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准时的响起,先前的那段交锋了不了了之。语文老师穿着一身黑还戴上了眼镜,一副严厉的样子,可只要是稍微了解他一点的人都知道这可是整个学校最容易讲话的老师了。
    话说老师不是也有西装校服的吗?林夕看着他那说不上帅气的搭配相比于男学生的西装而言就略低了一个档次。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穿衣风格吧。
    眼保健操在上课铃响了半分钟后也照例响了起来。林夕老老实实但是有极不情愿的摘下眼镜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隐约看到了语文老师接起电话往门外走去,林夕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再次那种不详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种像是手提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混在了眼保健操的节奏中。
    五分钟的眼保健操更快的结束了,当林夕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时很快就发现了在自己的左侧多出来了一个手提箱。
    “林夕。”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冷冰冰的说。“到。”林夕想都没想就立刻站起。“你之前没有写的作业和学习资料都在那个手提箱里了,经过学校老师讨论决定,在两星期后的分班考试之前,你自己独立必须完成全部的作业,否则将不准许你参加分班考试,话说在前头,这个决定同时也通过了家长委员会的会长的表率,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语文老师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完全没有放过林夕的意思。
    林夕虽然已经猜到这个情况但仍旧是身体震了震狠下心来咬咬牙发狠的说:“没有,我现在可以坐下了吗?”“坐下吧。”
    “夕~”诗梦担忧的语气中夹杂了太多的自责。“既然连我爸都“联系”上了。”林夕满满的无奈中还有一丝绝望。因为这个家的天空完全是由父亲一人支撑着的,当然巨大的负担也压在了他的身上,但和心中所经历的一次次毁灭而言,工作上的艰辛是那么微不足道。明明才刚结婚没多久妻子便死于难产,尚未步入中年父母就接连去世。看着父亲头发上白了又染的黑发,林夕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没有资格向父亲索要什么,就连最基本的父爱都是他所不敢奢望的东西。
    “那我就只能继续下去了,谁让我犯贱,两边都不想放弃呢。”林夕一边感叹自损了自己一句一边把手提箱拉至近前。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要讲的是......”这一段小插曲并不足以影响到正常上课,何况小插曲的主人公还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林夕从手提箱里挑出了数学卷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刷题。“夕,你会做吗?要不,我教你?”看着林夕一开始就从最难的数学开刀诗梦无不操心的说。“好好听课,”林夕话不多说翻开语文书右手压在语文书上,用语文作业本压着数学试卷,左手一样写着题目。“课上完,语文书借我看一下就行了。”“可是......”
    “事先声明,我在家已经吧高中三年的书都读透了,本来准备......没什么,你好好听课。”林夕话说到一半声音也许是因为激动声音渐渐的提了上来,却又突然沉默又迅速转移话题。而诗梦也像是没在意一样继续听课。
    “为了我,出国留学?”诗梦不自信的尝试着轻声说紧接而上的是“刺――”那是由于林夕刚想要换只手写试卷刚写了没多久突然手猛地一抖试卷就快连着本子一起要掉地上时手猝不及防的一拉,笔划破了试卷的声音。“嗤。”与试卷划破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林夕咋舌的声音。
    林夕眯起眼不忍的看着多出来一条大口子的试卷,刚转头想说什么却对上了诗梦的眼神。
    (作者的话:那种感觉恐怕真的很难用文字表述清楚吧。)
    也许是因为年少,诗梦无法也不愿从林夕的举动中得出足以肯定自己的想法的结论。只能希冀而又不安的看着林夕,期待林夕会回应她的心情。
    诗梦就这样期待,希冀,而又是不安的痴痴的看着林夕。林夕愣住了脑海不止一遍的想象该怎么回应,如果可以糊弄过去就好了。但自己的心决不允许自己这样子做。想尽办法的想转移话题却只能是徒劳的躲避。
    林夕直接转过头去没有理会诗梦,当诗梦眼眸中希冀的光即将要暗淡下去的时候林夕开口了。
    “说真的,别被人猜中心思真的事一件很让我不爽的一件事,尤其是你。”林夕无奈而又不爽的说道。
    诗梦微低下头,她的刘海挡住了林夕想和她对视的视线。诗梦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她刘海显得有点乱眼眶湿润一眨眼,刚想去抹去泪水,泪顺着她的手尖滑下。
    “谢谢。”诗梦久违的笑了,那种违和感却给林夕一种沉浸在幸福中的错觉。
    “不用谢,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要互相折磨呢。”原本应该已经死掉的心不知为何跳动了一下,也许是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发现它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和你互相折磨的时光,将会是我此生最开心的时光。”诗梦抹去了眼角的泪转头声音不高却又像是至死不渝一般的说。
    “随你便。”林夕侧过头,眼角有晶莹的东西滑下。(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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