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自打写完了论文,整个人就跟放飞的鸟一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骚不了的事。
    颜绒在第数不清多少次被他询问伦敦要不要去的时候,终于爆发:“我没钱。”
    她前前后后说了无数个理由,什么学业繁忙,什么大家都还小,什么布偶不能离开爸妈,什么人生苦短不如睡觉,最终被逼无奈,只能说出实情。
    段?骚断腿?沂特别好说话,拍拍自己的大腿:
    “给你一个机会叫爸爸,爸爸就带你去伦敦。”
    爸爸你个爸爸,鬼叫你爸爸,爸爸才懒得出去。
    “国内游随你选,至于国外,你这么忙,还说什么法国美国英国新西兰,可行吗?”颜绒耐着性子好生劝诫,“乖,什么哈尔滨海南玩玩就行了,想感受雾都咱们就去帝都,行不?”
    段沂终于不闹了,乖乖的挑了个南方名不见经传的小镇。
    颜绒:……
    这特么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吧?
    “我觉得挺好的。”他指着这个小镇,“离我们这儿也不算远,我们飞机高铁都可以,你不是想睡觉么,我们就在那儿睡个五天。”
    先生,这话有歧义啊。
    睡五天?
    体力够好啊。
    咳咳。
    她发现,她最近脑子里黄色废料越来越多。
    两人马上动身。
    段父不知从哪里给颜绒搞了张病假条来,导致她出去玩儿毫无压力,乖乖的打了电话跟辅导员请了假,背上自己的包,跟在段沂身后,往目的地走。
    两人买的是火车票,本就是抱着休闲的心态去的,所以一路上也不赶,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慢悠悠往后走的绿色,有些紧张。
    “你紧张什么?”段沂将热好的自热饭递给她,“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第一次跟你旅游吧。”她晃晃筷子,鼓着腮帮子,“上次回老家看奶奶那次不算的。”
    也是。
    颜绒一出去玩话就停不下来,她拨了拨碗里的饭,神秘兮兮的:“你猜我带了什么出来?”
    段沂看她鼓鼓囊囊的包,还有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的行李箱,摇摇头:“你大概是把你家当全都拿来了?”
    “那不是。”她拍拍自己的包,“这里面都是吃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我的宝贝,到时候请你配合一下,我要送你礼物。”
    段沂点头。
    他不介意收礼物,多多益善。
    颜绒想起上次送给他的芦苇画,现在已经变成挂在她卧室里的装饰品了,可是从头到脚,也没见段沂真心实意的评价过自己送出去的东西。
    “上次送你的芦苇画,喜欢么?”
    段沂没回答她,从包里掏出速食凤爪,放进她碗里,淡淡的回:“我听说你还做了把扫帚?”
    “扫帚掉毛。”颜绒没好意思补充那都是拿着边角料做的,“大家都挺嫌弃的。”
    他哦一声,抬起头看她:“我还没见过你扫帚的样子。”
    这是时隔半年,忽然开始吃味当时他收礼物没有收到全套吗?
    颜绒眼神躲闪,看向窗外,自顾自说话:“那个扫帚做的真不行,我就是一半吊子,下次给你做香包?”
    段沂惊讶:“你还会做香包?”
    颜绒:“不会啊。”
    难道不是现在随便说个什么,让他先转移一下注意力吗?不是按照正常套路的话,过个几天就会完全忘记了吗?
    段沂嗤了一声,显然明白她就是在转移注意力:“别做了,太费心力。”
    车厢里时不时有人来回走动,说话声也是时大时小的,吃了饭的她有些昏昏欲睡,但是路程实在是不远,也就三四个小时,她又不乐意睡觉,于是就想跟段沂玩儿扑克。
    找了乘务员买了一副扑克,两人开始——
    接龙。
    是真的巨无聊。
    也不知道是她今天点特别背还是段沂今天运气特别好,反正两人明明平摊的纸牌数量,到最后,她手中只剩下薄薄的一点点。
    “你是不是背着我搞小动作了?”她皱眉,数了数自己手里的牌,还剩下五张。
    妈的,这是点得有多背啊。
    她看了眼桌子上摊着的,也不过七张牌。
    也就是说,段沂手里有五十四减五减七——
    好多张牌!
    她气的嘴角抽抽,丢下手里的孤儿就要上去抢:“你给我点牌,我要输了啊。”
    段沂也不躲,手里的牌捏的死紧,笑得分外的坦然:“物物交换。”
    她还有什么能换的?
    “孑然一身,还有个傻男朋友,你要不要?”她坐回位置上,将长发往后一甩,大有一副您奈我和的派头。
    段沂环着手,将牌捏在手里,左右看看,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火车上人并不多,他们两位身边都没坐人。
    “你坐过来。”
    颜绒扭扭捏捏:“你那儿待会儿有人来。”
    “现在没人,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怎么拿牌。”
    颜绒:……
    有种要卖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磨磨蹭蹭的凑到他身边,告诉自己的闭着眼亲一口就行,大不了两口,好吧,三口也行,得了,四口也无所谓,五口也可以。
    段沂看她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就知道是在想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也不急,捏着牌靠在窗上,托着腮看她。
    “你说吧,怎么做?”
    她做好了心理建设,就等着饿狼扑食,结果对方显然不是她想扑就能扑的。
    段沂:“忽然忘记了。”
    她真是恨不得脑壳子都给他砸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牌子的水,这么健忘。
    “好了。”他不再逗她,戳戳自己的腮帮子,笑着看她。
    果然!
    她就知道!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亲他一脸!
    颜绒笑嘻嘻的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笑眯眯的摊开手等他给牌。
    他没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她:“我是说你脸上有饭粒,你亲我干什么?一个吻一张牌,你给我。”
    颜绒:……
    ???
    hello?朋友?你在逗我吗?一个吻换一张扑克牌?
    还是她给牌?
    你的脸好大哦。
    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护肤品才能成就您这一张厚脸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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