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点了点头,“若是你有仙气护体,便不会感到这么冷了。”
    木槿小跑着到了书屋,本想着坐在这里看,但书屋确实太冷了,害的木槿只好提了一摞回了自己房间。
    屋子里暖暖的,木槿扫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小暖炉。暖炉里炭火正火旺旺燃着,木槿想应该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阿才送来的。
    赶紧关上门,坐在火炉边,捧着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凡间说书的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木槿却被这些绕人的文字搞得头都大了,抓耳挠腮,竟还有些古字,她读都不会读。
    这叫木槿十分犯愁,想去找师傅吧,可又怕师傅觉得自己烦,去找阿才好了?
    可阿才裹着被子,饮着茶,一脸高傲道:“尊上交代过,不许我提点你,一切要靠你自己悟。”
    木槿只得叹了口气,悻悻的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是不是就是形容现在的自己?
    木槿抱着一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了三天,才缓缓的懂了那么点意思。
    指间捻起桌上的一张白纸,默念口诀,手中的纸燃了起来。
    木槿高兴的大笑:”我练成了!”
    接下来的三天,木槿屋中用来写字的白纸提前去见了阎王爷,还是以火葬的方式,十分呜呼哀哉。
    整日避在房里,都快要练魔怔了,阿才来给小鬼送药的时候,发现木槿正在修行用纸做人的障眼术法,并且还不错。
    不禁在心里夸赞了木槿一番,这丫头看上去笨笨的,没想到对于仙法悟的倒是快。
    九思这几日一直忙于望海的事情,望海上的结界甚至比无界的结界还要坚固,是怎么也攻不进去,天帝十分着急,找九思商量对策,九思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什么方法都用光了,陛下容九思回去还好思虑。”
    天帝只好答应暂时退兵,只叫几支队伍在望海守着。
    天帝回到天庭,正扶额发着愁,一道黑影到了面前。
    骤然间,天帝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怔住,动弹不得。
    故玭好笑的看着天帝,天帝怒视着他:“朕待你们望海不薄,为何要背叛朕?”
    故玭哈哈大笑,丝毫不怕他面前站的是天界至尊。
    “也正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望海的宽容,要不然,我怎么能在里面安心修养了三年呢?”
    天帝一惊,“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一统三界,把你”故玭靠近天帝,看着天帝装作什么也不怕的扭曲的脸说道:“把你,从这里拉下来!”
    天帝突然感受自己屁股下的龙座炙热非凡,要不是被控在了这里,他恨不得现在就起身,离龙座远远地。
    “你要朕的位置?”
    故玭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你这个位置我还看不上,我要的是三界。”
    三界?天帝不禁怀疑,这个故玭到底是谁了!
    “你到底是谁?”
    故玭冷冷的看了天帝一眼,带着远古时期的冷意,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我只不过要回千万年前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天帝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故玭,而故玭话锋一转,笑道:“你的心里一定浮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别怕,你猜的是错的,我可不是那个懦夫。”
    “你是千汲”天帝颤巍巍的说出这话,叫故玭的眉尖皱起,冷意盎然道:“我说了,我不是他!”
    天帝惊讶的不知所云,故玭此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石来。
    “这是一块神石,是九思那小子丢在望海的,我不需要这个,所以我就把所有无界的亡灵全都收在了这里。这块石头怨念极重,倘若我把这石头放在凡间,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你到底想怎么样?千万年前,千汲三界共主为了大义陨落,而又为什么,你现在要撕毁三界平静呢!”天帝努力的挣脱束缚,却发现自己万年来的神力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牛毛。
    “九神山有个叫木槿的女子,我很是中意她,若你把她送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现在不惩治那些凡间的废物。”
    “木槿?”
    “没错。她前些天从我的手里逃了,叫我很气愤,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一趟!天帝小子,你可能做到?”
    天帝想了想凡界,又想了想木槿,本着木槿本就是魔界魔女的身份,天帝觉得她死不足惜。立刻道:“你能信守诺言,不伤害凡人吗?”
    故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抬起眼眸道:“当然,那我就在望海等着你把木槿送给我了?”
    天帝叹了口气,咬着牙点了点头,不是因为叹息木槿的命运,只是觉得他身为天界天尊三千年,早已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却没想到今日竟会被一个不知身份的恶人所威胁。
    故玭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束缚着天帝的力量也突然消失。
    天帝高喊来人!
    以为小仙使从外面匆忙醒来,揉了揉眼睛,他怎么睡着了?
    “陛下?有何事?”
    “去请九思上神!”
    “是,陛下。”小仙使收了命令要走,天帝又道:“慢着这事先别叫九思知道,请初元上神。”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学习仙法
    木槿用纸片变出来的自己总是十分奇怪,要不是缺了之胳膊,要不就是断了只腿,要不然就是身子扁扁,像是从画上扣下来的纸人般。
    叫木槿翻了个白眼,一脸郁闷的蹲在树下。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九思从木槿背后走来,看到那扁平的纸片人,不由得宠溺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尚未修的仙气,能够把障眼术法做到这般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吗?”木槿本见到九思就高兴不已,更别说九思夸赞自己了。“师傅,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我每次去找你你都不在。”
    “望海的结界坚不可摧,我一直在研究它的破解之法。”
    木槿对于望海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原因是里面有一个叫自己恶心无比的人。
    木槿不想提这个。
    “师傅,你还是抽空教教我仙法吧,怎么样才能修得仙气?”
