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时伸手,提住她因为腿软往下滑的腰肢,哼笑出一声。
    叶伏秋浑身没力,喘着趴在祁醒怀里,太阳穴贴在他胸膛,她听见了对方也不太平稳的搏动。
    原来,他也不是很冷静嘛。
    他的指腹伸过来,叶伏秋由着祁醒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他替她将唇边那些湿润狼狈都擦去,女孩脸蛋由内向外透出的粉印在祁醒眼底,心底那股痒莫名又开始造作。
    叶伏秋在他身体里种下一种蛊,又像是在身体里养了一头怎么都喂不饱的野兽。
    过去几秒,叶伏秋忽然呜咽两声。
    祁醒挑眉:“嗯?”
    她抓着他衣服,另一手挡着脸,快哭了似的,跺脚:“好怪好怪,好奇怪……浑身都好怪……”
    浑身不知道哪里在痒,好像渴求什么又虚空,想要更贴近他,却又不能那么不知羞臊。
    最终,她把罪魁祸首都推到酒上,“我喝醉了,我真的喝醉了……”
    “好难受。”
    祁醒不依不饶,在她耳畔问了一句:“现在知道什么叫接吻了吗?”
    叶伏秋懊恼地尖叫一声,一头扎进他怀里。
    别说了!
    祁醒被她顶地往后趔了一步,没忍住,仰起喉结碎笑几声,难得爽朗。
    叶伏秋,我瞧你以后还乱喝酒。
    脑袋昏昏沉沉之际,叶伏秋听见他重复问了自己一句。
    “回家么?”
    “还是跟我走。”
    ……
    叶伏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答的他了。
    好像天旋地转之间,自己就被带到祁醒住的酒店里了。
    祁醒是酒店的黄金级贵宾,是投资方之一,从下了专车以后一路被酒店工作人员目送到专属电梯。
    夜晚酒店大厅安静有序,不少人看着那位大有来头的祁先生拉着个一路傻笑的小姑娘上了电梯,而后面面相觑。
    这是……?
    祁醒占据顶层套房,喝多的叶伏秋大变性情,进他的房间跟进自己家一样随便,迈进玄关把鞋子随意甩掉,穿着袜子踩进去,打开冰箱,直接把头扎进去:“……”
    祁醒脱掉大衣扔在一边,挽起袖口,看她:“找什么。”
    “热……”叶伏秋忽地把脸拿出来,摇摇晃晃站不稳,“脸热……”
    “这地板怎么在动?”
    “三杯香槟你能喝成这样。”祁醒快把二十多年来所有耐心都赔在今晚了,他走过去,拎出一瓶冰水拧开给她:“多喝水,酒精排解得快。”
    叶伏秋乖乖捧着瓶子灌了好几口冰水下去,舒服了一点,眼皮还是沉得抬不动。
    “我想睡觉了。”
    女孩被水润过的嘴唇带着微微亮点,祁醒盯着她的嘴唇,握着她肩头,“叶伏秋,看我一眼。”
    叶伏秋懒洋洋抬头,和他对视。
    祁醒眼尾上扬,暗示:“还记得半个小时前我们干了什么吗?”
