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一步踏进老太太的屋子,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老太太面前的夏铳。
    与夏进一般毫无二致的俊美,可却从内里散发出一种自信和不羁来,那是一种不甘于平凡的执念。就是因为有着这种执念,就让他跟夏进两个人,一下子从根本上天差地别起来,夏进养在洛氏身边,从小娇生惯养,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种纨绔的味道,可夏铳给人的感觉却很强势,甚至是很自傲的;与夏青印象中,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二哥再也找不出半点关联。
    屋子里夏家的长辈几乎都在,夏盛和洛氏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老太太身边,而自己的娘亲和李氏、乔氏分别站在老太太身后不远处,与洛氏远远地隔着一段距离,这便是大门大户的规矩,除了夏进和夏铳,夏珏也在,就挨着桌子角落里。
    老太太一眼就看见夏青,赶紧朝夏青一招手,“来来来,九儿,快来见见你二哥!”
    夏青给老太太、夏盛和洛氏分别建立礼,这才来到夏铳面前,笑着福下身子,“玉容见过二哥!”
    夏铳打量着夏青,刚刚从夏青一步迈进来,夏铳就已经在注意她了,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夏青了,早在他来到燕都后,满耳听到最多的便是夏青,洛途给自己写了很多次信,一开始,夏铳是没打算回来的,他的心一直放在外面大好的天下,根本不在乎夏家的那点儿产业,家里有自己那个能干的母亲,再加上自己的大哥就已经足够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再来掺一脚,可是渐渐地,与家里的来信中多了个夏青,那个狡猾的弟弟,起初夏铳也没往心里去,这些年母亲在府里做下的事情,虽然没有了解的十成十,可母亲的作风他多少还是了解的,这些年过去了,一直没有人敢站出来反抗,夏铳都觉得有些不对,夏青与自己的母亲作对在他看来很正常。
    左右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孩子,谅他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可是没想到,这个他一直没看好的弟弟,居然害的自己的大哥落下残疾,甚至还害冬盈成了过街老鼠。
    夏铳这才觉得夏青有些邪门儿,再洛途的第n次通信后,洛途言辞中夏青的种种终于引起了夏铳的好奇,使他放下手边的事情赶回燕都,可没想到他一回来,正好遇见明郡王派兵围住了夏家,夏铳十分冷静,权衡一番后,人躲在暗处并没有露面,后来直到明郡王离开,夏铳这才悄悄地进入家中,却正好看见夏青换回女装的那一幕,当时夏铳整个人都震惊了,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除了屋子里的那些人,暗中居然还有一道身影,不过由于他刚刚的心思一直都在屋子里,所以没注意到,等他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把怀里的一包东西交给了那个长相极为俊美的胥尽欢,夏铳不知道他们手里的是什么,但是直觉肯定跟自己的母亲她们有关系,一动不如一静,夏铳认真考虑后,决定暂时先不出现,他要在暗中好好观察一下,这夏青和明郡王是什么关系,果然,几天下来收获不小,被他发现了很多疑点,比如胥尽欢夜里经常光顾夏家,又比如那位被关在黑屋子里面的人。
    可是由于胥尽欢身边的护卫很多,夏铳不敢贸然接近,好不容易等了一个空档,夏铳放到了看守的护卫,救出来被关的胥尧颜,要想从公子胥的眼皮子底下杀了夏青,借刀杀人是最好的了,可是他没想到,还不等自己替胥尧颜布置好一切,胥尧颜居然先一步动手了,而且还失手了,不得已,夏铳只好再次犯险,去胥尽欢那里拿走了重要的物证,要想对付夏青,他还需要外力的协助,而目前开来,胥尧颜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不能让胥尧颜这么快就输。
    这也是夏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夏青,细看之下,他也不得不承认,夏青当之无愧能担当的起大兆第一美人的称号,眼前的人眉若远山眸似春水,皮肤白玉般剔透,仿佛一不小心碰一下,就会碎掉似的娇嫩。
    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巧妙地敛去了眼底的戾气,若不是早就熟知她的事迹,夏铳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明艳照人的素妆美人,就是夏青。再想想冬盈那倾尽心力装扮的容颜,夏铳一时间居然没了底气,再这之前,他是多么看好自己的妹妹,可是看清夏青的那一霎,他却突然觉得,纵使她只是一身素雅随意的站在那里,再怎么倾心装扮的容颜,也只适合为她做陪衬。
    这样的一个女人,既然不能为他们母子所用,那也只好对不住了。
    夏铳想到这儿,赶紧几步走到夏青面前,向前一手遥遥的做了个请起的姿势,笑的温文尔雅,“快快起来,自家兄妹,不兴这些的。”
    就在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夏青低垂的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掠过一丝疑惑,旋即笑着对夏铳说了声不敢,站起身来。
    夏铳见夏青面色平和,看不出喜怒,越发觉得夏青心智深沉不好对付,笑着道,“这就是八妹吧!果然是人间绝色,我还以为是哪位仙子一不小心踏错门,走到咱们夏家来了呢!”听了这话,众人都笑起来,就连夏青也两耳泛红。
    这时候,就听夏盛咳了咳,老太太看了夏盛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温月茹,对夏铳招了招手,“铳儿,你过来,祖母有话对你说!”
