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象在湖底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在君山之上。确切的说,他是出现在君山的柳毅井旁边。在井口观望了眼,他就毫不犹豫,直接钻探了进去。
    一瞬,直接到井底,甚至于陷入井底的泥层之中。
    在意料之中,没有任何的发现。
    “果然,这井,只是假象……”
    不仅井底没有能往秘境的通道,其他地方包括秦始皇的封山印、汉武帝的射蛟台,以及飞升亭等等景点,都没有任何发现。
    “藏得好深!”
    祁象转了一圈之后,却谈不上什么失望,反而胸有成竹似的,暗自忖思:“看来,真的只能从宅子大坑着手了。”
    “当然,前提是……”
    祁象嘴角有几分笑意:“徒弟乖乖认我这个师父!只不过,这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找麻烦……”
    祁象若有所思,神魂一转,就回到了酒店之中。
    转瞬,三天过去。
    清晨,岳阳楼下,人流穿梭,客似云集。作为名满天下的三大名楼之一,岳阳楼哪怕在旅行的淡季,也从来不缺乏游客。
    一大早,就已经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几乎是掐着点儿,来到了岳阳楼下,等着门开登楼观赏四周湖岸景色。
    不过有些人,却不着急登楼。因为在岳阳楼的旁边,也有几个附带的景致。
    在岳阳楼的北侧,有个著名的三醉亭。
    这个三醉,自然是吕洞宾三醉岳阳的典故。
    后人根据这个典故,在岳阳楼旁。修了一座精致的重檐亭。红柱碧瓦,门窗雕花精细,纯木构造,门上雕有回纹窗棂,并饰有各种带有传奇故事的刻花。
    一群人。没有登楼,就占据在三醉亭之中。
    看得出来,这些人是结伴而来,很霸道的把整个亭子占领了。虽然他们也没有说,不允许其他人进亭。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况,谁好意思往里挤啊。
    总之。其他游客自觉避开,反正在三醉亭附近,还有仙梅亭、怀甫亭、小乔墓之类的历史人文景观。
    各个景点,都可以疏散游客,只要来的人不多。都不会挤。况且,现在是淡季,每天的客流量,也比较少。几十个人进来,一疏散之后,都没影了。
    相比之下,那些盘踞在三醉亭的人,倒是显得有几分醒目。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就两个字,漂亮。
    两人并肩而坐,倒是仿若一对璧人。
    问题在于,这一对于璧人,似乎不怎么友好。如果有人在旁边路过,肯定能够听见。这两个人似乎在吵闹。
    女的,自然是花蝶。她娇嗔道:“沐秋,我说了。我不要拜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为师,你为什么要扯着我过来?”
    “谁扯你了。”沐秋翻白眼:“明明是我自己过来,你偏要跟上,死皮赖脸缠着不放。”
    “谁跟着你了。”
    花蝶不承认:“再说了,人家是要收我做徒弟,和你有什么干系?”
    “怎么没关系?”沐秋哼声道:“那天他说了,身上有一件能够驱使我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他说的是真话,还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你觉得,他真有这样的东西么?”花蝶俏目波光流转,闪闪烁烁。
    沐秋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断然道:“肯定是假的,你觉得像我这样的铁骨铮铮男子汉,会随便被什么东西驱使么?”
    花蝶抿嘴嗤笑:“如果是假的,那你担心什么,为啥要来?”
    “哼!”
    沐秋不说话了,说实在话,他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心。毕竟他仔细回忆,总是觉得祁象整个人笼罩在一层纱雾之中,神秘莫测。
    做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要是祁象身上,真有什么让他忌惮的东西,那他一辈子,岂不是完蛋了?
    婚姻是坟墓,他可不想那么早埋进去。
    与此同时,花蝶自言自语:“其实想想,拜个师父,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啊。达者为师,只要他有真本事,我不介意跪下奉茶的。”
    “你……”沐秋脸一黑,没好气道:“你不担心上当受骗了?”
    “哼,他能骗得了我,也算是一种本事。”
    花蝶傲娇道:“况且,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受骗?想当我师父,就不要怪我掂量一下,他有没有这个分量。”
    “这话的意思是……”沐秋眼光一闪:“你找人了?”
    沐秋脸色变了变,低声道:“你不担心,弄巧成拙?”
    “拙什么拙?”
