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钱氏乳名腊梅,初来月潮时就开始格外好奇男女之事,时常站在窗台前眺望来来往往的男人,经常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时日久了,就被左右好事的邻居戏称为望门女。
    老话说有其女必有其母,她母亲钱婆子年轻时最是招蜂引蝶不过,村子里的男人几乎都是老相好,这没了名声,二十岁了嫁不出去,索性跟着个卖货郎跑到了金陵附近。
    后来卖货郎去了南边,钱婆子经媒婆介绍,嫁给了死了妻子的钱老爹,那时钱老爹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膝下没有子女,也不计较钱婆子的过去,婚后第一年就有了钱腊梅。
    钱婆子生下女儿时刚刚二十四岁,她一日不能没有男人,遂整夜纠缠钱老爹索求无度,起初钱老爹尚能支撑,一年后落下了许多病根,自知消受不起就借故躲到了铺子里,每隔十天半月才敢回家一次。
    丈夫久不在家,钱婆子很快故态复萌,闲着没事时就勾引些左邻右舍的男人来家。时间久了,附近好色的男人几乎都来过钱家,每次多少留下些缠头之资,钱婆子既满足了兴致又得了好处,可叹钱老爹也是个没骨头的,干脆默认妻子兼职了暗娼营生,渐渐让妻子每每鼓动客人们去自家铺子里购买衣物。
    可想而知腊梅自小生长在此种环境下,本身又是个多情的,当得知母亲夜里房里有人后,悄悄过来偷看,十三岁时稍微经人调唆就把处子之身给丢了。如此母女俩各接各客,腊梅凭借年轻貌美一年赚的钱抵得上她娘十年。
    接了两年的客赚了不少银子,钱婆子并不想女儿步了自己后尘,就和钱老爹商量,全家搬到了萧家村隔壁镇子里定居,那时腊梅一十五岁。
    虽说搬过来后钱家就不做皮肉生意了,可是钱氏母女岂能耐得住寂寞?偶尔遇到看得上眼的俊俏爷们,悄悄把人引到家里胡天胡地,钱老爹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
    钱婆子不想坏了名声,因此专门挑选外头的男人,而徐家乃是附近首屈一指的豪门,攀上徐家好处多了,如此很有几个管事经人指引做了她家的入幕之宾,自然睡了母亲又睡女儿。
    其实钱家的事很隐秘,一年来邻居们都大多被蒙在鼓里,徐溶是一次无意中听两位长房管事吃醉了酒,吹嘘谁睡过的女人多,其中一位就说起了老钱家的母女都和他有一腿,那女儿小名腊梅,还送她过一只雕刻梅花的玉簪子。
    当时徐溶听听就过去了,没当回事,谁知一年后王玉和李秋较上了劲,徐溶是个有心人,早就想巴结李秋从而接近徐灏。
    王玉的未来媳妇竟然姓钱,还是开成衣铺的钱家?徐溶赶紧跑去镇子里打听了下,得知钱家确实是有个闺女名叫腊梅,许配给了王家。
    徐溶远远望见站在门前正和邻居大嫂唠家常的钱婆子,四十岁的妇人风韵犹存,精心打扮的犹如三十美妇,当时就动了心思,他本想拉李秋过来把王玉的丈母娘给睡了,借此让李秋出口气,可惜因女儿即将出嫁,钱婆子最近早早关门落户,不再与人勾搭了。
    徐溶心肠倒不算坏,想想就作罢了,不料鬼使神差的看中了李秋堂妹小月,临走时就把钱家的底细说给了李秋听。
    而今天说给王玉听的那个人,正是那位一喝醉就大嘴巴的管事,可见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此刻腊梅心里面七上八下,眼见丈夫乃是欢场老手,更不敢宽衣解带了,装作一副未经人事羞涩不堪的极端反应。王玉稍微碰到她一下,马上犹如受惊的小鹿一样浑身颤抖,赶紧躲开;王玉稍微出言调戏,立刻梨花带雨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泫然欲泣。
    王玉觉得很有趣,不紧不慢的出言逗着妻子玩耍。而腊梅心里非常焦急,她出嫁前和钱婆子早就合计过了,万一王玉是个过来人,等他喝醉了拖到后半夜再洞房,为此还特意准备了一方杭州白绢,用鸡冠子的雪滴上,假装是腊梅的破身喜红。
    钱婆子再三嘱咐,到时别习惯性的张开大腿,要死死夹着,趁丈夫迷迷糊糊的时候,赶紧把白娟垫在身下,一挨进去就往死了叫唤云云。
    夫妻俩一样历尽欢场上的丰富经验,一看丈夫那兴致盎然的德性,就知他没喝醉,她哪知要不是丈夫听到了自家丑事,保准会醉得一塌糊涂。
    今晚是断断不能洞房了,太容易被看出破绽来,腊梅不想冒风险,早就提前把上下衣裳系成了死结,每当王玉的爪子伸过来时,流水一样用手推开,啼啼哭哭不止。
    如果说王玉没有听到妻子的不堪传闻,今晚兴许一心软就不洞房了,毕竟妻子娇娇嫩嫩的太惹人怜爱,不堪攀折也是有的。可叹他心里存了成见,这时间久了就发觉出不对味儿来。
    明媒正娶的妻子哪个会像现在的腊梅一样激动?又不是抢来的民女,至于连拉个小手都不行?订亲时明明你自己都点头了,为何现在一副见了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王玉本就不是柔情脉脉之人,打小勤练武艺很有一把力气,随时准备跟随徐耀祖父子上战场的主儿,要不然那天被珍珠家打了个半死,没等三天就能养好了伤?
