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岔了气,喘气半天:“皇上!皇上来了!”
    “不是, 我问你主子在哪!”主子丢了皇上来了又有何用?
    还是莲雾机灵,端了一碗温茶给石榴,石榴一口气喝了,这才缓过气来,“主子在圣辇上,圣辇往衍庆居来啦!”
    啊??!
    葡萄没弄明白婕妤明明去了启祥宫又怎会在圣辇上,只是, 主子在圣辇上?!
    虽说皇后、淑妃,甚至苗美人, 都有同皇上一起坐圣辇的经历, 但她们毕竟受宠,她们家主子, 这还是头一回!
    石榴见一群人呆住,“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收拾呀!主子喝醉了,莲雾快去膳房取些醒酒汤回来!还有热水,赶紧备着!”
    一屋子的人立刻动起来。
    等蒋渊进到衍庆居的时候,衍庆居里已经恢复整洁。
    看到皇上抱着自家主子进来的模样,葡萄等人呼吸都屏住了,但眼神却止不住地往祁黛遇身上看,主子,您出息了啊!居然是让皇上抱着回来的!
    苹果小脸红扑扑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多种版本故事。
    石榴本欲跟进去,却听皇上道:“你们不用跟进来。”
    只好止步,眼巴巴地看着皇帝抱着婕妤进了内室。
    内室之中,蒋渊没好气地将怀中女人丢到床上。
    外面那些宫女激动的神色他都看在眼里,可事情根本不是她们想得那样!
    想起来就一阵胸闷,他难得对这祁婕妤升起一丝怜惜,看她醉得站都站不稳,便将她抱上辇驾。抬辇驾的人都是久经训练,那辇驾四平八稳,坐在上面一点颠簸都感觉不到。
    偏偏这喝醉了酒的祁婕妤嫌弃圣辇颠簸!
    她又哭又闹,还说恶心,差点吐到蒋渊身上。
    一个嫔妃在圣辇上哭闹,传出去不知会变成什么丑闻,蒋渊一时情急,便捂住了祁黛遇的嘴,可这女人不识好歹,竟敢咬他!
    看着虎口处的牙印,蒋渊盯着祁黛遇的眼神变幻莫测。
    而祁黛遇,这会儿酒劲全上来了,她从不知喝醉酒这么难受,胃里恶心,心里也恶心。只动一下就觉得天旋地转,还热得慌。
    先前在外面还好,尚能忍受,可这会进了屋,浑身都燥起来。
    “石榴,我好热,给我换衣服~”她寻求帮助,下意识用了撒娇的语气,但醉了说不清,听着就是在哼哼唧唧。
    “你说什么?”蒋渊见她脸红透了,嘴里娇喃着什么,便凑上前。
    带着些酒味的鼻息喷在面上,温热幽香。
    相比祁黛遇,蒋渊身上还没那么热乎,祁黛遇犹如找到了一块冰,急切地抱了上去,还哼唧着,“我热~”
    暖香入怀,还对他又摸又蹭,蒋渊瞬间有了反应,眸色暗下来。
    “让你侍女进来给你换衣服?”他道。
    祁黛遇以为石榴在问她,迫不及待点点头,拉着“石榴”的手伸向自己腰间,“你快点!”
    竟是要他亲自换?
    蒋渊僵住,开什么玩笑,他堂堂九五至尊,怎会给一个女子换衣服?
    手却已经扯下了祁黛遇的腰带。
    腰带一松,领口便也松了。祁黛遇瞬间觉得自己呼吸顺畅过来,她也不用石榴帮忙了,自己三两下脱下衣裙,随意丢到一边,然后整个人栽进被子里。
    看见只着小衣的祁黛遇,蒋渊呼吸一滞。
    水骨嫩,玉山隆,娟娟白雪。1
    视线往上,轻薄的小衣根本遮挡不住春情。
    窦小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2
    蒋渊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觉得祁婕妤比以前丰润些许,不是错觉……
    到底是冬日,散去热意的祁黛遇又觉得有些冷,她的手寻摸着被子,却怎么也摸不到。
    眼瞧着祁婕妤因为动作春光更泄,蒋渊眸中似有星火点点。
    他将被子从女子身下扯出来,倾身盖了上去。
    一缕发丝却意外滑进被子,正好落入那沟壑之中。
    蒋渊:“……”
    此番倒显得他像一登徒子一般。
    难得有些郝然,他伸手欲扯回自己的头发。
    胸口传来轻微痒意,祁黛遇忍不住痴笑,边笑边侧身蜷住身子,却不知自己这一动作夹住了男人的头发,蒋渊不得不更近一步。
    如此近的距离,女子的脸几乎贴在蒋渊脸上。
    如凝脂般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肌肤,小巧的俏鼻,粉红饱满的唇。蒋渊发现,祁婕妤肤色极白,且是那种几近透明,几乎能看见血管的白,苍弱而无力,纤细的脖子,只需轻轻一掐,便玉断魂销。
    第一次,蒋渊突然明白了他父皇当年为何那般宠爱柔美的玉贵妃。
    破碎之美,竟如此惊心动魄。
    被子下的祁黛遇只觉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身上,难受得紧。
    她不耐地皱眉,伸手去推那大石头。用手还不满足,甚至蹬起脚。
    捏住女子脚踝的蒋渊,突然轻笑一声。
    他这祁婕妤,和那玉贵妃还是不同的。
    只看外表倒是一般脆弱,但内里嘛,想到此前数次的端倪,再加之此次酒后本性,蒋渊此时已经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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