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这只手还有什么动作,别把我弄伤了啥的。我赶紧往前游了游,而且动作十分不雅,什么狗刨、猫挠的,全用上了。
    我还想让铁驴和老猫帮忙,索性用手电筒使劲晃他们。他俩很警惕,在手电筒光刚射过去的时候就有反应了。
    他俩一同扭头看我。我又急忙把手电筒光调整,对着出现人手的地方照过去。
    但一时间我诧异了,哪有什么人手?只有那个被我挖过的小坑。铁驴和老猫看我行为古怪,又都游了过来。
    老猫先到的,还把我狠狠推了一下,那意思是冷诗杰你搞什么?
    我指着小坑,还比画上了,“描述”我刚遇到的遭遇。
    他俩看是看明白了,不过都有点不信。想想也是,我们在湖底,周围全是水,啥人能憋在墙里而不死呢?
    老猫摆摆手,让我别抽风了。铁驴倒是拿出个折中的态度,凑到小坑前,用手电筒对着里面照起来。
    老猫默默等了一会儿,我跟他一样,都看着铁驴的反应。
    如果铁驴再摇头的话,这事肯定就过去了,他俩也不会再信我的话,但铁驴拿出一副咬不准的表情,扭头看着老猫。
    老猫觉得有猫腻了,凑近一些。这小坑实在太窄了,两个人并排往里看,根本没那么大地方。
    老猫拱了拱铁驴,那意思让他靠边点,之后他自己独占在小坑前,还把刀伸进去捅了捅。
    老猫眼睛毒,刀捅了一会儿后也有了反应。我不知道老猫发现啥了,反正他突然加快捅的力道,似乎要把什么东西弄死。
    我跟铁驴干着急也帮不上忙,只好一起配合着把枪举了起来,防备一切突发状况。
    老猫脾气越来越大,最后一赌气连刀都不用了,把刀拿出来往旁边一撇,又把整个右手伸进去。
    铁驴不想让这把刀落地,就急忙接住了,而隔了这么一会儿,老猫那儿更激烈了,这爷们儿真行,整个身子都在用劲,还把两条腿都踩在墙壁上。
    他拿出拔河的架势,又拽来拽去几下,突然间他身子往后一退,右手也出来了。
    我清楚地看到,他右手里握着另一个人的断手。都说事实胜于雄辩,这断手告诉大家,我刚才没撒谎。
    我和铁驴都凑过去,跟老猫一起,打量这只断手。
    它整个儿都发白了,却没腐烂的迹象,断处也没有什么血迹了。这一切都表明,它泡在水里的时间并不太长。但我很纳闷,到底是谁这么变态,把它埋到墙里的呢?另外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三个人用比画的方式互相交流着,老猫还有个打算,想继续掏一掏,看小坑里还有什么,我和铁驴也来了劲头,想找其他小坑,挖一挖看一看。
    但还没等我们分头行动呢,宫殿走廊更深处射来一条光线。它很短暂,之后就消失了。我们仨都很敏感,捕捉到了。
    这分明在告诉我们,里面有人,不然我实在想不到,湖水有什么水
    族动物会有这种本事。
    我们三个人把手电筒也一同往里照着,不过压根儿看不到啥。我看着他俩,一起交流下意见,他们意见一致,都拿出要进去瞧瞧的架势。
    老猫打了头阵,双手握刀游着。铁驴随后,一手拿手电筒一手举起步枪。
    我本来想学他俩,问题是我两个手都拿东西的话,根本游不起来,最后我取舍一番,还是把枪收了,专心照亮吧。
    我们深入了少说一百来米,而且发现快到走廊尽头了。隔远模模糊糊地看到,那里放着一口深红色的棺材。
    我对这东西很敏感,也猜测着棺材里躺的会是谁,难道是宫殿主人?