    九思听到这个问题便不说话了,木槿的体质特殊,虽已是仙体,但有些不能说的原因,木槿就是修不得仙气。
    “你莫急,日后都会好的,你只需现在将这些仙法烂熟于心就好。”
    木槿虽失落的叹了口气,她这个师傅啊,总是神神秘秘的,说什么话都要留一半,倘若她真的修不得仙气,告诉她不就行了?反正,废物这个称呼已经跟随了她许多年,在无界是废物,在魔界是废物,到了天界,木槿想,大概也是一个废物吧。
    “我若是修不得仙气,能把这障眼术法练好吗?”
    九思顿了下,安抚木槿道:“你可以换个载体,纸片不行,你换个固体的载体试试?”
    这一番话,叫木槿找到了新大陆,她想了想,自己好像是被火术束缚住了,认为什么术法都要用纸片才能够完成!
    “笨!”木槿骂了自己一句,看都不看九思一眼,蹦蹦跳跳着急找载体去了。
    九思站在一边,十分孤独,他的小徒弟平日里最粘他,为了仙法,便把师傅都给忘了吗?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九思干咳一声,缓解自己内心的尴尬,小徒弟对仙法感兴趣,是好事。
    木槿一晃就晃到了山下,那劈柴的地方,木槿看着木块,不禁转了转脑筋。
    用木头雕个木头人,形态应该就不会那样干瘪了吧。
    想到这里,木槿唤出烜杨的短剑,一心一意的雕刻起来。
    突然脑门被一不知名的东西砸的生疼,木槿低头一看,原来是块小石子,抬眸望去,引规嘟着小嘴巴,肉呼呼的小脸正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
    “你为何要砸我?”
    上次故意把自己赶到狭窄木桩也是,这次亦是。木槿百思不得其解,她好像没惹过这个小少爷啊?
    “你终于从九华峰下来了!我不仅要用石子打你,我还用用剑戳死你呢!”说着,引规手中唤出了剑朝木槿刺来。
    木槿丢掉手中的木块,仅用手中的短剑与引规斗起来。
    引规很快手中的剑被打落,被木槿压在身底,摔了个狗吃屎!
    墨绿色的一只趴在地上,四肢气的乱摆,活像了一只小乌龟。
    “你放开我,我不服,我还要打你!”
    木槿无奈道:“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你为何这样恨我?”
    引规冷哼一声:“你这个狐狸精,要不是因为你,母后和哥哥也不会吵架!哥哥也不会被母后吊在悬崖上受罪了!”
    什么跟什么啊?木槿松开了引规,引规又冲了过来,木槿只好劝道:“你说清楚,再打也不迟!”
    引规气的鼻翼发抖,怒骂道:“都怪你,哥哥才会受那样的罪过!”
    联合上次引信来的时候,精神衰弱的模样,木槿的心颤动着,该不会,引信真的出事了?
    “你哥哥到底怎么了?”
    “他因为你擅自把宿矾山得的一个恩典用了,母后本也没气,可你到底是用了什么邪术?把哥哥迷得都不听母后的话,非要娶你!母后怎么劝都不听,只好把他倒吊在宿矾山的悬崖便的歪脖子树上,被山间的坏鸟雕琢了好几日!好不容易被叔伯们救下,竟第一个又想到的是你!可你到底和哥哥说了什么?哥哥回宿矾山后便茶不思饭不想的闷在房内,就连酒神也不想做了!”引规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为哥哥打抱不平,竟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木槿听得叹了口气,上次受雷刑的时候,确实在昏迷浑浑噩噩的时候,听引信说什么恩典之类的,她也不曾在意。可为了娶她,受尽折磨,叫木槿失了方寸。
    她对情感之事很不拿手,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叫引信竟对自己五迷三道至此。
    顿了顿,道:“我与你哥哥说的很清楚了,凡间的说书人说过,情伤是最好治的,时间久了,便会忘了罢。引规,我真的不是故意叫你哥哥与你母后吵架的。”木槿说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回去劝劝你哥哥,就说,我木槿谢谢他的赏识。”
    引规依旧瞪着木槿,咬紧下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心横了横,从虚空中拿出两坛酒来:“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女子,哥哥真是瞎了眼了!竟还想着叫我给你带药酒!哼”
    引规把俩坛酒抛给木槿,又白了木槿一眼,好像回味过来,自己是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找茬的。
    母后整日里给他灌输的思想,对待感情是要求两情相悦的。瞧着木槿的模样,她是真的不喜欢哥哥。
    引规走了几步,又转身对提着酒的木槿道:“你就当今日无事,喝了酒便都忘了吧,要不然哥哥又该骂我了!”
    木槿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把酒收进虚空,木槿叹了口气,爱情,还真的是个烦人的妖精。
    对于男女之事,要都像说书人唱的那样简单该有多好。
    之楠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款款而来,冷笑一声道:“你拒绝引信,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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