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刀光,血花。
    还夹杂着一阵痛苦的哀嚎。
    此时张成器表情极度痛苦,双手沾满鲜血,身上的衣服和裤子也被染红了一大片,只听得不住的叫嚷:“啊,我的小弟弟没了,我的小弟弟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喊出一个字都是撕心裂肺般,声音中还充满着恐惧与惊慌。
    钟地瓜和另外那名保镖此时的脸色极为不好看,脑子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们一边扶着张成器,一边目光阴狠的看着前方。
    那里,隐藏在一件宽大的斗篷下的黑狗定定站立,手中拿着一柄明晃晃的短刀,一滴滴鲜血从渗人的刀锋上缓缓滴落,远远望去他就如一尊在黑暗中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
    黑狗瞪着不住哀嚎的张成器,心中暗道:“可惜!”
    原来适才黑狗从黑暗中骤然出手,张成器哪里反应的过来,直到看到刀光自眼前划过后才猛然惊觉,大叫了一声然后本能的向后蹭蹭后退。
    可怜此时他正在嘘嘘,而且刚刚嘘到一半的时候黑狗就出手了,所以他裤子都没提来,惊慌失措往后才退了两步就一个踉跄向后仰倒。
    而黑狗杀意已决,下手时更是毫不迟疑,去势如风,手中短刀的刀锋如附骨之疽般粘了上去,眼见就要一刀插进张成器的胸口了,不想就在此时张成器的身体竟然忽地往前移了两尺。
    因而这本该刺进他胸口的一刀竟然是扎到了他用来嘘嘘的命根子上。
    黑狗这一记手起刀落,张成器怕是要从此断子绝孙了。
    想那短刀是何等的锋利,黑狗在挥出时又动用了洪荒之力加持,所以这一刀着实称得上是碎银斩金的一刀,张成器的命根子又如何承受的住,直接是被一刀削断。
    血光溅起的刹那张成器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好一会儿后才忽地惊觉,那喊声真可谓是撕心裂肺,惊天动地,听者动容,闻者伤心。
    黑狗在看到张成器的身体忽然往前移动时就已知晓不妙,但他一往无前、绝不退缩,明知这一刀已经杀不了张成器还是毫不犹豫的挥了下去,没成想一刀就把他在女人堆里用来吃饭的家伙给结果了。
    这一下对黑狗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不幸中的万幸,心道:“这一刀叫你变成了太监也是你活该!”而后抬眼望去,就看到钟地瓜和另外那名保镖一人扯着黑狗的一只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也亏的他们反应及时,离张成器也不算太远,当刀光亮起的一刹那间就意识到了危险,当下也顾不上系上刚刚解开了的腰带,用尽平生之力,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是赶不太及,两人在最后关头一咬牙,纵身一跃一扑,还未落地手就伸了出来,一把扯住了张成器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拉,在紧急关头生生的让他移动了两尺,避开了要害。
    但饶是如此,张成器还是受了伤,而且受伤的部位更加的难以描述,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其实也怪张成器着实是太胖了些,钟地瓜和另外那名保镖,一个是相级后期高手,一个是相级中期高手。这两人虽然是仓惶出手,但是手上的力度却是不弱的。
    不料两人同时拉着张成器的肩膀往后扯,竟然只将他扯出了两尺的距离。实在是应了那句话,该也,命也。如果他不那么胖的话........
    不过这种如果是不存在的,如今张成器被黑狗一刀削成了太监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钟地瓜面色凝重,这一顶“保护不力”的帽子怕是要扣在他们的头上了。思绪飞快转动,他对另一人说道:“你现在马上抱着少爷回去找大夫,这个小畜生交给我来对付!”
    那人闻言也觉得当务之急是送张成器及时就医,说不得他的命根子还能抢救一下。因此也没有迟疑,点了点头,实在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张成器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张府赶去。
    也亏得他是个相级中期的修炼者,不然的话就是来两个人也不一定能够抬得动张成器这个胖子。他抱着张成器走出了一段距离,忽然听得身后钟地瓜叫唤,停下回头,只听得钟地瓜道:“等会,少爷的.......接住了。”
    初始他还有些疑惑,后来瞧见一个黑乎乎的袋子飞了过来,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上面有些血迹。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这袋子里面装的是张成器的命根子啊。
    想到这层,他哪里敢怠慢,忙抽出一只手来接住,然后再不敢耽搁,抱着张成器一溜烟跑了。
    话说张成器的体积足足是他的三倍有余,他抱着张成器就像抱着一个大大的面团一样,几乎要看不到路,那样子甚是滑稽。
    钟地瓜看他们走后,呸了一声,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绸布来,使劲的把手擦了又擦,末了还将那绸布恨恨的摔倒了地上。适才他就是用这只手将张成器那断了的命根子装到布袋里去的。
    做完这些后,他才抬眼瞪着黑狗,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次怕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黑狗呸道:“堂堂七尺男儿,生当为人杰、死亦做鬼雄,有何惧哉!如你这般甘心给奸人当走狗,枉为人矣!”
    钟地瓜道:“任你嘴硬,一会到了府中地牢,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活着比死更难受。”
    一语落下,不再多言,只见他双臂一震,洪荒之力运转起来,体表周身缭绕着白色雾气,在这黯淡的夜色中如一层白色荧光一般,煞是好看。
    黑狗此时也闭口不言,凝神迎战。他晋人相级初级不过才几日时间,而钟地瓜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是相级后期的高手了。所以他也知道打起来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若叫他乖乖束手就擒那也不可能。
    便是死了,也要叫对方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
    这就是黑狗。
    两人四目相对,火光四射。
    一个眼中是猫戏老鼠般的戏谑之色,那种不屑显然是没将对方放在眼中,因为两个等级的实力差距,不是谁都能跨越的!
    另一个眼中则满是凝重,凝重之中也透露着一股狠劲,一股慷慨赴死、绝不退缩的狠劲。因为他知道,今日伤了张成器算是绝了张家的后,此仇可谓是不共戴天了。所以他绝无幸免的可能。
    眼下横竖一死,不如痛痛快快战他一场!
    于是,下一刹那,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
    这时一场实力相当不对等的战斗,一个相级初期,一个相级后期。差距如此明显,胜负一目了然。
    然而胜负如何,有人关心吗?
    夜色沉沉,月光下,两道白光激烈碰撞,正在演奏着一曲激昂澎湃的......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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