    我们不敢贸然前进,先后降速了。我们分成两组,我负责给老猫照亮,铁驴把精力放在四周墙体上。
    我们一直防范机关陷阱,这么又离近一些后,发现这棺材还与众不同。它的棺材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伸出一个托盘来。托盘跟正常的餐盘一般大小,上面却放着一颗泡得发白的人头。
    这很刺激人眼球,光说我能看到的这一面棺材壁,上面就有三颗人头。
    铁驴对我俩打手势,他认为这些人头过于诡异,也有可能有危险。他先用步枪试探一下。
    我和老猫都点头赞同,我们也不游了,一起停下来。
    铁驴在水中开枪,还有点保留陆上开枪的习惯。他故意让身子沉到地上,单腿跪地,举着步枪啪啪射起来。
    我们离棺材还有十多米远,但水中开枪,因为有水流的影响,准确度不太高。为了打中三颗人头,铁驴用了四发子弹,其中一颗浪费了,还有一颗打得有点偏。
    三颗人头倒没被固定在托盘上,而且被子弹的劲儿一带,全从托盘上滚落下来。
    在它们滚落的瞬间,我觉得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过了一会儿也没见有啥危险出现。
    铁驴也不开枪了,招呼我们过去。
    我们围在棺材周围,我是彻底围着它转悠一圈,发现这棺材上一共有九个托盘,换句话说,有九颗人头,这跟宫殿巨门外的九颗骷髅头倒是挺应景的。
    相比之下,我们更在乎棺材里躺着什么人。老猫先摸向棺材板,还试着使劲推了推。能看出来,他力气没少出,棺材板却一动不动。
    我和铁驴又过去帮忙,我们仨一同出力,依旧没任何效果。我们仨不笨,都猜到一个可能,棺材板被钉到棺材上了。
    老猫招手,让我和铁驴去一旁歇会儿,他把双刀拿出来,顺着棺材板和棺材壁之间的缝隙伸了进去。
    他这把刀薄如蝉翼,很快在缝隙处划上了。他是按着顺时针的顺序来的,这么走了一圈,能确定下来,棺材板上有九处地方被钉了钉子,也很巧合的,都在托盘正上方。
    我心里有点赌气,心说这棺材主人行不行啊?就怕棺材板在湖里漂走了是不?竟然钉了这么多钉儿?再者说,他能不能在托盘上方再画个向上的箭头,写一
    行话,此处有钉?
    当然了,我纯属瞎琢磨。老猫也不怕他的刀被磨钝了,就用它去割钉子。
    铁驴的匕首也差不到哪儿去,索性上去帮忙,我依旧打下手,给他俩照亮。
    但我举个手电筒也不能总不动地方,要随着他俩走。这次我又换地方了,在走之前,我清楚看到,地上什么都没有。
    但等我站过去了,没一会儿呢再次低头,我诧异了,因为脚旁边有一颗人头。
    我冷不丁有点蒙,心说人头从哪儿来的?难道是老猫和铁驴割钉子时,不小心晃动棺材让托盘上的人头掉下来导致的?
    但这也说不通,棺材很重,他俩根本晃不动,另外我站的这里,上方也没有托盘啊。
    我还在想呢,他俩把最后一个钉子割断了。铁驴还对我挥了挥手,那意思一起来抬棺材板吧。
    我只好把人头的事放到一旁。我们仨各站一个地方。铁驴在棺材板上敲了三下,代表的是一、二、三。
    当他敲到三后,我们同时发力。而且刚才也强调了,我们这次不是推,是抬棺材。
    没了钉子的限制,一下子,我们很轻松地把棺材板抬了起来,另外在水的浮力作用下,我们又把它往一旁使劲推了推。
    它自行漂走了。
    我们又一同看着棺材里的场景。这里确实躺着一个人,我看着他的外貌长相,一时间吓住了。
    他赤身裸体,却有着很魁梧的身材,还有一头黄发,虽然闭着眼睛,我却也认出来了,就是邪君。
    我脑袋有点混乱了,心说刚才邪君还跟我们一起潜水呢,一点怪异和病态都没有,怎么现在却躺在这种棺材里了,尤其细看看,他好像死了很久的样子呢?
    我不敢相信地摇摇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我想到的是灵异事件。但铁驴和老猫都比我仔细,看出端倪了。
    铁驴扭头看我一眼,猜出我想啥呢,拽了我一把。
    我被他弄得吓了一跳,吐了一大股气泡。铁驴示意我别慌,又指着这死人的脸,让我再仔细瞧瞧。
    我知道这里面有事,就听了铁驴的话,压住性子再看。
    这次我又发现了,这人不是邪君,只是长相跟邪君有八九分相像而已,尤其要指出的是,他的黄发中还有白头发了,邪君是一丁点儿白发没有。
    我心说这是谁?邪君的爹吗?我一时间没那么害怕了。
    我们仨掌握到的,都是这一点点信息,根本做不出更仔细的判断,但老猫从上到下打量死尸一遍后,又用刀在棺材上写了四个字:或许有宝。
    我知道他的意思,死尸躺在这么大气、土豪的棺材里,表示他身份不寻常,这种人也不可能死了什么都不带的。
    铁驴最先有表示,指了指自己,那意思他来摸宝。
    我看铁驴伸手顺着死尸的脑袋先摸起来,一时间有种怪怪的感觉,心说我们不是特警、特案组成员吗?咋又当起盗墓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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