    “是!”夏铳走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一手拉过夏铳的手,又朝夏青招了招手,“九儿,你也过来。”
    夏青一笑,“是!祖母。”
    在众人的注视下,夏青袅袅地来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另一只手握住夏青的手,转头对大家道,“铳儿是咱们自家人,一些事根本就没有瞒着的必要。”她这么说着,目光在众人面色掠过,在看向洛氏时,眼底多了一丝不快,夏铳看的清清楚楚,可却只当没看见,依旧笑得温和。
    “铳儿!”老太太对夏铳道。
    “祖母,您有话尽管说,铳儿听着呢!”夏铳依旧微笑。
    老太太对夏铳所表现出来的温和十分满意,点头道,“铳儿,祖母今天要跟你说的,其实是夏青的事。”
    “夏青?”夏铳故作吃惊道,“祖母说的可是我那可怜的三弟!”他这么说着,脸上一片哀伤之色,沉痛道,“都怪铳儿回来的晚了些,没来得及见三弟最后一面,想想小时候,铳儿跟三弟之间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
    老太太听到这儿,放开夏青的手,拍了拍夏铳,道,“难为你还记得小时候,祖母今天要说的,就是……你那三弟并没有死!”
    夏铳一听,猛地抬起头看着老太太,惊喜道,“什么?祖母你说什么?三弟并没有死,那他现在又在何处?”
    老太太笑着拉过夏青,推到他面前。
    夏铳露出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夏青,不知为何去看见夏青的面色划过一丝冷笑,那一丝笑划过的实在太快,等他想要细看时,却发现夏青只是羞答答的站在自己面前,刚刚的一恍,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不就是你那三弟!”老太太笑着说。
    夏青这时也附和着老太太,做了个男人之间常用的抱拳礼,朝着夏铳深深的鞠了一躬,“二哥,夏青在此有礼了。”
    夏铳猛地退后三大步,一手指着夏青,对老太太和众人道,“这……这。这是……”
    “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洛氏在一旁开口道,“傻孩子,玉容就是九儿。”
    夏铳吃惊地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
    老太太在一旁叹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悦,对夏铳道,“当年九儿出生前,曾有先生为月茹批过命盘,说若是生下儿子还好些,要是女儿,怕是要养不大,后来果真生下女儿,月茹担心被他说中,所以一直瞒着大家把九儿当做男孩子来养,一直养到如今,居然都把咱们瞒过去了。”
    她这么一说,温月茹赶紧又上前告罪,老太太自然不会责怪她,真实的原因,温月茹早就对老太太说过了。
    “可要是平白把这事说出去也不大好,所以对我就说夏青死了,回来的是玉容,……你那可怜的八妹,前阵子因为时疾去了。也就让九儿顶了她的缺儿,如今既然都换过来了,你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这些事,你自然要知道的。”
    夏铳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把这种惊慌失措表现了个通透,他盯着夏青打量了几眼,却总是好像能在夏青眼底看见一丝不屑和嘲弄,可是想要细看时,却什么都看不见……
    夏铳和夏青分别在椅子上坐好。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夏铳这才不漏痕迹的把话题拉到夏冬盈身上,老太太一听夏铳提起夏冬盈,气的猛地把茶杯放在桌面上。
    “哼!别提那个小贱人了,亏得咱们还对她抱以厚望,没想到却是个不知廉耻的,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跟一个奴才搞到一起去了,要不是她姓夏,早就拉出去乱棍打死了。”
    这时候,就见夏铳突然上前一步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一愣,“铳儿,你这是干什么?”
    夏青在一旁微微一笑,这夏铳也真能沉住气,现在才把事情扯到夏冬盈身上。
    夏铳磕了个头,道,“祖母,冬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事情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怪冬盈那丫头用情太深才会犯了傻,这事说起来,最可恶的要数那狗奴才,依孙儿看这事十有八九是那个奴才搞出来的,要不然冬盈再不济,又怎么会看上那个狗奴才!”
