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淡淡的看着他,眼前的耶律梁已经没有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死气。
    耶律辰本来想问他为何当年要杀父王,明明他们关系不错,可这会儿看到他,却什么都不想问了。
    是他太天真,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压根就没有必要再去问。
    耶律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耶律梁却忽然说道:“你父王的死和我没关系,我知道是谁,只要我不死,我就告诉你是谁害的你父王。”
    耶律辰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你也觉得你父王的死和我有关?呵呵,成王败寇罢了,耶律辰难道你真的信?现在我败了,这些事我没做过的事情自然就落在我身上了,要给太子洗刷冤屈,自然要找个人背锅的,这点我明白,我的好侄儿你也应该明白的。”
    耶律梁抬头看耶律辰,缓缓的说着,急切的表示前太子的死和他没关系。
    耶律辰身子颤了一下,他就是为了父王的事来,可是……他证据确凿。
    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演,呵呵,难道他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耶律梁,你觉得时至今日你说这些我会信?没证据我会对付你?”
    耶律梁愣住了,他有证据?
    不,不可能,当年的事他做的隐秘,就算有证据,那些证据也只会指向老二,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耶律梁愣了下,就要解释。
    耶律辰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耶律梁,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绑巧儿。”
    若是他不绑巧儿,他不会去查他,更不会去怀疑他,毕竟他可是他的好皇叔,从来都只为他好。
    耶律辰苦笑了一声,头也不会的说道:“耶律梁,我父王从来没害过你,他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的。”
    耶律梁说完,就出去了,身后是耶律梁的急切的大喊声。
    耶律辰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能放弃。
    外面,寒风冷冽,让耶律辰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皇室之中,从来就没有亲情,是他以前太傻太天真,是他父王太过仁善,误以为皇家有亲情,拿了真心去对待他的那些兄弟们。
    耶律辰五岁的时候,太子被爆出谋逆,证据确凿被皇上圈禁。
    没过多久,太子就出事了,太子妃与他伉俪情深,也随之去了,耶律辰本来也要死的,后来被忠心的下人偷出来,才幸免于难。
    之后,他一直秘密调查父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他一直也都没有怀疑过耶律梁。
    他始终记得,他小的时候,耶律梁这个皇叔对他很好,和父王关系也很好。
    即便是知道父王死后,耶律梁就投靠了二皇叔阵营,和二皇叔关系也不一般,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他不信,幼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会杀他的父王。
    直到……苏巧巧被劫,他才开始调查耶律梁。
    这一调查才知道,朝中许多大事之后都有他的身影,而他遇到的数次刺杀,也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只是,耶律梁太聪明,隐藏的太深,之前隐藏在太子身后,谋逆的事情被发现,太子背了黑锅。
    紧接着,就隐藏在二王爷身后,所作的事情也尽数由二王爷背锅。
    而他本人始终是那个不显山不露水,温文尔雅,从来不参与任何政事的闲散王爷,不管是口碑还是朝中大臣对他的印象都很好,皇上也觉得这个儿子不错。
    自从查出来这些事情,耶律辰就一直都在为这件事谋划,一步步的引着耶律梁上钩,让他以为皇上真的要传位与他,引得耶律梁狗急跳墙。
    走出四王爷府上,耶律辰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对凌月说道:“让他在死之前知道右相一直是我的人。”
    凌月领命离开,耶律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出四王爷府上。
    很快,皇上旨意到了四王爷府上。
    第二天,四王爷府上就传出噩耗,四王爷深知谋逆大罪,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天意王朝,以死谢罪。
    ……
    转眼,两个月过去。
    谋反事件总算是告了一段落,朝中也大换血。
    苏永寿救驾有功,封了五品的虎威将军。
    苏巧巧马上就是成安王妃,就没有额外封赏,,不过苏家众人却都得益不小。
    朝中换血之后,苏永安官拜四品,在吏部任职。
    苏家一门三杰,皇上隆恩浩荡,称赞苏书生和石云教子有方分别给了赏赐。
    更是给了苏书生一个六品翰林院闲职,石云得了圣上亲笔书写的教母牌坊,商议之后,建于苏家在葫芦村的老家,由工部督建,现在已经在去葫芦村的路上。
    苏家一朝富贵,得了皇宠,鸡犬升天也不为过。
    苏家在京城更是名声赫赫,虽然家里没有太高官职的人,更没有人进入内阁,但是,依照苏家现在这个势头,又有成安王在后扶持,手握重权进入内阁也是迟早的事。
    喜桐铺子更是因为苏家的崛起而更上一层楼。
    全国各地,喜桐铺子生意红火,各地分店又开了无数。
    转眼,到了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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