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虽不是高山,但是地处古月湖北岸的山峦之中,拥有着难得的静谧。
    沿着幽静的山路一路向上,山中没有任何的人影,沿途之上却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一些树木门楼都被打斗的破败不堪,就连往日里应有的哨岗值守都不见了踪迹。
    不知为何钟山剑派如此规模的门派会遭受莫名危难,更不知南疆毒门有何能耐能一举攻下钟山剑派,着实是让人大骇,外人眼中,南疆虽是使毒高手,但是也不应该有此实力围攻钟山。
    如若不是这次南疆围困钟山事态紧急,季见龙真想欣赏下钟山的美景。
    钟山不同与其他名山大川,它高不过百丈,可是却绵延数里,如一条长龙,处在古月湖北岸数十里之地。
    就在这不高的山峦上,建筑布局都是异样的精致与讲究,沿山河布局建造的陡峭,乃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只是不知南疆是用了何种方法登上钟山剑派。
    一路无人阻拦,季见龙沿着山路上的石阶而上。
    路边上散落的兵器,打斗的血迹,死伤者的尸体到处皆是。
    谁能想到堂堂钟山一派居然能被南疆毒门围困在山,岌岌可危。
    事情紧急,季见龙也不拖拉,急忙飞身而去钟山派石钟峰。
    石钟峰有一天然的石钟大殿,大殿外如钟形内空成殿,在大殿之外敲击有闷沉的钟声,因此便称之为钟山,钟山剑派也因此而得名。
    此时的石钟殿大殿外被一群南疆门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钟山派门人尽数躲在石钟大殿之内。
    一时之间南疆门人也没有强攻大殿的意图,两派之人就这般对峙,但是打斗就要一触即发。
    “只要你们钟山派速速交还我南疆宝物,我们立刻下山离去,否则我等便要血洗钟山,就算是掀个底朝天,我们也绝不放手。”南疆门人为首的一个女子走出一步高声叫道。她灵力强劲,声音如刀如剑一般,侵入到每个人的耳中。
    这女子衣衫之上花虫颜色式样众多,却丝毫不觉得杂乱。头发高高盘起,最后都藏在一顶五彩的帽内。
    季见龙站在门楼之上远看当场阵势,南疆毒门虽人多势众,但此时也不敢贸然攻进大殿,似乎是有所忌惮。
    毕竟钟山剑派也不是浪得虚名,他们的几位长老可是有着古月数一数二的实力。
    大殿大门敞开,双方对峙在大殿内外,以门口为界限。
    此时的南疆毒门有了跃跃欲试之迹,他们也不想夜长梦多。毕竟一路上钟山并没有遇到多少抵抗,也不知钟山派究竟是何用意,如不早些结束这场围攻,怕是到头来只会不利。
    见到如今状态,季见龙也不敢怠慢,运起这十成灵力,身形一闪直直冲进石钟大殿之内。
    速度之快,实在是令人咋舌,季见龙自己也着实一惊,毕竟自身灵力功法如何也是全然无知。
    南疆毒门只觉有一阵乱风吹进了钟山大殿之内,为首的女子微微一愣,脸上表情一闪而消。
    季见龙刚稳住脚步,大殿内乱作一团,一眼望去,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家不要慌乱,此人不是坏人。”那人见到众位门人紧张骚动,连忙高声叫道。随即奔到季见龙身旁,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赶忙作揖行礼。
    “原来是季公子大驾光临,我钟山派有救了。”
    “张兄客气了。”
    季见龙说着眼光扫过石钟大殿,只见石钟殿之内全是钟山派年轻弟子,而传闻中的钟山派几大长老都不在其中。
    见到如此季见龙此时便全然白了,钟山派任何一长老都是乾定数一数二的高手,任南疆毒门再厉害,也不至于顷刻就被尽数围困于石钟大殿之内。
    这张兄便是这张之祥,是季见龙于古月湖中遇见的钟山派新秀后备。因为他知晓季见龙的实力,当初他是亲眼见季见龙所显露的功法,此时颜面笑开,
    张之祥对着身后的一名年纪稍长的人道:“大师兄,这位是季见龙季公子,是我之前和你们提到过的英雄少侠,当初便是他在古月剑派帮了我们一把,想不到今日此时能再次相见,看来我们钟山之围可解。”
    随之张之祥便向身后的师兄弟一一介绍。
    季见龙看着门外之人问道:“张兄,这外面的可都是南疆毒门之人?”
