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段沂没多说,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颜绒看着紧密的厕所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今天不是洗过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一看,外面站着宋松涂。
    颜绒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的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宋松涂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儿什么人都不认识,遇到你们觉得挺有缘的。”
    颜绒点点头,报了个号码。
    合上门,转过头,就看见段沂面无表情的脸,以及手上拿着的湿淋淋的布。
    滴答滴答,一滴一滴往下掉。
    颜绒:……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笑眯眯的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跑到厕所将毛巾拧干,又将吹风机拆了拿出来,晃晃手里的家伙:“我给你吹头?”
    段沂别扭的哼了声,还是配合的走过去,坐到地上。
    吹风机翁嗡嗡的声音响起,窗外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叫唤,大抵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吧。
    头发吹得七八分干,她关了吹风机,手拨了拨他的碎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她轻轻嗅了嗅头发,夸道:
    “有点香。”
    当然香了。
    段沂气呼呼地在里面洗了好几遍,心里还在抱怨着她怎么还没来敲门,结果一出去,就看见那个宋松涂在门口勾搭人。
    嚯,可气死他了。
    他小孩子气的偏过头,不给她闻,嘴里叨叨着脏死了,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床上去。
    颜绒:……
    你,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直接坐到床上,好干净哦。
    她被他拉过去,双手握在手里,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颜绒也不开口问,就这么看着他,等他说话。
    段沂撇过脸,耐不住性子:“那个松松土说什么?”
    “什么松松土,人家是宋松涂。”
    段沂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松松土说了什么?”
    “他跟我要联系方式,说是方便这几天联系。”
    段沂:……
    这是公然撬墙角了吧?
    挠挠她手心,有些不情愿:“你给他了?”
    “给了。”她翻过手,学着他的样子挠他的手背,“人家这也是正常诉求。”
    段沂冷哼:“不是说想体验原始生活吗?”
    “原始生活也有社交吧。”
    段沂:……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他皱眉,有点不乐意:“他怎么只跟你说话?”
    “大概是我男朋友高冷,不理人家。”
    段沂才不会承认自己小别扭正闹着呢,抠抠她的手指:“我高冷吗?”
    “我男朋友是世上最好的,最和善的。”
    虽然这个彩虹屁有点过度彩虹屁了,但是,平心而论,他觉得,说的句句都是真理。
    每一句都是事实。
    “你去洗澡吧。”他把收好的睡衣递给她,“很晚了。”
    颜绒手里被塞了一堆衣服,也不恼,气定心闲,拿着衣服,快快乐乐的推开厕所门,临进门前,还不忘补充一句:“我给的是你的手机号。”
    说完,门关上了。
    段沂一个人坐在床上,突然笑起来。
    算她还有点良心。
    颜绒洗澡洗的并不快,大概半个多小时才出来,门一开,段沂就冲上前来,乐呵呵的将她拽到一边,让她面对着厕所门,闹哄哄的要给她吹头发。
    “礼尚往来。”
    吹风机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大,风力也大,段沂稍稍拿远了些,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一点一点细细的吹,洗发水的香味散开来。
    “我们是同一个味道。”她仰着头,朝后看他,“一样的香喷喷。”
    唔,这样的女朋友,有点可爱啊。
    段沂轻轻嗯了一声。
    头发半干。
    他单手关了吹风机,搂过她的脖子,缓缓地靠近。
    颜绒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五官被放大,清楚地连睫毛都可以数清楚。
    双唇相贴。
    或许是刚洗漱完的缘故,她的嘴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柠檬香,是他喜欢的牙膏牌子的味道,软软的唇瓣像布丁般水润,轻轻一碰,甜滋滋的味道马上就散开了。
    他嘴角缓缓勾起,邪魅的笑溢开。
    段沂一手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一手伸出,盖住她因为紧张睁大的双眼。
    那双眼睛,太可爱了。
    她的视线忽然受了阻碍,宛如身处黑夜里,全身的感觉,都来自唇上那凉凉的,以及像通了电似的刺激。
    轻吮她的唇瓣,辗转流连,渐渐地不再局限于那两瓣,一点点入侵到她口腔里,勾着她的舌头慢悠悠的逗弄,一丝一丝的。
    一声轻哼溢出。
    她觉得羞耻,双手悄悄地抓紧了被角,有些尴尬。
    段沂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松开她的唇瓣,也不再遮着她的双眼,转而托着她的脑袋,温热的感觉从额头一路往下,先是额头,然后是她薄薄的眼皮,接着是她俏挺的鼻尖,再往下,是她的脸颊,继而,一点点往旁边偏,最后,轻轻落在她的耳垂处。
    将亲吻变成啃噬,一丝丝咬着,没用力,却也心痒难耐。
    她双眸紧闭。
    耳朵那处温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像是亲不够似的,停留在她的耳畔,用自己的双唇,描绘她耳朵的形状。
    颜绒脑子里,又只剩下了黄色废料。
    他亲了一会儿,顺着她的天鹅颈一点点往下,在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温热的吻,湿湿的,粘粘的,烫烫的。
    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好久,头有些酸,她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脖子,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托着她的脑袋,往自己身边压。
    他整个脑袋埋在她的脖子处,一下一下的轻吮,碎碎的头发时不时扫过颜绒的下巴,弄得她痒痒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全数攥在手里,动弹不得。
    颜绒以一个及其被动的姿势,被段沂拥着,禁锢。
    他却还嫌不够似的,将颜绒反身抱起来,架在自己的腿上,满足的喟叹一声,亲上她水润润的双唇,转而又回到了她细长的脖子处,蠢蠢欲动往下挪动。
    他今天,很不一样。
    再次轻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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