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人族殿,议事厅,所有还在帝都的人族话事人都再次聚在一起,就奇桓之事进行商议。
    这一次来的人要少一些,乙木青龙皇、云霞灵鹿皇、金刚暴猿皇三位因军中事务缺席,庚金白虎皇因蚩补的缘故避嫌,丁火朱雀皇和啸月银狼皇则是陪同庚金白虎皇不来参加,十一位皇者今天只来了五位。
    枢密院的长老也是不齐,礼教长老孔周、农业长老醉翁、交通长老李开、医疗长老孙张华也是没来,倒是那八个皇室的话事人来齐了,十二大源主城的城主和几名上级主城的城主也是来了。
    但是各皇者的皇子皇女除了兰央和蚩补意外,只有苍冥灵犀皇的女儿西门悦来了,不同的是现在兰央和西门悦是坐在自己父亲的身边,而蚩补却是站在议事厅的中间,陪在蚩补身边的还有徐枫和雨姬这两人。
    除了第一排坐着各皇者和兰央、西门悦之外,从第二排开始所有人分成了三派,以教育长老孟学为首的,还有些不打算掺和其中人都是坐在中间的位置,而保守派和主战派却是分列左右。
    吴俣看着蚩补厉声问道:“蚩补!你勾结地仙界势力扰乱我人族日常秩序是何居心?为何收集皇室遗物?”
    蚩补看着吴俣笑道:“长老,你怎么可以污蔑我勾结地仙界势力呢?这皇室遗物可是他们自己献出的,人还在这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
    “殿下休要逞口舌之快,孰是孰非自有定论。殿下该不会以为单单只是凭借手上的七件遗物和禅位书就可以登基称帝了?”孔周却是将蚩补的心思摆到了台面上。
    也些不明真相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看着大部分人看向蚩补的眼神是越加不善,曹和急忙站起身来:“诸位,诸位,今日我们所要议论的是奇桓死后将貔貅商会划为国有这件事,怎么议论起蚩补殿下来了?还是赶紧回到主题的好。”
    兰央坐在第一排冷声开口:“曹和长老还是忠心耿耿啊!却不知道当时是谁和蚩补一起阻挠我兴云布雨防止疫情的,要不要把醉翁还有翰林学院的三位分院长叫来和长老你叙叙旧啊?”
    曹和神情一愣但是马上强颜欢笑:“殿下说笑了,臣什么时候和蚩补殿下去阻止您布雨了?殿下你一定是记错了!”
    兰央伸手拿出了呼云扇:“记错了?这呼云扇你应该认识吧!这可是从前面这位雨姬的手里抢来的,你告诉我,我和这雨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雨姬的呼云扇为什么会到我手里?”
    “殿下又在开玩笑,殿下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奴家的,殿下可不能冤枉奴家。”雨姬故作慌张姿态跪倒在地。
    “你!你们!”兰央被气得站起身来,兰顿轻声喊了兰央一声示意兰央坐下。
    随着兰央的坐下,议事厅里面有些冷场,但是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兰央说的都是真的,而曹和和雨姬却是作假为蚩补转移注意力。
    众人无言就干坐在那里,蚩补向着坐在第三排的姬周家主使眼色,姬周话事人脸上先是挣扎不觉,但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诸位冕下、长老,我七家皇室已经联合上书言明欲推荐蚩补殿下为我人族新一代共主,不知几位商量的如何了?”
    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举荐蚩补称帝,一些参加会议的朝臣都是以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一直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张简缓缓睁开双眼:“噢?那你告诉老夫这蚩补何德何能感称帝为皇?”
    “这……这个殿下手中有……有我等献出的皇室遗物,得七朝国运足以称帝。”
    张简面露微笑:“好啊!明天除去夏、商、秦三家以外,其他七家皇室给我把皇室遗物送到我弱沉宫来,要是不送那就诛!其!满!门!”
    张简一句诛其满门让在场所有人透骨生寒,蚩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张简会说出这话。
    那姬周话事人面色僵硬:“冕下,您是开玩笑吧?我们可是皇室成员,您怎么可能诛杀我们满门呢?”
    张简笑容隐去面目杀气:“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说到做到。”
    这下七家皇室的人慌了,这一事不烦二主姬周话事人一步一顿走到蚩补面前深使一礼:“殿下不是我们不用心,还请殿下看着我七家皇室数百条人命的份上将我等皇室遗物归还,我等感激不尽!”
