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玉修养了快两月,才将牌子递上去,当晚就被召去了正乾宫。
    她到的时候皇上还在批折子。
    男人刚刚沐浴过,带着一身水汽坐在书桌之后,黑缎的寝衣敞开,露出蜜色的壮实胸膛。
    四个月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此时这热腾腾的男人就在眼前,勾得苏清玉口干舌燥,下腹之内泛起一阵阵空虚麻痒。
    东方未明自翻了牌子便按捺不住身子的躁动,让人送了奏折来,想要转移注意。
    从苏清玉进门他的心思便难以集中在奏折之上,女人的视线也包含着一丝炽热期盼。他再放下奏折,抬眼对上苏清玉的目光,冲她招手:“过来。”
    苏清玉依言走过去,投入男人的怀抱。
    “陛下……”苏清玉的脸贴上男人赤裸的胸膛,拉开男人寝衣的系带,冰凉的手贴上男人柔韧的腰侧。
    东方未明勾起她的下巴垂眼看她,只见女人一双眼睛已经迷离,痴迷地看着他。
    女人柔润的唇微张,喃喃道:“好想陛下。”
    说着凑上前去,轻轻吻上男人的下巴。
    东方未明不知道她为何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与他亲近,但是就如苏清玉所说,她沾了他便如中了淫毒一般,他又如何不是呢?
    眼下这光是想起都能让他身子燥热的女人就贴在他身上,一双手冰凉却能点燃他的每一寸肌肤。
    再也无法忍耐,东方未明抱起女人起身,走向龙床。
    苏清玉被放在龙床之上,安分躺下,等着男人的动作。
    东方未明没有让她等太久,俯身吻上她的唇,双手勾起她的衣带,慢慢将女人的蔽身之物褪去。
    有孕那两个月苏清玉消耗得厉害,即使后面仔细修养,瘦下去的分量并没有补多少回来。
    眼前的女人躯体消瘦纤弱,腰肢细得似是他一手就能折断,看得东方未明十分心疼。
    看出男人的犹疑心疼,苏清玉主动凑上去,吻在男人耳畔:“妾身身子难看,陛下嫌弃了?”
    东方未明无言,抱紧怀中的女人,侧过头捉住她的唇,吮吸舔弄。
    男人身上的寝衣未除,挺起的龙根隔着一层布料抵在腿心,让苏清玉知道自己并未被嫌弃。
    那一片薄薄的布料夹在龙根和女人腿心之间摩擦,被两人情动溢出的汁液沾湿。
    苏清玉回应着男人的索求,唇舌纠缠之间溢出难耐的呻吟,如往常一般扭着瘫软的身子贴上男人,汲取着男人的温暖和情欲。
    抬起女人的一条腿,来不及褪去亵裤,只拉下裤腰,将怒挺的龙根释放出来,在女人早已湿润的腿心磨蹭两下,便沉腰,将自己送了进去。
    苏清玉的穴内向来紧致,他日日开拓的时候每次都能被紧紧咬住,现下四月未进过东西的花穴更是紧若处子,龙根刚挤进一个顶端便被觉得被箍得有些紧。
    怕苏清玉有所不适,东方未明向要起身退出,却被苏清玉勾住。
    “陛下别走!”苏清玉轻喘着大腿勾在男人腰上,穴肉含住男人顶端,内里更加空虚,想要男人更多的疼爱。
    东方未明只能顺着她的心意,微微撤出又进入更多。
    “啊……”苏清玉仰头轻吟,自她入宫以来还没有禁欲这么久过,这四个月身子不适,身边又危机四伏,她连自我抚慰的心情和余力都没有。
    如今终于又再度尝到这极乐滋味,穴内紧绞着男根,在男人抽动几下抵入深处的瞬间便抖着腰高潮了。
    龙根被久违的花穴挤压吮吸,东方未明压下想要疯狂肏弄女人的冲动,双手撑在女人耳边,喘着粗气,轻轻耸动腰,延长女人的快感。
    苏清玉自高潮过后回神,看着男人忍耐得青筋都快暴起了,龙根在体内硬挺跳动,被满足的饱胀感几乎酥了她的骨头。
    她环着男人的脖子,主动与他接吻,扭腰夹住龙根吞吐,小声说道:“妾身想要陛下也舒服。”
    她躺在下方,动作空间有限,但足够点燃男人。
    东方未明挺腰在女人体内进出,动作之间却难掩对女人身体的顾及。
    在女人体内发泄还是一如既往的畅快,情欲过后填满心房的却不是往常的餍足,而是对她的愧疚与心虚。
    以前的苏清玉看着显瘦,抱在怀里却是柔软细腻,现下苏清玉瘦了一圈,摸着她现在瘦得能摸到骨头的身子,东方未明难受得有些无法呼吸。
    外间宫人前来请示,话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
    听了宫人的话,东方未明的脸色果然不好,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必。”便翻身将苏清玉紧紧圈在怀中。
    苏清玉不必回去,也不必……再喝避子汤了。
    苏清玉搂着男人的胳膊,嘴角微微扬起,轻吻落在男人脸上:“他们只是按规矩询问,陛下何必生气呢?”
