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saber就这么望着那个孩子的身体在自己的眼前被撕裂了开来。喷涌而出的不是艳丽的鲜血,那是乌黑的蛇群、无数条蛇盘旋在一起——不、那个东西全身覆盖了兩腮般大小的吸盘,绝不是蛇群那么普通的东西。是乌贼吗?还是类似乌贼的奇异生物身上所带的触角。那些与saber手腕一般粗细的触角,瞬间伸展开来缠绕在白银盔甲上,开始用力紧紧地束缚saber的双手双脚。
    从异界呼唤出的魔怪,身上还带着人质的血肉——将saber团团包围的魔怪不仅一只。那些散落一地的人质残骸中接连不断地伸出无数的触角,瞬间几十只怪物就将saber包围起来。这些怪物都差不多大小,没有四肢也没有臀部,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些无数的触角,在它们的根部有一个环状的口腔。那口腔就如鲨鱼的口腔一般,具有刀片般锐利的牙齿。虽然不知道这些生物的来历,可是这些绝不是自然界的生灵。可能是生存在另一世界的生物,而那个世界是不遵循自然法则的。
    “我本该提前告诉你的,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可要做足准备噢。”caster充满着恶趣味的笑了起来,他说着手中出现一本厚厚的书,书的封皮湿漉漉的、闪耀着光芒。那上面竟然贴着一张人皮。肉眼看来那只是一本普通的书,可是saber运用闪电般的感应力觉察出,以那本书为中心涌动着巨大的魔力,并朝四剧扩散。毫无疑问,那就是caster的宝具了。
    欣赏着saber挣扎的姿态,caster像是病态般的笑着。“贞德呦,看看你现在的姿态吧,这般的无助,可怜,你一直信仰着的高高在上的神祗呢。”
    轰!saber显得瘦弱的身体之中喷涌而出的是魔力的洪流,只是一瞬间缠绕着她的身体的魔物便是尽数的化为了碎片。手中无形之剑指向了caster,saber那一双祖母绿色的美丽瞳孔之中已经被无尽的怒火所充斥。
    “取得多余的令咒也好,圣杯战争什么的也无所谓,我此身此剑存在的意义便是将你彻底的消灭!”
    “哟哟哟、贞德……”caster被saber的威严所震慑,出现了细微的喘气声。他的表情~既不是动摇也不是恐惧,而是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真是高贵、大义凛然……圣女啊。在您的面前连神灵都自叹不如啊!”caster的声音欢喜异常,可是又突然陷入了沉默。以此为信号,脆怪的触角们就像雪崩一样,朝saber杀了过去。
    “我玷污了我的爱情!我深陷了爱情的泥潭!神圣的少女啊!”挥舞的剑和狂笑揭开了这场你死我活争斗的序幕。气喘吁吁的挥剑,左手因为“必灭的黄蔷薇”导致的伤口又开始缓缓的流淌着血液,saber的眉头微微一皱却是强忍着手腕的痛苦,再度挥剑将身前的一只魔物斩成了两半。
    该死,怎么会没完没了……环顾四周,发现魔物的数量没有减少的趋势,反而还有着增加,saber不由的感到一阵无力。
    “难道……”看着caster手中发出微微光芒的人皮书,saber猜测着那个最不妙的可能。
    “真是令人怀念呢,贞德。一切都和过去一样。”caster一副好像眺望着圣画的恍惚表情.关注着saber变得越来越凄惨的战斗。
    “就算在以寡敌众的危险境力,也决不畏惧、毫不屈服,你的眼神从未怀疑过胜利。你果然没有变。那高洁的斗志、尊贵的灵魂所在,毫无疑问的就是身为圣女贞德的证据。明明是这样……”一如往常的满口胡言。但是saber压住满腔怒火去一心一意斩杀面前的杂兵。逐句反驳对方只会是正中敌人下怀。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清醒过来?你还在相信神的庇护吗?你以为在这种绝境里奇迹会来拯救你吗?——多么让人叹息呀!你忘了公比爱之战了吗?忘了将你从荣光的顶点推落到破灭地狱的神的陷阱吗!就算遭受了那么多侮辱,你还打算甘当神的提线玩偶吗!?”
