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尺寸是不是真比原来大了,陆缜不由分说压她在床上,三尺青丝散乱着流泻而下,四宝哎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把挡在眼前的头发拨开,好不容易重见光明,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轻松剥了个七零八落…
    对于四宝来说,她终于知道那根长长的羽毛是做什么用的了…她被搔的意乱情迷,陆缜由觉得不尽兴,干脆以口唇代之,她被折腾的两眼含泪,颤着声哭叫起来,弄完之后缩在被窝里再不肯出来了。
    实践出真知,陆缜检验过后终于得出结论:“确实长了点,虽然还是不大,不过小也有小的妙处。”
    四宝又软又麻缩在被子里没好气地怼了句:“你自己不也有,折腾你自己的去。”
    陆缜:“…”
    原来陆缜直来直去的,用两只手就能打发了,现在倒好,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花样来。四宝临睡觉之前还迷迷糊糊地想,督主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胸前又胀又热,昨晚上那娇嫩差点没被他亲肿了,肚兜虽说娇嫩,可摩擦过去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陆缜早上起来心情颇好,却没想到一睁开眼就见到四宝正站在书桌前提笔练字,他半撑起身子,拨开低垂在眉峰边的青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真打算考状元不成?”
    虽然不是考状元,但是难度胜似状元呐!四宝心里回了句,不过嘴上没应答,提着毛笔对着一幅字认真临摹,地上已经有好几张写废的残纸,可见她是早就起来了。
    陆缜穿好中衣走到她身边,见她临摹的字体异常熟悉,看了几眼才发现是自己的字,他自己无事的时候也会练字,不过从来都是练一张扔一张的。他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是我的字?”
    四宝还在认真悬腕,闻言随口道:“你上回练字的时候啊,我觉着写的挺好看,所以捡回来当临摹了。”
    陆缜笑着从她手里接过笔,认真写了几个:“那几个算不得好,你按照这个临吧。”
    四宝看了眼,就见上面写着一首《上邪》,她默默地斜了他一眼,写个字都不忘调戏她。陆缜回首含笑,笑的很无辜:“好好写,错了一个字我可是要罚的。”
    四宝撇嘴:“罚什么?打手板?”
    “那我如何舍得?”陆缜瞄了眼放在一边的那口大箱子:“就罚你把箱子里的东西挨个试一遍吧。”
    四宝:“…”
    船就在两人感受着良好的‘学习’氛围的时候,慢悠悠地往江南驶了过去,古代交通不便,就算众人坐的是当世难得的好船也花了近一个月才到,按着计划第二日下午会在永昌码头停泊。
    四宝一开始坐船还觉着新鲜,到后来越坐越闷得慌,风景再好也架不住看一个月,知道快到地方了喜不自胜。
    陆缜为了掩人耳目,这次出来把洪秀也带上了,他轻微晕船,知道快要到地方了更是兴奋的抓耳挠腮,一大早起来就给自己化了个美美哒妆容,还拿着妆奁过来找四宝。
    四宝最近没少被他折腾用来化他新想出来的妆容,见到他恨不能躲着走:“你给你自己化好了就行。”
    她皮肤底子好,相貌更是绝佳,上什么妆都衬得很,简直是每个化妆师梦寐以求的脸,洪秀最近都快爱上她了,闻言忙道:“别啊,下午下了船肯定有官员要摆宴宴请督主,一般摆这种宴都会带女眷过来,南人水嫩白皙,到时候美人如云,你要是被比下去了怎么办?”
    他兴冲冲地道:“等会儿我再给你选套好看的衣裳,保管别人在你面前都不好意思抬头!”
