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堀辽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头泛着点点光泽的及腰黑发,狭长的血色双眸犀利有神却又不失近人的柔和。身穿一字领的纯白色卫衣左下角还有个蜘蛛网的图案,下身是条很休闲的黑色长裤和红色运动鞋。
    “堀辽,你还真是客气啊,对了你能帮忙看看清庄吗?他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杨轩连干脆舍去那古老的客套话,直接进入正题。毕竟看着夏清庄这么痛苦的样子,不管是对杨轩连自己还是对大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刺心的煎熬啊。
    “好,我看看。希望我和师傅学的东西能派上用场…”沈堀辽走到夏清庄面前,屈膝端下身来。当看到夏清庄此时的面部表情时,沈堀辽的眉头不安地紧皱了起来,满头大汗双目紧闭唇下渗血…他的脸颊上还有一些密密麻麻非常细小的孔洞!难道是?沈堀辽后怕地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慢慢地小心按住夏清庄的胸口,心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情况有些不妙啊!
    “堀辽哥哥,是不是爸爸有什么事啊…还能好起来吗?”一看到沈堀辽这副惴惴不安的表情,夏雪藕鲜红眼眶的泪水又开始打转了起来。夏雪藕此话一出,大家也都纷纷变得提心吊胆,生怕沈堀辽说出那句让所有人都黯然神伤的话语。
    “那什么,雪藕啊你叫错了,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我没你叫的那么年轻。我今年都三十三了~”沈堀辽皮笑肉不笑地纠正道。
    怨栽祭司看在眼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伸展纤长的手指狠狠地揪住沈堀辽的耳朵,瞪圆眼睛气急败坏地催促道:“少说废话多做事,清庄到底怎么了你看出来没有?!”怨栽祭司急得面色铁青紧咬牙关,两颗眼珠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
    “好了好了,我很认真的检查过了。清庄是被某人注射了种不知名的慢性毒药,虽然危害并不是很大但因为清庄现在是狼的身体,神志会越来越不清晰。而狼凶恶的本性也会因为毒药刺激心脏而让清庄变得痛苦,所以如果清庄想要好受点的话就必须…喝人血吃人肉,在撕裂猎物的过程中收获快感。否者他就会被折磨死!”沈堀辽连忙挣脱开怨栽祭司的夺命魔爪,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其实在沈堀辽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本打算几句话就敷衍过去。等大家消除疑心之后自己再去想办法解决。可现在看来,自以为十全十美天衣无缝的计划此时已经完全碎掉了,落到地上的碎步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入大家的心。
    “也就是说…爸爸,想活下去必须要吃掉大家吗?”
    “不可能吧?清庄怎么会中毒呢,他一直都是好好的啊?你肯定搞错了。”
    “就是的,怎么可能啊?清庄没理由会中毒!
    “骗人的吧?清庄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
    沈堀辽最后得出的这个结果,在场的众人不论如何都不愿去相信。这不是真的!绝对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可…如果如果是真的话,清庄…也要走吗?”
    夏雪藕缓缓低下脑袋,柔弱的肩头开始微微颤抖,她极力心中的悲伤不再让眼泪溢出。因为此时,夏清庄正张着乏力的眼皮很是心疼地望着自己,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再哭了绝对不能一定要笑出来。夏清庄看着夏雪藕吃力地挤出一个既不自然的微笑后,缓慢僵硬地点点头松垮垮的眼皮随之落了下去。
    安水玲张开双臂,将苍白无助的夏雪藕抱入怀中还没等她柔声安慰,被夏雪藕憋住的大滴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她娇小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安水玲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大声哭喊着:“水玲阿姨怎么办啊啊啊啊?我不想失去爸爸啊啊啊!!你们能帮帮忙吗!帮我救救爸爸,我不想失去他啊啊啊啊啊啊啊!!!”
    雪藕…就算她平时再乐观咋坚强,可她终究也只是个女孩子而已…失去双亲对这个只有十多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酷太痛苦了!
    “别哭了,雪藕。我们知道的,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们一定会让清庄好起来的,我保证。”安水玲柔声抚慰道。
    彼岸花轻轻握住夏雪藕的双手,充满信心地重重点头:“雪藕你放心吧,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清庄叔叔就能好起来,况且他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啊!”大家也附和着说着没错会好起来的,夏雪藕感激地看着他们发自肺腑地笑了出来。
    只要大家一同努力不幸的事情就不会再降临,只要他们坚信会有奇迹出现!