    真想堵上那张胡说八道的嘴。真想让他知道因为无聊的妄想夺走幼儿的生命,那罪孽会接受怎样的裁决——就算这样想,剑尖却完全触碰不到他。saber被十重二十重压上来的魔怪们组成的墙壁阻止,离caster的距离显得太过遥远。
    “如此狼狈之象,可有辱了你的saber之名呢。”轻佻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红与黄交织的光芒。
    “lancer,为什么……”不过caster的惊讶要比saber大得多。
    “什么人!?你得到了谁的允许敢来打扰我!”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邪魔外道。”lancer冷淡地盯着激愤的caster,将左手短枪的前端指向他。
    “谁让你如此放肆,saber的首级是注定要挂在我枪下的勋章。你想渔翁得利窃取胜利的果实,这在战场上是为人唾弃的无耻行为。”因为lancer的加入使得saber得到了转机的战局不说,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门前,一身黑袍的身影却是缓缓的矗立。
    “低贱的家伙,同你这种家伙参与进神圣的圣杯战争之中简直是一种耻辱。”咬牙切齿的话语,抬起来的脸孔真是昨晚刚刚饱受着爆炸袭击的肯尼斯。
    费尽心思布置的得意洋洋的魔术师的警戒被笑话一般的破去,原本期待着属于魔术师之间的堂堂正正的对决,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子的卑劣的手段的对付,这让骄傲的肯尼斯实在是难以忍受。
    “卑劣的小伎俩能够为你带来些什么呢?卫宫切嗣,我要让你知道,在真正的魔术师面前,你所能做的只有悲哀的死去!”
    肯尼斯目中无人地笑着,将腋下抱着的陶瓷大瓶放在地上。一离开他的手,瓶底就重重地陷进地面。这个被施以重量减轻之术携带的瓶子.实际重量接近一百四十公斤。
    “fervor,mei sanguis ”(沸腾吧,我的血液)伴随着低声的吟唱,仿佛有着生命一般的银白色的物质扭曲着蔓延,诡异的光芒折射,横扫过肯尼斯的双眸,其中透露出来的是无尽的暴虐。
    “看起来有些不妙呢。”lancer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此刻他与saber背靠背而立,宛如最亲密的战友,而他们的四周则是无数的挥舞着触手的恶心魔物。
    “呵呵,lancer你莫非是害怕了?”saber还有着闲心开着玩笑。
    “怎么会,这种程度再来一千只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啊。”手中红黄之枪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只是简简单单的挥舞又是一大群的魔物化为了碎片。只是那些飞溅的血肉又是缓缓的蠕动了起来,然后再度恢复了原型。
    “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一剑将身前的魔物砍成碎片,saber一脸厌恶的说着。
    “……会这样毫无止境,除了惊讶真是叫人叹服。”尽管lancer现在仍未露出疲惫之色,不过嘀咕声实在是显得很无奈。
    丝毫看不出胜负的趋势。明明有两名骑士职阶的servant大显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唤并填充包围圈漏洞的怪魔数量,到现在依旧没有减少。
    “是那本魔道书,lancer。只要有他的宝具……这个战局就不会改变。”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听了saber的低语,lancer很郁闷地叹了口气。
    “但是,想要从那家伙手里打掉书的话,无论怎样都必须突破这道杂鱼组成的墙壁。”
    “如果可以靠近的话,凭借着我手中的破魔的红蔷薇的话,一定可以一举毁掉那本魔术的。”
    “是这样吗,lancer,我来一口气开辟一条道路,是仅此一次的机会。lancer,你能跑得像风一样快吗?”saber握着手中的黄金圣剑,用着凛然的口气说着。
    “那可是简单之极呢,必然不会让你失望便是了。”lancer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双枪,自信满满的说道。
    “在悄悄嘀咕什么呢?是最后的祈祷吗?”caster从容不迫地嘲笑着两名servant。现在和saber他们战斗的不是他,可以说是他的宝具“螺泯城教本”。
    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里旁观战斗的观众一样。只是优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讽一下刺激敌人的神经而已,他的“攻击”达到这样的程度就够了。
    “恐怖吧!绝望吧!仅靠武力能战胜的‘数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觉得屈辱吧?被既无荣耀又无名誉的魍魉们压垮、窒息吧!对英雄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加羞耻的了!”
    伴随着caster的叫嚣之声,众多的魔物再度尖叫着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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