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予她的亲热带来的是无穷安全感与真实,叶伏秋再生气,也逐渐在躁动的荷尔蒙情浪中甘拜下风。
    下肚的酒精需要时间消化代谢,他醉着,体温比平时更高,叶伏秋虚力的手往下滑,最后摸到他正在鼓动的脖颈青筋,那里似乎含着心跳,咚咚咚的浮起跳动,酥麻了她的指腹。
    祁醒越亲越来劲,不断压她往下,叶伏秋腰都弯了,直到都快躺到厨台上。
    他最后吮了一口放开了她,叶伏秋缺氧不止,直接歪躺到厨台上喘息不止,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激吻过后的她雪颊飞红,耳垂和脖颈,连带着锁骨胸前都是一片白里透出的粉红,整个人摆在祁醒面前,无疑是令人垂涎的美肴。
    他眼底一深,留给她喘息,动作不停,原本俯着的身子一点点往下蹲去。
    叶伏秋还在云里雾里没有清新,胸口剧烈起伏着,与他接吻比跑两公里还要耗费体力。
    某一刻,她被往下拽了一下。
    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
    柔软的宽松下装已经被扔到了一边。
    “别!”
    “我……你让我……洗……”
    “不行,不行……”
    祁醒是真心想要道歉,并且付之行动。
    诚心道歉的表面之下,是他馋嘴已久的隐忍不住。
    前几天晚上做的那个梦似乎变成了现实。
    叶伏秋这才知道,原来手指和手指也有区别,她的手指纤细稚嫩,而他的手指却比女性的要粗,指腹也有微微的薄茧。
    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体验。
    此刻在小厨房,她本身成了正待处理烹饪的食材。
    细细碎碎的哽咽和无助声音从厨房往外飘,惊扰了还被扔在地上的蜂蜜罐子。
    叶伏秋欲拒还迎的呜咽声在这时,对祁醒而言是比蜂蜜还要甜腻一万倍的东西。
    只不过蜂蜜水能解酒,她的哭呓却让他醉得更深。
    祁醒在她崩溃的求饶中,温热的手掌接下一小片窗外骤降的甘露。
    他盯着她绯红的双颊,眼神餍足昭然,俯首过去亲亲她,“秋秋真棒。”
    这并不是结束。
    他的安抚和道歉才刚刚开始。
    叶伏秋模糊的视线是头顶的天花板,然后就是自己的膝盖。
    真是奇怪,她躺着竟然能看见自己的膝盖。
    下一刻,栖息在窗外枝头的雄鹰收起了尖锐的喙,俯身飞去,伸出柔软去畅饮夜间的湖畔甘泉。
    叶伏秋没忍住,尖锐的声音先于捂嘴的动作。
    “——!”
    之后便是无穷的失声。
    祁醒的双手按着她,她连扭动的挣扎都做不出来,心跳蹦到临界点,浑身像个正在燃烧引线的炸-弹,随时就要粉身碎骨。
    她颤抖的眼睫像扇动翅膀的蝴蝶。
    真的不行。
    她真的快要被……
    叶伏秋眼角淌下清泪。
    她确实被哄好了,哄得浑身全无力气,大脑空白,连话都说不出。
    最后还被他搂着,被这人手把手半带着替着……
    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像玩套娃一样……
    一层套一层,虚影叠叠,看得她眼梢红热,快要羞晕过去。
    最烤人心肺的是。
    他的各种嗯闷声。
    四年未见。
    她记忆里的吓人程度,跟现实见到的这,差了好多分寸。
    晚上没有热水,最后她根本没力气,倒是那喝醉的人自己烧了好几次热水,亲自给她清洗擦干净浑身,又把自己收拾干净。
    最后在阖眼入睡的前一秒,她似乎还被他嘴对嘴喂了一口蜂蜜水。
    叶伏秋心里念了一句神经病。
    她又没喝酒,喂她蜂蜜水干什么……
    ……
    从祁醒床上醒来的时候,叶伏秋差点要疯了。
    两人倒是没有做到那一步,那她怎么还会累得直接睡了个大懒觉!?
    还睡得这么沉这么踏实!
    日上三竿的时间段,民宿大院里全是人,都在下面聊天说话,要是被人看见她从祁醒房间里出来,那还得了!?
    这村子里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传播速度可不比热搜微信慢一星半点!
