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是想着,现在有个这么大帅哥出现,还那么有钱,她就不信她阮芙不心动。
    “我哥有未婚妻了。”
    眼看着她们俩又要明里暗里对峙起来了,苏藜轻声打断她的话。
    终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果不其然,女孩和阮芙闻言都愣了下。
    “哎,帅哥都是别人的。”阮芙最先反应过来,笑着叹气,“先忙手里头的事吧,等会被老郑看见了,又要数落我们开群体小会议了。”
    群体小会议室等于八卦唠嗑。
    尤其还是在这么繁忙的时候,被抓到不是罚款就是挨骂了。
    旁边那个女生叫詹婷婷,她对阮芙那自认清高又虚伪的态度以及反应感到十分不屑。
    还是悄咪咪的靠近苏藜,小声问道,“苏藜,你家是做什么的?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跑我们这里来上班做什么?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南都人。”
    “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吧?”
    “詹婷婷,你查户口呢?”
    阮芙不悦的皱起眉头,她看出苏藜那一副不想回答,又不知道怎么婉拒的样子了。
    知道她不太会社交,便直接帮她说了,“管人家家里做什么的干嘛?你还想让人家给你开后门,还是你想在这里头捞点什么好处啊?”
    “人家愿意出来上班,而且能力也好,不像某些人,像个绣花枕头似的,什么用都没有。”
    “你说谁绣花枕头,没有用呢?”詹婷婷闻言,立马急眼了。
    “谁应谁就是呗。”阮芙嗤笑一声,“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说到绣花枕头,你还知道对号入坐,可喜可贺。”
    “你!”
    眼看着两人越吵越凶,其余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苏藜有些傻眼,连忙上前拉住阮芙说,“你们……别吵了。”
    随后又看着詹婷婷道,“我们只是同事,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和你说的那么清楚,也不喜欢别人多问。”
    她手握着拳头,说出来的话却不卑不亢的。
    性子软,脾气好,不懂拒绝,但这不代表会任由别人欺负,或者不尊重。
    这一点,是乔家这些年教给她的。
    詹婷婷两头都没落到好,及其不满意的撇嘴,还瞥了眼她放在办公桌隔层中间的名牌包包,说话阴阳怪气,“我就随口问问,好奇而已,真小气,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样哦。”
    “以前怎么没看你和她那么好,现在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了,上赶着巴结,真不要脸。”
    她不屑又嫌弃的横了眼阮芙,转身就坐回自己工位上了。
    阮芙不甘示弱的反驳了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思想那么肮脏?”
    “你说谁脏……”
    “在吵什么?手里都没活是吧?还想加多久的班啊?刚刚那个会是白开了?”
    两人的争端由组长出面才暂时停止了。
    詹婷婷心有不甘,恶狠狠的瞪了眼阮芙,才转过身。
    苏藜在心里叹气,也是挺莫名其妙的成为她俩吵架的源头了。
    在这个公司也待了四五个月了,她和所有人的关系其实都还算可以,但算不上是朋友,只是关系不错的同事吧。
    她也没想刻意的和谁去发展成好朋友,更不爱和同事去探讨自己的私事。
    所以刚刚詹婷婷明晃晃的探究她的私事,语气有点酸不说,态度还有些针对的意味。
    她心里是真的挺不舒服的。
    ————
    乔霈屿在南都这边确实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
    只不过这些事本来应该由蒋见霖来的,但当时国外的一个品牌合作商出了点问题,也需要蒋见霖去处理的。
    乔霈屿这身子骨当然不适合去国外,便替他跑了趟南都。
    南都这边新开发了两个商场,相隔远,两个商场都在招标品牌。
    其实主要的几个品牌商都已经谈好了,次要的也已经有了定向,由这两个商场的负责人去敲定就可以了。
    但他却选择用这个把自己暂时困在南都。
    九点半的面会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刚将人品牌方的人送走,乔霈屿的手机响了。
    是虞清瑗打来的。
    一旁的助理立即噤声,看他接起了电话,立即退至远处。
    “妈。”
    “后天就是和凌家的饭局了,你到底回不回来?”电话那头的虞清瑗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和强势。
    似是在下最后通牒,也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强调此事。
    “妈,我这边的事还……”
    “你三天前就是这样搪塞我的,最后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到家。”
    乔霈屿压了压眉心,“我对凌笙没这个想法。”
    “那你对谁有想法?”