    东方未明沉沉看她,苏清玉带着微笑回视,摸着男人的头发轻声安慰:“都过去了,陛下就忘了吧,当那孩子没来过。”她垂下眸子,把玩着男人还披在身上的寝衣的带子,“如今贤妃娘娘有孕,陛下应当多上点心。”
    贤妃有孕,苏清玉也送了一份贺礼,好多都是小孩的玩具,每一个上面都描绘着别致的纹样,一看就是苏清玉亲手画的。
    东方未明在祥福宫无意看到,失神了好久,这么多东西,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准备的。苏清玉即使知道自己这个孩子可能生不下来,却还是抱着侥幸,期望着他能心软留下那孩子吗?
    他不敢问,他怕得到肯定的回答会更心痛。
    男人是重情之人,这时候她提到贤妃无疑是继续在男人心上捅刀子,而男人的愧疚、怜悯、同情,都是她的倚仗。
    苏清玉勾起嘴角将脸埋入男人怀中:“但妾身还是妄想,陛下在关心贤妃娘娘之余,能够分一点点注意给妾身。妾身只有陛下了……”
    她这样说,东方未明的心怎么能不软,更加抱紧了怀中的身体。
    顾及着苏清玉的身子初愈,东方未明并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叫了水,抱起苏清玉,亲自为她清洗了身子,便搂着人睡了。
    不知是不是有苏清玉在身边,还是好好疏泄了一番,东方未明自大年初一以来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这一夜无眠,早上醒来时神清气爽,看着怀中尚自熟睡的女人,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
    苏清玉从来不怪他,她依旧爱他,愿意体谅,愿意陪伴。
    如今贤妃有孕不能侍寝,除了皇后那边每月初一十五皇上会过去,其余日子,除了苏昭仪,皇上竟是没有召寝过其他妃子了。
    苏清玉流产,贤妃有孕。本以为贤妃的宠爱稳固,而苏清玉终于要失势了,没想到苏清玉身子痊愈侍寝之后,陛下却并没有想象中对她冷淡,反而是各种赏赐恩宠,看得人眼红。
    宫里私下的风言风语都说苏清玉会讨好男人,用了魅惑手段迷惑了皇上。
    流言愈来愈盛,竟然有人胆大到去皇后面前嚼舌根,皇后大怒,训斥了那两个后妃,罚她们抄写佛经。
    事情传到东方未明耳中,他下令彻查流言源头,竟查到了已经入了冷宫的林氏。
    吩咐下去林氏每日掌嘴二十,东方未明并没有因为流言而疏远苏清玉,反而日日召她来书房伴驾。
    苏清玉自然是不想这般显眼的,说好久未见大皇子了,想要去祥宁殿。东方未明也有心让她和大皇子多亲近,也就放了人。
    但是大皇子课业重,也不能让苏清玉日日前去打扰,苏清玉又说要去陪皇后,又说要去陪太后,就像以前一般推拒着他的宠爱。
    东方未明如今可不会如以前一般放任了,他想通了,如苏清玉所说,他是万民之主,天下至尊,他登上这个皇位不是为了瞻前顾后处处看他人脸色的。
    若是苏清玉说要去凤宜殿,他便政事一完就去逮人,若是她要去看太后就更方便了,等他政事处理完了一起去。
    这般高调的宠爱让苏清玉惶恐,也让在祥宁殿安胎的贤妃嫉妒。
    平心而论,其实东方未明对苏清玉的宠爱其实并比不上给贤妃的关心。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只是苏清玉在他身边总爱催着他去关心贤妃,把他往祥福宫推,这样只会让他对苏清玉更加上心,即使人在祥福宫,心中想的也是苏清玉此时应当在做什么。
    皇上的频频失神看在贤妃眼里更让她心中嫉妒疯长,原本对苏清玉的心虚愧疚渐渐演变成嫉妒痛恨。
    想起花朝那一日,皇后说什么让她多多注意,切莫和苏清玉一般,她便放不下心,每晚总是做噩梦,或是梦见自己没保住孩子,而皇上冷眼看着,转身就去了潇湘苑,说是苏昭仪诞下皇子,要前去陪伴。或是梦见苏清玉抱着血淋淋的孩子质问她为何要对她的孩子下手,她如今自己也有孩子了,要让她的孩子和那个被她害死的孩子作伴……
    这般日日煎熬。再加上孕期反应来势汹汹,贤妃也越来越不好过,日益苍白的脸色看在东方未明眼中也是心疼的。
    洪太医说是她心中郁结,长此以往也会影响到胎儿。东方未明不明白贤妃因何郁结于心,问她,她却也是摇头说没事,然后更加苍白。
    贤妃怎么敢说,皇上向来喜欢女子大度贤良,她心中那没由来的小女儿心事她怎么敢告诉他。连苏清玉都能当作流产的事情没发生过大方享受皇上的宠爱,她怎么能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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