    男人还在身后抱着她,好像还没醒,叶伏秋低头看着他搂着自己腰的精壮胳膊,窗帘缝隙投下来的光照在他手臂青筋上,能看见上面依稀长的绒毛。
    感受到她的微动,身后的人亲亲她的后颈,嗓音沙哑:“……醒了?”
    叶伏秋气得脸蛋发鼓,用手肘顶撞身后人的胸腹,“撒开我,你,我真是……”
    她捂脸懊恼:“你这样让我怎么回房间!”
    今天一大早没有去小单师傅家帮忙,不知道打没打电话过来,他又迟迟没从房间里出来,他那些同行的朋友肯定也要纳闷。
    就怕有想象力丰富的邻里街坊和房客,真的能猜到是他们俩一块睡了个懒觉。
    祁醒支起胳膊,把人掰过来,对着她难为情的波荡目光,“怎么不能回?开门,走五步,进门。很难吗?”
    “你听听外面,”叶伏秋握拳打他一下,“楼下有多少人在聊天!”
    “门一开所有人都会抬头看过来,那还像话,我可不想被阿姨们轮番炮轰八卦。”
    祁醒的表情是明显没顾及这么多,而且也不想顾及。
    那眼神恨不得在说:有什么可遮掩的,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过他瞧着怀里的人马上要急眼,没继续逗了,起身捞起卫衣穿上,陪着她玩偷摸游戏:“行,那我掩护你。”
    过了一会儿,祁醒率先开门,确定二楼走廊没人,然后走到围栏撑着栏杆。
    果然他一开门,下面聊天洗菜的阿姨们和房客都抬头看过来,“祁总起来了?今天在院子里吃午饭吗?”
    日光将他皮肤照得发白,祁醒懒洋洋撑着栏杆,开口答复:“不了,一会儿去古镇里转转。”
    就在这时,叶伏秋蹲着身子从门里溜出来,小步挪着,头发还乱着,狼狈地挪回自己房间。
    进门之前,她回头,对上他偏头过来这一眼戏谑。
    叶伏秋瞪他。
    她还没这么偷鸡摸狗过,都怪这个王八蛋!
    ……
    叶伏秋收拾好自己背着相机下楼的时候,祁醒已经换了衣服坐在下面跟那几个同行人聊天了。
    阿姨瞧见她:“小叶今天起得够晚的呀,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哦?”
    叶伏秋身形一僵,干笑一声:“没有,昨天熬夜看剧来着。”
    “年轻人就是爱熬夜,小心眼睛看坏了。”阿姨招呼她:“现摘的果子新鲜的咯,来尝尝。”
    叶伏秋走过去蹲下,从盆里挑了一个,正要吃,听见旁边的人跟祁醒打趣。
    “我听村干部说了,你这回来是追女朋友来了,我说你干嘛撺掇我们上这儿地徒步来。”
    那个男人仔细看了眼祁醒的嘴角,啧啧啧两声:“哟喂,瞧瞧这嘴。”
    啪嗒。
    她手一抖,果子掉地上了。
    祁醒余光看着慌得太明显的姑娘,摸了摸还些发疼的嘴角破口,完全不害臊。
    他面不改色一笑:“昨晚上哄去了。”
    “这是哄好了还是没哄好啊。”男人扑哧一笑:“没想到祁总喜欢脾气大的啊。”
    叶伏秋实在受不了了,一句都听不下去,低着一张臊热的脸捡起果子:“掉地上了,我去洗一下。”
    说完,直接跑出了院子。
    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洗果子。
    其他人没察觉叶伏秋的异样,还有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了句:“阿姨,您家这房客小姐长得可是真漂亮,她一个人来的?”
    阿姨没透露叶伏秋的个人信息,“少打听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哦!吃你的果子!”
    叶伏秋在古镇吃了一碗米线,然后一路飞奔到小单师傅家。
    小单师傅正在沿着昨天爷爷剩下的做橘酿葛粉,一抬头看见她冲进来,莫名问:“今天很热吗?你脸怎么这么红。”
    叶伏秋摸了下脸,敷衍一句:“啊,那个,吃的那家米线太辣了。”
    “爷爷呢,昨天晚上没有喝太多吧,他年纪那么大,喝太多酒伤身。”
    小单师傅摇头,“没事,他酒量一直很好。”
    说完,端着盆子往屋子走:“你等我会儿,待会继续拍那批墨。”
    叶伏秋拉板凳坐下,打开自己写的分镜本,余光瞄见他亮着的手机,就放在小桌上,应该是在她进门前都还在看,屏幕都没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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