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没有树的地方是沙漠,没有你的地方只有寂寞。
    秦可卿的原型是成化帝朱见深的万贵妃,以及儿媳。万贵妃与张皇后都独占圣宠二十余年,令史家嘘吁不已。
    正统十四年,也先率蒙古的瓦剌部寇边。明英宗朱祁镇亲征,在居庸关内侧的土木堡兵败被俘,史称土木之变
    明廷立其两岁的长子朱见深为太子,又以其弟朱祁钰为景帝。也先挟持朱祁镇伐明,传令各关开门受降。明廷大乱,欲迁都回南京。新任的兵部尚书于谦反对迁都之议,力主坚守北京。
    也先率六万精锐兵临北京城下,欲逼迫明廷步宋徽宗与宋钦宗的后尘。
    于谦拒绝迎接英宗进城,又以火枪营利用废墟伏击蒙古骑兵,可谓是寸步不让。
    也先大败而归,一年后无可奈何地释放了明英宗朱祁镇,寄希望大明王朝祸起萧墙。
    02
    朱祁钰不想还位于朱祁镇,囚其兄。
    皇太后派自己的心腹万贞儿到太子身边,严防暗害。
    朱祁钰以自己的朱见济为大子,废掉了朱见深。宦官与众臣有敢议者,杖毙于庭。
    七年后,太子太师石亨说动后宫并拉拢了一批宦官和朝臣,想掰倒主战派。一天,朱祁钰有病不能临朝,宦官私纵朱祁镇登大殿。
    在钟鼓齐鸣中,都御史徐有贞向百官高声宣布:“太上皇帝复位了!”
    在宦官和禁军们的催促下,目瞪口呆的公卿们只好是列队入宫,拜贺旧皇复位并行大礼。
    数日后,偶染小恙的朱祁钰病崩,英宗朱祁镇废其帝号,称之为郕戾王。接着,又杀掉于谦,解散在北京保卫战中形成的内阁班子。
    五年后,英宗病逝,朱见深登大位,替安邦定国的于谦昭雪,可谓深得老臣们的认同和万民之心。
    03
    朱见深在惊恐不安中长大,有说话口吃的毛病。
    十七岁登基,朱见深要立比自己大十七岁的万贞儿为后。其母周皇后不答应:“我儿为天下君,当为臣民们做表率。万贞儿以罪臣之女配入掖庭,有什么资格母仪天下?”
    朱见深只能册封万贞儿为贵妃,也不敢公开地抵制大婚。不到一个月,朱见深就找到机会把新皇后打进了冷宫。新进是的皇后吸取教训,宫里的大小事都要请万贞儿拿主意。
    成化四年秋,彗星现于天。大学士彭时和尚书姚夔上疏,恳求皇帝扩大宠幸范围以广后嗣。皇帝点头,仍然是我行我素,视后宫三千佳丽为木偶。成化二年,三十七岁的万贞儿生下一个孩子,不满九月就天折了。
    相传,其它嫔妃根本见不到朱见深的面,无计可施。只有柏贤妃生悼恭太子,也遭人谋害致死。
    04
    成化十一年,朱见深惊闻有个姓妃的小宫女给自己的育了一个六岁大的儿子,泪流满面并取名朱祐樘。
    当年,官军平瑶乱,抓了一批女俘充实掖庭。几经折腾,只有一个姓纪的小女孩活了下来,在后宫的库房里做粗活。有一次,朱见深亲自到库房替万贞儿选罗帕,突然间心血来潮……后来,其母被万贵妃锁入收埋老宦官的安乐堂,断其供养。
    成化二十三年正月,不满五十八岁的万贞儿去世时,朱见深嚎啕大哭:“贞儿已逝,吾亦不久矣!”
    这一年八月,郁郁寡欢的宪宗驾崩。朱祐樘继位后,深信万贞儿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并且害死了柏贤妃所生的朱祐极,以泄私忿。
    谚曰:“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在转眼之间,便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万贞儿成了心狠手毒的淫妇,其墓也被贬称为万嬢坟。
    05
    朱祁钰囚朱祁镇于南宫,囚朱见深于宫外的西厂里。
    鉴于万贞儿是皇太后安排的人,大内总管曾拿出百金令其回原籍。
    “没有太后之旨,贞儿不能受!”
    万贞儿不忍抛弃废太子,甘愿到西厂做奴婢。有姐妹们好言相劝:“就算我们命贱如草,也犯不着自寻死路吧?吃苦受罪十几年,能出宫多好!”
    “我的弟弟还小……”
    皇太后知道以后,十分留意朱见深与万贞儿的安危,令朱祁钰不敢妄动。
    06
    英宗复位,刚及十岁的朱见深已是翩翩少年。
    红楼梦的第五回里写到,只有十来岁的贾宝玉到侄媳妇秦可卿的房间里小憩,梦游孽海情天。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
    在太虚幻境里,有香名为群芳髓,有茶曰千红一窟,还有酒曰万艳同杯。在警幻仙子的安排之下,贾宝与秦可卿初试云雨。
    “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宝玉好似被人戮了一刀,急火攻心永吐出一口血来。
    其实,秦可卿之死是把瑶女纪氏的故事接到了万贞儿的身上。宝玉既有朱见深之痴,也有朱祐樘之德。
    07
    孝宗朱祐樘使大明重回正轨,史称弘治中兴。
    史载,饱经磨难的朱祐樘无嗜好、无嫔妃也无亲信,既勤俭又宽政爱民。
    凡事都有例外,朱祐樘竟破天荒地遣散后宫,只留平民出生的张皇后一人在自己的身边。夜夜宿后宫,彻底地消除了宫闱之争。然而,张皇后的两个弟弟已贵为侯爷,仍然贪婪无度。一次,司礼太监萧敬和刑部侍郎屠勋处置了侵占民田的张家人,惹得皇后大怒:“外面的朝官我管不了,你们太监本是家奴,也敢欺人?”
    朱祐樘也跟着妻子骂萧敬:“就是嘛!谁敢让我们不快,那就是贱皮子发痒!”
    事后,朱祐樘给受杖之人一笔钱,好言安慰:“你们没有错,国有国法。我是不忍伤了皇后的心,多耽待!”
    科道言官多次弹劾这两人,朱祐樘无奈手批:“朕只有这一门亲,不必再说!”
    后来,朱祐樘还请满朝大臣到张家吃和解酒,酒席由皇家的光禄寺主办……众人都只能是苦笑着摇头,不再议论张皇后的家事。
    小门小户的皇后眼界有限,朱祐樘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替妻子及其家人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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