    蚩补看了眼眼前的人又是看向张简,就看到张简满眼杀气的看着自己,而在张简身后那些明里暗里支撑自己的大臣们却是无一人敢言语一声,蚩补面无表情地将七件宝具拿出,看着这些宝具被放到张简的面前,心中暗恨。
    张简把玩着司马符冷声问:“谁还要举荐蚩补做皇帝的?都站出来说说吧!”
    无人敢起身言语,和蚩补、曹和死了亲爹不同,保守派这边可是眉飞色舞,要不是在这议事厅里面,估计这些人都得弹冠而庆了。
    见无人吱声张简放下手中东西换了一个姿势:“曹和身为水利长老不思为民,却是妄图复辟其心可诛,妖族设计使我人族疆域江河泛滥,曹和没有及时治理水患,甚至调配水主阻挠央公主布雨防治疫情,其行不赦。现罢免曹和水利长老一职,交由悬剑阁审理,依法论处明正典刑。
    蚩补身为庚金白虎皇皇子,意图复辟为皇,妄顾百姓生死施毒害人,强抢前朝皇室遗物,因其为皇子交由庚金白虎皇处之。徐枫、雨姬二人为虎作伥,罪无可恕,叫悬剑阁审查定刑。老夫如此宣判,尔等可有异意?”
    “臣等附议!”议事厅里所有长老、城主以及大小官员起身行礼附议,蚩补几人大惊失色,蚩补直接拿出缁衣高喊:“我有人族圣物缁衣!你张简无权判我们有罪!”
    张简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一旁的青氲枯蝶皇温菡却是伸手一招,这蚩补手中缁衣直接自己飞到温菡手里:“这缁衣只是我人族始祖缁衣氏所做的第一件衣物,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玄武皇怎么就没资格判你了?再说了你还是交由你父皇处置,我们现在只是判了你身边的三个人而已,你又何必如此?”
    议事厅外的侍卫进来就要拿人,但是曹和三人却是不愿束手就擒,拉开架势准备反抗。兰顿摇摇头伸手轻轻在桌子上点了一下,曹和三人如遭雷击直接瘫软在地。
    蚩补现在是魂游天外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也没人管他遣派两名侍卫将其送到推厄宫里面。
    等所有人平息下来兰顿开口:“这奇桓一丝绿柳商会案也就没了原告,昨天绿柳商会前会长的儿子柳山齐到悬剑阁言明,绿柳商会案与国安商会无关,但是悬剑阁的人却是查出国安商会有贪污、打压同行的事实。
    谢汝、谢长安父子可以释放,但是谢汝免去经济长老一职,国安商会和貔貅商会一样划为国有,后续事务等新任经济长老就职以后安排,卫子宽你要做好这两家商会的监控工作,以免有人浑水摸鱼。另外貔貅商会以后每年利润一成归商丘候奇穷所有,原因大家都知道就不说了。现在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接下来都是些相对较小的事物,简单处理之后大家也是各自离开。总得来说主战派失去了谢汝和曹和将醉翁推到了对面,而张简和兰顿的态度也是说明要打压主战派,空缺出来的两个长老职务估计也是保守派的人,最少也是中立派的。
    不过在巍峨宫里面,兰央对于兰顿和张简的决定不是太满意:“爸和张老头就这么轻松放过蚩补了?还有那个谢汝也就这么算了?”
    兰顿摘下面具靠在王座上:“那你想怎么办?蚩补怎么说也是蚩明的儿子,我们也要估计蚩明的感受,这次蚩明可是从一开始就没说什么,直接避嫌去了,要是蚩明干涉你们决定没好。
    还有谢汝父子,那个柳山齐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跑到悬剑阁大闹,认定绿柳商会案是奇桓父子做的,当时敖休和蚩明都不在悬剑阁就报到我这,为了不扩大影响,再加上的确缺少直接证据,有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
    兰央也是无语转身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去看奇穷。”
    “回来事情还没说完!”
    兰央转身走到兰顿面前一拍桌子:“我告诉你,我现在只要十七岁,即便我是你儿子也不带这么使唤的,你有什么事自己找别人去办!我不干!”
    兰顿被兰央一下指着兰央胸口:“胸!还有谁说这事是我给你安排的了,这次可是你自己的事。翰林学院有规定,凡达到黄沙境的学生必须离校独自一人历练,你现在也是黄沙境了,这次回去休息几天就出发去历练。”
    “学院有这规定?那我春节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已经和你妈商量好了,春节二人世界旅行,你回不回来都是一个人过。”
    “我可以骂人吗?”
    “身为皇女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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