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申不疑对申远店里走出去的那个女子似乎兴趣不小,一个劲儿的让申远说说是什么情况。申远便解释了一下,女子似乎是个身上有些修行和灵力的人。好像对他没报什么目的、只想找一些法器类的古物,应该是要处理一些事情。算是偶遇的、别的一概不知,而且约好了明天还要来店里看看东西。
    申不疑撇了撇嘴、说道:“那女的很奇怪、身手应该一般。不过气息还不错、一时间判断不出什么,至于目的、、、你还是少轻易下结论!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在一点点的试探你?不过看路数倒是不像是我在藏北还有蒙区遇到的那些人、那些家伙气息阴冷,身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
    “那些家伙身上有奇怪的纹身吗?”申远问他。
    申不疑疑惑地看着申远:“纹身?没发现!你怎么会这么问?”
    申远边开车边回答:“那个女的后背脊椎处还有手腕根部都有奇怪的符文一样的纹身。至于其他的地方、、、呵呵,暂时不清楚、、、”
    “我去了、、、什么样的符文?你看清楚了没有?”申不疑一下子来了精神。
    “说不清楚、像是文字一样,手腕处好像是‘山’字型排列。腰后面是自上而下的一字型排列”
    申不疑苦苦思索了半天,最后对申远说道:“北方门派里面身上有这种纹身的似乎极少,好像是跟阵法有关。具体的我得问问我老豆去,至少摸清一点门道再接触。感觉应该问题不大。”
    单身汉的家里自然谈不上有多整洁、申不疑表达了一下不满,只换来了申远的一个白眼。然后申不疑就跑到阳台上观察地形兼给他老豆打电话去了。
    哇啦哇啦的说了半晌、申不疑转回到客厅,拉着老脸对申远说道:“老豆让我这段时间负责你的安全,等他的消息再定下一步的去向。当然了、将来还要以你的意见为主,你给不给薪水啊?按黑水公司的一级随行护卫的价码、我这水准的一天得是2000美刀起步哦!哦对了!那个女人老豆说应该有点门道、好像是出自南方黔贵一代的一个叫阵势门的门派,似乎好多年都隐世不出了。不知道怎么有门人在北方出现了。当年跟咱们祖上应该还有一点交情,可以接触一下。但注意分寸、万事不能交底、、、你可明白?”
    “哦!你普通话在哪学的?”申远翘着腿、是答非所问的看着他。
    “特区喽!我有不少时间跟老豆在那边照看生意、打探消息什么的。”
    “管吃管住!一分钱没有。”
    “嗯、、、嗯?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我是你门主!你们现在落叶归根回头是岸、我代表我太爷爷以博大的胸怀和不计前嫌的度量表示可以接纳你们这支迷途的子弟回到鉴玉师门下效力。希望你们能做出些成绩来表达你的诚意和态度!”
    “我表现你妹!你就直说你没钱就得了吧!、、、还门主!、、、”申不疑差点破口大骂,不过底下却在心里嘀咕:这家伙说的跟老豆说的倒是有点像、都是什么叶落归根为门内效力义不容辞之类的东西、
    、、好像回了鉴玉师门内就能学会点石成金能有多大的好处一样、、、也不看看这家伙入门才几天?能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两个人屋里哇啦哇啦的聊了一下午,彼此之间倒是又多了一些信任。对于当年的那些事情,申不疑似乎确实不怎么清楚。只说他爷爷留下的讯息很吓人,他老豆为了他的安全不肯告诉他太多。只是提到过跟鉴玉师禁忌有关、似乎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惊世大战!还牵扯到了很多传承、山门、派系、、、关系到了国势、命局、甚至是长生等字眼!、、、两个人说到这份上就剩下大眼瞪小眼了,这已经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以外了、、、最后两个家伙又跑到小区外面找了个卖地桌烤肉的饭馆去解决晚餐。
    “咣”的一下、申不疑入乡随俗的把一瓶一口气干掉的“老雪”空瓶礅在了小地桌旁边的地上,在周围嘈杂的音乐声和吵闹声中用力抹了抹通红的脸、对申远说道:“哎呀!我去了、、、这什么鬼啤酒啊!好大的后劲啊!这才喝了三四瓶吧?怎么感觉头都涨大了?我可是号称大马夜店之狼啊!怎么这么点啤酒都搞不定了?我说你不会是买的假酒吧、啊?”
