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如此一说,季见龙连忙隐匿灵力,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使者!”黑暗中那人连忙行礼。
    “月孤鸣,我已经和国王商议过了,你可安心去施展你的计划。”只见那头戴面具之人站在月光之下,对着低头躬身之人说道。
    看着熟悉的面具,季见龙此时心中纳闷不已,也不敢有丝毫动作。“这……怎么哪里都有白鹄的身影,他到底和月孤鸣又有着什么关系!”
    “多谢使者,只是,以后若是我夺取王位,使者你会不会阻拦?”
    “你且放心,今日我便要和你说明此事,你现在只要安安心心地付出,占据功劳。她的子嗣到时候任由你慢慢除去,那时她将无后,你功高盖世,王位也只能由你担任。这个你不需要担心,都只是时间的问题。再者我也会不时地帮你一把,你可要用心了,现在的功劳与付出和所得,以后都会是你自己的,古月的志向也不仅仅是古月大地,而是整个乾定洲,这也将是你未来的古月国所有。”
    “多谢使者相告,我定然会全力应对。”
    “好了,乾定洲洲一些门派之内也有不少能人,若是能让他们为你所用,那么你的实力也将大增,就算是没有古月的将士协助,你也可以发展起来,总之不要着急,一切都会朝着你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的。”
    “谨遵指导。”
    “好了,别光说不练。上次让你和隐匿在乾定的秘雪宗、露台驿和大漠梁门去接触,所达到的效果也是甚微啊。虽说是他们没法战胜鲛人得到鲛人血,但是你不可松懈,说不定他们仍旧是会继续去想办法的。虽然打不进他们内部,但是你要继续和他们保持联系,他们本不是乾定之人,以后必定还有用的着你的地方。”
    “使者,我一直在办,如今能联系上的也就只有秘雪宗了,大漠梁门之人隐匿不出,露台驿对我也是丝毫不搭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你交给我的任务我也会继续办的。”月孤鸣连忙应答,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这也难怪,以白鹄的功法灵力,这一切都说的通。
    “好了,你也要明白,乾定洲的功法和我们的功法不同,我不能授你功法,你也不要想去修习,寒武宗的功法也是一般,他们原本就不属于乾定门派,我看你所得的功法还是少去修炼,别自取灭亡。”白鹄说完化作一道白光飞逝而去,随着光灭人也消失不见。
    “多谢使者。”
    月孤鸣依旧低头躬身,也不管那白白鹄是否能听见。
    “好了,去吧,你找的帮手还算可以,以后多网罗这样的人!”白鹄走远之后仍旧不枉告诫月孤鸣。
    良久之后月孤鸣才直起身子,抹去了额头的汗珠,显得是一声轻松。
    季见龙站在远处收敛灵力,一时也听闻不甚清楚,也无意去过问他人之事,面对高强灵力之人,不想惹事只想着起身离去。
    “哗啦!”
    刚迈出一步,脚下的枯枝断裂之声从脚下传来,季见龙不觉眉头一皱,停在当场。
    月孤鸣听得声音连忙近身而来,“哪里的朋友,何不近前来,鬼鬼祟祟可算不得是大丈夫所为。”
    “怕什么来什么!”季见龙低声嘟囔,不成想如此小心还是被发觉了。
    “哈哈,你好,我只是恰巧路过此地,一时内急,想来行个方便。”季见龙只得面露微笑地从树后走到小道之中,也不再隐藏灵力。
    “好啊,这位少侠好实力啊,年纪轻轻灵力就已经如此。着实让老夫开眼了,论灵力,少侠乃是我这数十年行走乾定遇到的为数不多高手了。”月孤鸣再次靠近落于季见龙面前一丈之远处。
    “多谢这位前辈谬赞,哈哈,不知都还有哪些名门贵派的高手当得前辈的如此美誉啊。”季见龙心中不以为然,随即走回到小树旁,对着小树小解说道,“前辈,你定然是在取笑我,是也不是啊。”
    月孤鸣并不言语,似乎是在等待。
    季见龙小解结束笑了笑,随后拱手行礼。“哈哈,前辈,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无妨,人有三急,实属正常。”
    “哈哈,多谢前辈能理解啊,那就告辞了。”
    月孤鸣快步走近到季见龙身前,拦住去路,“想走?怕是得先解释一番吧,这城外密林,十几里都不曾有人烟,说是路过此地,着实是让人难以相信。”
    “前辈也是直言爽快之人,我的确不知前辈在此所谓何事啊。”季见龙见月孤鸣虽能说论一番,便多说了一句。
    月孤鸣语气一改说道:“也好,那明人不做暗事,我就实说了。不知少侠你刚刚可曾听得什么,是否有什么想法。”
    季见龙显得自然地微微一笑,“哦,倒是听到了一些不知名的虫鸣,还有这轻微的风声,若是要我告知其他,我真的无从听见。”
    月孤鸣面带怒色说道:“怕是难以让人信服吧,想就这么把我打发了?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今日夜间就是少侠你夜探王宫吧,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我也无心关心,但是如今少侠知道我的事情,更是跟随我来到这城外密林,那我就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哦,你说的是这事啊。我只是随意进去看看,并无其他。听闻昌都城的王宫乃是世所罕有,奢华堂皇。我为得就是见识一二目睹盛况。哎,只是这王宫之地不是平常之人所能进去的,我是暴露以后一路被追踪,实乃是慌不择路至此啊,弄的如此这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月孤鸣并不相信,手中的剑也已经亮了出来,“难道你还不能如实相告吗?”