    四宝听完怀着点微妙的心情点头答应了,洪秀挽着袖子卯足了劲给她折腾脸,没想到才化了个眉毛柳秉笔也捧着个妆奁过来了,两个美妆达人在一起简直是火山撞地球,而且最要命的两人化妆还不是一个路数的,柳秉笔走的是暗黑非主流风,洪秀是时尚达人系,在一块差点没打起来,她的一张脸给化的跟鬼一样。
    到最后陆缜进来实在看不下去,直接让两人滚蛋,只在她眉眼处描绘了一二,又拿出面纱递给她:“这是为了防止横生枝节。”
    他当然不会承认他存了不想让别人看见四宝的私心,四宝倒是没多想,换好衣裳就戴上了。
    一到下午楼船就悠悠停泊在了岸边,岸边至少二三十官员,都站的十分整齐,后面是一排轿子。有个官位最高的代众人来说话:“厂公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了,下官早已在家中备下了薄酒,希望能为厂公略扫风尘疲乏,还请您赏脸。”
    这人说话倒还算爽利,陆缜知道这是官场的惯例,也没有过多推辞,随意点了点头。
    要是搁在原来四宝也不怵这种场面,但是现在格外担心做错了什么给陆缜丢人,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倒是身边的洪秀气场全开,昂着下巴连眼措也不扫那些官员,一副社会我洪哥,人狠话不多的气派。
    四宝汗了下,感觉自己才像是冒牌货,干咳了声,学着洪秀的吊毛气场昂着下巴抬着膀子上了轿子。
    洪秀还真没说错,因为这回不少跟陆缜出来当差的官员都带了女眷,为了礼数不缺,所以这次摆宴的南地官员也带了女眷过来,换上女装的四宝和比女人还女人的洪秀就被自然而然地安排进女客席里,险些没把他郁闷死。
    四宝倒是挺好奇南边贵妇贵女一般喜欢聊什么,不过听了几耳朵就尴尬了,最开始一位小姐把自己的字拿出来让众人品评,有人捧场道:“冯姑娘这字平和自然,端庄秀丽,颇具颜公一派的风采,收笔又飘逸灵动,也有当年书圣的风骨,实在是妙啊。”
    这位冯小姐显然在这个社交圈里地位不低,一人先开了口,其他人争先恐后地开始捧场,什么‘清新优美,娟秀婉媚’‘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股脑地往她头上砸,一时之间女客席装逼风味浓厚,冯姑娘面上笑意深深,难免带了几分自矜。
    接下来又有几个贵女拿出诗词字画来请人点评,不过这几个身份没有那位冯姑娘高,夸奖力度也就降了点,按照身份高低逐层递减,有几个四宝觉着写的比那位冯姑娘好上许多的,竟然都只给了中等评价
    四宝:“…”= =要么是她眼睛瘸了,要么是这个世界眼睛瘸了…
    洪秀听了几句尴尬癌都犯了,闷头喝酒吃菜。
    四宝也对这种装逼风味浓厚的宴席没啥兴趣,但毕竟陆缜来南方是办事的,还要靠这些地方官员从旁协助,她还得硬着头皮搞好这场女眷外交,就算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帮到陆缜,也不能平白给他添乱呐。
    有人品评完了意犹未尽,见她在一边两眼放空,含笑问了句:“提督夫人以为如何?”陆缜初来乍到,他们也不知道他身边有女眷,只看四宝打扮端庄又戴着面纱,洪秀打扮娇娆,而且洪秀明显是在她左右保护着服侍着,便只当四宝是正室,洪秀是姬妾之流。
    四宝给‘提督夫人’这四个字叫的心波荡漾,反正她在一边看了会儿也琢磨出套路来了,反正写行书的就说‘端庄清正’,看见草书就说‘飘逸灵动’,见到画人物的就说‘形神兼备’,画风景的就说‘意境悠远’,众人这才稍稍满意。
    她随便找了个更衣的借口去跟陆缜抱怨了几句:“要不是怕丢你…我的脸,显得我没文化,我才懒得敷衍她们呢。”
    陆缜笑个不住,见她瞪眼才颔首道:“你这法子不错,以后可以总结出套话来应付这些场合。”他说完悠然念了几句楚辞诗词,又细心告诉四宝品评什么书画的时候该用它们,以增加逼格。
    他笑道:“你下回说的时候加上这几句,就不会有人笑话你了。”
    四宝没觉着高兴多少,肩膀垮下来,沮丧道:“我原来应该多学学的。”
    有时候逼格这个东西大半是日积月累熏陶出来的,她虽然对陆缜原本的家世不大清楚,不过看他谈吐风仪日常的吃穿用度就能猜出来,他原来肯定是受过十分良好的教育培养,这些都是能影响人一辈子的,真正的贵人可不在于性子多么骄矜,而是身处逆境仍能保证风采不失,就算他随意跟人闲谈的时候,也是经史诗词信手拈来。
    哪怕拿旁人举例,谢乔川入宫这么多年了也没把身上的世家公子习性才气丢掉,可见前期积累多么重要呐!
    四宝偶尔还脑补过要不要想法子把陆缜拉到和自己一个水平线,两人一起接地气,不过她想了一下就差点把自己想脑梗了,因为她实在想象不出陆缜穿个白背心去菜市场买鱼或者穿个大花裤衩去地摊撸串的样子…
    四宝一歪楼又歪到陆缜的大花裤衩上,陆缜见她这模样可爱,正要调侃几句,就听外面人来报:“云南王世子听闻厂公初到江南,特地前来拜见。”
    第七十七章
    按说一地藩王的继承人身份敏感,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得离开藩地的,不过这位滇南王世子身份又是不同,滇南王一脉都不是汉人而是苗人,魏朝太祖皇帝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其收服,让他们这些当地的土皇帝甘愿称臣,于是赏赐了个世袭郡王的名号,每年只要按时纳贡,不犯上作乱,旁的事儿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连最爱掐架挑事的御史言官都不怎么会弹劾这些异姓王,一个闹不好就是两族大战,这份责任谁担待得起?