    “清庄,谁给你下的毒你知道吗?”杨轩连看向假装睡着的夏清庄,淡淡地问道。夏清庄闻言他睫毛微颤,眼皮却没有撑开而是故意将脑袋扭向一边,根本对杨轩连这个问题视而不见。
    杨轩连见夏清庄还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火大了。他紧握着双拳,冲着眉头微皱的夏清庄愤愤不平地怒吼道:“夏清庄!你别给我装听不见,雪藕都因为你哭成这样了,大家也跟着你提心吊胆,你还想冷酷到什么啊?你这个…从来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混蛋!你要是想死的话,那我就不管了你死去吧!!!”杨轩连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无比愤恨地瞪了流出眼泪的夏清庄,原本如荆棘般长满尖刺的心再次柔软了下来:“呼呼…清庄,你说吧谁给你下的毒?我去找那个混蛋算账,只要你说不管是谁我都给你报仇雪恨!”
    “清庄的脸颊上有很多小孔,看密度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指宽度。”沈堀辽双手抱胸,突然冷着脸插嘴道。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说肯定会被夏清庄憎恨,但和夏清庄的性命相比被憎恨些又何妨呢?
    夏清庄没再说话,就因为沈堀辽的这句话他已经完全露馅了。杨轩连呆呆地愣在原地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是…鸩酒?”夏清庄心疼地看了眼心碎的杨轩连,不忍地点点头如果再骗下去的话,自己就真的要失去什么了。
    “轩连,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必须冷静,这次不用你出手。”正当杨轩连准备夺门而出去寻找鸩酒,跟她理论理论的时候噬的声音突然在他心底响了起来。
    噬的这句话让杨轩连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了,不过他没多想。噬既然都这么说了,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毕竟冲动是魔鬼,想着想着杨轩连躁动的心慢慢平复了。
    “鸩酒?看来是你们认识的人啊,如果不是我自己被师父逼的说漏嘴的话,我也不会跟你们说夏清庄的情况。既然是我自己的疏忽,那这次就让我来解决吧!”沈堀辽挽起袖子,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不知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要拦住他的意思,或许这件事由他处理最为妥当吧?
    就在沈堀辽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脚步骤停身体缓缓向后倾,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着。一见有情况,大家纷纷跑到沈堀辽身边查看,只有夏雪藕留着原地紧紧抱着泣不成声的夏清庄,柔声轻语地安慰着。
    把沈堀辽吓得七魂丢六魄的竟然是浑身鲜血的察斗今!察斗今的头发已经结块了,泛黄的眼珠子干裂的嘴唇镶嵌在这张如纸般苍白的面孔上,身上穿着的长袍变得残破不堪,仅存下来的几条破布都被浓重的鲜血所浸湿。
    “察斗今?你怎么伤成这样了,是谁干的!”当彼岸花看到察斗今的时候,顿时泪水涌出下一秒又被气得咬牙切齿,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把察斗今伤成这样?要是被我揪出来我非得把那人大卸八块,扔到油锅里炸了不可!
    杨轩连和安水玲合力将察斗今搀扶起来,察斗今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许久后才惊慌失措地对大家喊道:“先别管我了,你们快去青铜墓碑那里救鸩酒吧!她现在正被我爸爸和知鸳阿姨围剿,就快撑不住了!”
    察叶?知鸳?救鸩酒?听完察斗今这番话之后,大家都有微微惊愕面面相觑。察斗今见大家都没动身的意思,还一脸懵逼的表情怒火中烧地催促道:“喂!你们愣什么愣啊?赶紧去救鸩酒啊啊!再不去她就没命了!”
    杨轩连咬咬牙极不情愿地向愣神的大家挥手示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好跟着杨轩连走出了客厅。因为察斗今受伤太重,所以大家安排他和夏雪藕夏清庄留在家里等他们回来。离开前察斗今对杨轩连说了四个字:“袖手旁观。”杨轩连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他总觉得有沈堀辽在身边那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慢慢变淡了,而且他脸上那焦虑不安的神色让杨轩连实在是有些吃惊。五六分钟后,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立有青铜墓碑的墓地。
    一进墓地,大家都被眼前那正在发生的血腥深深震撼到了。只见遍体鳞伤的鸩酒被手持刀枪的察叶和知鸳团团围住,命悬一线。而知鸳,还在接连不断的向早已就是去还击之力的鸩酒发动攻击,闪着银光的匕首乘着风似得速度在鸩酒的手臂,肩头肆虐地疯砍着血光四溅。察叶站在一旁,很是满意地点着头咯咯怪笑着。此时他手里的枪也缓缓对准了急忙闪躲的鸩酒,他突然按下扳机只听“砰一一!”地一声一颗金色的子弹呈直线朝惊慌失措的鸩酒射去。
    你怎么沦落到了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了?都是杨轩连这个男人害的明白吗!接下来你就去安静地沉睡吧,我会帮你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统统夺回来!
