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心疼了,还是怕自己霸王硬上弓落个强j犯的名头,宁向致背过身去:“拿吧。”
    很快的,宁向致的耳朵捕捉到一丝粘腻银色,极其轻微。
    好似一个湿淋淋热烘烘的巢穴,被撕拉开来。
    宁向致咬破舌尖拉住所剩无几的理智,李南星那么淫荡,他结过婚,有过丈夫,他说他没被人碰过。
    他费尽心思勾引我,让我对他动了欲念,却不给我亲,不和我睡觉。
    “扣扣”
    屋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敲响。
    陈子轻想晕过去的念头再一次窜了出来,他匆匆把小圆球塞进被子里,匆匆脱下脏裤子,胡乱地干燥的布料擦擦大腿小腿,匆匆换上干净的裤子,调整呼吸问:“谁啊?”
    “我,梁铮。”
    陈子轻短暂分神的功夫,屋里只剩他自己了,人呢,宁向致呢?他惊魂未定地看一眼窗户,空隙还是原来样子,屋门也是关着的。
    “向致哥?”陈子轻东张西望,“宁向致?”
    床底下有声音传出来:“我在这。”
    陈子轻呆滞几秒,他踩着布鞋去床前蹲下来,探头看躲在床下的男人。
    对方朝他投过去一个叫他安心的眼神。
    陈子轻瞪大眼睛,不是,我们有什么吗,你就往床底下躲,一副欲盖弥彰的鬼样子干什么。
    宁向致敲两下床板,表示自己藏好了。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他站起来,踩着布鞋将屋里的尿迹全给蹭掉。土地的好处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了,渗水性极强,还遮味道。
    屋门又被敲响了。
    陈子轻藏好脏裤子,萎靡地叹口气,通常他刚结束是要进入贤者时间的,他这次没进入,先被宁向致骚扰,后被梁铮惊吓。
    .
    梁铮在门外天人交战了一阵,最终一脚踏进歪门邪道上,他把代入梁柏川的角色,背着捉奸的丈夫头衔,进来捉拿奸夫淫妇。
    屋里不是他想象的画面,他满面的怒气滞住了,凌锐的视线四处巡视。
    犹如出门溜达了一圈回来的兽类,在搜查窝里的配偶有没有趁他不在期间,被哪个狗杂种的味道染指。
    陈子轻从梁铮身上闻到了酒气,为了自保离他远点:“你找什么?”
    梁铮看出了他的紧张,吊儿郎当地咧嘴:“没找什么。”
    话落就将手上的罐头一举:“给你的。”
    “我不要。”陈子轻说,“寡夫门前是非多,你别来我这了,被人看见了会指指点点。”
    梁铮一本正经:“指指点点什么,我来嫂子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陈子轻脸一抽,上次在祠堂外,他也这么说,梁铮回的是不在乎,这会儿他又是嫂子了,他想赶快把人打发走:“那行,罐头我收下了,你回吧,我要睡了。”
    哪知梁铮来了句:“我渴了,嫂子有水吗,给我喝点。”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抿嘴,你想喝水,你盯着我的嘴巴干什么,神经病。
    .
    屋里的空气不太纯净。梁铮看人倒水,单从他走路的姿势来判断,他没开过,可他身上的气味很明显。
    那还是开了。
    只不过宁向致是个火柴,开了跟没开一样,不影响李南星活动。
    陈子轻端着一缸子的水给梁铮:“喝吧。”
    梁铮早已收起嘲笑的表情,他拿起缸子喝口水:“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津川在外面乘凉。”
    陈子轻一惊,梁津川平时不都在院里的十六属下乘凉吗,今晚怎么到院外了?
    梁铮来时见到梁津川了,宁向致八成也见到了。
    今晚月亮又大又圆,宁向致那跟长相气质不相符的狼牙棒,梁津川应该不难发现吧?
    宁向致带狼牙棒上门,意图明显。
    梁津川却没动静。
    陈子轻垮下肩膀,他这些日子的补救屁用没有,梁津川依旧把他当块腐肉,不把他当个人。
    更别说是嫂子,相依为命的一家人了。
    陈子轻的沮丧落在梁铮眼里,就成了郁闷不满。
    梁铮喝水喝成了二锅头的架势,他的嫂子嫌他坏了好事,不高兴了,心里头指不定怎么骂他,怎么着急的想要催他走呢。
    成人之美是君子的事,梁铮一个山野里的农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偏不走,他慢吞吞地喝水。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喊声:“南星啊。”
    二婶来了。
    陈子轻一转眼,梁铮已经丢下缸子去床底下。
    “……”他把还在桌上震的缸子扶好,这一个个的,都上赶着拿的什么剧本呢?