    “不错,都是南疆毒门邪恶之人。他们给云石道长下毒,让道长至今未醒,如今又莫名上我们钟山讨要什么宝物,简直是荒缪,我们没有去找他们算账他们还来找我们的麻烦。果真是一个蛮横不讲道理的门派。”张之详说道此处显得是十分气愤。
    季见龙回想当初在古月王宫听闻之事,才有所悟,看来这一切都是古月王宫所谋,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有何目的。
    想着老头子给的布袋,那袋中的东西或许似乎是南疆毒门所要讨要的东西,季见龙便有了主意。“张兄,今日之围,我或许可解。”
    张之祥连忙感谢:“那便多谢公子了,你是我们钟山派的大恩人。”
    季见龙独自一人走到这大殿门外,只见为首的是一名女子,容貌不似古月之人,打扮也与古月人迥异。
    绿衫红帽,青丝垂至腰迹,此女子看起来面容清秀娇弱不堪,并不像是习武弄毒之人。如此的柔弱模样,让人不免有恻隐怜爱之心。
    季见龙拱手行礼:“不知贵派来钟山所谓何事。”
    那女子眼前一亮,见季见龙如此,便是轻柔般说着还礼道:“我们只是来要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宝物,围钟山也实属无奈之举。”
    “不知贵派的宝物是何物,又怎知是钟山派们人所拿呢?”
    “小姐,不要和他废话。杀了他们,把钟山掘地三尺不就可以找到了。”
    季见龙刚说完,那女子身后一男子便要动手,那男子随后又对季见龙道:“既然你们都不怕被我们知道,还狂妄地给我们留下了纸条,现在又不想承认了,这是一个号称是名门大派该有的所为吗?”
    “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如你们所说,如若真是偷东西的话,我想没有人愿意留下自己的名号吧,这岂不是自找麻烦。这显得是不合乎常理,既然大家都不会那么去做,那这之中必定有误会,说不定是有心之人想嫁祸于钟山派。”季见龙明知这其中有误会,也知道这其中被他们利用,但是并没有证据。虽见那男子有些怒气,便也微微一笑,更是不能让他们暴怒。
    那女子道纤手轻轻一挥,身后的男子便不敢再言。
    “这位公子所言甚有道理,不过我们的宝物之上有着一种神秘的气味,不论去往哪里都不会消散。我们就是追踪着气味而来,如今这宝物此时此刻定然是在这钟山之上,我们绝不会胡加猜测,也不会冤枉好人。”
    “小姐,不要和他们废话。门主不在门内,歹人就来抢夺宝物,要是找不回乾坤毒袋,我们回去都会没命的,不如让我们杀进去,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交出来。”那男子他不明白自家小姐围而不攻到底是在做什么,再也忍不住说着便要动手。
    那小姐身后一名女子突然呵斥道:“不可放肆,小姐自有分寸,你们不要多嘴。”
    听得声音,季见龙向那小姐身后望去。只觉此时两眼变得呆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不是康虞雅,还能是谁。
    季见龙便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小雅,我想你想的好苦,你原来在这里。”
    快要近身之时,只见那小姐单手一挥,一股强大的绵柔劲力便把季见龙挡了回来,季见龙此时才发觉有些冒失也太过于莽撞。此时是解钟山之围而来,但是眼前之人明明就是小雅,只是不知她为何装作不识。
    那小姐轻声拦在前头随即低声问道:“这位公子,你意欲何为?”
    季见龙这才发觉眼前女子果然是深藏不露,她外表虽柔弱,然则灵力柔密,实力不容小觑,但是也不是不可战胜,刚若不是一时大意,怕是已经站在小雅面前了。
    见康虞雅此时仍旧是一脸不屑的神情,全然不顾他这般狼狈。季见龙细细打量才从眼神之上看出此人和康虞雅是有些不同。
    季见龙此时也在犹豫,十分不解。“这位小姐,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只是你身后这姑娘和我的一位朋友很像,一时唐突还望姑娘恕罪。”
    后面那女子面色一愣,随即冷声说道:“公子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还望公子自重,不要乱攀关系。”
    季见龙再次听得这声音,细细分辨这声音倒是不一样,可是这容貌竟然是如此的相似,身姿动作,言语方式都和小雅有着千差万别的不同。
    季见龙心中不解,但是想着处理钟山派事务要紧。虽心中担忧小雅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变故,但是她之前乃是失忆之人,对于她的过往,季见龙都不知晓。想着若是能知晓一二讯息,也可帮助小雅解开尘封的身世。
    季见龙仍旧是不死心问道:“姑娘,你可有什么姐妹?”
    “这位公子,还望你自重。”形似康虞雅的女子此时再次呵斥之声响起,全然没有了小雅的柔情。
    季见龙才发觉有些失态,连忙解释道:“姑娘你不要误会,你实在是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因此我才会这般失态,望你见谅。”
    不等季见龙继续闲扯,那小姐面色平淡地说道:“你还是叫他们交出我们的宝物吧,我们也是无奈,否则我们不会客气的。”
    “好!不知贵门的宝物可是一个布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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