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观赏着一幅工细全图,女孩们自己推敲琢磨,借鉴徐家的园子,从园门一带玲珑山石画起,那省亲别墅、有凤来仪、怡红快绿、蘅芷清芬、杏帝在望等各处座落、楼台、廊榭无不画得栩栩如生。
    连门窗的样式,门扇上的花纹都描得十分精致,连一带荷花菱叶的藕香榭、紫菱洲都有,山腰里一片梅花的是栊翠庵,山顶上苍松翠柏中有一座敞厅,必是凸碧山庄了。
    难为她们整理的这么详细,徐灏记忆中的石头记非常残缺不全,往往今天想起一段情节,明天记起一个片段,却禁不住身边的女人孜孜不倦的记录下来,久而久之,一部红楼要诞生在徐灏之手了。
    徐灏说道:“那边芦苇丛里的竹子桥,紧接着临水茅屋,不是芦雪亭么?只少了个披着蓑衣的宝玉。这一片稻田,映带着杏花杨柳,还有些土墙草舍,多半是稻香村了。那站在门外领着一个小孩子的,应该是李嫂子和贾兰,画的真好。”
    此外红香圃外一个美人,靠在石床上睡着,身上全是芍药花瓣,不问可知是湘云了,话说湘月的名字就是根据史湘云来的。
    在池子边有几个美人,靠着栏杆在垂钓,中间是位鹅蛋脸的,正钓上来一条红鲤鱼,是贾探春。暖香坞旁,太湖石畔,薛宝琴穿着金翠辉煌的衣服,在那里站着,身后有个丫鬟,抱着一大花瓶红梅花。
    山坡上画着两个人,一个金冠华服,兜着满襟的花瓣,像是贾宝玉;一个曲眉秀滟的美人,肩上扛着小小的花锄,肯定是黛玉了。
    山坡前头一座八角亭子,有个美人在亭子边扑蝴蝶,那脸庞神气宛然就是宝钗了。
    看似画得是石头记里面的人物,又何尝不是画的她们自己呢?徐灏有些感慨,这一幕幕何尝没经历过?
    徐海屋里,容光焕发的邬氏拿出了昨日的春画,徐海忙解释道:“这是李增枝哥哥家的家谱,我借来看的。”
    邬夜春捧腹笑道:“不要胡说了,他家二十四代都是做这事的么?”
    闻讯而来的钟可姑失笑道:“呆子,正因为做了这事,才得流传二十四代,若没有这事,一代就要绝嗣了。”
    因徐海在松江府胡天胡地,反倒是令二女相处和睦了些,当然内心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天晓得了,明面上装着亲如姐妹的姿态,令太太王氏非常欣慰。
    徐海嘿嘿干笑,说道:“是我在一个铺子里看见画的有趣些,借了来,怕你们恼我,故不敢拿进来。”
    邬夜春笑道:“你也是个呆子,这样稀奇的好东西,我和大姐看了为何要恼?夫妻间的事光明正大,咱们自己私下里赏玩,谁能说什么?”
    钟可姑见她说得下道,不愿以堂堂正妻的身份,陪着二人胡闹,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去,邬夜春少不得说道:“姐姐慢走,今晚让他去姐姐屋里。”
    等钟氏走了,邬夜春眼眸流转,轻笑道:“你就不能买了它?还得送回去,从此不得见了。”
    “我是扯谎哄你呢。”徐海笑道:“怕你埋怨我乱花钱,人家能借这东西?花了二十两银子呢,你若喜欢,只管长远留着好了。”
    邬氏喜道:“那就好,你过来,咱俩一起看。”
    当下二人坐在床头,邬夜春依偎在男人怀里,把春画放在桌子上,仔细欣赏,一边指指点点,讨论其中的妙处。
    不一时,邬夜春看得浑身发烫,放细了喉咙,娇声问道:“你看了这书,也会同人做这个样子么?”
    徐海撒谎道:“我除了你之外,女人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你大姐像个木头,叫我和谁去做?”
    邬氏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笑道:“休来哄我,再说非得同别人试?我不是女人嘛,就做不成这个?”
    “怕你不肯,我巴不得呢。”徐海会意过来,主动替她宽衣解带。
    大白天,邬氏也不推阻,由着男人剥掉了自己的衣裳,光着身子坐在一起。徐海把春画头一张翻开,问道:“就照这一张做吧。”
    “嗯!”媚眼如丝的邬氏点头。
    这一张是个顺水推舟之势,妇人仰卧,两足翘起,男人竭力前耸,在寻常不过了。但是他俩仍然兴致盎然的模仿,好似头一遭的样子。
    邬氏有个怪癖,下身的毛发一定要剃干净,非常的光洁好看,徐海对之爱不释手。
    两个丫鬟躲在窗外偷看,见男主人同女主人的两件东西合二为一,清清楚楚,自然瞧得不克自持,好半天完事了,她俩赶紧端着水进去,脸上红彤彤的。
    徐海与邬夜春也不避讳,连裤子也不穿,披了上衣吃酒助兴。很快又到床上演第二出戏。邬氏怕男人偷懒,说道:“咱们也不必挨个试,随手翻开一张就照着样儿,定要做得入神。我做的不像,罚我一两银子东道请客,你若做得不用力,罚银十两。”
    徐海笑道:“可以。”
    邬夜春伸手一翻,是个倒浇蜡烛的姿势,男子仰卧,妇人骑在上边动作,二人有样学样的学了起来,两个丫头依然躲在窗外,瞧得津津有味。
    邬夜春自己先累了,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揭开了一张,竟是妇人伏在枕头上,屁股撅着,男人在背后顶着臀部,那妇人一手揉着妙处,承受着后庭之乐。
    邬夜春赶紧翻下页,被徐海一把按住了手,叫道:“你方才自己说的好,不许撒赖。”
    邬夜春苦着脸道:“这一张原不算的。”
    “怎么不算。”徐海可算逮到了机会,不依不饶,“不行,说话要算话,不能换。”
    “不行。”邬夜春不乐意了,“这件事从来没做过,不知疼不疼?你昨晚与小厮干了,干嘛来缠我?”
