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楚未年那里过了关。
    暂时的。
    陈子轻把手机放一边,大脑使用过度让他有些疲劳:“哥哥,就目前这形势,我们只能继续偷情了。”
    下一瞬就说:“这是权宜之计。”
    言下之意是,你委屈一下,暂时把你正宫的皮衣收起来压箱底,等时机成熟了再拿出来穿上。
    求你现在别招摇。
    虞平舟微微一笑:“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不用在意我。”
    陈子轻心想,话说得比唱的好听,你别哪天喝醋喝多了,中毒发病就行。
    没过多大会,陈子轻就收到了楚未年的讯息。
    【下车】
    那通电话只得来这么个反馈,就两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陈子轻没回楚未年讯息,他求助地望向虞平舟:“怎么回事啊,哥哥,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未婚夫还叫我下车。”
    虞平舟用上了在驾驶座当吉祥物的秘书。
    三秘半路来接董事长,领了个司机的工作,没想到临时还加了个活。
    陈子轻看到秘书下车跟楚未年说了什么,楚未年垂眸立在原地片刻,转身离去。
    不多时,楚未年开车走了。
    陈子轻怔怔地:“这就走啦?”
    虞平舟说:“我让秘书请他上车坐坐。”
    陈子轻一头雾水:“那他怎么……”
    “你对他无意也无情,他就是输家,手上的牌再多都扭转不了乾坤,他越闹,越难堪。”虞平舟笑道,“尤其是在我这个好友面前。”
    陈子轻的心情跟坐过上车似的:“你很了解他,你们认识很多年了。”
    他忧心忡忡:“你们会不会对立啊?哥哥,我不要你们为了我对立,我想你们还是好友,我想我们几个人能坐在一桌吃饭,有你有我,有楚未年,还有周衍明,江扶水,当然,沈文君来也可以,你帮我招待他们,大家高高兴兴的。”
    虞平舟:“……”
    痴人说梦。
    虞平舟在少年的期盼眼神中开口:“既然我答应你把事情摆平,不让你害怕的局面发生,那我就会尽力做到,其他不要过多操心。”
    陈子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虞平舟身上。
    如果虞平舟搞砸了,那他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他要是真的反派,就会恶毒地想,楚老太太怎么还不死,能不能快点死,那个老不死的真碍事。
    可他不是反派啊,哎。
    .
    楚未年这头离开“上星府”就去了酒吧。
    周衍明刚巧也在那边会友谈买卖,他扫见楚未年还以为看错。
    那家伙在吧台喝酒,毫无平日里的风流雅致。
    周衍明过去踹他椅子腿:“你他妈装什么丧家犬,你有老子的宝贝心肝,梦里偷着乐,来这儿演的哪出?”
    楚未年不答,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对周围伺机而动的omega们无动于衷。
    周衍明撒泡尿的功夫,酒吧就多了个私人活动,有个alpha叫下属拿来一箱高级珠宝,让一群omega站在他面前舔嘴唇,咬嘴唇,把嘴唇舔湿了,咬红了,咬肿了,留住印子。
    哪个做到了,就会得到一件珠宝。
    周衍明抱着胳膊欣赏世家长孙发神经,他欣赏了会就拍下视频发给江扶水。
    【怎么样,我们联手搞毁他们的婚约?】
    江扶水没回。
    周衍明打去通讯,对方也没接。
    “装什么清高,你以为老子稀罕你这个盟友?都敢拿人体做实验,一肚子的臭水。”周衍明骂骂咧咧一通,他叫手下把他送去上星府。
    人是回来了,却不在家。
    去学校了。
    周衍明转头就去学校,他在教师公寓楼底下逮到人,吊儿郎当地倚在车边,笑得颇有男人味。
    陈子轻背着书包:“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周衍明上下看他,怎么也看不够,恨不得含嘴里,“我这些天给你发的讯息你看没看?”
    陈子轻边走边说:“看了。”
    “看了你不回?”周衍明要捻他后颈,被他躲开了,衣领下是虞平舟的咬痕,层层密密盖了很多,要是不涂积分买的道具药,这个月底都不会消退。
    陈子轻刚刚去找辅导员说事了,下午满课,他说:“你自己给我发的,又不是我让你发的,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你管不着。”
    后面没了动静。
    不用看都知道alpha面色铁青,当了十几年舔狗的人了,换个人舔,味道大不一样,舔法也不同,所以会有落差。
    陈子轻没回头地说:“我去食堂吃饭,你去不?”
    立刻就有脚步声跟上来。
    食堂闹哄哄的,四处都是青春气息搅拌着饭菜香。
    周衍明把鸡腿夹到心上人碗里:“你哥易感期为什么非要你陪?”