    随着熟悉女声的逐渐落下,鸩酒清醒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突然间鸩酒猛地撑大双眸一股暗黑色的气息慢慢流淌出来,触到地面后绕上了鸩酒的脚踝直至全身。与此同时一阵阴阳怪气的嬉笑声逐渐钻入了大家的耳朵,待到黑色气息散去之后一只缠绕着数条猩红荆棘的手掌伸了出来,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松松地捏住了险些要了命的子弹。下一秒那颗坚硬地子弹就变成了碎末,乘着寒冷刺骨的凉风从大家的眼前缓缓飘过。
    看到这一幕后,大家倏地升到半空中的心不经咯噔了一下,这还是鸩酒吗?
    “呵呵,察叶老娘现在可没工夫跟你计较,今晚的账以后再算。杨轩连,你就这么狠心吗?一次次地伤害她的心,安水玲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我不需要你的什么回答,我会替她一一解决掉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所谓的感情吧!”说完鸩酒鲜红的嘴唇一咧露出一嘴尖牙利齿,她双手用力向前一甩数十条长满尖刺的巨大荆棘蜂拥而出,直冲不动于衷的杨轩连刺去。
    “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难道你不明白你是破坏人家轩连幸福的第三者吗?少在这里厚脸皮地博取什么同情了,真是蠢死了…欣。”沈堀辽突然挡在了杨轩连面前,徒手抓住刺来的荆棘愤恨地往地上甩去。沈堀辽被刺伤的手心不断有鲜血滴滴答答地流落,渔乡圣子好心递给他块干净的白手帕。
    “哼,哪里冒出来的混小子?怎么,活腻歪了来找死吗!这里可没你插嘴的份,给我滚开否者我连你一起撕了!”占据着鸩酒身体的欣眉头微皱,见机连忙收回被沈堀辽甩到地上的荆棘,气急败坏地冲满脸贼笑的沈堀辽恐吓道。
    “堀辽,你说的欣是…”杨轩连有些诧异地看向沈堀辽,大家也纷纷好奇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欣是存在于鸩酒内心深处的那个黑暗的鸩酒。”沈堀辽简单地解释道,大家都恍然大悟地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而杨轩连则感到难以置信,这不就跟…“就跟曾经差点杀了你,可现在去亲如兄弟的噬一样。”沈堀辽歪着脑袋在杨轩连的耳边小声轻语了句,杨轩连身体一颤他扭头看向贼笑满面的沈堀辽,不可思议的神情瞬间将他脸上原本的担忧焦虑,冲刷地一干二净。
    他竟然知道噬?不可能的吧,噬的事情我谁都没说。堀辽怎么会知道…?
    “想杀轩连的话,你起码得过问我们大家吧?况且你根本伤不了我,还有你要是敢让鸩酒的身体有什么瑕疵的话,我保证你灰飞烟灭比鬼还风流!”沈堀辽虽然是在步步威胁欣,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从未渗漏出半点怒色,威胁人还装暖男。
    “你这小子胆儿挺肥的啊,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如果让我知道你也是个和杨轩一样负心的男人的话,我也会让你死的很风流。”面对沈堀辽寸步不让的威胁,欣的反应倒是异常的平淡或许是她已经被吓傻了,咳咳…貌似没什么可能。欣斜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堀辽,拽下绕在手腕的荆棘条皮笑肉不笑地说:“本姑娘看在你长得还算不错的份上,跟你打个赌。如果鸩酒原谅杨轩连的话,我就自生自灭今后再也不回出现,并且把身体还给鸩酒。相反,如果她还是放不下的话就把杨轩连和你的命都留在这,怎么样?小帅哥敢赌么?”
    沈堀辽可不敢轻举妄动,他扭过头犹豫不决地看向怨栽祭司,而怨栽祭司却故意避开他求助的眼神自顾自地欣赏着皎洁的月色。杨轩连就更不用说了…
    擦,有这么当师傅的吗?还不如让我拿辣椒水喷欣一脸算了,轩连啊轩连你怎么也不给支个招啊?虽然怨栽祭司和杨轩连都是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他们俩其实已经在悄悄暗示沈堀辽答应这个赌,毕竟这是目前让鸩酒清醒过来的唯一办法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赌一赌了,鸩酒你可别让我们大家失望啊!