    “我没有,你别来冤枉我。”徐海笑道。
    邬氏嗔道:“你少说鬼话,我当时看的明明白白,你干了那事,我又没恼。你说,到底什么滋味?”
    徐海说道:“起先就是烫肚子来着,后来那东西不知不觉就自己钻了进去,连我也不知道。”
    “不要胡说。”邬氏狠狠咬了他一口,“我看见他挺着屁股,往上一迎一送,嘴里哼唧唧,难道那里头也快活不成?”
    “自然快活了,若疼,他怎么会装出那舒服模样?”徐海谆谆善诱。
    邬夜春不禁心动了,有心试一试滋味,笑嘻嘻的点头了,大喜的徐海扑了过来,此处自是省略八千字。
    紫禁城,坤宁宫。
    皇后张氏对徐灏愤怒的道:“太子远离京城,竟私自选美人进宫,而那贱人皆是妓户出身,把个好端端的太子折磨的形销骨立,气死我了。”
    “嫂子你息怒。”徐灏缓缓开口,“年轻人嘛,免不了喜好女色,咱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干涉,只能劝他知道节制。”
    张氏气呼呼的扔过来一个东西,徐灏拿起来一看,顿时无语。
    原来也不知道谁偷偷给朱瞻基进献了两个美人,一个叫彩儿,一个叫云儿,成天在寝宫里伺候。朱瞻基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远离父母,岂能无动于衷?
    别说朱瞻基生得风神秀朗,就算丑陋无比那也是未来的君主,彩儿云儿一见他即生爱慕,又见他一双眼睛只是绕着她们转,看透了男人的心思。
    云儿飘飘然的走到床前,若无其事的打扫床铺,朱瞻基看着她的媚态,故意伸脚踩住了她的裙边。云儿朝他一笑,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含义。
    朱瞻基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弯下身来,把手伸到了裙子里,摸着光滑的小腿。
    云儿脸上飞红,低眉垂首羞答答地把脚抽了回去。彩儿站在一边窃笑不已,朱瞻基笑嘻嘻的靠着云儿的脸,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彩儿故意说道:“殿下如此嬉戏,有失礼仪,还请自重。”
    “龙凤呈祥,何来的失礼呢?”朱瞻基侧过头去,见她肌肤如同凝脂,十分的秀色可餐,笑道:“姐姐多担待着些,我与她进去一会儿。等她出来,再来换你。”
    说到底朱瞻基不敢肆无忌惮,对男女之事也很单纯,拉着佯作娇羞之态的云儿进了里间,急忙忙替遮遮掩掩的她宽衣解带,熟练的把人放倒在了地上。
    完事了,云儿笑着推了他一下,说道:“我腿都麻了。”
    累了睡了一小觉儿的朱瞻基睁开眼,见她纤细的双腿还挂在自己的肩上,怪不得腿麻呢,轻轻放下来。
    云儿爬起来用手帕随便擦了擦,急忙穿好衣服,整理鬓妆,见太子懒洋洋的没有动作,问道:“为何不起来,要我伺候吗?”
    朱瞻基轻笑道:“等彩儿进来。”
    云儿知道太子年轻恢复的快,还嫌不满足,笑嘻嘻的挑逗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很快彩儿来了,先递过去一个玉环,朱瞻基接过来仔细端详,见上面雕刻着双龙,龙的舌头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凸起的螺旋,上面有个小孔,不知做什么用的。
    问彩儿她只是笑,也不解释,自顾自的脱下衣裳,把玉环悬在梁上,用白绸缠在自己的腰部腿部,一副要备受欺凌的可怜柔媚模样,又让太子帮忙缠紧了。
    朱瞻基别看贵为太子,又何曾见过这个?顿时两眼冒光,并且绸带和玉环均是用药泡过的。
    朱瞻基试了一次,果然感觉不同以往,粗暴的在美人身上尽情发泄,直到彩儿受不了求饶,方才罢手。
    简单诉说完经过的张氏自己也脸红了,气道:“你说,像话么?如此险恶用心的女人,绝不能留在宫里。”
    徐灏暗道真是精彩啊!怪不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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