    他一句一个狗奴才,听的站在洛氏身后的桂嬷嬷脸色发青,自己已经赔进去一个侄儿,明明是夏冬盈自己不长进,却连累的桂五送了命,现在又怎样?冬盈小姐想要回家,这盆脏水就要全盘泼在死人头上吗?
    老太太一听夏铳这么说,眼神刀子似的刮向洛氏,想也知道是洛氏告诉他的,又回头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冬盈的事情就这样吧,你一个大好男儿,不要老是搀和到这些事情里头去,这些事,你父亲还管的动。”
    “祖母!”夏铳膝行到老太太脚前,“祖母,铳儿知道冬盈最近所做的事伤透了祖母的心,可她到底也是祖母从小疼起来的啊!难道祖母您真的忍心看到冬盈在外边受人欺凌。”
    他这么一说,老太太果然有些犹豫,夏铳赶紧道,“祖母,这事原不关母亲的事,冬盈的事不是母亲告诉铳儿的,是铳儿自己发现的。”夏铳见老太太不信,赶紧道,“铳儿刚回来的时候,走在大街上,就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在街边乞讨,还不时遭到路人的白眼,铳儿看不惯就上前给了她一锭银子,这才发现她跟记忆中的冬盈有些相似,最后再铳儿的追问下,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祖母,冬盈她也是受害者,她不过是因为太喜欢陆公子,所以才会一时糊涂犯下不可原谅的错事,可是……如今她也为她自己犯的错付出了代价,不但丢了清白,还被赶出了夏家,这么些日子,她在外边所受的罪也够了,祖母,难道您真忍心看着冬盈就这么死在外边吗?”
    夏铳说的情真意切,老太太心底的那一丝柔软被勾起来,听了夏铳说的夏冬盈在外面的点点滴滴,心里也不好过。
    夏铳瞅准了机会,见机不可失,赶紧上前拉过老太太的手,“祖母,如今冬盈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您就看在孙儿的面上,饶了冬盈这一回吧!”
    老太太合上眼,好半晌儿才缓慢地睁开,“也罢!毕竟是咱们夏家的骨血,既然她已经知道错了,那就叫她回来吧!”
    洛氏大喜,赶紧跪在地上对老太太磕了个头,“谢谢母亲。”
    “谢谢祖母!”夏铳也赶紧对老太太说。
    “不过……”老太太接口道,看了洛氏一眼,“若是她回来后,再不知悔改,那就别怪任何人了。”
    “母亲放心,冬盈一定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老太太转开头,对夏盛道,“既如此,你去派人找一找,把她接回来吧!”
    夏盛刚要应着,就见夏铳对老太太道,“不用了,祖母,铳儿不孝,已经先把冬盈带回来了。”
    他一说完,洛氏面上就是一喜,猛地站起身了,“冬盈在那里?”
    老太太却皱起眉头,心底有些不悦,感觉好像被夏铳给欺骗了。
    可是既然已经答应让冬盈回来,再说这些也是无意义的,这样一想,也就释怀了,怎么说他们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感情比其他人好,也是应该的。
    夏铳见老太太没反对,赶紧朝站在门口的丁敬点了点头,丁敬这才转身跑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夏青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就感觉一道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夏青抬头见对面的洛氏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夏青心底冷笑,她还巴不得夏冬盈早回来呢,洛氏以为夏冬盈回到夏家就是对她好吗?这夏家的水,其实才是最深的。
    果然不到一会儿,丁敬就带着一个少女走进来,一进门,那人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只见她身上穿了一件料子一般的布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柔顺的绾在脑后,除了固定发髻的一枚簪子外,身上再也找不到半件首饰。
    “不孝孙女冬盈给祖母请安了。”夏冬盈叩了个头,低低地饮涕。
    老太太本来还想再训斥她几句,可是一见她这副打扮,又是这么守礼,跟以前的嚣张简直判若两人,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咳了咳,端起威严说了几句,“回来了就好,以前的那些个荒唐事,就此揭过去,从今往后,你好好地跟在你母亲身边,学学怎样做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若是再犯下什么事,别怪咱们不讲情面。”
    夏冬盈听到这儿,叩了个头,悲戚道,“是!祖母,冬盈记下了,冬盈知错了。”
    说着抬起满是泪水的脸,老太太就是一愣,果然见夏冬盈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人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
    “既然回来了,就先回去好好养养吧!”老太太心疼道。
    洛氏赶紧上前来过她朝外走,夏冬盈转过身的时候正巧对上坐在一旁的夏青,整个人瞬间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般瞪大了眼睛盯着夏青。
    夏青是女人的事情,夏铳并没有告诉夏冬盈,一来是因为夏铳见到夏冬盈的时候,夏冬盈整个人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要不是夏铳坚持要替夏冬盈请最好的大夫医治,洛途他们根本就不会悉心照料她,夏铳会拖到现在才回家,一方面也是再等夏冬盈;这二来,夏冬盈的喜怒过于流于表面,根本隐藏不了情绪,若是事先被她知道夏青是女人,那今天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