    床底下,梁铮跟宁向致各自趴着,没有进行任何交流。
    屋里响着妇人的絮絮叨叨,说她刚刚梦到死去的丈夫了,在她床头站着,不说话,问是不是在地下缺什么了也不说,就那么站着。
    然后是寡夫的安慰,轻轻柔柔的,像山那边吹过来的春风,再烈的汉子被那风吹到,心也会荡起来。
    床底下的两人心猿意马,桌前的陈子轻留意二婶的怨气颜色变化。
    二婶奇怪地问道:“南星,你这罐头是哪来的?
    陈子轻随口说:“梁铮给的。”末了不动声色地补充,“让我给津川吃。”
    二婶的刻薄张口就来:“你自己吃,别给你小叔子,那小孩是个外冷心冷的,捂不热。”
    陈子轻在心底长叹,他捂不热梁津川是有缘由的,是因果。
    察觉二婶多看了罐头几眼,陈子轻会意道:“要不我撬一罐,我们一块儿尝尝?”
    二婶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全身上下都在拒绝。
    然而还是撬开罐头,尝了。
    在屋里尝的。
    二婶把最后一小口梨子罐头的甜汁喝掉,起身走了。
    不早了,村里的狗都不叫了的时间,陈子轻送二婶出门,他没在外面瞧见梁津川。
    陈子轻状似随意地询问:“二婶,你来的时候见没见到津川?”
    二婶拍着捶着胳膊:“没见着,这会儿了,他不是在屋里睡觉吗,瞎跑什么。”
    “没瞎跑,他乘凉呢,现在不在外面,那肯定是睡了的。”陈子轻拿蒲扇给妇人扇扇风,“二婶,走吧。”
    .
    屋里寂静无声,床底下的两个男人先后出来。
    梁铮率先发声,站的是娘家人的角度有话好说:“宁大夫,请你不要耍我嫂子。”
    宁向致皱眉:“我没耍他。”
    “没耍?”梁铮嗤笑,“没耍你大晚上的来我哥家里,和我嫂子一个屋,你们玩过家家?”
    宁向致哑然。
    梁铮敛去剑拔弩张,懒洋洋地说:“你又不会娶他。”
    宁向致说:“我会娶。”
    梁铮掏耳朵:“你家里能让你娶一个二婚?”
    “我的婚姻是我自己做主。”宁向致神态温和,“不然那么多说亲的,我怎么一个都没要。”
    梁铮的面色沉下去,那他岂不是只等着喝喜酒就行了。
    眼尖地抓捕到宁向投到被子上的视线,梁铮狐疑:“你干什么?”
    宁向致淡定道:“不干什么。”
    “既然不干什么,那你还不走?”梁铮脱下汗衫擦了把淌汗的前胸后背,小麦色的肌肉纹理相当漂亮野性,是个白斩鸡同性都要羡慕的身材,“等着他回来,你们再来一发?”
    “你一根火柴,插多少次不都,”梁铮的讥讽戛然而止,宁向致他妈的哪是火柴,他妈的是个至少两年的树苗。
    以宁向致的实力,比对李南星走路的姿势,显然没开成。
    原因不清楚,反正没开。
    梁铮哥俩好地揽着宁向致的肩膀,和他一道出去。
    宁向致没机会看被子下面是个什么东西,他心下遗憾,但总有机会。
    下次他要亲眼目睹李南星怎么使用。
    ……
    梁铮回到家里,他去厨房的水缸舀水喝,一口气喝下一瓢,那股子邪火还是压不下去。
    不懂自己输在哪了。
    他长得比宁向致爷们,人高马大能挑能扛,虽然只上过小学一年级就跑水塘里逃课没上了,但他后来跟着老师傅学了瓦匠活,养家糊口没难处。
    李南星怎么就看上宁向致了,那家伙和梁柏川没什么相像的地方。
    梁铮把葫芦瓢丢掉,他去院里,被特意等他回来的老两口拉着唠叨,唐僧念经似的。
    梁父愁啊,三个儿子,就老三还没成亲,他跟老伴提起做媒的介绍过的哪几家姑娘,谁长得白,谁眼睛大,谁爱笑,谁做事麻利……
    梁铮说:“随便吧。”
    二老对视,他俩都觉出了老三的不对劲,喝到假酒了?
    “这谈婚论嫁的,哪能随便。”梁母作为代表发言,像是长时间逼婚的并非她本人。
    梁铮:“不是你们说跟哪个都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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