    陈子轻的眉心一蹙:“什么非要,别乱用词,我正好有时间就照顾一下。”
    “有时间?”周衍明说,“你学都没上。”
    陈子轻含糊:“大一还好。”
    周衍明桌底下的双腿夹着他膝盖:“你哥易感期是危险分子,一次两次三次没出事,不代表次次不出事,你下回能不能别陪着了,你衍明哥哥吃不好睡不踏实,就怕你受伤有个好歹。”
    陈子轻吃口菜:“不会的,我哥注射的抑制剂好像很牛逼,效果很好。”
    周衍明眼神质疑:“我怎么没听说出来了什么先进的药剂?”
    “那说明你势力不够,你应该想办法搞实业。”陈子轻说,“不然以后我参加社交活动都见不着你的身影。”
    周衍明:“……”
    虽然夸张了些,但也是个警醒,他是该加把劲,不能在眼前人抢来的玩具里排末尾。
    出身贫穷的江扶水就算了,他跟他们不在一个跑道。
    周衍明状似随口一提:“宝贝儿,我听说你未婚夫背着你在酒吧找了十几二十个omega玩,这种未婚夫还要来做什么,扔了算了。”
    陈子轻心下震惊,不是吧,楚未年能乱到成那样子?他做出虚伪的天真好奇姿态:“怎么玩的?你拍视频了吧,我看看。”
    周衍明的目光顿时就凶厉起来:“视频是江扶水那狗逼跟你说的?”
    陈子轻眼睛一瞪:“你发给了江扶水?”
    周衍明抬手挡在额前,脸往旁边撇,操,敢情视频一事是小朋友猜的,他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陈子轻“啪”地把筷子放在盘子上面:“好啊,周衍明,你瞒着我拉盟友是吧?你是不是想毁了我安定的大学生活,还有我的婚约?”
    周衍明忍着怒气:“拉个屁的盟友,只是一个人看热闹不过瘾,找个人一块儿看,毕竟我跟他都是你从沈文君身边抢过来的玩具,说你未婚夫,不要岔开话题,你们吵架了?”
    陈子轻垂了垂眼,不耐地说:“别问。”
    周衍明脸都不要了:“你以为你衍明哥哥想问?我还不是算计着能及时挑拨离间,跟在他后头捡他吃剩的。”
    陈子轻脸色难看:“我是剩饭剩菜?”他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呵呵笑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了。”
    不等alpha仓皇解释,陈子轻就把运动鞋重重踩在他皮鞋上面:“周衍明,我短时间内都不想见你,不想和你说话,别来学校找我,让我更烦你。”
    说着还把啃了两口的大鸡腿扔回他盘子里,端着自己的盘子走了。
    周衍明莫名其妙就被按了个罪名,比蹲大牢还糟糕,他拿筷子夹起被丢回来的鸡腿,沿着少年啃过的地方啃了起来。
    妈的。
    七天没见,才见了不到一小时就闯大祸,把小祖宗惹毛了,不理他了。
    什么吃剩的,就他妈乱形容,年轻时候读的书都白费。
    .
    周衍明被冷落了,他职场得意,情场一塌糊涂,愤怒憋屈,有种杀人放火都他妈别过了的冲动。
    那不可能变现,小朋友才刚上大学,人生真正意义上还没开始。
    周衍明没办法折磨摆脱不掉一级残废头衔的小可怜,就把受到的怨气发泄在职场上,他回了周家,把这些年不在意的冷艳嘲讽一波切了。
    忙里偷闲地哄着祖宗,嫉妒他未婚夫。
    而周衍明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梦里偷着乐的楚总比他更憋屈,未婚夫只是个挂名。
    楚未年换了比上一家还要自由的公司,一个月不去坐班都没事,他腾出来的时间用不到小未婚妻身上,人忙着搞学业,没空搭理他,甚至都没时间和他坐下来聊聊天,说说他易感期那晚的混乱,问一问他易感期怎么过的,或是回家陪老太太吃顿饭。
    呵。
    楚未年心头那股戾气被装在一个瓶子里,已经冲到了瓶口,塞子随时都要被冲掉,他在接到好友的电话之后,就把车开离学校后门,去了虞氏。
    一踏进办公室,楚未年就问:“平舟,你家老宅的家宴怎么迟迟没办?”
    他还打算以家属的名义陪同,顺便趁机带小未婚妻去海边待一晚。
    虞平舟喝口咖啡:“溱方孝吃了一颗枪子,目前在老太太安排的医院养伤,推迟了。”
    楚未年挑眉:“谁干的?你家其他势力?”
    虞平舟没否认。
    “你家内部不都让你收拾了,捏在掌心了,怎么还有乱蹦跶的?”楚未年问完就有了答案,这件事是好友放出信号,家族才会有动作,为讨他欢心,也为了表明态度跟立场。
    溱方孝做了什么得罪好友了?
    兄弟之间,同父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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