    看着舌头都已经开始变大的申不疑、申远心里一阵得意---这可是号称盛京城最恐怖特产的“盛京老雪”,看起来酒精度数不高。可据说里面各种什么杂醇的含量很大!不经常接触的人头一次喝、三两瓶就被放倒的那是大有人在!也就是北方人酒量好、能适应这种后劲大、易上头的货色,要是在清风细雨的南方、估计厂家早就倒闭了、、、
    申不疑揉了半天脑袋、说什么也不敢再喝了,反而对烤肉架子上面一个铝饭盒盖子里吱吱作响的一份烤酸菜产生了兴趣。东北特有的酸菜切得细细的、拌上油和各种调味料、烤的浓香四溢,酸菜特有的香气混合着腌制好的烤肉香味扑面而来!让人食指大动。头一次吃东北酸菜的申不疑表示很满意、他喜欢这个味道。
    申远仰头“週”了一大口“老雪”,擦了擦嘴角。太爷爷那辈以前他们家族就跟着闯关东的流民悄悄地扎根在了东北,他早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东北人了。
    看着埋头大嚼与周围环境开始慢慢融洽起来的申不疑、申远心里暗想:这小子家里肯定知道很多当年的隐秘、而且他们家传承没断过。按说势力能力远胜过自己太多、想要追查当年什么事情按理说也用不到自己,可敏珠林寺里一接触自己他们就立马出现、说明自己这一脉肯定在当年的整件事情中有特殊的意义。而自己接下传承、搞不好是自己的特殊能力会在这件事里排上大用处。
    “喂!想什么呢?门主?”申不疑端着一碗麻辣烫、笑嘻嘻的看着申远。
    申远突然认真的看着申不疑的眼睛、对他说道:“既然都姓申、我以后就叫你不疑了。你也别叫我什么门主,叫老申、申哥,随你。如果真的愿意陪我把我太爷爷失踪这件事查清楚了、咱俩干了这瓶酒!自此我就信得过你、想好了再喝。”
    申不疑放下大碗、看着申远的眼睛:“接触没几天、你就决定信任我?你就这么容易相信人?”
    申远的表情宁静中带着一丝自信:“完全信任自然得在很多事情经历过后再讲、不过我一直对你有种感觉,现在说不清
    楚。你肯定知道、咱们这一门传承讲究的是心念神知,你身上不修习灵力、但那种呼吸和力量波动的感觉和我的灵力似乎很合拍。在藏区时我就是这种感觉,要不然你突然出现我肯定早跑回寺里求救去了、、、”
    申不疑点了点头、拎起旁边一大瓶“老雪”对申远说道:“前路渺渺、现在说什么都是虚伪的,就像你说的、事情过后再下结论吧!今天我陪你喝了这瓶酒、从今天起咱们俩个先查下去,是福是祸弄清楚了再说。来!干了!”说罢、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
    申远笑了一下,也一口气把手里瓶中的剩酒喝了个精光。心里暗暗想到:小兔崽子、老子瓶里只剩下了小半瓶酒,你那可是一整瓶‘老雪’,哼哼、一会儿有你受的、、、
    一顿饭吃到十点多钟、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申远家里。路上一直嚷嚷要赶快洗澡洗掉一身烟熏火燎味道的申不疑一进门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连拉都拉不起来,申远替他扒掉鞋子又给他身上搭了一条薄毯子就自己洗漱去了。开玩笑、申远可是纯东北爷们的酒量,十来瓶盛京“老雪”还不足以灌趴下申远。申不疑嘛、估计明天一天都不会好过。
    翌日一早、申远早早的就起来在床上练习了一下密宗的瑜伽术,配合着特有的呼吸法、这段时间以来申远只觉得身体的柔韧性和力量都在快速增长。黑药丸子已经吃没了、身体觉得轻盈了不少,头脑也清明了很多。感知力变得更强了。
    太爷爷留下的秘册申远已经都翻译出来了,后面的部分实在太过晦涩。申远只认真记下了门内灵力的修炼法门和他能勉强理解的几门祭玉术,灵力的修炼法门很是神奇、自身觉醒了鉴玉能力的传人只要运转了修习法后,体内的灵力就会自行运转。
    现在只要申远仔细感知、就发现他自己体内那股清凉的感觉在沿着百会穴、额前、咽喉、丹田、会阴、这些穴位缓缓地游走。也可以调动到手臂掌心的位置施展祭玉术,而灵力集中在头顶百会穴的位置后就会大幅提升他的感知能力。申远自己觉得现在才算是真正开始入门了、随着慢慢的修习,申远感觉就算没有任何前人的指点、自己似乎也能够凭借天赋修习出一身不俗的实力。
    从床下掏出传承秘册、还有装着太爷爷信件、两枚扳指、木质法印和两枚玉佩的黑色盒子。申远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给申不疑看这些东西。
    一是申不疑从来没有过这个要求,二是这些东西算得上是申远的全部底细了。他还不敢这么做。申远决定了、要尽快把秘册再次一分为二。一半随身收藏、一半藏在老爸那里,四件玉器也分开、扳指自己携带,爷爷给他留下的这个黑色盒子现在看来也不简单。竟然能够完全隔绝掉两枚灵玉扳指的气息,两枚悲喜情绪不同但却似乎没什么能力的玉璧也都存放在老爸那里。
    申远突然想起来,昨天和那个跟他交谈过几句的奇怪纹身女子约好了。上午要来店里看看有没有需要的古玉或者法器佛珠类的古物、有点小显摆心理的申远便把那枚法印跟保险柜里其他的几件以前收来的古玉都包好、装在了一只结实的防撞背包里。谁不想在漂亮女人面前表现的牛叉一些?这次拿几件好东西让她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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