    可就当沈堀辽准备答应欣的堵时,鸩酒惊恐的声音突然暴出:“别…别答应她啊啊啊!!”欣见状突然用手中的荆棘条在脖颈上绕上了几圈,然后死死狠勒。没几秒漆黑的荆棘条就被鲜血所染红,欣咬着牙低声咒骂道:“死女人这么快就缓过来了,你可想清楚了我现在占据着你的身体,受到重的伤也是你自己疼罢了。你要是再敢阻止我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的肉体碎尸万段!!”欣的话音落下后,就再也没有响起过鸩酒的声音了,大家的心瞬间寒透了。
    “把鸩酒还回来!”沈堀辽双目赤红,青筋暴起。他愤恨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欣的手腕,砰地将她抵在青铜墓碑上咬牙切齿地吼道:“赶紧把鸩酒还回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啊啊啊!!”欣淡定自若地看着怒火中烧的沈堀辽,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她迅速挣脱开沈堀辽的手,伸出手臂亲昵地搂住他的肩头流着眼泪喃喃自语道:“快…快杀了我,我不想伤害大家。”堀辽一愣还没等他说什么,欣就猛地钻进他的怀里。长出漆黑长指甲的双手慢慢摸上沈堀辽的后背,突然向下刺进了血肉了,瞬间鲜血涌出。
    “堀辽!!”大家顿时面如土色,可就当他们准备去解救陷入苦境的沈堀辽时,所有人的双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就像被灌了铅似得。渔乡圣子低头一看,顿时眼睛滚圆她捂着嘴惊呼道:“这些荆棘是怎么回事啊啊?”众人闻言纷纷低头查看,只见自己的脚踝上不知何时竟被漆黑的荆棘给缠住了,怪不得抬不起脚。可让大家都觉得疑惑的是,杨轩连就没有被荆棘缠住,但他为什么不去帮忙而是愣在那啊啊啊!!关键时刻这家伙愣什么神啊快去帮忙啊啊!!
    “轩连!你发什么愣啊啊快去帮忙啊啊!”
    “就是的,轩连!快去啊啊再晚堀辽就没命了!”
    ………
    可不管大家怎么扯着嗓子大喊,杨轩连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依旧呆立在那。
    “轩连,袖手旁观绝对不能帮忙,死也不能。”噬的声音缓缓响起,杨轩连神色暗淡双拳紧握,就这么看着朋友受苦自己却不能帮他解脱实在是太煎熬了…
    “咳咳,鸩酒其实你现在心里比谁都难过吧?说真的,你没我想的那么讨人厌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给清庄下毒,但渴望一份真心的感情这点你没有错。只是你应该明白,即使你和轩连不可能但还是会有很多选择的。比如…我,虽然有些唐突不过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希望得到爱我的那个人,却总是很迷茫。可有一个人告诉我,只要怀着希望就能找到…鸩酒我喜欢你。”沈堀辽伸开双臂紧紧地将鸩酒抱在话来,柔声细语地安抚道:“我会陪着你走过痛苦,看到曙光。我以沈堀辽这个名字发誓我不会抛弃你更不会辜负你,相信我。”
    鸩酒的眼圈逐渐变得鲜红,她被沈堀辽感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抽泣着点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嗯,我…我相信你。”随着鸩酒的话音落下,两人身边的夜色瞬间被大片大片金黄的光点所笼罩住了。大家脚踝上的荆棘也化作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可鸩酒真的回来了吗?众人纷纷抬头看向鸩酒和沈堀辽。
    “鸩酒,如果你…还是没办法忘记轩连我理解,只是别再被欣操控了那不是真实的你。”说着沈堀辽伸出手抓住鸩酒身后的那条漆黑的荆棘,淡淡道:“同样这条荆棘也不是真实的你该拥有的。”可不管沈堀辽怎么奋力拽这条荆棘就是弄不下来,相反这条荆棘还总是像发狂似得不断抽打着沈堀辽,打得他鲜血直流。
    大家本想帮忙可一看到杨轩连那副表情后,谁都没敢动或许是他们想错了…
    “堀辽,放手吧这条荆棘跟我连在一起,只要我心不死它就不会消失。”鸩酒看着皮开肉绽的沈堀辽瞬间热泪盈眶,她无比心疼地劝阻道。
    “我说过我不会抛弃你,男人就该说到做到。况且,为救自己所爱的人受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虽然双手疼的要命,但沈堀辽还是挤出一副苦苦微笑的样子。他不希望再看到鸩酒的眼泪,就在这时沈堀辽手中的荆棘突然流出了一股猩红色的液体,就像鲜血一样,虽然没有腥味但却带着股酸楚的气息。待到液体流尽之后,荆棘就变得干瘪枯萎了沈堀辽轻微一拽,荆棘就掉了下来。
    再看看鸩酒还是那样温柔的眼神,还是那样熟悉的模样…她回来了。
    “堀辽,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啊~”鸩酒伸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沈堀辽,哭笑不得地抹着眼泪。
    “哈哈,爱哭鬼…你可要好好跟欣相处就像轩连和噬一样!”沈堀辽笑眯眯地抚摸着鸩酒的乐的直颤的脑袋,温柔地叮嘱道。鸩酒望着满面春风的沈堀辽,重重地点点头,沈堀辽就是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吧?真正爱自己的那个人…堵在心里的淤血,终于吐出来了。与此同时包围住众人的金色光点也逐渐变得,直至消失,熟悉的漆黑夜色再次回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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