    季见龙见月孤鸣没有好脸色,也在寻觅着脱身之计,“前辈,你若是不信我又有何办法。我是真的没有心情关心你们的破事,我也算是见识过古月王宫的辉煌了,算了,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言了,就此告辞。”
    “想走,没那么容易。”月孤鸣身形一闪站在季见龙身前,拦住了去路。
    “前辈当要如何,请自重。你来问我,我也给你说了个清楚明白,你如此这样纠缠,实则不是一个前辈该有的行为。”季见龙此时也不敢大意,毕竟他能和大漠梁门之人一同出入容虚海,那么实力必定也是超然。
    “自重如何,不自重又当如何。我从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俗礼,只求我自己心中了然便可。哈哈,你要个明白,现在我们就来说个明白。”月孤鸣说着就摆开架势道,眼见就要出手。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季见龙见不打斗一番似是难以脱身,只得出如此下策。
    此时季见龙心中是忐忑不安毫无半点想法,一心想着应对招数。因为他对自身的功法实力也不甚了解,更加不知眼前灰袍人实力如何。
    月孤鸣站定之后提起灵力,并没有太多华丽的招数,乃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招,伸出左手,灵力集于手掌之上,随即便是一掌拍出,只是速度奇快。
    季见龙脑中飞转,以极快的身形飞出,并不应接这一击,而是躲过了这一掌之力。
    月孤鸣似乎猜到了季见龙的想法,已经提剑显身在季见龙离去的路径之上。
    被拦去路的季见龙万般无奈,只得和手持长剑的月孤鸣交手。
    两人陷入缠斗之中,季见龙手中没有兵刃,只能凭借拳脚功夫。
    快速躲避,季见龙也渐渐地看出月孤鸣的招式似乎和宋子夫所赠的功法有些相似,但是又有一些不同之处,不过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能看出端倪,也就能应对自如。
    季见龙对这套功法早就熟络,也就能料敌于先,应对起来也就不是那么的吃力。
    此时月孤鸣也是一脸纳闷,似乎也看出了端倪,随即招数一转,一柄长剑如水而动。
    “我敬重你是前辈,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小辈,你我无冤无仇,单凭我去一趟王宫就有杀心,可不是前辈该有的作为,这一切都是白鹄的嘱托,是他让我来四处走走看看的。”季见龙手中没有兵刃渐感吃力,想到月孤鸣对白鹄是那般尊敬便也不顾其他直说到。
    “这……”听得如此一说月孤鸣一愣,手中的长剑也立马消失。
    “啾……”随着一声微弱的响声响起,昌都城上空一支响箭带着红色光芒划破夜空。
    “希望你不要再坏我好事,否则不管你是不是和使者有什么关联,我可不是今日这般对待!”月孤鸣似乎是有些无奈,说着便闪身而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季见龙一人看着寂静的树林。
    “啊!”季见龙也终于得以放松,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打斗可以这般结束,心中也甚是不解。
    一人一月相互怜爱,虫鸣鸟叫之声也都全无,树林此时变得异常的静谧。
    季见龙回想起月孤鸣的功法路数,发觉同种功法不同人有不同威力,此时才明白世间之浩瀚,功法之无穷。
    功法的追求是永无止境,只有不停地前行,才能有着更高的胜算,在乱世之中才能自保,才能守卫身旁的人。
    “哎,也不知明月姐和小雅身在何方。”季见龙低语着诉说,却是无人能知。
    有所悟的季见龙在树林之中坐定,按照大哥图泽所给的功法修习灵力,按照宋子夫所成的功法修炼功法。
    不问身外的雨露与清风,不问周遭的花草与树木。月尽天明,沉醉功法的季见龙并没有发觉天际将白,红日欲升。
    “叽叽……”
    “啾……”
    早起的鸟鸣惊醒了忘我的季见龙,抬头之时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缓慢起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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