    花蝶的上围不小,却不代表她没有脑子。相反,她很聪明,眼中浮现狡黠之色:“你要知道,现在是他想收我做徒弟。”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花蝶哼哧道:“无缘无故的,他收我做徒弟做什么?我担心,他是看我长得花容月貌,变着法子搭讪我。所以,肯定要派人试探一番。”
    “呵呵,花容月貌……”沐秋撇嘴,眼神鄙视。
    “你呵什么鬼?”
    花蝶勃然大怒,两人又吵上了。
    在唇枪舌剑之间,一个人飘然而至。他一袭青衣长袍,有几分复古的装束,也格外的引人关注。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很适合穿古装,长袍大袖,衣袂飘飞,充满出尘之气。
    “来了,来了!”
    沐秋率先发现了祁象的行踪,立即提醒道:“他来了……”
    “我眼睛没瞎,看到了。”
    花蝶瞄了一眼,小声道:“其实他也挺帅气的嘛。”
    “你说什么?”
    沐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嘻嘻。我是说,你最帅,谁都没有你好看。”花蝶娇媚一笑,纤手一搂,就环抱沐秋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
    “……不要乱来,你让开。”沐秋挣扎了下,力度很小,没有推开。
    因为这时,祁象已经走了过来。他目光一扫,看到两人搂在一块。眼中也有几分笑意:“早……”
    “不早了。”花蝶甜甜一笑:“九点了,四舍五入,眼看就是中午。然后,过了中年,就是晚上。一转眼。一天就结束了。”
    “是啊,时间如水,转眼即逝。”
    祁象深以为然,轻叹道:“俗话说,红颜易老,韶华易逝,倏忽年近半百。光阴似箭,岁月不饶人。几十年之后,就是黄土一杯,让人心寒。”
    花蝶没心寒。就是觉得恶寒:“好端端的,你感慨个什么劲?”
    “不是感慨,而是描述一个事实。”
    祁象淡笑道:“徒儿,人生苦短,不要执迷不悟了。你我有缘,还不赶紧拜师。随你师父我上山修道……”
    “扯什么犊子。”
    花蝶脸色一变,坚起柳眉道:“我开玩笑的。你就当真了?我看你呀,就是脑子进水了。自以为是,想当然……乱收什么徒弟,也没问过人家答不答应。”
    “也就是说,你不愿意?”
    祁象眉头一皱。
    “我为什么愿意?”花蝶反问:“当你徒弟,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
    祁象认真想了想,就轻轻摇头:“一开始的时候,算是记名弟子,应该没什么好处,相反还要干些杂活,像古代的学徒工一样,砍柴烧水,洗衣做饭什么的,先干足三年。”
    “这三年,要是表现出色,就可以转为正式弟子。当然,正式弟子,还要再跑腿三年,做些斟茶倒水的活计,顺便读书识字,提高涵养。”
    祁象微笑道:“等到积累足了,那时候就可以传你修道之法了。”
    花蝶听了,直接懵了一懵,随即口中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你真逗,是说相声的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场子,让你说个够?”
    “不信?”祁象轻叹:“也就是说,缘分不足啊。不过也没事……”
    祁象也不强求,枪头一转,居然看向了旁人:沐秋,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啊?”
    一帮人,顿时一阵意外。
    这算什么,搂草打兔子么?一个不成,再换一个。
    这样,太随性了吧,很没诚意的啊。
    一个个人皱眉,觉得祁象这是在戏耍人,多少有些不满。
    作为当事人,沐秋更是气上心头,正要发作。然而就在这时,祁象手掌一翻,亮出了一件东西。
    “沐秋,认识这玩意么?”祁象笑问,抛了一抛。在阳光的照射下,东西一闪一亮,透出灰蒙蒙的青光。
    沐秋一看,顿时呆滞了下,然后惊声道:“这是……”
    祁象手掌一接,东西平放,却是一块令牌。在令牌之上,却是一个青衣女子,十分纤巧的剪影,体态苗条,让人印象深刻。
    “你觉得,会是什么?”祁象问道:“或者说,教你武艺的人,就没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沐秋不确定,眼中惊疑,吞吞吐吐:“难道是……青青青……”
    花蝶发现事态发展不对,急忙追问:“青什么?”
    “青衣令!”祁象直接补全,然后笑道:“关于青衣令,传授你武艺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真的是青衣令!”沐秋似惊似喜:“我师父说过,如果见到手执青衣令的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帮他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呀!还有这种事?”花蝶一听,明媚的眸光一转,就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娇滴滴的叫唤道:“师父……”
    旁人听见了,打了个哆嗦之余,也在腹诽,还要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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