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忍不住笑,“我得先走了,回头再过来。”
    他还要谈生意。而且唐宛如和梁玉娘就那么大咧咧的和窦清幽坐在一块,他也不可能留下跟三人说话。
    “好!你先去忙吧!”窦清幽笑着应声。
    梁玉娘和唐宛如看她送容华到门口,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叹息。要是早一些定亲,不,那个阉贼奸党想要算计,即便他们俩定亲,也会想办法拆散。四娘这辈子,难道就要跟着一个太监过活,和喜欢的人只能遥遥相望?
    窦清幽自己知道只要两年的时间,燕麟若是到时候不遵协议,她也想办法让皇上自己废黜赐婚的圣旨,所以担心并不太大。
    庄妈妈看她好像一下子对容华释然,还带着歉意,还是传个信儿吧!要说容华虽然看似君子,但要是给了梯子,很会顺着爬上来的。现在对着小姐有动手动脚的,那再进一步,就要动嘴了呀!
    窦清幽倒是挺闲适,所有的订单都有定量,也已经跟陈天宝商讨过,今年的酒虽然多,但那些药酒,董酒和绿酒是不易出手的。尤其是董酒和绿酒,她手里也不多。不过倒是潘千羽,如果她早有准备,只怕潘家此时已经备下了大量了董酒和绿酒待价而售。
    这个问题李忠全没有让她担心,当下就商量过,这些酒都作为贡酒特供皇宫,其他不允许售卖,然后上了折子快马递回京城。
    窦清幽这也收了不少拜帖,和邀约。
    庄妈妈给她一一整理了,见了知府夫人,和总兵府的小姐。
    知府夫人办的湖上赏花会,窦清幽也带着唐宛如和梁玉娘去了。
    众人一句不提关于赐婚的事,只说酒论诗看景赏花,说些恭维的话,带着窦清幽玩。
    陈天宝和窦小郎也毫不松懈,把家里的订单全部签完,又帮着梁家拉了两个订单,唐秀才几家也都签到了订酒的订单,收了定银。
    一直逗留了六七天,这才准备着打道回府。
    容华也和她们一行同路回去,“我留了人在湖州暗查,放心吧!”
    窦清幽查了潘千羽那么久,却都没有进展,只有一条三年前得到家主潘老太爷的重视。她拿了酒神权杖之后,李忠全和官府又颁布董酒和绿酒不允许售卖命令,潘千羽就没在出面过,连潘家的人也少在人前出现。
    看看容华,点头。潘千羽若还有什么针对她的动作,也必然有行动,有行动自然就会查得出来。
    等她们一行一离开湖州府,雷家就开始动作了。
    整个湖州府被宣扬了窦清幽年幼时就勾引别人未婚夫,拆散雷家和杜家婚约,利用酿酒卖酒挑拨勾引的杜启轩退亲,毁掉雷淑敏的名声。
    虽然多数人都知道这种传言真实的可能性不大,但这种桃色八卦,又有之前窦清幽和潘千羽容华在古玩店撞上的事,传的热热火火。
    杜启轩没有先走,虽然他的酿酒坊如今也做大了,但毕竟不及几大酒商世家,柚子酒和金桔酒好卖,但其他的酒也要找更大的销路。市场只有那么大,签了别人就不会多签他的,签了他就不会再多签别人的。不像窦清幽那样直接用极品酒酿压倒性取得斗酒胜利,要有一番竞争,所以走的晚。
    听流言传起,顿时大怒。雷家在窦清幽在湖州府时缩着头不敢,在人走了之后就背后恶意诬陷。
    可湖州府的众人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只会口口相传,议论说嘴。
    “马六!”杜启轩怒吼一声。
    “是!少爷!”马六连忙应命过来。
    杜启轩本想放过了雷淑敏,相安无事,他也不会找茬惹得大家都麻烦。他也一直知道雷淑敏只怕心里的仇恨不会放下,却不想一直没有针对着他来,直接编排对上窦清幽。
    马六盯着眼,见到有人议论窦清幽小小年纪如何如何,立马上前去逮个正着,“她雷淑敏蓄意陷害咋不提?没有的事毁人名节咋不提?当街拿刀子去捅人咋不提?她自己退亲,是为啥退的亲?我家少爷差点被她捅死,要不是我们家少爷念旧情,直接就送官法办了!不知悔改,还敢出来散布谣言,毁人名声!恬不知耻!”
