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岸扬疲惫又狼狈奔波一整晚,却是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一股脑情绪上头,恨不得直踩油门冲向那人。
    他开出去转一圈,又稳稳落在她的身旁。
    “今天才知道名字,就跟人谈笑风生?”
    “正常沟通,不要过度解读。”两地相隔四百公里,坐车都嫌累,更何况开车。姜今尧软言:“你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肃阳的招牌粉,好不好?”
    “大老远过来,就请我吃碗粉?”苏岸扬不高兴,但也顺着她的梯子下。
    姜今尧哼一声,“那你想怎样,我下午要上班。”
    苏岸扬大老远来,她将钥匙给他:“一会儿你去帮我喂一下,等我下班了带你逛逛。”
    一个乡镇有何可逛,苏岸扬特意来见她,自上次在高铁站一别,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他不情不愿接过钥匙,“先带我去看看,没想法逛。”
    姜今尧想了想,“行,那我打电话让老板送过来。”她的活动范围就单位附近几百米,也是镇中心,粉馆老板与她相识,加班抽不出空时,老板会送过来。
    苏岸扬跟着她后面,“怎么不在食堂吃。”他记得她说过的,有食堂。
    “食堂开放时间固定,加班时间又不固定。”
    苏岸扬和她进楼栋时打量四周,光线昏暗,步梯狭窄,她住四楼。“小区环境不行,换一个。”
    姜今尧说:“住得好好的,不换。”
    苏岸扬说:“安全性差,老破小舒适度也不行。”
    这里离单位就几百米,除了老旧,没太大缺点。姜今尧开门,让他先进。苏岸扬看到鞋架上的男式拖鞋,动作一滞。姜今尧俯身拿给他:“曾叔陪我挑的房子,拖鞋是他的。”
    木姜仰着头,摇尾巴看着陌生人,明梦认得他,蹭他的裤腿。苏岸扬抱起明梦,好一阵腻歪。姜今尧则抱起木姜,“你不认得他吗,认不得也好,认得妈妈就行。”
    苏岸扬环视一周,麻雀虽小却应有尽有,晃眼以为是她在江淮的家。
    姜今尧这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岸扬感到疲态,“昨天。”
    “嗯?”
    苏岸扬简单说前因后果,“千里迢迢赶来,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恨不得、”他没说完,姜今尧将木姜放到他怀里,“你看,它是认得你的。”木姜没有排斥他,乖巧坐在他的腿上。
    姜今尧准备起身,他拉扯衣袖,“不要转移话题。”如果他今天冲动之余,一脚油门回江淮。她会因此动容吗,会主动哄他吗?
    姜今尧:“首先,我们没有卿卿我我,正常同事的距离。其次,他有女朋友,我们在交谈工作上的事。最后,你吃醋做什么。”
    两人关系才有所缓和,充其量算朋友,怎么就直球式吃醋,得寸进尺。
    苏岸扬轻抚木姜的头,警告道:“姜今尧,刚才的气我还没消,你要再气我,我走了。”
    姜今尧漾起笑,“行,我收敛。”
    老板打来电话,她去门口拎进来。“简陋招待第一个来看我的贵宾,见谅。”
    姜今尧细问昨晚,才得知苏岸扬半夜吃的泡面,在车里缩了一晚。
    看对方眼神动容,苏岸扬摁着后颈后仰,“车里后座短,腿屈了一晚上,腰疼腿疼脖子也疼,第二天马不停蹄来,看到你和相亲对象一起,你懂哪种寒心吗?”
    姜今尧:“........”
    ——
    下午上班时,办公室只有她和主任,小声外放音乐。主任笑着进来,“小姜,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姜今尧从电脑前抬头,“没有。”
    主任不信,喝了口茶又顺着杯沿吐茶叶。“那我看你满脸写着开心,写材料还要听歌。”
    姜今尧点暂停,主任又说:“你放你放,我就开个玩笑。办公室又没人,想怎么放就怎么放,我马上要下乡去,去看看我的贫困户。”
    主任拎着公文包走时,一拍脑门,“坏了,我这才想起要明天要上交的推广文明新风还没有校审。”
    姜今尧懂其意思,“主任你去,我来校审。”
    主任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烦你了、”
    苏岸扬问她怎么还没回,他刚睡醒,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
    “你饿吗,饿的话先自己去吃点。我还有份文件没校对好,大概还要半小时。”
    她的房子是三室一厅,但另外两个房间未迎过人,没铺床。姜今尧想着他在车上委屈一晚上,不好意思再让人睡沙发。让他暂时先睡自己的床,等晚上回来再给他铺床单。
    反正、不差这点亲密了。
    苏岸扬很累,不同她假客套,假绅士,等人走后,他倒头就躺进床上,枕头有她的发香残留,床头的香薰蜡烛是未休纪的,熟悉的味道杂糅,他很快就沉睡过去。
    等她回来时,苏岸扬正给一猫一狗喂粮。姜今尧在看到小狗飞奔迎她时,是最治愈的时刻。“妈妈抱抱、”随后埋怨明梦:“妈妈回来,你这么淡定,好伤心。”
    她的活力和柔软,全留给了一猫一狗。
    苏岸扬走过来接她的帆布包,“你是木姜的妈妈,那它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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