    进来回话的人话音刚落,就见一锦衣华服的翩翩青年走了进来,青年一双风流桃花眼,唇若涂丹,面如傅粉,皮相十分出众,而且举止打扮跟汉人没什么区别,除了微微曲卷的头发,和一双浅褐色的眼眸有些异域风情,举手投足就像是一个寻常的汉家贵公子。这位世子的名唤木起笙,名讳上也与寻常汉人无异。
    他身后的一位美人同样格外引人注目,美人身形娇小,体态却极为匀称,五官乍一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组合起来就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尤其是眉心一点朱砂痣,更增色几分,美人看向世子的目光满是深情,一双璧人就这么款款走了进来。
    四宝头一回见异族人有些新鲜,难免多看了几眼,被陆缜板着脑袋转了过来:“你该瞧谁?”
    四宝干笑了声:“我就是看他挺…新鲜的。”
    陆缜挑了挑眉,还要说话,木起笙已经主动走过来拜见,略一拱手,笑起来十分倜傥:“我曾得闻厂公风华无双,一直想要拜会,只恨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有缘在安大人的宴席上得见厂公,定要敬你一杯。”
    陆缜点头算是还礼:“世子客气了。”
    四宝早在木起笙过来的时候就退回了女客席,原本端庄娴雅的女眷们见到木起笙一来,竟然很神奇地开始小声窃窃私语起来,有娇羞有不屑,她好奇问了一个还算谈得来的知府嫡女:“你们在说什么?那位木世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女人天生有八卦欲望,更何况木起笙做的那些事也不算秘事,她极为不屑地撇了撇嘴,对四宝道:“陆夫人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别看那位木世子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可没少干些龌龊事儿。”
    四宝还没细问,她就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传言这人极好美色,男人好色本也不算大错,但是这位木世子手段可就十分见不得人了,他若是只喜欢那些楚馆里的粉头行首倒也罢了,偏偏他尤好妇人,不管哪家人,只要家里有妻妾生的貌美被他看上了,想尽办法也要夺了去。”
    四宝咋舌道:“这也太过了吧,这样都没人敢管?”这简直令人发指啊,京里的四皇子也极好美人,但多是从各处搜集来的,就是以他的皇子之尊,也不敢干强夺人妻的事啊。
    她叹了声摇头,眼神郁郁:“在官场中混的人,只要给足了好处,别说是妻妾了,就是爹娘也能转头就卖,更有那起子想往上爬的,还会主动把家里的妻妾奉上,任由他糟蹋,哎,就算是有些有骨气想闹出来的,被他威逼利诱一番也不敢再声张了。”
    她是个爽利人,想什么就说什么,郁闷地痛饮一口果酒:“说到底就是这帮混账把女子看的轻贱,谁还会为了女人挑起汉苗的两族争端不成?”
    这话题格外沉重起来,四宝听的心情沉重,想到那位世子的秉性,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面纱,见戴的严实才松了口气。
    旁边坐着的冯姑娘一言不发地旁听了几句,见到四宝捂面纱不禁笑了笑,劝慰道:“陆夫人不必担心,那位木世子虽然性好渔色,但是他非绝色不能入眼,不是什么庸脂俗粉都能瞧上的。”
    这话明面上是劝慰,可转眼一想,总有些讽刺的意思在里头,四宝也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就跟自己不对付起来。
    她正要回嘴,洪秀就怼了句:“照你这意思,还要夸一夸那下流坯子有眼光?还是说谁被他看上了不能怪他好色,只怪自己长的太美?”
    冯姑娘气的脸色铁青,斗嘴又斗不过这厮,颤了颤手指才道:“奴婢本来就该跟在主子老实身后伺候的,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还有没有半分规矩了?!”
    她又看向四宝,企图挑起‘妻妾’之间的矛盾,让四宝名正言顺地教训洪秀一番:“陆夫人好歹也是掌管一府的夫人,就任由这奴婢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难道这就是提督府的规矩?!”
    四宝把手一摊:“没办法,谁让我们督主喜欢呢,我也不能罚他心头好啊。”她说完笑眯眯地拍了拍洪秀的手,洪秀作势往她身边一偎:“我也喜欢我们家阿秀,多说几句话而已,哪里就没规矩了,冯姑娘不要太苛刻吗。”
    冯姑娘:“…”
    她用一种‘妈呀陆厂公的一妻一妾都是变态这个世界好危险我好害怕’的惊恐眼神看着两人,慌慌张张地提起裙摆坐到离两人最远的地方去了。
    她这么一提裙子四宝才发现她裙摆上好大一块污迹,四宝想了想扭头问道:“你干的?”