    “……”
    差一点点,苏藜这个名字便脱口而出了。
    “你马上就要三十了,还不想着成家吗?”
    “我三十的劫都还没过,这么早成家祸害别人吗?”他声音温温和和的,没什么起伏,可这话还是让虞清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带着心里也‘咯噔’一响。
    她动了动唇,“阿屿,那些都是迷信,你现在身体不是好多了吗?明年肯定会平安无虞的。”
    “迷信也好,科学也罢,成家之事,等过了明年再说吧,我现在真的没这个想法。”
    电话那头的虞清瑗沉默下来了。
    刚刚乔霈屿的那番话正好拿捏住了虞清瑗的七寸。
    “可是……都已经和凌家约好了,现在……”
    “您把实情告诉他们就是。”
    “那不行!”
    虞清瑗想都没想就扬声否认了,她缓了一口气,才道,“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凌家那边我去说。不过,南都那边比s市冷得多,尤其是这几日的冷空气,我看天气预报上说,只有两三度,你身体要紧,也别再那边待太长时间了。”
    “如果你是因为和凌家吃饭的事不肯回来,现在可以放心了。”
    乔霈屿知道她说得是真的,但不代表她不是在故意套他的话。
    “是真的忙,我刚开完会出来。”
    行吧,儿子不上当,她也没办法。
    她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这几天有和阿藜联系吗?”
    “嗯。”
    “她最近怎么样啊?”
    “还好。”
    “那就好,她这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每次打电话打视频都说好。也不知道她好端端的跑南都去做什么,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虞清瑗幽幽叹口气,“你在那边多照顾她一下,顺便劝劝她,还是回s市比较好,家里人都在身边,心里也踏实,我也放心一些,她那性子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都不会和我们多说一个字的。”
    “嗯,我知道。”
    “别看阿藜脾气好,好说话,其实心里还是蛮倔的,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的,你估计也劝不动,还是晚点我给她打个电话再说说吧。”
    乔霈屿抿唇,的确,她性子虽软,却格外的倔,骨子硬。
    例如他们这件事情上,一根筋,走进死胡同也不知道转身出来,牟足了劲的往里冲,也不顾自己会不会头破血流。
    而且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不会倾诉。
    就像高一那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她们班上一个女同学仇视上了,体育排球课上,那女同学故意把球砸在她的背上,好大一片淤青,稍微抬一下胳膊就会很疼。
    因为她当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计较,那女同学变本加厉。
    故意弄坏她的水杯,在她作业本上涂鸦,还丢她的书包。
    这些她都是闷在心里,默默承受着。
    那时候的她,总害怕麻烦乔家,给乔家添加不必要的负担。
    因为背上那片淤青一个星期都没消下去,还是周末她在家里换衣服,乔惜雅忽然闯进来发现的。
    乔惜雅当时很震惊,问她是谁弄的,她都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
    乔惜雅自然是不信的,她班上有个朋友的姐姐正好和苏藜是同一个年纪,只是不同班。
    正好初中和高中都在一个校区,便七拐八弯的打听到了苏藜受了欺负。
    那天周一中午食堂,乔惜雅一眼找到欺负苏藜的女同学,直接把手中的翻盘扣那女同学脸上,还扯着她的头发踹了她两脚。
    “就是你这个死婊子欺负我姐是吧?当我乔惜雅是吃素的吗?瞎了你的狗眼,谁都干欺负,本小姐今天就替你爸妈好好教教你这个小婊砸。”
    女同学被打得有点懵,反应过来后便开始反击,她身边还有朋友。
    没多大一会,乔惜雅就落了下风,好在她身边也有同学。
    然后乌泱泱的八九个同学一块被叫进了校长办公室。
    苏藜当时没在食堂,得知这件事情后,立即去了校长办公室,那会各自的班主任们都在场,把那些帮架的同学叫走写检讨后。
    办公室里就剩下她们几个当事人,那会班主任们已经通知了各自的家长。
    苏藜看到乔惜雅是和那个女同学打的时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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