌。
    “这些令牌里有着你们详细的路线和计划,你们只需要依计行事便可以了。”云诗继续缓缓地说,“切记,只有你们才能知道这些,不能向着任何人透露。”
    “是!”众将领再次高呼,“谨遵圣女法旨!”
    便在这时,主帐外传来了帐外士兵的高呼:“瞑王到!”
    然后,便见主帐的大门帘幕被帐外士兵掀开,一个同样带着金色面具,却是身披金色战甲的男人走了进来。
    “见过瞑王!”众将领及在帐内侍从立刻向着这个男人躬身行礼。
    瞑王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骇首,然后向着帐为挥了挥手,众将领便各自拿着手中的令牌,低着头,从瞑王的身旁鱼贯而出。
    这些将领一走,主帐帐篷一放下,瞑王便立刻就摘下了手中的金色面具,露出一张满是汗水的脸——墨之妄。
    墨之妄随手将自己的面具交给旁边的侍从,又从另一个侍从那里接过了汗巾,随手抹了一把脸,便又将这汗巾随意地丢了回去,然后欢欢喜喜地走向了云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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