    最终不耐烦的王玉越发怀疑妻子有鬼,猛地起身把腊梅搂在怀里,手上有劲一下撕开了衣裳,接着用脚蹬着大红腰带,一用力喀嚓一声,轻轻松松的把裙子给拽了下来。
    腊梅顿时傻眼了,几何时见过这么凶猛的男人?以往谁不是温柔奉承?此刻竟连抵抗的想法都不敢有,任由兽-性大发的王玉把她抱到床上,几下就被脱了个精光。
    王玉犹自念念不忘妻子不洁,顺手拿过来一盏油灯,放在腊梅两腿之间仔细看去,这一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哪里是什么紧闭门户?简直就是花径屡被缘客扫,蓬门再次为君开了。
    气得王玉怒从心起,一手抓起腊梅就给扔在了地上,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不解气还照着腊梅那不知被几人揉捏过的丰-满胸部,使劲的牙咬口撕,疼的腊梅杀猪似的嚎叫。
    幸好院子里没人,打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过来,王玉冷静下来,坐在床上喘着粗气骂道:“你个贱货,竟然给我戴绿帽子,待会我打死你再说。”
    腊梅吓得顾不得浑身疼痛难忍,赶紧强撑着爬了起来,双膝跪地趴在王玉的双腿间,哀求道:“奴家也是年少无知以至做下了错事,夫君您饶了奴吧。”
    王玉舒服的眯起了眼,原来是下身碰触到了腊梅的嫩脸,凉凉的滑滑的,嘴上冷冷的道:“不行,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不杀了你我今后怎么做人?”
    腊梅楚楚可怜的哀求道:“奴家贱命一条,可是要连累夫君以命换命,怎么过意的去?今后我保证洗心革面,事事听从夫君,定当千依百顺。”
    王玉仰头一声长叹,他清楚为了自家脸面,绝不能休妻,谁让自己当日嘲笑过李秋呢?这要是被徐家人给知道了,比起戴了绿帽子无疑更令人难堪。
    怒气又蹭蹭的冒起,王玉抬起双腿怒喝道:“你这没廉耻的贱人,你不是说千依百顺嘛?给老子好生舔舔便门。”
    腊梅一呆,随即为了保命什么都顾不得了,赶紧伸出舌头去舔那恶心的地方。
    王玉没想到她还真听话,马上来了兴致,这一刻什么都不愿想了,眯着眼享受着妻子在胯下的百般奉承。心说看来也不是一桩坏事,起码老婆今后再没有个敢不依的时候,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比作践娼妇还令人兴奋。
    一个没忍住,王玉翻身而起把腊梅按在了身下,在那宽阔湿润的肉光内道上,好一顿猛冲猛杀。
    腊梅装模作样的婉转娇吟,不等享受滋味谁知王玉就完事了,心里暗叹一声。
    王玉有心作践她,勒令腊梅用小口给那下面舔舐的干干净净,腊梅倒也心甘情愿,用茶漱了口后,跪在地上哭道:“都是俺娘的错,她勾引男人来家,有一次奴家睡的正香,就被人闯进房来给强了。”
    王玉怒道:“原来你娘才是真正的贱人,不行,我得找她算账去。”
    腊梅心中暗笑,清楚最难过的一关总算是捱过去了,现在的丈夫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抽泣道:“家和万事兴,夫君要是心里有气,不如叫俺娘过来,晚上和奴家一起侍奉。”
    王玉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大叫我的娘啊!天底下还有此等美事?幸好他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童子鸡,面上依然怒道:“老子不是那种人,没用。”
    腊梅傻眼道:“那夫君想如何呢?反正要奴家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一句怨言。”
    王玉叹道:“既然你是被人强迫失了身子,我不怪你。可是你和你娘的丑事家里有人知道了,为了保住我王家名声,必须尽快把那人给远远打发走,问题是对方乃是管事,看来得需要你和你娘一起出面,等我把大少爷领回家来,你俩好生伺候一宿儿,则少爷尝到了甜头,定会把那管事给撵出去。”
    腊梅心里满不在乎,却装作一副可怜模样,哀伤的轻轻点头。
    结果闹得王玉再次邪火升起,心思着左右要便宜了大少爷,我得先尝尝她们母女的味道再说。
    “老子去把你娘叫过来,我得连夜审问她。”王玉说完匆匆起身穿衣,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腊梅皱眉站了起来,揉着青紫处处的身子,冷笑道:“你个挨千刀的臭王八!当我不知怎地?你那后门早就被少爷给走过了,嫌弃我不干净,我还嫌你是个兔相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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