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催眠了好一番,可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林佩函完全睡不着,更加可怕的是,她能够十分清楚的感受到身后翟翌晨身体某处的变化。
    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紧接着她的脸也开始红透,身子格外紧绷了起来。
    伪装的宁静,在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被打破。
    翟翌晨放在卧室一角的手机突然之间震动了起来,林佩函身子猛地一个激灵,让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极力隐忍的翟翌晨都蹙了眉。
    “装睡?”翟翌晨没有去管还在震动的手机,大掌扣住林佩函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迫使她正面对着自己。
    他低沉的嗓音还在林佩函的耳边盘旋,林佩函咬着嘴角,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同时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翟翌晨的话。
    “怕我对你怎么样?”翟翌晨凑到林佩函的耳边低低开口,性感低沉的嗓音十分清晰的传入林佩函的耳中。
    “我怕什么!”林佩函不假思索的回答,声音中透着两分倔强。
    话音刚落下,翟翌晨便用唇堵住了她的嘴,火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林佩函抓着他的肩膀,分明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背道而驰,反而将他更加拥紧了些。
    林佩函很反感这样的自己,可是却一发不可收拾。
    吻到中途,他将她微微松开,给她透口气的机会,说话的嗓音中透着两分笑意,“你说不怕,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变相的邀请我吗?”
    林佩函恼怒极了,作势要一把将他推开,却被翟翌晨圈住腰肢,下一秒他便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肆无忌惮狂热的吻扑面而来。
    林佩函根本不是他翟翌晨的对手,心里的恼怒很快被他火热的吻给替代,她意乱情迷的回应着,任由他攻城略地。
    林佩函被他折腾得快要散了架,等他从她的身上离开,她裹紧了被子,一分一毫都不想再动了,翟翌晨瞥着她的小动作,眉眼间尽是笑意。
    “看来,这是真怕了。”
    他笑着打趣,话音刚落下,林佩函都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他的手机又一次震动了起来。
    他压低了眉心,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识趣,分明他没有接,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来。
    “接吧,万一是公司的事情呢,”林佩函好言相劝。
    翟翌晨顺着台阶下来,沉沉的嗯了一声,赤着身子下床,朝着搁着手机的桌子走去。
    林佩函看了一眼他光溜溜的身体,小脸燥热,控制不住想起方才两人翻云覆雨的一番场景,她急忙将脑袋掩到被子里面,不让翟翌晨看出她的不自在。
    隔着被子,林佩函听到翟翌晨的语气似乎并不太好,但是细细听来,好像并不是工作上面的事情。
    夜色很静谧,他手机听筒里面的声音有些泄露,林佩函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似是一道女声,但是又不太敢确定。
    电话挂断,静了片刻,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直到后来,他重新走到床边,微微掀开了被子,让她的小脸露了出来,眼底带着一抹歉疚。
    即便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林佩函的心底已然涌起了一股浓烈的失落感。
    不用说,她该是没有听错了,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就是陆真羽。
    “怎么了?”她故作淡定,抬起眼帘微笑着看着他。
    翟翌晨抿了抿唇,坐到了林佩函的身旁,开口之前将她的手抓到了自己的掌心中,似是这样能够让他稍微安心一些一样。
    “陆真羽摔伤了,她在这里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现在又是夜里,所以……”
    他有些欲言又止,毕竟他不知道此刻若是离开,林佩函会怎么想,他终归是不希望她伤心难过的。
    话音落下,林佩函眼底的笑意不减,除了另外一只手微微攥了攥自己的睡衣衣摆以外,没有露出丝毫端倪来。
    “你去吧,我也困了,就先睡了。”
    林佩函十分爽快地回答着,看上去倒是没有一丁点的不愉快。
    翟翌晨探寻的视线落在林佩函的眉眼当中,眼底染着几分狐疑,可最终,还是离开了。
    林佩函望着窗外,从车灯亮起来,再到车绝尘而去投射在窗帘上面的影子消失不见,她的心也慢慢的凉了下来。
    百无聊赖的重新躺回到床上,心里各种各样的想法都在翻涌着,实在是无法安然入睡。
    她最终起身,手伸向床头柜,将自己的手机拾了过来,翻开相册,看到照片里翟翌晨不苟言笑的模样,嘴角这才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来。
    这是昨晚在l市广场的时候翟翌晨拍的照片,林佩函特意让翟翌晨传给自己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个人的第一张合照。
    林佩函看着照片里的他,眉眼英气,轮廓分明,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想笑两声。
    林佩函伸出手指,指尖轻轻抚着照片当中他的脸,动作显得小心翼翼,似是生怕弄丢了他。
    她实在是太过专注,以至于手机突然之间进来一通电话的时候,她被吓了一大跳,心跳都猛地落了一拍。
    “佩函,休息了吗?”电话那端,简岑的声音相对于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来说,显得很轻很镇定。
    林佩函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第一时间回到简岑的问题,反倒是反问了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岑稍稍顿了顿,这才道,“你之前负责的那个争夺遗产的案子还记得吧,现在他要跳楼,我人在现场,情况貌似不容乐观。”
    闻言,林佩函忙不迭从床上起身,“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赶过来!”
    那个案子她记得,是一位小公司的老总离世,家里面本身就有两儿一女,却凭空冒出来一个私生子,遗产上面也确切的写道有这位私生子可以继承的财产,但是家里面几位大哥大姐却不同意,因此才起了争执。
    林佩函被聘请为那位私生子的律师,那位私生子主张自己的那部分财产不要都可以,但是恳求警方和律师将他父亲的死调查清楚,他坚持自己的父亲是死在他几个儿子女儿的手里的。
    林佩函搞不懂,之前这位当事人还情绪高涨一心想要查明真相的,今个儿怎么大半夜的要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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