    陈天宝在湖州府留的也有人,她们人都走了,不可能不留善后的人,李走运带着两个人就还留在湖州府。
    “雷家小小一个地主,有多大权势能在外乡异地大街小巷城中城外都散播的县主谣言?是看我们家今年又酿出极品精酿和失传的绿酒,看我们家又拿了酒神权杖吧!”矛头直指潘家。
    众人早在潘千羽引众怀疑窦清幽,被陈天宝怼了有机遇和秘方,就在猜测,窦清幽可能是得了重大机遇,不是酒神转世,就是得了酒神名录的秘方一类。要说她那时手里拿着那些价值连城的酿酒秘方,那时肯定不会再看上杜启轩一个乡绅之子。因为等着她们家的,就是莫大的荣华富贵了!
    很快李走运就抓住了散播流言的两个人,直接抓了起来送进了官府。
    两人被抓时还嘴硬,很快就交代了是雷家拿钱收买,让他们散播流言,说是报复杜启轩,毁他名声的,没想要毁长平县主的名声。那些说窦清幽的闲言的他们都不知道。
    想要赖掉,底下自有百姓指证哪哪些话,就是他们传的,还不止传一遍一个地方。
    雷员外怒恨交加,那两个人他早已经给钱让消失在湖州府,又咋还没有走?还被抓住了!?
    主要散播谣言的是他们两个,但更多的是推波助澜的人,那些人查无可查,抓无可抓。
    李走运在外放话,“看不得别人好,尽管正正当当的来竞争!用低贱下作的手段害人,我们家可不是吃素的!”
    这话都知道是说谁的。
    潘老大拧着眉回去找潘千羽,“现在矛头都直对我们家来,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事?”
    “这是她们自己演戏,想要污蔑我!”潘千羽又怎么那么蠢的用那么低级激进的手段去毁窦清幽的名声。
    潘老大有些探究的看她,也相信她或许让人暗中稍稍推波助澜,但若是那么激进,怕不是她的手笔。难道真是她们自己演戏,污蔑潘家!?
    流言演的很激烈,反而没有人相信了。窦清幽在湖州的时候,没人敢说啥。议论个她让官府打断沈良辰的腿,都还是悄悄的私下议论。哪敢这样明目张胆说嘴这些?有人暗中陷害是一定了!
    雷员外被打了三十大板,罚了三百两银子。
    窦清幽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龙溪镇。
    酒商和货船绵绵不断的赶来龙溪镇,拉走一船又一船的酒,还有人直接订了玻璃器具从洺河码头走货。
    这个时候,龙溪镇的热闹繁华一下子达到了鼎盛。
    村人百姓都喊着今年一定要庆贺庆贺,喊着窦清幽就是酒神转世,要不然小小年纪能酿出果酒,还能酿出那些极品佳酿,连百年酒商世家都被比下去,更是酿出了失传一千多年的绿酒!
    之前梁家一众多认为窦清幽从梁家学的酿酒,毕竟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儿,和酿了大半辈子酒的梁贵自然比不过的。现在差距拉的更大,那酿出果酒的人,就肯定是窦清幽!只不过让梁家得了名头,先前都认为是梁贵教的窦清幽。
    也幸亏梁贵早在接了贡酒圣旨的时候就澄清过,虽然少有人相信,不过还是有人想起来。酿果酒是窦清幽先捣鼓出来的,也是她最先卖的葚子酒和樱桃酒,野葡萄酒。
    更有人说,从打坏玉佩欠账开始,窦清幽就和窦三郎或者窦小郎,梁氏一块悄摸悄的上山。有时候更是她自己悄悄上山,那时候可能就是得了啥大机遇,所以才会酿了果酒,又酿了那么多新酒,还酿出失传的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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