    洪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让她一直拿着她那张破字叨叨个没完了,我手下不留神一个打滑就把酒泼她身上了。”
    四宝拍拍他的肩以示夸奖:“干得好。”
    一场宴席两人都吃的无聊之极,好容易熬到宴席散了,她带着洪秀正要去找陆缜,却见木起笙在陆缜身边笑道:“…真是巧了,原来厂公的宅子也在柳色巷?我新置办的宅子也在那座小巷里,咱们说不准还是对门或是邻居,正好同路,厂公要跟我一道走吗?”
    陆缜无可无不可,反正织锦局也有一笔买卖要和异族人商谈,他此次来主要就是负责监官此事的,顺道说几句也无不可。四宝想到这人的秉性,心里很是不喜,不过她也不会当众反驳下陆缜面子,于是走过去低声道:“督主,咱们要回去?宅子都准备妥当了?”
    陆缜见到她,神情和缓几分:“南下之前就命人置办收拾妥当了,下了船直接就能住。”
    两人正说话,木起笙看洪秀却看对了眼,觉得厂公身边这位美人虽算不得绝色,但却十分泼辣妖娆,气场十足,乍一看扎的人眼睛发疼。
    他也当真对得起他在外的名号,看了洪秀几眼便笑了笑,直接出言道:“京里的美人果然与南地的不同,风姿妖娆,跟南女的温柔似水大相径庭。”
    陆缜:“…”四宝:“…”都不知道说他太好色还是太奔放!
    四宝听他说完心里头格外不爽,洪秀在外称是陆缜的妾室,他敢当着陆缜的面儿说这话,说明只把女人当物件来品头论足,似乎料定了陆缜不会生气,莫名的优越感让人忍不住想抽他。
    洪秀听完更是直接炸了,顾忌他的身份才没有直接动手,而是伸手解开立领的两颗扣子,涂着蔻丹的手指弹了弹,妩媚笑道:“世子说的是,不过我们京里的男儿更是不差,世子想试试吗?”
    木起笙:“…”
    他好人妻的毛病虽然不好,但却是个实打实的钢铁直男,见到洪秀的喉结脸都绿了,面露震惊地看了眼陆缜,又看了看洪秀,最后又落到陆缜身上,给了他一个无比钦佩的眼神。
    调戏不成反被人调戏,四宝不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陆缜神色未动,平静道:“世子不是要走吗?请上马车吧。”
    四宝不想跟这人多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咱们也走吧。”
    木起笙表情变幻了几回才压住心思,听到四宝说话,只觉得这声音清脆娇嫩,不由得把目光调向她,方才他未曾多注意,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位提督夫人眉眼妍好,他不觉心头微动,难免多看了几眼。
    陆缜眸光一冷,洪秀又冲他抛了个媚眼:“世子倒是给句准话啊。”
    木起笙给这一眼抛的脸都绿了,顿时把四宝忘在脑后,冲陆缜拱了拱手算是告辞,转身直接往自己的马车走过去,他身边那位美人忙迈着小步跟上,等坐上了马车见他脸色仍旧不好,忙倒了盏清茶,柔声道:“主子,您喝杯茶消消火。”
    木起笙想到自己不留神跟个男人调了情,心里还是不大痛快,他这人虽好美色,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一把把茶盏子掀翻:“走开,别来烦爷。”
    美人肌肤娇嫩,热茶泼在手上都把手背烫红了,她面上不见分毫恼怒委屈,仍是一脸依恋深情地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一边。
    陆缜做事周全,婉拒了元德帝指派的宅子,来之前就命人把宅子安置妥帖了,而且离方才赴宴的地方也不远,坐上马车转眼就到了。
    他和四宝先下了马车,就见那位木世子的马车停在旁边不远处的一处宅门前,两边人还真是不留神做了邻居。那位木世子要下马车的时候,他身边的美人先一步拎着裙摆下来了,本来是想给他端脚踏的,他却直接踩着美人的肩背跳了下来,美人面上明显露出痛楚之色,却不敢出声呼痛,提着裙摆匆匆跟了进去。
    四宝瞧的直皱眉:“什么人呐这是。”
    陆缜对旁人的闲事显然没有兴趣,拉着她的手道:“咱们进去瞧瞧,看宅子合不合心意。”
    洪秀已经十分自觉地退了下去,四宝故意问道:“要是不合心意,你还能重新修一遍?”
    陆缜牵着她迈进门槛,含笑道:“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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