    飘忽混乱的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画面,叶伏秋悄悄挪开了视线,垂动的眼睫抖抖的。
    她的躲避羞赧暴露了答案。
    他十分满意,牵动唇角,伸手,将她散乱的黑发归到耳后,“那就好好记着,明早,我会再问你一次。”
    “叶伏秋,可别忘了。”
    ……
    带着一肚子酒精,叶伏秋这一夜辗转,睡得并不算踏实。
    大脑像抛在半空,烟雾缭绕,轻重不分。
    梦境一个接一个的,真真假假,让她好几次险些惊醒。
    最后一个牵引她坠入深处的梦,有关于祁醒。
    她没能看清他的脸,却清清楚楚能确定是祁醒。
    他们在祁家别墅的那间书房里,门外就是梅阿姨和其他员工聊天的笑声,而他将她围在门后,吻在她耳后,脖颈,顺着向下,一路故意发出啧-砸的恶劣暧-昧声音。
    叶伏秋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沁出难耐的生理泪水,整个人快要蒸腾。
    他一把抱起她,扔在柔软的沙发上,桌上还敞开着的福尔摩斯小说,被她一个失手胡乱掉在地上,书页掉在地上哗啦啦的翻页声激起所有荒唐。
    祁醒虽然随身携带香烟,但他并不是经常抽烟的人,于是他身上的烟草香味恰到好处的,成为了一味催眠她理智的调剂。
    男人宽阔的上半身压了上来,覆盖住她娇小的身板。
    她往下一看,自己竟穿着一身裙子,弯起白皙的膝盖被他的手压着。
    叶伏秋慌乱制止:“祁醒……”
    “你别……”
    下一刻,他的嘴唇覆上来,吞吃掉她所有惊慌。
    他滚烫的唇舌描绘着她的唇线,祁醒沙哑至极的嗓音含着笑,一字一句提醒她。
    “秋秋,看清我们在干什么。”
    “要记清楚……”
    ……
    早晨清白的阳光顺着窗帘透进套房的主卧,女孩光洁的脚趾随着苏醒蜷动。
    叶伏秋先是皱眉,然后在宿醉后的头疼中一点点睁眼,在柔软被褥里使劲伸了个懒腰,翻了个滚。
    摸到手里品质不菲的蚕丝被后,叶伏秋突然坐起身,懵了。
    她这是在哪儿啊!!
    叶伏秋左右看了看,拿起床头柜的入住贺卡看了一眼,默念:亲爱的祁醒先生,恭迎您入住滨阳海顿斯花园酒店……
    祁醒的房间!?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怎么睡到祁醒的酒店了。
    叶伏秋懊恼地捂住头,把睡乱的头发搓得更乱,使劲回忆昨晚,最后只能想起还在餐厅的时候。
    以往稍微喝醉后发生的事她是都记得的,怎么这么直接断了片。
    她叹了口气,赶紧下床。
    叶伏秋趿拉着拖鞋小心翼翼打开门,听见一片安静,以为祁醒不在,放开步子往外走,这时外面的浴室瞬间开了门,她正撞上只裹着一层浴袍出来的祁醒。
    !!
    叶伏秋一下捂住双眼,鼻息被面前带着水汽的沐浴香充斥。
    “……啊,我。”
    祁醒手里捞着毛巾随意地擦着湿发,润黑的眼眸打量她,开口清冽:“你什么。”
    “对不起……”叶伏秋声音不止发抖,不知是羞还是怕:“我,我喝多了,给你添麻烦了。”
    “是添了不少麻烦。”祁醒看着她这副状态,心里漫上种猜测,往前凑近,“我现在有点儿好奇。”
    她从指缝里看见他靠近,一步步往后退,他身上的味道不禁想起昨晚上做的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心跳开始怦怦乱撞。
    “什么?”
    祁醒眯起眼,轻飘飘用手指拨开她捂着脸的手。
    两人的视线在清晨光下对接。
    祁醒缓缓下移视线,定在她嘴唇上,然后抬眸,看着她眼睛问:“叶伏秋。”
    他一笑。
    “你不会什么都忘了吧。”
    第042章 psycho
    psycho:42.
    面前男人刚洗过澡, 身上的那股清爽比平时更旺盛。
    对方不经意间随着动作,湿发甩到到她脸上的水点,在肌肤上溅开一片暧昧。
    祁醒衣服总是穿得不规矩, 正常尺寸的男士浴袍裹在他身上竟显得小一圈,系带松松垮垮缠在腰间, 领口处敞开,胸膛上还沾着没干的水。
    不同于夜晚的慵懒气场,清晨锻炼过的祁醒眉目清醒又犀利,多少隐瞒和心虚都会被他一眼看破。
    只不过叶伏秋此刻,更多的是茫然。
    宿醉的松懒还残存在肌肉中,面对他的质问, 她偏开视线, 满脑子都是昨晚上做的那个关于他的荒唐春-梦。
    啊??那应该只是个梦吧。
    她现在慌到怀疑自己。
    对,那绝对只是梦!
    那他到底在问什么呢?
    叶伏秋双手僵硬, 抓着衣摆, 干笑一声,审时度势地问:“……我该,记得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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