    一旦让她们有了防备,那自己以后的行动就会大打折扣。所以……他需要冬盈最好最真实的反应。
    夏青见夏冬盈盯着自己,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优雅地站起身,笑着来到夏冬盈跟前,这一路走到端庄无比又优雅迷人,看的夏冬盈眼睛越瞪越大,等夏青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夏冬盈的嘴已经张成圆形的了。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每次在梦里,不知被自己虐了多少回,她怎么会记错,可是……他怎么会……
    “冬盈姐姐,九儿见过姐姐!”夏青甜甜地对夏冬盈道,说完又仔细地端详着夏冬盈的脸,一脸忧心地开口,“冬盈姐姐,一别月余,姐姐清减了不少,想必在外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她说的情真意切,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可是夏冬盈却分明在她眼底看见一抹幸灾乐祸。
    大惊过后就是大怒,夏冬盈下意识的就要扬起手,却猛地被身旁的洛氏一把捉住,夏冬盈一愣,就见洛氏朝自己眨了眨眼,“冬盈啊!这是九儿……九儿其实是女儿家,具体是因为什么,等下母亲自会对你详细地说清楚,现在还是先让母亲带着你下去梳洗一番吧,把这身衣裳先换下来。”
    夏青居然是女的?夏冬盈两眼死死的盯着夏青那张绝美的容颜,恨不得在她脸上烧出两个窟窿来,她怎么可以这么美?夏家既然有了她,那自己又算什么?
    洛氏见夏冬盈的神色不对,赶紧强行把她拉下去,这一路下去走的有些急,夏冬盈那只跛足就藏不住,一拐一拐的出了院门,直到走出很远,夏冬盈还依旧回头盯着夏青的那张脸。
    这一幕被老太太看的一清二楚,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对夏冬盈的愧疚也一下子消失的差不多了;反倒是担心,自己这一心软,别在给夏家埋下什么祸根。
    想到这儿,刚刚因为夏铳回来所带来的那些喜悦也就淡了,对大家摆摆手,“我也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夏铳看了夏青一眼,率先退出来,直到夏盛他们都走出来,夏青才和温月茹跟在众人身后朝外走。
    这时候却听老太太在身后道,“九儿,你先留下,我有事对你说。”
    走在最前面的夏铳就是一顿,眉毛微微地挑了起来,看来,老太太对夏青的感情不一般啊?
    等到众人都下去后,老太太一把拉过夏青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嘱咐道,“我知道你是最懂事的,可如今既然铳儿回来了,你那个母亲难免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了,你平时注意些,能躲的时候就尽量躲着些,要是他们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尽可以来找我,祖母虽然年纪大了,可这些跳梁小丑,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压得住的。”
    夏青的心头泛酸,她知道,不管自己是男是女,老太太是打心底喜欢自己的。
    “还有那冬盈!刚刚我也看见了,这一回答应让她回来,看来也是我草率了,瞧着就没长进多少,依着她那脑袋,以后难保不会闯祸?指望着她那个母亲,倒不如指望自己,平日里你也多帮我留意些,千万别让她再害了咱们夏家的名声。”
    “祖母!您多虑了,冬盈姐姐会好的。”夏青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一手揉了揉夏青的头发,“也难为你了,这些年也不知受了多少苦,你放心,祖母都看在心里了。”
    洛氏把夏冬盈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院门,洛氏就一把抱住夏冬盈失声痛哭,直到夏铳和夏进跟进来,桂嬷嬷过来劝了劝,洛氏这才收了声,领着夏冬盈进屋,夏冬盈迫不及待地回头看了夏铳一眼,质问道,“二哥,夏青那个小贱人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一步告诉我?”
    夏铳一笑,“早告诉你,你还能表现的像刚刚那般平静吗?”
    夏冬盈立刻就想张嘴顶回去,可却只是朝着夏铳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洛氏在一旁这才插口道,“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铳冷笑,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母亲别急,详细的事情我自会对您说清楚,还有大哥……”他说到这儿看了夏进一眼,“你放心,我一定会向夏青讨回这一切的。”
    夏进听激动道,“对!一定要让夏青那个小贱人身败名裂,不……我要让她比冬盈还不如,要让她变成街边的老鼠,受万人唾弃!”
    夏冬盈听夏进话中提到自己,脸色就是一变,可是一听夏进的话,心里也不仅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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